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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的那些小心思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秋衡道:“首輔大人無端端缺了一個可用之人,就沒什么要和朕換的?”他依舊笑著,燭火攏在白凈的臉上,微微映出些暖意。

    梓玉卻覺得冷。

    朝堂內(nèi)所有亂七八糟的權(quán)謀爭斗,到了這位皇帝口中,倒是全擺在明面上了,連遮都不遮一下。皇帝看似懶,其實心里頭門兒清。他擺明了要對付齊家,只不知什么時候羽翼豐滿,會下手罷了。那他們還能做什么?無非將后路撲好一些,到被宰的時候希望皇帝下手輕一些——這也是齊不語當年送梓玉入宮為后的目的。

    想到這一處,梓玉越發(fā)情緒低落,她的面上都懶得應付敷衍了,只撇撇嘴:“臣妾及臣妾的爹都不敢。”

    “那著實可惜了。”秋衡無限扼腕,很是嘆息。

    梓玉警覺起來,只見那人笑得越發(fā)開懷,眉眼已經(jīng)彎成一道新月,他說:“朕倒還有個要求?!?/br>
    “什么?”梓玉忽然生出一絲不妙。

    秋衡招了招手,又拍了拍旁邊的軟榻,“你過來坐?!?/br>
    梓玉沒動。她戒備地看著眼前這人,恨不得拔腿立馬轉(zhuǎn)身而逃。

    “你的脾氣真是橫啊……”秋衡嘆氣,他起身慢悠悠踱到齊梓玉跟前,從袖中抽出一張薄薄的紙,在她眼前搖了搖。

    不用細看,梓玉知道那是小皇帝替嫻妃抄寫的那則文稿。她正疑惑著,皇帝解釋道:“朕準你臨朕的字跡?!?/br>
    此言用意再明顯不過,就是要她替嫻妃、亦是替皇帝抄那數(shù)十份《女誡》,梓玉惱羞成怒,喝道:“你別欺人太甚!”怒火中燒之間,她連尊卑都忘了。外間聽到的人,都唬了一跳,暗自咋舌:這是什么個情況?

    秋衡懶得她計較這些,只是回身將那張紙放在軟榻的幾案上,指尖在上頭輕輕敲了幾下,笑道:“朕思來想去,這事兒只有皇后你能替朕辦——你識得朕的字跡,又是朕的枕邊人,這深宮里,只有你才不會臨了朕的字,反過來再想著如何加害或是戲弄于朕……”

    梓玉不答,只是望著他,目光憤憤,好似能殺人。

    “皇后,還不快些?你可只有兩日時限了……”說話那人氣定神閑,又抄起先前那卷書,雙腿交疊,斜斜靠在榻上,一副監(jiān)工的模樣。

    有一瞬間,梓玉恨不得撲過去掐死那人。她拼命攥著手,指甲掐進了rou里,留下深深的月牙痕,才好容易平復下心境。

    不甘不愿地移過去,拾起案上的那張紙,梓玉收斂了神色,問道:“陛下,你是如何猜到臣妾識得你的字跡,有心作弄于你?”

    秋衡又抬眼看她,輕笑道:“你昨日不該在朕面前一時心軟,說出‘嫻妃之事就此算了’那樣的話。你若是真有心想借機懲戒婉兒,怎可能輕易作罷?無非是心疼朕了,才會這樣……”

    原來,他就這樣利用自己的一時心軟和心疼?

    梓玉垂著眼,簌簌眨了眨,掩去許多的情緒,方才抬起眸子,冷冷望向笑意盈盈的那人。

    “所以,陛下你是心疼嫻妃,不愿她受累,就讓臣妾代勞,順便戲弄臣妾一番,是嗎?”

    她這番話理是沒錯,可過于咄咄逼人,秋衡聽上去總覺得有些不悅。

    他是個受不得挑釁的,于是挑著眉,笑道:“不行么?朕確實心疼婉兒,不舍得她辛苦,更何況,皇后你本就有心要戲弄他人,如今不過是自嘗苦果罷了?!?/br>
    梓玉輕笑:“自然行的。皇上愛心疼誰就心疼誰,臣妾管不著。只求皇上以后別再說什么‘我是你枕邊人’之類的話來隨便糊弄人,臣妾是個明白事理的,自然知道此話當不了真,若是宮里其他不諳世事的meimei們,哼,定然要被皇上給哄了去,還道陛下是個癡情種呢!”

    這些話已經(jīng)是極為忤逆之言了,不待皇帝開口斥責,梓玉團起那張紙,自顧往外面去,“你去哪兒?”后面那人高聲問。

    “要你管!”

    秋衡看她摞下狠話,又孤零零地往外去,心中那股氣頓時就沒了,忽然覺得自己方才那些話說重了,可到底不好意思拉下臉來,于是依舊靠在榻上翻話本子??煽磥砜慈ィ粋€字都看不進去,只得扯著嗓子喊錢串兒。

    錢串兒忙應了一聲,一溜煙跑進來,“陛下?!?/br>
    踟躕半晌,秋衡問:“皇后去哪兒了?”

    “回陛下的話,娘娘在西邊書房里呢?!薄贪矊m面闊九間,進深三間,其中用屏風和珠簾等隔成了許多個小間,而所謂的書房,就是在咸安宮西側(cè)靠南窗的第三間,是個用絲絹屏風隔斷而成的小室,多年未曾變過。

    錢串兒彎著腰等了很久,也沒等到皇帝的任何吩咐,他有些猜不準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正這么尷尬著,嫻妃貼身宮女的詩翠來了,說是嫻妃娘娘崴了腳。

    可算是解了圍,于是,皇帝自然擺駕永華宮。臨走前,送駕的一干人等中間,他沒有看到皇后,于是往西邊略微張望了一番,隱隱看見絲絹屏風上映出一個女人倔強的身影,她的鬢間應該簪著一柄步搖,斜斜掛下來,隨著她不經(jīng)意的動作,長長的影子在屏風上輕輕搖曳。

    后來,秋衡命人送了幾份他親筆寫的文稿給梓玉湊數(shù),卻被咸安宮的首領太監(jiān)王守福原封不動如數(shù)退回了御書房。

    皇帝見到的時候臉都發(fā)了青,待人退下之后,他一發(fā)狠將那些文稿通通撕了。這還不過癮,他又喚錢串兒進來,吩咐道“拿去太液池喂魚”。

    錢串兒有些為難,這些碎紙屑只怕魚都不肯吃呢!

    看來,這位小祖宗是真生氣了!

    三日期限至,看著嫻妃遞上來的厚厚一沓,梓玉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她雙手交握在胸前,悄悄揉捏著右手的手腕,心里淌著血,面上卻依舊和煦,道:“這字果然不錯?!?/br>
    嫻妃并不知道其中原委,此時面上已經(jīng)笑成了一朵花。這兩日,她格外的揚眉吐氣。且不說皇帝安排無名氏替她抄完這堆看著就眼暈的東西,就是那日夜里她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將皇帝從咸安宮拉回來,也夠她好好舒一口氣了。

    自古以來,后宮之中,寵妃與皇后之間的明爭暗斗,就沒斷過。作為一個盡職的寵妃,張婉兒知道自己如果一味裝孫子,委曲求全,只會被別人騎到頭上來,還不如仗著皇帝的寵愛,先發(fā)制人,死死踩住別人。

    嫻妃喜上眉梢,款款福身,拜道:“謝過皇后娘娘夸贊,這是臣妾應當應分之事?!?/br>
    梓玉微微抬了抬下巴,身后的錦瀾連忙捧上一段準備好的絹子,“嫻妃,上一回本宮提過描壽紋花樣一事,你沒忘吧?”

    那人雖是笑著,目光卻是冷極了,好似能看穿人的心。嫻妃一時間被鎮(zhèn)住了,忙答“臣妾沒忘”。這樣一來,她又接下一個活計。

    梓玉點頭,很是滿意,忽的又道:“哎,本宮竟忘了嫻妃崴腳一事,真是疏忽了……那這些日子,你就別出來走動,留在永華宮里好生歇著。至于花樣一事么——”她頓了頓,嫻妃一喜,只當能躲過一場,沒想到皇后卻說:“嫻妃千萬別太擔心,本宮命司制司女官至永華宮中輔佐meimei就是了?!?/br>
    皇后如此吩咐下來,沒過一會兒,就有個著八品女官服飾的人走進次間,約莫四十歲上下的模樣。她對著上座盈盈一拜,道:“司制司正八品掌制李翹拜見皇后……”

    嫻妃的臉早已猙獰許多。這明顯就是皇后借故安個釘子杵在自己眼前,名正言順地給她添堵,往后還怎么偷懶???

    出了咸安宮,眾妃嬪三三兩兩攜伴而走,嫻妃和傅昭儀是一伙的,自發(fā)落在了后面。

    “嫻妃jiejie,那個李翹是什么來頭?”傅昭儀問。

    嫻妃抬手輕輕揉了揉太陽xue,愁眉不展道:“還能是什么來頭,不就皇后的人么?”

    傅昭儀見狀,連忙寬慰道:“描花樣要不了幾日光景,jiejie只當打發(fā)時間罷了,反正皇上是寵著jiejie的?!?/br>
    嫻妃乜了她一眼,抽出被她挽著的胳膊,面色微有不快,這還需要你來提醒么?

    傅昭儀尷尬笑了笑,在前頭岔路兩人就分開了。

    這一幕正巧被落在最后的舒貴嬪看見,她想了想,又轉(zhuǎn)身回咸安宮去。她和嫻妃明面上已經(jīng)不對盤,還怕什么?

    對于主動投靠自己的人,梓玉雖不喜,但也不會討厭。畢竟一個柔弱的女人在深宮中,總是需要個靠山,要不就是皇帝的恩寵,要不就是皇后的青睞——只可惜自己倒霉悲催的,誰都靠不上,唯一的娘家,還被皇帝視為眼中釘。

    而這位舒貴嬪出自江南舒家,原本亦是個富貴世家,出過不少文武棟梁之才,只可惜先帝年間,被外戚張氏反咬一口,落得個家道衰敗,要不然,也不會放任自家姑娘進宮受罪了……

    如此一來,梓玉和舒貴嬪之間就有些微妙的心心相惜。

    且說嫻妃憋在永華宮中,忍了一天,便忍不了了。

    皇后不讓她出宮,她就只能在那位面無表情的李翹的眼皮子底下描壽紋花樣。偏偏皇后要求極多,這個不行,那個不好,氣得嫻妃撂下攤子,到雅韻齋去找太后告狀。自從上次皇帝跟她說了那樣的話后,嫻妃就不大敢在皇帝面前搬弄皇后的是非了,她總有些莫名的發(fā)憷。

    “姑母,皇后進宮不過幾日,卻是處處針對于我,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太后張氏闔著眼假寐,感慨道:“她的性子一貫驕縱,如今她處處針對你,咱們只盼著她多做多錯才好,你且暫時忍著些。”

    “姑母,那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張?zhí)筮@才緩緩睜開眼,笑道:“看皇上的意思吧,等齊家到頭了,她也就到頭了……”

    雅韻齋的西配殿,明間前后皆開門,穿堂西出便到了御花園。秋衡批完折子,在御花園里逛了一圈,便沿此路信步走到雅韻齋內(nèi)。他并未讓人通報,如今立在窗下,聽著這幾句,不知為何就想到那個人。

    如今是深秋,天色暗的早,落日余暉只剩下最后一線,雅韻齋的院子里樹影斑駁,頗有些張牙舞爪、狐假虎威的味道。

    秋衡不想進去了。他是個懶人,除了上回之事,他根本不愿再過問女人間的麻煩。于是,他又徑直從西配殿而出,拐了好大一圈,這才回到皇宮中間的甬道上。

    前面正巧也有一群人,皆背對著他。幾個宮女挑著八角琉璃宮燈走在前面,最后則綴著個慢吞吞的身影,那人雖是個女子,身姿倒是一如既往的筆挺,秋衡一眼就認出皇后來。風起了,吹亂了她腦后的發(fā)髻。這么一看,就少了份盛氣凌人,多了點弱不禁風。

    皇帝后面的小太監(jiān)正要扯著嗓子喊,皇帝一擺手,那人就給憋了回去。

    秋衡嘆氣,“罷了,還是去御花園轉(zhuǎn)轉(zhuǎn)吧……”他忽然也想知道,那人為何總是針對婉兒,是因為他么?

    ☆、第8章 萬壽之日

    當今天子出生在初冬時節(jié),那一天,正好下了當年的第一場雪,今年這個萬壽節(jié)亦是。

    梓玉醒的早,她起來的時候,咸安宮前的院子里已經(jīng)覆上了一層厚厚的雪珠子。先前梓玉命人挖起來準備種花的坑,早在皇帝的大喝一聲中被填平了。如今白茫茫的一片孤寂之中,只剩兩棵松柏依舊蒼翠……

    真是了無生趣啊!

    梓玉瞬間沒了興致,慢吞吞地回殿內(nèi)梳妝。今天她很忙,白天是后宮的家宴,晚上要宴請群臣,哪兒都得她來做主。她現(xiàn)在光干活,還不受上面那人待見。梓玉很想上道折子問一聲,她這個皇后可以罷工嗎?

    皇帝壽誕,梓玉送給皇帝的壽禮就是先前提過的萬壽紋樣繡品。

    嫻妃被迫描好花樣子,她意思意思繡了兩針,便丟給了錦瀾。反正那人也不稀罕,隨便打發(fā)一下拉倒。誰知道繡品剛送到小皇帝跟前,又被原封不動地抬了回來。只因為皇帝掃過一眼,就看出不對勁。

    當然,皇帝隨之也難得擺駕到了咸安宮。

    秋衡指著兩個極為蹩腳的針腳,疑惑道:“皇后,這是……什么情況?你就拿這種來濫竽充數(shù),糊弄對付朕?”

    被他指著的地方,正是梓玉繡的那兩針。

    梓玉有些尷尬,從小到大,她確實不大熟悉女紅??墒侨绱思毤毭苊艿尼樐_之中,他居然能夠發(fā)現(xiàn)這兩處,梓玉都有些佩服他了。

    這人眼神未免也太好了,還有沒有活路啊?

    她硬著頭皮回道:“怎么能算糊弄呢?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陛下未免也太苛責了些吧?”

    “朕對皇后自然要苛責些?!鼻锖庑Φ馈?/br>
    這人就是來戲弄她的!

    梓玉火大,很想回他一句“愛要要,不要滾”,可她到底不敢太過忤逆,畢竟自己在這個無恥的皇帝手上吃過虧,而小皇帝最近又在她爹爹手里吃了個悶虧。

    梓玉梗著脖子問:“陛下,那你想怎么樣?”

    “朕問你啊——”秋衡依舊笑瞇瞇地,“朕看見繡品上有兩個如此礙眼的地方就不大痛快,皇后你快些想想辦法。朕的壽誕,如斯良辰美景,你總不想讓朕再去找首輔大人的麻煩吧?”

    對于這種挑釁之言,梓玉有些沉不住氣了,面色愈發(fā)難看。

    每次看見齊梓玉吃癟,秋衡就異常高興。這些天,齊不語因為折損了一個巡撫,于是在提拔繼任官員的問題上越發(fā)和皇帝作對。但凡是皇帝提議的人選,通通被內(nèi)閣否決掉。最后僵持不下,皇帝不得不提拔了“言官一致舉薦”的某位齊黨。所以,小皇帝現(xiàn)在的心情不大好,于是又變著法地來折磨齊不語的女兒。

    “好吧,守福!”梓玉喚了一聲。

    候在外面的王守福一撩拂塵,進來應了聲“奴才在”,就聽皇后吩咐道:“把這幅繡品抬下去燒了?!?/br>
    秋衡倒抽一口氣,一雙笑彎的眸子瞬間瞪得渾圓,他跳腳道:“齊梓玉,你什么意思?”這幅繡品再差也是皇帝的壽禮,怎么能說燒就燒呢?

    “陛下,臣妾就是話里的意思,是您讓臣妾想辦法的,所以臣妾想倒不如一了百了,省得繼續(xù)留著污穢陛下的眼……”

    王守??纯椿屎?,再看看皇帝,心想到底該聽誰的呢。他正糾結(jié)之際,皇后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快點。王守福咬咬牙,頂著皇上殺人的眼神,讓幾個小太監(jiān)給抬了下去。他以后還得在皇后面前混飯吃,可不能得罪自己的主子——這樣做的直接后果,就是沒隔幾日王守福被皇帝喊過去,挨了二十大板,好幾天沒下的了床。再之后,皇后賞了一大堆東西來,金的玉的,眼花繚亂,還讓御醫(yī)來替他瞧了屁股,順便將他樹立成咸安宮忠心護主的典型——王守福咬牙抹淚,跟著皇后總沒錯。

    繡品抬下去的同時,梓玉還不忘在旁邊提醒一句“燒干凈點”。王守福戰(zhàn)戰(zhàn)兢兢答了一聲“是”,這才退下。

    小皇帝氣得拂袖而去,梓玉很舒坦。

    除了皇后那幅化成灰燼的繡品,作為壽星的秋衡陸陸續(xù)續(xù)收到了很多有誠意的賀禮,比如舒貴嬪的群芳賀宴圖、比如傅昭儀親手繡的荷包……通通都比齊梓玉強千倍百倍,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兩人在家宴上再遇見時,就都沒什么好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