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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專寵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幾分鐘后,果然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

    “你會算命?”林墾不滿地開口,好像永遠要挫敗于裴白墨手下,終身翻身不能。

    “過獎”,裴白墨這次倒是謙虛,“不過是合理推測”。

    哪里合理?

    夜色看著林墾轉(zhuǎn)圈的眼珠就知道他和自己一樣疑惑。

    尚書青的檔案,一樣空白居多。

    他最新一次記錄在案的職業(yè)顯示,他在n大附屬醫(yī)院工作。

    林墾把他的戶籍遷移記錄翻出來,才發(fā)現(xiàn)其中的奧妙。

    尚書青,竟然是從尚青辭的尚家戶籍上分離出來的,而之前的身份,是尚家長子。

    “?”林墾一邊下拉資料,一邊禁不住出聲質(zhì)疑。

    夜色相對冷靜一些:“尚書青是尚家養(yǎng)子,還是尚青辭是尚家養(yǎng)女?”

    “如果尚青辭是尚家養(yǎng)女,那就能解釋她在公眾面前孤女的說辭?!?/br>
    但是依舊無法解釋剩下的疑問:“但是這種情況下,也就表明尚青辭和養(yǎng)父母關系并不和睦。而尚書青為了她和父母脫離關系,可是這樣的話,尚家就沒有道理為尚青辭在娛樂圈打拼保駕護航。這并不合理。”

    裴白墨直視夜色散了一地的疑惑:“排除掉不合理的部分,剩下的,就是真相?!?/br>
    夜色微一琢磨:“尚青辭的戶籍依舊落在尚家,而尚書青卻帶著新的姓氏見人,這么說是尚青辭為了他離家出走,和父母斷絕關系?”

    往鄰市尚家走的路上,夜色一不小心竟然睡著了。

    數(shù)日奔波,身體的疲累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圍。

    林墾坐在前排副駕駛位上,看著后排的裴白墨把夜色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頭,讓她找到合適的位置繼續(xù)睡眠。

    他第一次見裴白墨如此小心謹慎的模樣,不免多看幾眼。

    眼睛一眨的功夫再抬頭看后視鏡,就看到裴白墨清冷的目光直射而來。

    “師傅睡眠質(zhì)量很好的。裴博士你盡管放寬心?!?/br>
    裴白墨臉上清淡的沒掛什么表情,任由林墾看了又看,最后才開口:“如果有人說,看一個人久了便會長得像他,那是錯的。”

    林墾遲鈍地呆愣數(shù)秒,這才反應過來,裴白墨這意思,似乎是在自夸相貌。

    他想自己當著夜色面雄心壯志說要虐待她的黑土大神,真是無比不現(xiàn)實。

    這個人的思維,從來就不是正常人思考時會走的路徑。

    他怎么虐待裴白墨?總不能比誰更加遲鈍。

    林墾把視線從后視鏡上撤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駕車的一向不茍言笑的老大許南康竟然滿臉笑意。

    犧牲自己,逗樂別人。

    他好歹還是有自己的價值的。

    尚家在鄰市l(wèi)市郊區(qū)別墅園內(nèi)。

    他們一行人進門,只被傭人領到偏廳就坐。

    “夫人先生都不在家,你們?nèi)绻唤橐?,可以在這里等。”

    不論這個夫人先生均不在家是真是假,尚家的待客之道至少不是將人拒之門外。

    許南康試圖和傭人交流,卻被一句“抱歉,我們不知道,我們只是傭人,僅此而已”堵死。

    靜待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有人推開偏廳的大門。

    進入夜色眼底的,是一個一身素錦色的中年婦人。黑眸晶亮,艷唇輕闔,耳畔一點珍珠點綴其上,增添一絲雍容貴氣。

    和尚青辭如此相似的眉眼。

    不用開口,只這一眼,夜色就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貴婦,就是尚青辭的生母。

    婦人不緊不慢的選擇偏廳中間的位置緩緩落座,將眾人清掃一眼,才聽到耳邊雇傭的解釋:“夫人,這是從n市來的警察?!?/br>
    她柳眉微斂,擺擺手示意雇傭出去,這才開口問:“什么事?”

    許南康示意夜色開口。

    “尚夫人您好。我們新近偵查的案件,有些信息需要查證,希望得到您的幫助。”

    婦人轉(zhuǎn)動腕間的細鐲,輕輕點頭:“問?!?/br>
    她這樣爽快,夜色反而有些許緊張。

    “很抱歉,可能會涉及到您不愿回想的舊事,希望您能體諒。我們想要知道——”

    “想要知道我女兒青辭的事情?”婦人搶先開口。

    夜色微怔,認真地點頭,觀察對方的反應。

    婦人嗤笑一聲:“我從來都愿意和別人分享我女兒的一切?!?/br>
    有一個還算不錯的開端。許南康這才接口問:“我們想知道您的女兒和尚書青的過往。”

    婦人臉色一變,似是觸了霉頭。

    “我可以和你們分享事關我女兒的一切,除了尚書青?!?/br>
    許南康停頓幾秒,等她情緒和緩一些才繼續(xù)問道:“您很排斥尚書青,為什么?據(jù)我們所知,他曾經(jīng)是尚家的兒子,更是您后來的女婿?!?/br>
    婦人冷笑,站了起來:“是,一條放在農(nóng)夫懷里暖不過來咬人的蛇,我為什么要喜歡?!抱歉,關于他,我無話可說。”

    她的排斥太過明顯。

    許南康和裴白墨交換了下眼神,便沒有再度爭取婦人開口,離開偏廳。

    庭院內(nèi)樹叢后站了一個老婦看著他們從偏廳出來,一直目送到他們離開尚家別墅。

    坐進車里,許南康沒有著急點火。

    似乎在等人。

    裴白墨臉微側(cè),就看到那個在庭院里目送他們一路的老婦跟了出來。

    許南康點火慢慢滑行,將車開離尚家別墅一段距離,而后停在拐角處熄火。

    老婦一路跟過來,許南康降下四周車窗,等待老太太開口。

    “你們想知道什么?”她向身后看了一眼,才問。

    夜色將腦袋伸出窗外:“婆婆,我們想知道尚家曾經(jīng)的養(yǎng)子尚書青和尚青辭兩人之間的事情?!?/br>
    老婦嘆口氣:“你們不要怪夫人不配合警察工作。青辭和書青兩個人的婚事,傷透了夫人的心。青辭又早早過世,夫人便更不喜書青。”

    “書青進尚家門很早,那時候青辭還沒有出生?!?/br>
    “直到書青十六歲,這個家都很和睦。慢慢地,不知道從哪里飄到夫人耳中一些流言,說書青是先生在外面的私生子。夫人懷疑過,但到底和先生感情好,只是這件事過去之后,和書青的感情不再像以前一樣親密?!?/br>
    “那個時侯,書青到了進寄宿高中的年齡,回家的次數(shù)變少?;貋硪淮?,青辭就很黏他。有次別家夫人到家里來做客,正巧書青回家。那人不明這個家復雜的關系,直夸兩兄妹感情好。十幾歲的年紀,不知深淺,兩個人又沒有血緣關系。夫人才開始意識到,要限制他們兩個人的交往?!?/br>
    她說到這里一頓:“夫人對我很好,有些事我不能一一說明白??傊髞?,書青離開這個家,是被趕出去的?!?/br>
    “理由不是因為和青辭戀愛,而是……”

    “而是……”她啟唇好幾次,均是覺得難以言明。

    拳一攥才松口:“是因為冒犯夫人?!?/br>
    她沒有明說“冒犯”兩個字所代表的真實含義,在聽的數(shù)人,卻都是心里咯噔一下。

    “你們應該能明白掌上明珠為了趕出家門的養(yǎng)子離家,夫人和先生心里的感受。后來青辭說要結(jié)婚,更是引起家里的軒然大波?!?/br>
    “那晚先生把客廳砸得面目全非,青辭便再也沒有回來過,直到她離世?!?/br>
    “書青把骨灰送回來那天,我剛好回老家?!?/br>
    裴白墨突然出聲打斷老人的話:“尚先生和夫人并沒能見到尚青辭的遺體?”

    老人點頭,繼續(xù)說:“事故發(fā)生的時候,兩位剛好在國外,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其實到底是掌中寶,青辭在外這些年,先生明里暗里給她很多支持。如果沒有那場交通意外……”

    她的話說到一半難以繼續(xù),終究終結(jié):“大概就是這樣?!?/br>
    她猶豫半餉又問:“是不是書青出事了?”

    夜色不知道面對老人殷切的目光該如何作答,吸口氣也只是清淡地說:“您別擔心?!?/br>
    回程的路上,林墾突然回頭八卦:“師傅,知不知道尚青辭的墓志銘是什么?”

    夜色痛快地回答:“不知道,請教林博學?!?/br>
    林墾也沒惱:“我突然想起來當年她過世之后鬧得沸沸揚揚的悼念活動。那個時候我還沒畢業(yè),周圍的同學都瘋魔了。傳說是她自己立了很多年的愿望,是她多次提到要作為墓志銘的話?!?/br>
    “現(xiàn)在一看,非常瓊瑤。”

    “滾,不許黑瓊瑤奶奶?!币股豢蜌獾鼗厮?/br>
    林墾老老實實地舉手討?zhàn)垼骸昂?,我不廢話了。她的墓志銘是:你是我終生讀不倦的情書。”

    情書,書青。

    再想到適才老人口中尚青辭和尚書青的糾葛,夜色心下嘆氣。

    她下意識地靠向身旁的裴白墨,貼得近一點,再近一點。

    他在身邊咫尺之距的感覺真好。

    裴白墨捉住夜色握住他右手的指尖,往外一拉她的手臂勾到自己的腰側(cè),而后臉不紅心不跳地對所有人說:“兇手已經(jīng)暴露的這么明顯了,我們是不是該啟程全城搜羅他的蹤跡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中午去趕駕校班車考試……凌晨還在碼字……完全作死……不忍直視。言.情唯一新地址為w。y'q?!奔奔泵γs出來的章節(jié),請見諒。

    第036章 .密室人骨長城

    第三十六章密室人骨長城

    郊區(qū),某不明建筑內(nèi)。

    帶著鐐銬的女人在玻璃碎渣中翻滾,披散凌亂的頭發(fā)讓人看不清她的本來面目。

    伴著時而尖利時而嘶啞的呼喊,她的肌膚被玻璃碎片劃破的地方漸漸有外滲的血跡。

    她拖著受藥物控制疲累不堪的身體用帶著血和明顯傷口的掌心拍打四周似是銅墻鐵壁的墻面。

    顧不上掌心傳來的痛感,對死亡的恐懼驅(qū)使她不敢放棄對墻面的拍擊,口中亦不時蹦出關于求救和饒命的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