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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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衡沒脾氣地笑了,這一天生的悶氣,到這會兒,終于徹底消了。 他看著梓玉滿臉疼愛的模樣,暗搓搓地想,朕要和梓玉生兒子,嗯,女兒也不錯。 對面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好久,秋衡不滿,也湊了過來:“有這么多話說?”小丫頭哼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撇嘴:“初苗叔叔,我們在說你的壞話,你不許過來!” 秋衡啞口無言,暗忖還是不要女兒了,省得她們母女倆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自己,偏偏罵不得打不得,只怕寵得無法無天!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小丫頭的腦門,將她抱回懷里逗了一會兒。不知情的,還只當(dāng)他們仨是一家子呢,當(dāng)即有人心里酸溜溜的,太后看在眼里卻只是笑。 宴罷,梓玉親自送花蕊一行出宮,秋衡則送太后回宮。 雅韻齋里,太后說到那個伶俐的小丫頭,笑得合不攏嘴,可笑完了又忍不住嘆氣:“初苗,哀家只盼能含飴弄孫,你……”這是她的心事,也是皇帝的心病,秋衡垂眸,想到自己逝去的幾個孩子,當(dāng)即有些壓抑。太后看在眼里,咽回想要說的話,瞬間改口道:“這也是你父皇的遺愿,你別太意氣用事。”先帝更是秋衡的死xue,她得利用這一點(diǎn)順利將良辰推到皇帝跟前。 秋衡神色愈發(fā)落寞,他從太后宮里出來,沒有要肩輿,只想獨(dú)自走一走。 他每次思念父皇,就會去御花園,今日亦是。那兒承載著他所有的童年,以及與父皇之間為數(shù)不多的思念。他想將這種思念留給自己的孩子,可是,至今未如愿。 明月躲到了云里頭,夜色深沉,太液池水黑黢黢的,岸邊萬千柳條垂下來,像是一道又一道柔柔的門。在這樣的黑暗里,秋衡任自己徜徉其中,柔軟的柳枝拂過他的臉,帶來微微的痛楚,卻能緩解一些心里的苦澀。 半昏半明之間,遠(yuǎn)處的柳樹底下站著個人,將柳條稍稍拂開,秋衡便看到一個女人,隱隱綽綽,看不清服飾與妝容,可那抹窈窕的身段他極為熟悉,就連那站姿都是梓玉獨(dú)有的,高貴又威嚴(yán)! 秋衡輕手輕腳上前,從后頭擁住她哧哧笑了:“你怎么這么快?jiejie他們走了?小丫頭還乖么?”那人并不接話,他心頭微動,俯身湊到她耳邊問:“梓玉,你剛才想對朕說什么?” 直到這個時候,那人方緩緩回過身,喚了一聲“陛下”。 他二人的臉挨得近,此時雖然無月,可那人有一雙翦水秋瞳,水汪汪地望著皇帝,宛如蒙上了一層細(xì)雨,眼尾輕輕往上勾,平添許多的溫柔,不如梓玉那雙鳳眸凌厲。離得這樣近,秋衡終于看清這人的模樣,面容很美,稱得上艷麗,神情卻又清冷,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你是?”秋衡蹙眉。 偏巧身后來了一群人,錢串兒見到來人,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連忙大聲請安:“奴才參加皇后娘娘——”聲音大的就怕有些人聽不見。 秋衡聞言,連忙放開懷里那個人,兩人身子卻還是依偎在一處,貼的很近。 梓玉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她離得遠(yuǎn),看不見女人的面容,只知道他二人并肩立在樹下,方才還摟在一處,聽見她的名號才迫不得已分開! 像是驚擾了一對偷歡的鴛鴦,自己只怕在旁人眼里可惡至極呢! 心里像是被什么捶了一拳,有些疼,又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疼得愈發(fā)難受了,梓玉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原來一個月過得這么快…… 她福了福身,急忙轉(zhuǎn)身離開,生怕再待下去就撓那人一臉的血。 秋衡知她定然誤會了,連忙拔腿追了過去,可身后那人卻也剛烈,直接跳進(jìn)了太液池,嘩的一聲,濺起巨大的水花。這一切變故發(fā)生的太快,秋衡一驚止住步子,目瞪口呆。一時間,救人的救人,呼號的呼號,皇帝自然還是想去咸安宮找梓玉解釋個清楚,可離得近的太后聽見動靜,又喚人請皇帝過去問是何事。 秋衡三言兩語說完,那人正巧也被救上來,如今跪在太后和皇帝,身上濕漉漉的,偏生腰桿挺得極直,又一臉倔強(qiáng)。這么一看,和梓玉又像了好幾分。秋衡心中訝然。 “你叫什么名字,為何要跳河自盡?”太后問道。 “回太后的話,奴婢良辰,先前在河邊,陛下他……正好被皇后撞見,奴婢自覺無顏茍活,所以才尋了死路。” 太后抬眼看向一旁的皇帝,蹙眉道:“皇帝,這皇后這容人的度量未免小了些,你不過和一個宮女……她就這樣甩臉色,以后還得了?” 秋衡剛要替梓玉辯駁幾句,太后哼了一聲,道:“良辰,是嗎?哀家便做主將你賜給皇帝,給你個名分,也不用再尋思。” 秋衡看了看太后,再看看底下那位,對于自己莫名其妙地又要多出來一個女人,他深感無奈,只說隨母后做主。應(yīng)付完,秋衡出了雅韻齋往回去,火急火燎的,熟料那個叫良辰的女子一直跟著他。 秋衡好奇:“你不回宮跟著朕做什么?” 良辰冷冰冰道:“奴婢已經(jīng)是陛下的人了,自然要跟著陛下?!?/br> ☆、第90章 一個公敵 一個女人膽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秋衡是真的生氣,可對著張與梓玉肖像的臉,還有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神態(tài),他就有些微妙了。 皇帝沒有去咸安宮,而是將良辰帶回了兩儀殿。不多時,皇帝帶一個宮女回兩儀殿的消息迅速傳遍了皇宮?;实蹖媽m一般只有皇后有資格留宿,如今這樣,真是盛寵啊。眾人憤憤不平,一門心思想要會一會這個新來的狐貍精。 兩儀殿內(nèi)熏著龍涎香,沁人心脾。秋衡支著腦袋,將跪在地上的女人來來回回打量個遍,終于開口問她:“誰派你來的?”皇帝問的直接,也不客氣,沒想到對方回的更直接。良辰抬眸,一字一頓道:“太后。” “哦?”秋衡臉上閃過一絲玩味,他笑瞇瞇的模樣純良又無害,“你倒是坦率,不怕太后知道了生氣?”話里沒什么波瀾,好像在說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 良辰搖頭,一雙翦水秋瞳直直盯著上座的男人:“陛下,奴婢一直仰慕您,苦于身份低微,從不敢妄想。如今有幸被太后瞧上,有這么個機(jī)會來伺候您,奴婢自然欣喜,便順著太后的意思答應(yīng)下來。但奴婢心里至始至終只向著陛下,所以,您問什么,奴婢就答什么,至于太后,她若是怒了,奴婢也只能認(rèn)了……” 字字委曲求全,又句句透出對皇帝的愛慕,比梓玉還要大膽,讓秋衡不得不另眼相待。在他的認(rèn)知中,梓玉作為一個女子,感情已經(jīng)非常外露,可也從沒有親口說過什么仰慕之類的情話。這個叫良辰的倒是奔放,和那些番邦女子似的,不,比異域的姑娘更多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龍涎香慢慢散到室內(nèi)的各個角落。秋衡瞇起眼,這是他思考時的模樣,稍顯威嚴(yán)肅穆,“太后派你來,是什么意思?”秋衡又問。 “讓奴婢得到陛下的歡心,讓皇后失寵?!闭媸且蝗缂韧闹卑?。 在這一點(diǎn)上,秋衡還挺欣賞她的,至少不用猜來猜去浪費(fèi)時間,“你覺得你能得到朕的歡心?”秋衡笑了,這個女人膽子大的有些過頭了。 “奴婢自覺在陛下心里有那么一處極小的位置了。”良辰沉著應(yīng)對,說罷,也隨之展露笑顏。她練了許多次,終于有機(jī)會給那個男人看,決不能有失手。她笑起來和梓玉不一樣,若說梓玉像枝頭傾城的大團(tuán)牡丹,明艷華美,又懶洋洋地招人疼,那她要遜色一些,多了一份妖冶,更像是帶刺的九重藤,只怕還有毒。 秋衡重重嘆氣,也不知在感慨什么。 聽見皇帝唉聲嘆氣,候在外頭的錢串兒心驚,最近陛下脾氣不好,還是躲著一些好??傻紫鹿蛑哪侨艘琅f笑意盈盈迎著皇帝探究的目光,絲毫也不懼。 皇帝見狀,又長嘆一聲:自己親媽找這樣一個人遞到他跟前來,真是妙。 這人的樣貌與梓玉有六七分相似,性子上,是像又不像。她有梓玉的倔強(qiáng)和剛烈,卻更為直白與爽利。無論他想聽什么,這人便能給他想要的答案,相反,梓玉的心思卻還要靠猜,而且脾性又大又暴躁,一般男人兜不住——自然沒人相信皇帝會喜歡梓玉難對付的性子。如果皇帝喜歡的是梓玉的長相,那太后就送他一個差不離的,日日跟在他身邊,長此以往,只怕皇帝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究竟是梓玉這個人,還是那張臉。 秋衡擰了擰眉,喚錢串兒進(jìn)來:“領(lǐng)良辰去……”他頓了頓,眉心依舊蹙著,“去淑景宮吧,跟如meimei做個伴。”既然她們明里暗里都是太后的人,送到一起,才是應(yīng)該的。 打發(fā)掉這樁事,皇帝擺駕去了咸安宮——他還沒解釋呢! 梓玉已經(jīng)歇下了,只在案上留了一盞燭火。她悶頭蜷在被中,像是屜籠里軟軟香香的小包子,讓人想咬一口。秋衡掀開薄被躺了進(jìn)去,從后頭擁住她。梓玉掙了掙想說什么,那人樹了一根手指到她嘴邊,“噓”了一聲。梓玉跟著了魔一樣沒有開口,只轉(zhuǎn)身定定望著他。 薄被里,兩雙烏溜溜的眼睛對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沿著額頭一點(diǎn)點(diǎn)親下來,到了唇邊,慢慢吮吸,果然是世間最美的佳肴。秋衡動情說:“梓玉,給朕生個孩子?!?/br> 這事就這么揭過不提,宮里忽然多出位良美人,皇帝這一夜仍歇在皇后那兒,一切似乎都沒變,又都悄悄變了。 翌日,各嬪妃來給皇后請安,終于見到了傳說中被皇帝待回兩儀殿的女人。大家起初還很忐忑,以為這個狐貍精有天大的本事,待看見良辰的那張臉,瞬間了然?;实蹠⒁膺@位的理由實(shí)在太明顯不過,就是跟皇后像??!眾人紛紛覺得長相吃虧了。 ——此后宮里出現(xiàn)一股風(fēng)氣,學(xué)皇后的妝容打扮。梓玉生了一雙鳳眸,眼尾上挑,不怒自威的時候十分凌厲。眾人學(xué)不來這架勢,便用黛色在眼尾往上勾出一道,遠(yuǎn)看有鳳眸的意思,一時蔚然成風(fēng)。 梓玉親眼見著良辰時,心里著實(shí)吃了一驚。 若不是昨夜皇帝已經(jīng)跟她交代過了,她還真不敢相信太后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找到一個和自己這么像的姑娘,自己竟從不曾留意過宮中還有這么一號人! 對于太后的動機(jī),梓玉了然于胸,不算很擔(dān)心,可對著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良辰,她有些不安。于是梓玉吩咐王守福悄悄去打聽一下,看看這位良貴人出自哪一處,原先又是在哪個宮當(dāng)差的。 眾人面上和樂,說的卻都是夾槍帶棒的話——大家雖然存了看好戲的念頭,但迫于皇后的威嚴(yán),并不敢明目張膽地針對皇后,所以只能欺負(fù)新來的良美人。良辰一改昨日在皇帝面前的模樣,身段低微將那些明槍暗箭通通受了下來,還柔柔弱弱福身謝過各位jiejie的教誨,乖順極了。 如貴人側(cè)目,涼透的一顆心更是郁卒。昨夜錢公公將這位送到自己眼前,她就已經(jīng)很不好受了,現(xiàn)在再看這位使出自己慣用的示弱伎倆,心里便憋出一股子火,偏生還得忍著。 如貴人正生悶氣,皇后輕咳一聲止住眾人的話頭,遙遙望向處于漩渦中心的那人,和善問道:“你昨夜剛晉位份,現(xiàn)在身邊可有什么趁手的人使喚?”——昨夜也不知錢串兒是無心還是有意,只留了一個婢女,并沒有安排其他宮人來伺候。良辰自然搖頭。梓玉笑道:“既然如此……王守福,你挑兩個伶俐的,給良美人送去,若是還不夠……”她的雙眼掃向底下。 對于宮內(nèi)新出頭的女人,無論是皇后,還是貴嬪,又或是底下的貴人,心思都是一樣的,便是仔細(xì)防備?,F(xiàn)在是一個往皇帝未來新寵旁邊塞人的大好機(jī)會,眾嬪妃躍躍欲試,如貴人亦是。但她在宮里一向與人無爭,這個時候不大好出頭,沒想到皇后視線落在她身上,笑得溫煦:“如貴人,你與良美人同住淑景宮,更該互相照應(yīng)一些,若你身邊有好的,便支一個給她,可千萬別不舍得?!?/br> 此話正和如貴人心意。她起身應(yīng)下,當(dāng)即將隨侍的一個宮女支給了兩手空空的良辰。 梓玉之所以會挑如貴人,因為她清楚其他人雖善妒,可心思沒那么黑,如貴人不一樣。這人眼里容不下人,算盤又多,偏裝出一臉的純良無辜——這么一想,梓玉覺得自己也挺卑鄙的,居然用自己一直討厭的如貴人來牽制這位良辰,可誰讓這人和自己長得那么像,她不得不防! 流水一般的賞賜下來,不僅良辰有,宮中其他的人也沒落下?;屎笠幌虺鍪执蠓剑@點(diǎn)最招宮里人喜歡。眾人謝過恩退下,梓玉便去前頭兩儀殿找皇帝。她想說清昨夜沒來得及說完的那件事。昨日夜里她剛起了個頭,那人就說什么心里有數(shù)將她打發(fā)了。梓玉不大安心。 沒想到皇帝居然不在,“陛下人呢?” 御前的小喜子回道:“陛下帶著錢公公出宮了,至于去哪兒,奴才也不知……” 梓玉顰眉?;实矍靶┨斐鰧m的事她有所耳聞,豈料今天又不在,他到底去哪兒又在忙什么? 退朝之后,秋衡確實(shí)領(lǐng)著錢串兒出宮了,去的還是那一處不起眼的宅子。那人照舊被吊著,緊緊閉著眼,神色倦怠,雙腿無力地垂在空中,長袍底下空空蕩蕩,有些可憐。 秋衡卻不是個心軟的,“如晦,你能為梓玉去死,是么?”語氣淡漠極了。 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來,柳松言微微睜開眼,渾濁的眸中閃過一簇微光,許是殘存不多的生機(jī)。只聽那人繼續(xù)道:“朕現(xiàn)在有個機(jī)會,可以成全你?!彼@才慢慢轉(zhuǎn)眸看向皇帝:“我若是死了,陛下能不能放過柳府一干人等?雙親年邁,無人送終……”他的聲音嘶啞,不復(fù)當(dāng)初的清潤,讓人聽著便能想到他喉中必然遍布了腥咸的血絲,真是作孽。 秋衡覷了他一眼,輕笑:“你若是按著朕的心意死,朕就讓柳先生安然回鄉(xiāng)養(yǎng)老;你若是沒死,呵,你爹娘還在京呢……” 這話讓人發(fā)憷,柳松言過了許久才道:“多謝陛下成全?!?/br> 秋衡心情不錯,回了宮,發(fā)現(xiàn)梓玉在兩儀殿等他,于是微笑解釋道:“朕去辦些要緊的事?!?/br> “什么要緊的事,需要你親自出宮辦?”梓玉自然疑惑。 秋衡抿唇笑而不語,只從袖中掏出一個方子。梓玉看了一眼,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生男生女秘方?這你也信?!”這人莫不是糊涂了吧? “怎么不能信?”秋衡將那張方子折好之后又塞回寬袖。 對于皇帝三番兩次出宮,太后自然也是要問的。秋衡仍舊這么答,又道:“母后,你不是想含飴弄孫么,朕自然不能讓母后失望?!碧簏c(diǎn)了點(diǎn)他的額頭,“就知道貧嘴哄哀家高興,你若是真想讓哀家高興,能不能……”母慈子孝到這一處,秋衡忿然:“母后,他可是想要朕的命……”咬牙切齒,恨不得登時斬立決! 這是逆了龍鱗! 太后探清皇帝現(xiàn)在的心思,收住話頭,嗔怪道:“看看看看,你那個脾氣!哀家話還沒說完呢,只是讓你多看看別人,你現(xiàn)在光盯著一棵樹,那哪兒成???” 秋衡喏喏應(yīng)是。退下的時候,他暗自思量,到底怎么才能生兒子?原來夜夜耕耘也不見收獲,這一年,和梓玉還有楚氏不過偶然一回歡愛就遇喜了。這,算什么事兒?秋衡忽然想到那一日醉酒的事,他心頭一驚,不會如貴人也有了吧? 待皇帝走后,太后喚陳三進(jìn)來,面上難得露出些焦慮的神色,“那事兒辦的如何?”眼見著三司并審?fù)昃鸵l(fā)落他們張家人了,太后怎么能不著急?她現(xiàn)在就想著趕緊找到柳松言,將齊不語和柳必謙速速拉下水! 陳三彎腰:“奴才先前收到風(fēng)聲,好像有人在回京路上見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千言萬語,匯成謝謝二字。愛你們,也感謝給我提出寶貴意見的親,讓我明白不足之處。今天想了很多,不管怎樣,絕不棄坑!話不多說,不然顯得我矯情又做作^_^ ☆、第91章 滿門抄斬 這幾天京里最熱門的話題,無疑是太后娘家行刺皇帝失敗的那樁案子。街頭巷尾議論紛紛,一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跟親眼看見似的。前些天齊首輔才來這么一出,現(xiàn)在又是張尚書,今年的京城真熱鬧,老百姓自然樂得看戲。當(dāng)然,也有人提出質(zhì)疑:“哎,不對呀,太后娘家行刺皇帝做什么?” “誰知道呢?估計活膩了吧?!?/br> 普通百姓才懶得理其中的彎彎繞,在他們看來,造反便意味著活膩歪了。其實(shí),皇帝也是這么想的。他真的想不通,明明有那么多法子可以攔著他不去江南查舒家的事,張家的人偏偏挑了一條皇帝最最忌諱的路。看來看去,秋衡只能說他們蠢回娘胎里去了! 這種膽大包天的事自然沒什么好結(jié)果。 這一日早朝,當(dāng)今天子親自定下他們的罪行,又?jǐn)M好張府滿門抄斬的具體日子,就等著秋后執(zhí)行了。 滿門抄斬,除了立威警示世人,在皇帝看來,還有另外一個好處。 秋衡先前命大理寺去查蘆葦蕩里的賊寇、秦州城姓黃的商戶以及被他帶回京的那個所謂的“郎中胞弟”幾者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非常奇妙的是,所有證據(jù)銷毀得一干二凈,大理寺居然一無所獲。除了一個一口咬定毫不知情的郎中胞弟,其他什么都沒了! 一切掩飾的太完美,天子不得不警鈴大作:有此等本事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所以,此番嚴(yán)懲張氏諸人,故意將兩起謀逆案子全扣在張氏頭上,秋衡是想令還未浮出水面的幕后黑手放松警惕,從而誘他們再次伺機(jī)出動。 這個法子雖然兇殘,可如果不是太后娘家那些人自作孽、腦抽筋,段不會淪落至此。 太后聽見這個消息時,雙眼一翻,兩腿一蹬,頓時暈厥過去。雅韻齋里亂成一鍋粥,有人去請?zhí)t(yī),有人去請皇帝。太醫(yī)們折騰許久,太后終緩過勁來。她睜開眼,見到皇帝垂手立在一側(cè),一臉的無辜,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太后當(dāng)即cao起案上的熏香爐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沉木香的煙灰落了一地,也落了皇帝滿頭滿臉,挺狼狽的。一時間,室內(nèi)陷入某種詭異的靜謐。 隨侍眾人不敢再逗留,紛紛低著頭退了出去。到外頭院子里,錢串兒忙支了一個腿腳伶俐的小太監(jiān)去請皇后過來。進(jìn)宮這么久,他還從沒見陛下和太后之間起過這么大的沖突。錢串兒心慌的很,在院子里來回轉(zhuǎn)圈圈,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只盼皇后能趕緊過來打圓場。 鏤空的純金爐蓋在地上滴溜溜打轉(zhuǎn),最后轉(zhuǎn)到繡著碧海潮生紋樣的黑緞靴子邊,方止住轉(zhuǎn)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