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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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墨突然目光專注深沉地盯著她看:“你這是想告訴我我整個人質(zhì)量低下,是你審美低端的產(chǎn)物?” 夜色的舌頭差點(diǎn)被自己咬到。 “沒關(guān)系,我不嫌棄你?!彼戳怂齼裳?,不示弱地繼續(xù)說,“反正我的審美水準(zhǔn)已經(jīng)被你拖累了,我們依舊般配”。 他這樣故作輕松,她怎么會不懂。 夜色寧愿他驕傲地說自己玉樹臨風(fēng),順便激勵她少妄自菲薄。 他偶爾謙虛的地方總是跟善解人意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繼續(xù)剛才的故事。林瑟很老了才開始學(xué)漢語,為了能聽懂方津都罵他些什么。后來他好不容易學(xué)會了一個詞語?!?/br> 夜色有了猜的興致:“木頭?” 裴白墨搖頭。 “變態(tài)?” 他還是搖頭。 “該不會是豬rou?” 裴白墨的眼睛瞬間染上了笑意:“原來我們在這件事情上的觀念這么一致?!?/br> “什么事情?”夜色不知道自己剛剛哪一句讓他發(fā)現(xiàn)共識。 “認(rèn)為林瑟是個膚淺的人?!?/br> 他用事實(shí)為這句話提供論據(jù):“他學(xué)會了光棍這個詞,于是來問我‘你有雙眼、雙耳、雙手、雙腳、雙唇甚至雙鼻孔,為什么還好意思單身?’” 夜色噗嗤一聲笑了,身體略微抖動。 裴白墨對此很滿意:“你笑了?!?/br> 夜色的心跳在這一刻快了一拍,她后知后覺:“你講這些話,都是為了逗我笑?” 裴白墨理直氣壯地說謊:“不是,練口才,順帶起到逗你笑的作用純屬意外。” 她心底柔柔的攤成一汪水,叫他的名字:“裴白墨。” 隔著一室的距離,隔著兩條冰冷的鐵鏈,她突然想用盡自己前半生不屑于用的rou麻,說很多話給他聽,話很長,內(nèi)容卻很短。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突然覺得這三個字是這樣順口:“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他卻蹙眉,似乎很不滿意。 夜色停了下來,自己先笑,聽到他說:“色/色,你變jian詐了,欺負(fù)我聽不到?!?/br> 她并不意外,他也不意外她的并不意外。 他想要隱瞞他的病,她便不知;如同她想要隱瞞她四年前的那段經(jīng)歷,于是他也不問不提。 可是他找得到這里,怎么會不知道空心殺手? 她很長時日以來,總是抱著他,語速很慢地正對著他說話,又怎么會沒有原因? 如果你真得喜歡一個人,便能了解關(guān)于他的一切。 她笑著笑著眼眶就濕了:“耳朵,以后能醫(yī)好嗎?” “能,但是我極其厭惡人吵人鬧,這樣更合我意?!?/br> 她不再問,那眼睛呢?如果也看不到,那么連讀唇語,也便成了奢侈。 她知道他會說:能,他喜歡灰暗的世界,可以理直氣壯地睡覺。 他總是這樣喜歡說謊,而她也不想要拆穿他這明顯的假裝。 每個人,一生中總會找一個人來成全。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好好虐虐裴黑土,可是不舍得,好吧,雖然下一章還是虐他。 其實(shí)總覺得虐心才叫虐,虐身馬馬虎虎,:) 第056章 .血字屠戮 第五十六章:血字屠戮 日近西沉,未央大道上警方的移動車?yán)锏?各種儀器正在微光閃爍,發(fā)出輕微的運(yùn)轉(zhuǎn)聲音。 蕭子規(guī)和趕來的林墾倚靠在車輛沿道路的內(nèi)側(cè),各有所思,各懷心事。 車內(nèi)的電子屏上,亮起一個微弱的紅點(diǎn),那是兩街之隔的地鐵站三號線g口。 裴白墨留給他們的訊息足夠多。 德國方面?zhèn)鬟^來的至今未偵破的空心殺手案未公開的資料,一份名叫esther 林的個人檔案,以及一個定位儀信號接收器。 esther,亞裔德籍男子。 在空心殺手作案的活躍期,09年07月04號那天,他曾前往自己所在轄區(qū)警局報案,稱遭遇殺人未遂。 理論上,他應(yīng)該是幾年前柏林地鐵沙林毒氣恐怖襲擊事件(日本發(fā)生過沙林毒氣事件,此處德國為蘇爾移花接木,介意輕拍)的受害人。事故中獲救,不久宣布不治。 地鐵沙林毒氣恐怖襲擊事件之后,空心殺手再未出現(xiàn)作案……裴白墨并未將自己的猜測告知自己,林墾不知道自己思考的方向?qū)Σ粚Α?/br> 會不會,死的那個其實(shí)才是警方翻天覆地在找的那個空心殺手? 還是說,這個esther就是空心殺手? 但是如果他們是兩個人,為什么殺人不眨眼的空心殺手會留活口在世? ******** 沖鋒隊(duì)已經(jīng)集結(jié)待命,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異常嚴(yán)肅。 一條又一條生命已經(jīng)消逝,沒有人知曉兇手作案的原因,可每個人都確定兇手漠視人命。 10年2月,柏林地鐵沙林毒氣恐怖襲擊事件發(fā)生,現(xiàn)在的時間是15年2月,定位追蹤儀顯示的位置在地鐵站。 他要重演柏林的悲劇。 今天是工作日,臨近下午下班時間,地鐵客流量很大,要疏散完全站的人,封鎖地鐵站,臨時停開停送經(jīng)過三號線g口附近站點(diǎn)的列車,需要至少半小時時間。 裴白墨能拖那么久嗎?他們甚至連裴白墨是生是死都尚不知。 ***** 不過片刻溫馨安歇,很快,夜色和裴白墨的視線重新被進(jìn)入房間的蒙面人遮蓋。 夜色再睜開眼時,人已經(jīng)離開被囚禁的公寓,位于某個地鐵站某處廢棄的一個垃圾囤積處。1 觸目所及,沒有裴白墨和其他人的身影。 不知裴白墨身在何處,可夜色相信他還活著。 不知身份的神秘人,既然樂于在自己面前折磨他,那么一定不會放過讓自己圍觀他臨終的畫面。 只要自己還未見到,那么他便一定還活著。 *********** 地鐵靠站的列車內(nèi),最尾端的車廂里,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拖扶著另一個面色蒼白、似已半昏迷,眼神空濛的男子入內(nèi)。 他們坐在最末端的座位上,其中一個男子似乎無力坐穩(wěn),被另一個男子不耐地固定在一旁直立的金屬桿上。 一起進(jìn)入的乘客難免多看兩眼,其中一個女乘客以為健碩的男子用金屬鏈將另一個男子和金屬桿鎖在一起,捂嘴和同伴竊竊私語,猜測這是否是gay之間的情趣。 她的同伴往兩個男子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卻瞬間變了臉色。 他拖拽著女乘客迅速的往前面的車廂跑去。 如果他沒看錯,將那個面色蒼白的男人手腕和地鐵列車內(nèi)的金屬桿固定在一起的哪里是金屬鏈,分明是明晃晃的手銬。 男人掀起的衣袖上胳膊那兒鮮血淋漓的刀口還在滲血。 更讓他心神一抖的,是一旁健碩的男人投來的那個jian邪的笑。 ********* 車廂里的人紛紛驚呼離開。 esther看了眼一旁終于恢復(fù)氣力的裴白墨,很滿意這個無關(guān)人士自動后撤的結(jié)果。 此刻,裴白墨看他的眼神,卻流露出一絲明顯的譏諷。 esther并未生氣,反而盯著列車上躍動的電子時鐘,勾唇笑:“選一個你喜歡的時間?!?/br> 裴白墨也笑:“選一個我喜歡的時間,送我去西天?無趣、無聊、低端、劣質(zhì)……你的這個殺人時的喜好,很過時。” “如果是我——” 他很刻意地停了下來,唇邊漾起的笑愈發(fā)燦爛:“我會先卸掉對方的腿和胳膊,用來做時鐘的分針和秒針?!?/br> esther表情平靜地望著裴白墨,然后是他的腿,最后目光定格在他的胳膊上:“建議不錯,我可以讓你如愿以償……殺……夜的時候。” esther繼續(xù)笑,從眉開唇翹,到只余略帶喑啞的笑聲,卻面無表情。 慢慢地,勻速行駛的列車漸漸停了下來。 才起步?jīng)]多久,并未到站,隔著一扇門,旁邊車廂sao亂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著,是刺耳的警鈴聲。 esther雙眸微瞇,看著裴白墨:“哈——人rou臥底!” 他迅速起身,而后慢慢俯身壓向裴白墨,右手捻起裴白墨帶血的襯衫衣領(lǐng)往上提,不過提起幾公分,卻又驟然放棄。 他扯著裴白墨的衣領(lǐng)長臂一揮,瞬時崩落幾顆紐扣。裴白墨的胸膛半露在他面前。 esther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左下腹猙獰的傷疤。 esther冷下來的臉終于再度出現(xiàn)松動,他將粗礪的手掌大力摁向裴白墨胳膊上血rou翻飛的刀口:“受虐狂?難怪像死尸一樣,不會反抗?!?/br> 他看著從裴白墨手臂上滲出的血,驀然低首,齒末染上幾縷血色。 伴著他臉上詭異的笑,吸血鬼一般。 裴白墨輕嗤一聲,只說了:“炸彈客?!?/br> esther斂眉。 “知道在我身上留下這個疤痕的人,下場是什么嗎?”他聽到裴白墨繼續(xù)說,“他被自己制造的炸彈炸成了rou沫”。 “頸后那塊,那個殺手被炸的零零碎碎的內(nèi)臟,至今還留在報刊雜志的封面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