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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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晗放下晚報,彎腰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吮了一口,嘴角勾起的弧度劃過一絲嘲諷。 唐詩語,可不是一個你認錯就可以一筆勾銷的人。 京城,許晗曾經(jīng)到過一次的公寓內(nèi),男人側(cè)躺在沙發(fā)上,隨意搭在扶手上的手抬起打了個哈欠,垂下的眼懶懶地掀起掃向正端著從私房菜館捎來的菜肴的下屬,含著幾分倦意的嗓音淡淡響起:“人還沒找到?” 聽到他的話,這名下屬端菜的動作一頓,臉上腆著笑對男人諂媚地回道:“老大,這京城的水有多渾你也知道,再說,我們也不知道那個女生叫什么名字,這找人的事……” 聞言,男人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下屬的身體跟著一抖,隨即放下盤子迅速往客廳的空地走去。下一刻,男人手邊的東西都朝下屬一一扔了過去,倦意不減的聲音多了幾分冷笑:“長能耐了?。 ?/br> “老大,我真不是在找借口。”閃躲男人扔來東西的同時,下屬不忘替自己哀聲辯解。“只是,老大,那個女生看起來太年輕了,您有必要這么饑渴嗎?如果你——”后面的話在男人一腳將沙發(fā)旁邊的掃把正中屁股后戛然而止,雙手捂著自己的臀部,下屬開始放聲大嗷。 “再讓我看到你這么蠢笨的樣子,你就去死吧?!?/br> “嗷!老大,不帶這么鄙視人的。我告訴你,學(xué)生妹雖然青澀,但是,到底不如——我知道,知道了,小的這就給你去找!嗷——?。 ?/br> 看到自己下屬捂著屁股蹦蹦跳跳的,男人嫌棄地移開了視線,仰頭又打了個哈欠,接著歪頭倒向沙發(fā),閉上眼含糊地下命:“恒悅的牛排給我準備好,另外,把廚房清理干凈?!?/br> “老大,我心肝疼!”他才替老大把何氏的私房菜拿來好么,這還沒吃上一口就準備睡了,他是真的心肝疼啊。要知道以老大的脾性,只要說出口的話,那是一定要在醒來的第一時間看到結(jié)果的,但是,老大的挑剔又必須吃到最新鮮的才滿意,要是他準備的牛排少了一分熱度,嗷嗷,果然會很疼啊! “閉嘴!”隨著這句話落下,扔出的還有一雙靠墊。 下屬哀怨地閉上嘴巴,然后一臉小媳婦地拿起地上的掃把鉆進了廚房。一進廚房,看到滿地的碎片,神色自若地彎腰掃了起來。但凡老大出入廚房拿點什么東西,地上肯定會一片狼藉。嘭碎碗啊杯子什么的,那都是小事了,總會時不時地碰壞一兩件電器,堪稱廚房殺手。 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喂食滾來滾去o~(_△_o~) ~ ☆、第十一章 京城,許晗曾經(jīng)到過一次的公寓內(nèi),男人側(cè)躺在沙發(fā)上,隨意搭在扶手上的手抬起打了個哈欠,垂下的眼懶懶地掀起掃向正端著從私房菜館捎來的菜肴的下屬,含著幾分倦意的嗓音淡淡響起:“人還沒找到?” 聽到男人的話,這名下屬端菜的動作一頓,臉上腆著笑對男人諂媚地回道:“老大,這京城的水有多渾你也知道,再說,我們也不知道那個女生叫什么名字,這找人的事……”不過,那個女生真夠大膽的,居然敢扔老大送出去的東西,果然無知就是福啊。 聞言,男人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下屬的身體跟著一抖,隨即放下盤子迅速往客廳的空地走去。下一刻,男人手邊的東西都朝下屬一一扔了過去,倦意不減的聲音多了幾分冷笑:“長能耐了?。 ?/br> “老大,我真不是在找借口。”閃躲男人扔來東西的同時,下屬不忘替自己哀聲辯解?!爸皇?,老大,那個女生看起來太年輕了,您有必要這么饑渴嗎?如果你——”后面的話在男人一腳將沙發(fā)旁邊的掃把正中屁股后戛然而止,雙手捂著自己的臀部,下屬開始放聲大嗷。 “再讓我看到你這么蠢笨的樣子,你就去死吧。” “嗷!老大,不帶這么鄙視人的。我告訴你,學(xué)生妹雖然青澀,但是,到底不如——我知道,知道了,小的這就給你去找!嗷——??!” 看到自己下屬捂著屁股蹦蹦跳跳的,男人嫌棄地移開了視線,仰頭又打了個哈欠,接著歪頭倒向沙發(fā),閉上眼含糊地下命:“恒悅的牛排給我準備好,另外,把廚房清理干凈。” “老大,我心肝疼!”他才替老大把何氏的私房菜拿來好么,這還沒吃上一口就準備睡了,他是真的心肝疼啊。要知道以老大的脾性,只要說出口的話,那是一定要在醒來的第一時間看到結(jié)果的,但是,老大的挑剔又必須吃到最新鮮的才滿意,要是他準備的牛排少了一分熱度,嗷嗷,果然會很疼??! “閉嘴!”隨著這句話落下,扔出的還有一雙靠墊。 下屬哀怨地閉上嘴巴,然后一臉小媳婦地拿起地上的掃把鉆進了廚房。一進廚房,看到滿地的碎片,神色自若地彎腰掃了起來。但凡老大出入廚房拿點什么東西,地上肯定會一片狼藉。嘭碎碗啊杯子什么的,那都是小事了,總會時不時地碰壞一兩件電器,堪稱廚房殺手。 y市,回到家的許晗剛拿出鑰匙準備開門,門被人先一步從里面打開,抬起眼,一名穿著白色職業(yè)套裝的成熟女人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后看她。許晗一愣,驚喜的笑容綻放在臉上,“小姑!你怎么在這里?” 許惠秋沒有出聲,而是張開手抱了抱許晗,又在她身上揉捏了幾把,然后笑著松開手點頭說道:“我原先還擔心二哥不會照顧人,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多cao心了,你比我上次看到的時候多了些rou,不錯?!?/br> 許晗笑得有些無奈,“小姑,你來了,爺爺怎么也不告訴一聲。” “老爺子還不知道我來y市呢,”伸手放到許晗的頭上揉了揉,許惠秋拉著她進了客廳,“反正在這里也呆不長幾天,就是過來看看你過得怎么樣。” 聽到許惠秋的話,許晗詫異地問出聲:“你不住這里嗎,小姑?” 許惠秋搖頭,一邊拉著許晗坐下,“我住公司那邊,這邊的事處理完了我就回去。” 許晗失望地抿起了唇,從她記事起,有關(guān)女孩子的一切都是小姑在旁邊教導(dǎo)她知道的,對她而言,小姑就是她的另一個母親,也是小姑,在她的童年時代填補了她所渴望的母愛。 照顧許晗那么多年,許惠秋哪里看不懂許晗的失望,笑著將她的臉往左右兩邊扯了扯,“聽到小姑要走,我們的小公主不開心了?” 許晗皺了皺鼻子,“我才不是什么小公主。” 許惠秋笑出了聲,放開手替她揉著臉,附和道:“好好,我們的貝貝長大了,不小了。這要是放在古代啊,都可以嫁人了?!?/br> 許晗笑不出來了,注意到她的變化,許惠秋頓了笑聲,神色間染上幾分嚴肅,“怎么了,貝貝?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仔細看看,雖然貝貝比她在京城見到的時候胖了,但是,以往擱在臉上的張揚和朝氣卻消失了,變得沉穩(wěn)而內(nèi)斂。這是她不希望在貝貝的這個年紀上看到的變化,因為,這代表著一種成長,而成長的代價往往不是那么讓人愉快的。 許晗抿著唇搖頭,對上許惠秋關(guān)切沒有懷疑的眼神,忍不住窩進對方的懷里?!皼]有,就是想你了,小姑。” 輕喃的聲音明顯有些哽咽,許惠秋沉下了臉,抱著許晗的手溫柔地順著她的長發(fā),口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寵溺說道:“這么想小姑的話,小姑就住這里陪我們的貝貝好不好?” “真的?”許晗抬起頭,雀躍的語氣逐漸遲疑,“可是,公司那邊?” 許惠秋莞爾,伸出手刮了刮許晗的鼻梁,“公司再大也沒有我們的貝貝大,就這么定了?!?/br> 許晗彎起眼,往許惠秋的懷里又蹭了蹭,滿足的表情像只饜足的小貓。低頭捕捉到這一神情的許惠秋,眼中的眸色一點點轉(zhuǎn)深??磥?,她對貝貝的擔心并不是多余的。到底是什么事,讓這個孩子心思變得這么重。 “許文清,你怎么照顧貝貝的?”趁著許晗下廚的空檔,許惠秋上了書房撥通了許文清的電話。一接通,也不管電話那端的許文清是不是無辜,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通說教,直說得許文清冷汗涔涔不住地道歉。 “貝貝這些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心里的陰郁朝侄子發(fā)泄完,許惠秋心情舒暢了,話題也終于點到了正題。 許文清愣了愣,“小姑,你這話什么意思?是不是貝貝出事了?” 聽到許文清不似作偽的急切,許惠秋疑惑地皺起了眉,“你不知道?貝貝在京城的時候有沒有遇上什么特別的事?或是受到什么委屈?” 許文清認真地想了一會,得出的結(jié)論還是沒有?!暗鹊?,小姑,”感覺到許惠秋想要掛電話的舉動,許文清急忙出聲攔下,口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個有關(guān),貝貝到了y市之后,沒有再主動聯(lián)系過慶航。問她什么原因,和我說長大了,明白慶航看她的是什么眼神。” “我知道了,這事你別和老爺子提?!?/br> “我明白?!?/br> 掛掉電話,許惠秋抱著手臂立在窗前,皺起的眉沒有因為許文清的一番話舒展,反而皺得更緊了。貝貝對孔慶航的感情,他們這些做長輩的自然看得見,兩家又背景相當,都是跟著老人家一路過來的,如果能有個好結(jié)果,自然樂見其成。不過,時間久了,她就不太樂意貝貝和那個孩子太過親近,那孩子的心思不是貝貝能夠把握的,她不想到時候等來的是貝貝的傷情。 回到樓下,許惠秋絕口不提剛才的電話,也沒有問許晗有關(guān)孔慶航的任何事,只是問她在學(xué)校的情況。許惠秋不說,許晗也不會想到自家小姑對自己的猜疑,已經(jīng)認定問題出在孔慶航身上,面帶微笑地一一回答。 “小姑,這是我特意為你熬的蓮子湯,你嘗嘗?!睆膹N房舀了一碗湯出來,許晗把碗遞給許惠秋,坐下一臉期待地看著她。上一世,她從來沒有想過小姑會走得那么早,后來卻想著,小姑那么早走也是好的,至少不用受她連累。 不同于爸爸轉(zhuǎn)去從政,小姑既沒有如爺爺所愿上軍校,也沒有學(xué)爸爸去從政,而是一個人跑到省外下海經(jīng)商去了。為這事,爺爺整天繃著一張臉,連她說笑都不管用。后來,小姑在磕磕碰碰之后闖出了一番事業(yè),和爺爺之間的關(guān)系慢慢緩和,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個人問題得不到解決。 那個時候,她怎么都不會想到,小姑和爺爺?shù)臓幊硶莵砟欠N結(jié)果。一次大吵之后,小姑氣得決定飛往國外散心,卻在起飛的當天飛機失事,收到消息的爺爺一下老了,身上的病也從那個時候落了下來。 “貝貝的手藝真不錯,以后誰娶到我們的貝貝,那可真是大大的福氣?!钡谝淮魏壬献约抑杜镜臏S惠秋連連喝了幾口,抬起臉正看到許晗因為想起過去而流露出的一絲悲傷,以為是對方因為自己的話聯(lián)想到了孔慶航,心中對于之前的猜測越發(fā)肯定了。 “小姑,你就會取笑我。”這一次,她一定不會讓小姑出事! “那么,我們的貝貝能不能再給姑姑添上一碗?”許惠秋把喝空的遞出去,眨眼說道。 “樂意之至?!?/br> 到了周末,許晗一個人走在y市的街上閑逛。路過街邊的報刊亭,隨手買了一本時尚雜志。 等到吃飯的時候,許晗翻出了這本時尚雜志??戳藥醉?,許晗掃興地把雜志扔在一旁。原因無他,雜志的第一篇就是介紹的莫語,并把莫語這一期的新品夸得只怕讓那些資深設(shè)計師羞愧不已。 “你當自己什么人呢!還想拿自己的作品和莫語比?還是早點回家吧。” “小顧啊,有些事做做夢就好了,夢醒了,該怎么著還是怎么著,別想些沒用的?!?/br> 說著客氣帶笑的話,語氣中卻充滿了不屑的鄙夷,許晗轉(zhuǎn)頭望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袁氏的服裝公司。不遠處,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漲紅著臉站在門口,看樣子是被氣出來的。在他對面,站了一個保安,還有兩個中年男女,此刻,那位中年婦女正將手上的一疊稿紙摔到青年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這些磨人的小妖精啊,讓我看到點擊大喜讓我看到評論大悲看到收藏又惆悵,真正是極壞的( ̄e ̄*)但是,誰讓我就是愛妖精呢,也只能繼續(xù)被你們磨著虐了╮( ̄▽ ̄")╭ ☆、第十二章 “我的作品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幫人跑腿的外行置喙!莫語的作品怎么了?她既不是國內(nèi)頂尖設(shè)計師,也不是國外年年得獎的著名設(shè)計師,不過是個連臉都不敢露的人,我的作品為什么不能和她相提并論?”提到在業(yè)界內(nèi)備受推崇的莫語,青年的臉上沒有常人應(yīng)有的憧憬、欽慕,配合臉上張揚出來的自信,那股眉梢?guī)С龅蔫铗埖故菍⑺砩系臍赓|(zhì)拔高一籌,也讓旁人清楚地認知到這個男人確實是把自己和莫語擺在同等的位置上。 許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原本邁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目光輾轉(zhuǎn)在青年身上勾了勾唇。 被青年毫不留情諷刺的婦人可沒有許晗的閑情逸致,瞪著眼狠狠地剜了他一記,口中刻意放大聲音,冷笑地輕蔑道:“就你也不照照鏡子,真是好大的口氣!這也就是在我們袁氏,要是放在其他公司,你連個實習(xí)的位置都撈不到。你倒好,不感恩也就算了,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卯上了?!?/br> “小顧啊,我們也是為了你好。能夠在莫語身邊學(xué)習(xí),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好工作。你,誒……”中年男人擺出一副惋惜的模樣看著青年搖了搖頭。 “是啊,袁氏真是好大的排場呢,隨便端個水掃個地就是實習(xí)生,不知道的還以為袁氏沒錢請清潔員工?!鼻嗄暌簿褪穷櫨霸蠢^續(xù)不客氣地對兩人嘲諷,幾個月前,畢業(yè)四年的顧景源在累積了一定經(jīng)驗之后決定跳槽到袁氏這家目前最具發(fā)展的服裝公司。幸運的是,他被錄取了,但是,進來才發(fā)現(xiàn)工作的內(nèi)容和他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這些被招進來的設(shè)計師,并不是以一個設(shè)計師的身份駐留在設(shè)計部,也不是以莫語的助手進行設(shè)計方面的合作或是輔助,完全是為了給外面的人看的。事實上,整個設(shè)計部圍繞的僅僅是那個沒有露過一次正臉的莫語,他們的作品遞交上去都是被壓在最底層。去和上面的領(lǐng)導(dǎo)溝通,會被微笑著拍肩,并且一幅寄予厚望的神情讓他們好好跟在莫語身邊學(xué)習(xí),之后就沒有下文了。 按理說,莫語一年就設(shè)計幾件作品,袁氏的服裝業(yè)要發(fā)展,必然需要其他的主力設(shè)計師,袁氏卻放棄了。后來,顧景源才知道,袁氏在y市這邊主要負責(zé)莫語一個人的作品就夠了,其他的作品,都是交由總部一手裁定。 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顧景源在設(shè)計部做的工作只有端菜送水和清理辦公室衛(wèi)生。不同于其他來實習(xí)的要么辭職走人,要么貪戀袁氏的福利待遇繼續(xù)混日子的設(shè)計師,顧景源從來沒有放棄過一次可以讓自己作品問世的機會,可惜的是,包括上面的領(lǐng)導(dǎo)眼中看到的只有莫語一個人。對于他的作品,辦公室的同事甚至直接會當著他的面把他的作品批判的一文不值,然后一臉崇拜地大談莫語的設(shè)計如何出色。 “就是端茶送水,其他人想端還沒這個福氣呢,你別不知好歹!” 聽到婦人越來越?jīng)]邊際的話,男人沖她使了個眼色,回頭對上顧景源換上了一幅只要是人都能看得出的假笑說道:“小顧,既然決定走了,我們也不攔你,是好是壞都是你自己選擇的,別到時候再來這里求我們就行。” “這句話我送給你們自己,”顧景源淡淡地瞥了兩人一眼,“都一把年紀了,連個像樣的助理都沒撈到,我都替你們羞愧。當然,以二位的‘志向’,能夠喝到莫語的茶估計已經(jīng)是人生無憾了?!?/br> “還愣著做什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們袁氏的員工,讓他繼續(xù)站這里,別丟了我們袁氏的臉!”在婦人氣急敗壞的指示下,一直是背景板的保安走上前去拉扯顧景源。 拉扯中,顧景源捧在手上的設(shè)計稿洋洋灑灑地洛了一地,其中的幾頁正好落在許晗腳邊。彎下腰撿起一張,許晗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忽地一亮,又去撿了附近的幾張認真看了起來。 掃完一遍,許晗重新拿出那本被自己嫌棄的時尚雜志,并翻到莫語作品的那一頁做起了比較。 看了一會,許晗的眼中布滿了不解之色,她手上的這幾份設(shè)計稿在她看來,一點都不比唐詩語設(shè)計的差,而且以時尚上的嗅覺來說,其實比唐詩語更敏銳。如果說唐詩語走的是淑女那種基本不會出大錯的路線的話,這一位的設(shè)計就是讓人一眼看到就有眼前一亮的驚艷感了。 袁氏的經(jīng)理該不會也拜倒在唐詩語的石榴裙下了吧,不然,怎么會放著這種明顯可以樹立出自己品牌獨特的設(shè)計不要,轉(zhuǎn)去唐詩語這種乍看很好,細看就沒什么個人特色的設(shè)計了。 并不是她存心想要貶低唐詩語,而是她從原著中知道唐詩語的這些作品根本不是自己設(shè)計出來的,都是搬的原來世界的設(shè)計作品,并且搬的還不是同一個人的作品,所以,每次問世的作品都會有些不一樣,讓人不能單從作品上看到設(shè)計師的標志,只能從署名或是牌子上知道出自誰的手。 “出了那檔子事,y市現(xiàn)在的服裝產(chǎn)業(yè)可不好做,基本都被袁氏攬了過去。如果再找不到缺口的話,小姑就要放棄y市了。” 想到小姑談起工作時說過的話,許晗小心地收好手上的設(shè)計稿。抬起頭,正門口不知什么時候只剩下保安一人,私下一掃,許晗一邊把雜志塞進包內(nèi),一邊追向顧景源離開的方向。 沒多久,垂著頭走在前面的顧景源感覺到身后有人在跟著自己,在他停下的時候停下,在他轉(zhuǎn)彎的時候跟著轉(zhuǎn)彎,不由加快腳步跑了起來。 許晗自然是繼續(xù)跟著跑起來,慢慢地,倒像是在和對方賽跑一般。許晗微微喘著氣,前面的顧景源突然停下轉(zhuǎn)身,目光掠過來,沒有半分善意?!按蟀滋斓馗櫼粋€男人,你很缺男人?” 許晗愕然,眼前的男人哪還有剛才那幅喪氣的模樣,根本是當她和袁氏那伙人一路地精神起來了?!斑@條街誰都可以走吧?!?/br> 顧景源冷笑了一聲,“我走哪你也走哪,我跑你也跑,當我白癡呢。” “這就是你的修養(yǎng)?對一位女士口出惡言?” 聞言,顧景源將白癡的定語融進了看向許晗的目光中,“和一個跟蹤狂談修養(yǎng)?我沒報警已經(jīng)是我的修養(yǎng)所在,你一個女孩子,就算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也別讓自己看起來那么迫不及待。” 重生以來,許晗就沒有受到過這種赤裸裸的挑釁,當即不客氣的反駁回去。于是,對上的兩人無視路人不斷投過來的眼神,在街邊唇槍舌劍地你來我往。 最終,許晗被嘴上噴了毒液似的顧景源說得啞口無言。憤憤地盯著對面毫無紳士風(fēng)度可言的男人,許晗從包內(nèi)取出紙筆,以足以劃破便簽紙的勁力寫下自家小姑的名字和一竄手機號。寫完之后,抬起下巴把手里的便簽紙連同之前撿到的設(shè)計稿一同拍到顧景源的手上,“就你這破脾氣,難怪袁氏不要人,當然,想要給你那些殘得沒人要的設(shè)計稿找個清倉處理的機會的話,上面這個人也許可以幫你處理?!?/br> 扔下這句,許晗頭也不回地走掉了,徒留顧景源望著手上的便簽紙和設(shè)計稿發(fā)愣。 “小姑,是我,你現(xiàn)在在哪呢?” “是貝貝啊,我還在片場,吃過飯了嗎?” “嗯,吃過了,小姑吃過了嗎?” “吃過了,放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