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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種方式被動地鍛煉念力,蘭波的念量倒是挺可觀的。 但念是生命能量,過分消耗念力其實是在消耗生命力,小孩子不宜過早學習念力,就是怕身體還未長成就提前壓榨生命。 威綸反手壓下蘭波蠢蠢欲動的手,他笑瞇瞇地說:“好啦,別鬧我,專心冥想,好好休息?!?/br> 蘭波眨眨眼,他故意抬起腿,用腳面勾住威綸的后腰:“真的不來嗎?” 威綸氣笑了:“下次做到讓你失智!” 蘭波聽后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想起了上次胡鬧的后果,不僅玩了太多破廉恥的東西,還哭著發(fā)瘋什么的,最后甚至不記得自己被怎么樣了,實在是…… 威綸湊到蘭波眼前,額頭貼著額頭。 威綸瞪了蘭波一眼:“靜心冥想?!?/br> 隨即威綸試圖用自己的氣帶起蘭波的氣開始共鳴。 蘭波沒有立刻閉眼,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威綸,忍不住親到了威綸閉著的眼睛上。 這個吻濕漉漉的,還有點癢。 威綸:“…………” 可惡,磨人的小妖精一直在勾引他,他要如何忍?! 不行,還是得忍住,這涉及到生命安全。 威綸氣得反手一巴掌拍在蘭波的屁股上:“不要胡鬧!快冥想!” 蘭波的眼睛瞪圓了,威綸居然打他屁股!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威綸更惱火了,蘭波還敢瞪他? “沒發(fā)現(xiàn)你的氣有問題嗎?你想死?。??給我專心!” 蘭波啞然,他弱弱地說:“哪里有問題?” 他試著驅動身體的氣形成纏,纏如流水一樣平穩(wěn)絲滑,蘭波沒覺得哪里不對。 威綸無奈地說:“這是一種經(jīng)驗和感覺,江河的水流和小溪的水流,雖然水流表面都很平滑明亮,但感覺會是一樣的嗎?” “前者感覺厚重和深不可測,后者嘛,太虛了,輕飄飄的,換我和你對敵,我甚至可以一刀切斷你的纏?!?/br> 說到這里,威綸有些心疼,他伸手撫摸蘭波的臉頰,柔聲說:“你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等回法國接受審查,既然不能出門了,不如在牢里好吃好喝補一補?!?/br> 蘭波露出了極為繾綣溫暖的笑容,他用腦袋蹭了蹭威綸的手,笑嘻嘻地說:“那我們隔著牢房聊天?” 威綸點了點蘭波的鼻子:“可以?!?/br> 蘭波覺得很暖心,他知道這是威綸答應他,在法國不亂來的意思。 既然威綸后退了一步,蘭波想,那他更要將情報做實做細,絕對不能讓法國方面察覺到任何問題。 蘭波覺得自己述職的事不難,甚至銷去死亡記錄也無所謂,只要做一份暗中潛伏的記錄報告,說是假死就行了。 問題是脫離公社,脫離法國,脫離政府控制,這才是重點。 蘭波的能力很可怕,一旦變成敵人,法國超越者們將寢食難安。 哪怕波德萊爾是蘭波的老師,可波德萊爾更是公社的領軍人物,他要為自己國家的人民和能力者負責,所以必然不會允許蘭波離開。 之前威綸擔心的重點也是這個,他害怕法國方面見無法挽留蘭波后、直接暗中下手干掉蘭波。 但現(xiàn)在沒關系了,既然威綸贊同了蘭波做的計劃,坑一個倒霉的同事過來享受一下遠東異能特務科的牢房待遇,蘭波想,只要一切順利,他就可以和威綸滿世界亂轉了。 ——他可是在遠東失憶了五年,總要讓同僚感受一下這邊的生活。 這一覺蘭波睡的很香甜,等他醒來時天色大亮,看時間已經(jīng)九點了。 被窩的另一側已經(jīng)沒了暖意,顯然威綸早早起床離開了。 蘭波撇撇嘴,他將臉貼在威綸睡覺的枕頭那邊,蹭了兩下,試圖尋找點熟悉的氣息。 但很可惜,威綸隨時隨地保持著纏,甚至會用風降低自身氣息和存在感,這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本能,枕頭上自然不會有什么氣息和味道殘留。 蘭波不開心,于是他重新蜷縮進被窩里,決定再睡個回籠覺。 廚房里兢兢業(yè)業(yè)工作的約翰小哥聳了聳肩,只能放棄快做好的早飯,直接準備午飯。 新年第一天,港口mafia上下開始分批次放假。 然而首領辦公室里,翻看著手中如天書一樣的資料的森鷗外可完全無法感受到新年假期的美好。 森鷗外的手有點抖:“所以去年下半年太宰一直在忙碌的地下基地,其實是地下實驗室嗎?” 中原中也淡淡嗯了一聲:“當初留下你,也是因為你的醫(yī)術的確高明,不是嗎?” 森鷗外心中一凜,他斟酌著字句說:“您是要做這個人工異能實驗嗎?可我看這份資料里沒有制造方法,只有維護、保養(yǎng)以及讓人工異能像正常人離開水槽的方法?!?/br> “這就是我的目的?!?/br> 中原中也說:“我要直接將軍方實驗室里的那個試驗體弄到我這里,以后他會是我的弟弟,也將是組織的力量?!?/br> 森鷗外為中原中也的大膽和狂妄而感到心驚rou跳,可與此同時他又覺得躍躍欲試。 敢于利用一切勢力給自己增添力量,只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當自己的老板! 森鷗外:“既然實驗室已經(jīng)制造好了,就差那個人工異能了,您現(xiàn)在給我看資料,是打算發(fā)動了嗎?” 中原中也:“是的,之后你是他的主治醫(yī)師,要盡可能想辦法讓他成為正常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