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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眨眨眼,空白的大腦慢慢運轉(zhuǎn)起來,他扶著旁邊的拐站起身,喃喃地說:“肚子餓了?!?/br> 約翰小哥放下灑水壺,他說:“洗浴間在那邊,我準(zhǔn)備了一次性洗漱用品,早飯想吃什么?” 太宰治饒有興致地看著約翰小哥:“你是活人嗎?” “你這樣很失禮啊?!奔s翰小哥翻了個白眼,雖然的確是死人了,但現(xiàn)在他好歹也是有意識的啊:“我是約翰,負(fù)責(zé)別墅里的一切生活事項,如果不想我在你的早餐里加辣椒,就留點口德吧?!?/br> 太宰治拉長語調(diào):“那你能做出我想吃的東西嗎?我想吃蟹rou煲。” 約翰說:“可以,就是不知道是否符合你的口味?!?/br> 太宰治笑著說:“按照你的習(xí)慣做吧?!?/br> 正好讓他看看蘭堂、哦,是蘭波這個工具人來自何方,生前是哪里人。 結(jié)果等約翰將飯菜端上桌,太宰治才發(fā)現(xiàn),以他的聰明才智和博聞廣記,居然無法判斷出約翰小哥用的香料和做飯手法是哪個地區(qū)的! 太宰治吃著生拌蟹rou沫,蟹rou旁邊配了五顏六色的菜葉子,上面還灑了奇奇怪怪的調(diào)味品,吃到嘴里頓時有種味覺爆炸的感覺。 但當(dāng)他吃到蟹rou時,又有種振聾發(fā)聵的錯覺。 可能是因為拌菜的味道太過復(fù)雜,所以約翰將蟹rou用特殊材料浸泡,太宰治吃到嘴里居然有種冰淇淋的口感? 在最初冰淇淋的甜蜜和綿軟后,下一秒是芥末味? 太宰治淚流滿面——被芥末嗆得。 太宰治拿著餐巾紙不斷擦眼淚和鼻涕,旁邊的約翰小哥還期待地問:“感覺如何?我發(fā)現(xiàn)你們這邊叫芥末的調(diào)味品的味道很神奇,只可惜主人和威綸先生都不是本地人,小少爺最近一直吃住在組織里,我雖然開發(fā)了這種腌制海鮮的做法,但沒人試吃過?!?/br> 太宰治緩了好一會才總算能說話了:“味道很奇特,你可以給?。ò樱⒅幸矅L一嘗,他一定會喜歡的?!?/br> 約翰聽后也很高興:“是嗎?那你有什么改良建議?” 太宰治眼珠子一轉(zhuǎn),露出溫和的笑容:“來來來,你知道有種特殊的佐料叫納豆嗎?” 日上三竿,威綸忙碌了一夜跑回家了。 一回家就聞到廚房那飄來詭異的氣味,威綸抬手捂鼻子,他湊到廚房門口:“你們干什么呢?” 廚房里,太宰治站在柜子旁邊指手畫腳——他還是個傷號,一手吊著,另一只手撐著拐——約翰小哥正拿著一個盆攪拌著什么東西。 約翰見到威綸后眼睛一亮:“威綸先生,您回來了,這是太宰先生提議做的熏魚丸子,您要嘗嘗嗎?” 威綸面色古怪地看著咖啡色的糊糊,里面似乎有熏魚rou的rou塊,但這味道也太反人類了吧? 他搖搖頭:“不用了,給我來杯咖啡,一個加了番茄生菜和雞蛋的三明治,別的就不需要了?!?/br> 約翰有些可惜,但在蘭波的命令設(shè)置里,威綸的命令是不允許拒絕和反抗的,于是約翰將攪拌了一半的納豆、芥末、生姜、大蔥以及炸好的熏魚rou放在一邊,開始幫威綸煮咖啡。 太宰治一副好心的樣子對約翰說:“雖然威綸先生對你的新作不感興趣,但是沒關(guān)系,我中午去港口mafia,我可以幫你帶一份愛心便當(dāng)給中也?!?/br> 約翰聽后很高興:“那我再做點別的,一份熏魚丸子不夠吃?!?/br> 太宰治又說:“也對,你多做點,我去分給同僚們,讓他們感受一下來自少主的愛。” 約翰連連點頭,這不就是幫助小少爺打通職場關(guān)系嗎?他懂的! 威綸洗了把臉換了衣服,他坐在客廳里休息,順便打開了電視機(jī),隨便聽著新聞。 太宰治從廚房里溜達(dá)出來,他坐在威綸斜對面,聽到新聞上說昨晚橫濱某某地方治安不好、希望民眾不要靠近云云時,太宰治吹了個口哨:“看樣子黑手黨換首領(lǐng)啦?” 威綸百無聊賴地說:“這是必然的吧?有阿蒂爾幫忙,中也要是還會輸,那就直接爆了重新造一個吧?!?/br> 太宰治瞟了威綸一眼:“中也要是爆掉了,橫濱會完蛋的。” 威綸:“完蛋就完蛋唄,怎么?別告訴我你熱愛這座城市。還是說你在意的人生活在橫濱?” 威綸隨口提了一句,他沒有在意太宰治突然冷下來的眸光,而是說了另一件事:“你就一直在我家住著嗎?你不是有監(jiān)護(hù)人嗎?” 太宰治故意放軟語調(diào),聽起來很是可憐:“怎么?你要將我攆出門嗎?” “是啊,中也都搞定了,你這個異能無效化是否插手都沒關(guān)系了?!?/br> 威綸這個冷酷的家伙直白地說:“我要和阿蒂爾享受二人世界,小孩子早點滾蛋?!?/br> 太宰治很自然地說:“你們享受你們的,不用在意我。”頓了頓,他補(bǔ)充說:“而且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br> 威綸苦惱地說:“我是無所謂啦,阿蒂爾在意,房間里有陌生人,他放不開的?!?/br> 要不是有太宰治在,昨天下午他就纏著蘭波在房間里玩了,哪會放任蘭波在房間里休息補(bǔ)眠? 太宰治抽了抽嘴角,他算是看穿這個叫威綸的人的行為邏輯了,威綸的一切行動都是以蘭波為中心的,只要蘭波好好的,威綸甚至樂意看中原中也吃癟。 太宰治想了想,他問:“昨天是誰在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