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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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薔想要推開他,心里懊惱。 “是,我不喜歡!” 絳仍然捻起她臉前落下的發(fā),替她勾到耳后,輕輕說:“可你剛剛卻很享受?!?/br> 倪薔身體一凜,偏過頭,艱難道:“我不喜歡的是和一個有女朋友的人接吻?!?/br> 絳仍然愣了下,似乎找了困惑的理由。 他笑:“我有很多那樣的女朋友?!?/br> 倪薔胸膛起伏:“我也會是其中一個?” 他想了想:“恩,也許會是。不過這全憑你。我喜歡聽話的女人,但我從來不勉強女人跟我在一起?!?/br> 倪薔心道:是,你從來不勉強女人跟你在一起!從來都是那些人倒貼在你身上,你這樣的身份,怎么可能去強迫別人? 絳仍然那樣的姿態(tài),正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著跪在腳下的戰(zhàn)俘。 高傲,不屑一顧。 倪薔聲音有些顫,問他:“你知道為什么別人都說你是女人的災(zāi)難么?” 絳仍然不解,“原來我這么壞?” “何止壞。”倪薔推開他。 絳仍然手快,立刻又捉住她:“你要走?” 倪薔閉上眼睛,緩緩說:“是,我不想我的人生出現(xiàn)災(zāi)難?!?/br> 災(zāi)難? 絳仍然松開手,蹙起眉頭。 四周再次靜下來,他抬頭看到倪薔背后的窗,雨大了些,雨珠劃過玻璃,留下一道又一道水痕。連這中間流動的風(fēng),都帶了幾分潮濕的氣息。 “你告訴我,什么叫災(zāi)難?!彼p聲問。 倪薔動了動,說道:“是忐忑,悲傷和……不幸?!?/br> 絳仍然回房間的路上,始終在想:忐忑,悲傷,和不幸,原來這些詞和他聯(lián)系得這么緊密。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那會兒他對倪薔說了什么來著?嗯……他說了:也好,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中的第一更。 正文、第三十章 掙扎 抬手捻了捻眉頭的深皺。 絳仍然停在門前,搖搖頭,他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了。被那女人折騰得有些不正常了。 前頭他瘋了似的大半夜睡不著覺,出來抽煙,抽著抽著,看到她,心里的郁悶就好像一下被她全吸走了……他想他一開始對她說的那話大概是讓她不開心了,可是后來,他吻她,她有回應(yīng),回應(yīng)之后卻說要走。好,你要走,就走吧!誰知她這樣一走,又好像把他的魂兒也帶走了。 他在門前站了會兒,拿卡刷開門,房間里的一束光順著門縫照出來。 門內(nèi),一人輕輕打開門。 絳仍然捻平的眉頭再次蹙起。 “你怎么來的?” 他不是問“你怎么來了?”,而是問“你怎么來的?” 對薛玟的突然造訪,絳仍然感到不快。 當(dāng)看到她手里拿著的房卡,他大概也猜到了。想晚上袁園對他的態(tài)度,是早就為薛玟做準(zhǔn)備來著。 絳仍然把房卡隨手放在門前的角柜上,脫掉鞋子。 薛玟過來要解他領(lǐng)口的扣子。 他胸腔里伏著笑,悶悶道:“我自己來?!?/br> 薛玟卻固執(zhí)著不肯松手,捏住他領(lǐng)子的手有些顫抖,稍一用力,竟將他的扣子扯掉了一個,絲線掛著她的手指,勒出一道血痕。 絳仍然看到那條線中滲出血珠,瞳仁微張,握住薛玟還在用力的手。 “你干什么?松手!” 薛玟猛地抱住他,胡亂地去扯他身上的衣服:“我不!” “薛玟!我說放手你聽到?jīng)]!”他大掌用力將她扯開。 薛玟的背撞在墻上,身體順著墻壁慢慢滑在地上,蹲在那里,捂著臉,哭出聲來。 絳仍然捏了下脖子,心情煩躁,看也沒看她,從門口走進房間里,在里面翻了會兒,出來拎了個藥箱。 要命! 蹲在薛玟面前,握住她的手臂。薛玟掙扎著,不讓他動,絳仍然用了蠻勁兒,一把將她的手掏出來,捏出受傷的手指。 薛玟哭聲更大。 他看了看傷口,不深,一道被線勒出的傷痕橫在中指間,血流了一點,也不再流了。 用碘酒擦過,他又問她:“你來這里干什么?” 薛玟慢慢抬頭,眼淚糊住了她的睫毛,臉上的水痕讓人看了心里一疼。 絳仍然有心疼的感覺,畢竟,這女人他喜歡過。 她有一張美麗的臉龐,眼睛大而亮,哭起來,里面蘊滿了淚水。她是個聽話的姑娘,從來不曾在他面前哭鬧過。所以他會覺得心疼。 印象中,這個女人不該在他面前哭。 絳仍然嘆口氣,把藥箱闔上。 “傷口先這樣晾了。薛玟,你不該來找我。” 他站起身來,轉(zhuǎn)身之際,薛玟突然站起來從后面抱住他,聲音埋在他的襯衣里,帶著哭腔:“為什么?我就是來問你為什么要跟我說結(jié)束……絳仍然,你不能這樣無情!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讓你不開心了?是不是我在你面前說錯了什么話?你告訴我!” 絳仍然拿開她的手,小心碰到她的傷口。 他有些想笑,這臺詞,多像電視劇里的,可是現(xiàn)實中,竟然也能張口就來。 轉(zhuǎn)過身來,大掌在薛玟臉上,替她將滿臉的淚水抹掉,可他發(fā)現(xiàn),那眼淚始終摸不干凈。 薛玟始終看著他。 他臉上的疼惜讓她一時間覺得,這個男人,他是愛我的,縱然十分鐘前他還在吻別的女人、在挽留別的女人——可他一定還愛我。 她抱住他,臉頰貼在他的胸膛。 “我不想跟你分開,絳仍然,我們沒有結(jié)束,我們不會結(jié)束!” 固執(zhí)的女人最可怕。 絳仍然從來沒怕過女人絆住他不讓他走,他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以很好的去解決“分手”這個問題。 薛玟并不是最難纏的一個人,卻是最讓他覺得難過的人。 所謂“忐忑,悲傷和不幸”,難道就是這樣的? 薛玟始終哭個不停,絳仍然由著她哭,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薛玟抱著他不肯松手。 絳仍然想,人都要有個接受的過程。 他老實地坐在那里被薛玟抱。薛玟哭著哭著睡著了,絳仍然聽到懷里平緩的呼吸聲,松了一口氣。他也累了,把薛玟抱在床上,自己去沖了個澡,到陽臺吹吹風(fēng),竟就在陽臺的搖椅上睡著了。 次日早晨薛玟起床,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柔軟的大床上,她心里一喜,慌忙去摸身旁,卻是冰涼一片。 絳仍然在床頭給她留了紙條:我讓人給你送來換洗的衣服和早餐,你洗過澡吃了飯回家,別鬧。 薛玟把紙條撕個粉碎,不一會兒聽到有人敲門,外面人恭敬道:“薛小姐,您起床了么?” 倪薔昨晚回去,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早上起床,眼底青黑。 她用遮瑕膏一邊遮黑眼圈一邊想:天大的事以后都不能再阻攔她睡覺了,她不能失眠,不能讓自己在30歲的臨界點迅速老去…… 絳仍然,絳仍然……絳仍然到底算個什么?! 收拾好去酒店,打卡后,到前臺查看接待人員工作情況,就聽到后面有人議論,說:“人的命天注定,你管她以后能不能成為絳太太,人家最起碼現(xiàn)在逍遙自在?!?/br> 有人應(yīng):“也難說,這種事情可不是女人來做主的,她巴巴地跑來給人睡,早上起來絳先生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走的,不覺得稀罕么?” 倪薔敲敲桌子,議論聲立刻戛然而止。 “說什么呢?” 余愛從里面站起來,看倪薔臉色蒼白,有些怕。 倪薔道:“沒事做就去辦公室找我,我給你安排工作?!?/br> 她轉(zhuǎn)身走,余愛忙在身后跟著,討好說:“倪經(jīng)理你來這么早呀?對不起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在上班時期跟人瞎聊了?!?/br> 倪薔停下來:“對不起我什么?” 余愛低下頭。 這時林古華走過來,倪薔讓余愛先去辦公室。 林古華問:“怎么了?” 倪薔應(yīng)道:“沒事,上班期間幾個人躲在前臺后面聊天,被我撞見了?!?/br> 林古華笑起來:“聊個天而已,干嘛那么認(rèn)真?她們是在聊薛玟和絳仍然吧?” 倪薔看向她,眉頭微蹙。 林古華道:“我剛剛來的時候也聽到有人在議論,說薛玟昨天晚上下著雨跑來找絳仍然,手里拿著絳仍然的房卡,后來就在那里住下了,早上絳先生吩咐人送衣服和早餐過去,但他人先走了。這還有什么?不就是個桃色新聞嘛!不過我倒覺得挺奇怪,他們不是分手了么?這是什么意思?薛玟手里的房卡是袁園給的吧?” 倪薔胸口有點悶。 林古華突然說:“薛玟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