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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立即令人讓路,文可可登上馬車。 最后馬車在裴府后門停下,文與可悄然進入裴府。 府里早就有人等候多時,景陽一身華裳坐在首位上,眼神銳利,凝視文與可的身子都帶著狠。文與可也并非膽小之人,見到來勢洶洶的景陽也沒有膽怯,不卑不亢,“殿下見臣,著實大費周章了。” “文大人是陛下近臣,孤不過是失勢的公主,見你肯定要費一波周折?!本瓣栐捓镌捦舛际侵S刺,示意胚予出去等候。 裴予領(lǐng)命,出去將門關(guān)好,閑雜人等一并驅(qū)除。 景陽風光了大半輩子,骨子里還有皇家公主的傲氣,解決事情的方式還是那么蠻狠,見到文與可藐視道:“本宮問你幾句話。” 文與可俯身揖禮,垂眸直視地面,恭敬道:“殿下請說?!?/br> “貪污案是不是陛下屬意的?”景陽咬牙。 文與可身姿頎長,立于屋內(nèi),挺直如松柏,聽到這句話后神色不改,語氣如舊:“食君祿,為君分憂?!?/br> 景陽嗤笑:“我就知道是皇帝的意思?!?/br> 文與可眨眨眼,我可沒有說。 景陽得到答案后,心中松了很多,接著問起趙暨‘病逝’的事情:“當初太后令刑部去查,查來查去說是因病而亡,你們刑部是不是隱瞞什么事情?” 文與可猛地皺眉,一時間沒有回答,景陽愈發(fā)確信裴予的話了。 趙冕就是一頭白眼狼,當初輔助他登位,說得好聽,才過幾年就要斬殺功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肯放過,她握緊拳頭,冷靜道:“你將證據(jù)交給孤,不然孤可不會那么好心放你祖母回去。” “殿下……”文與可大吃一驚,難以想象景陽會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她忍著顫.栗道:“殿下有什么吩咐就盡管說,臣必、會幫忙?!?/br> 景陽淡笑:“你聽話,祖母就會好過,等到事情結(jié)束后就讓你們祖孫相見,另外你莫要來哄騙孤,你祖母的命就捏在你自己的手中?!?/br> 文與可不敢反對,點頭稱是。 **** 蕭坤寧被余音拖著去城北相看宅子,謝玙想要救濟老幼孤兒,城北的宅子相對便宜些。 城北多是百姓,離宮城又遠,少了那些陰謀詭計的氣息,余音找了幾日才找到一座宅子。 宅子略微破舊,就算在夏日里也難掩蕭索,墻角上多是爬上去的枯藤,遍地落葉,就連屋舍也是缺磚少瓦,壓根不能住人。 蕭坤寧走了幾步就被枯藤纏住腳踝,矮下身子將枯藤拔了,手心都被抽得發(fā)紅,忍不住嫌棄道:“余音,你這是買了給鬼???” 路壓根走不通了,余音不得不揮劍砍斷枯藤,累得也站不起腰來,最后不得不道:“先生說買間便宜些的,我就選了這里,等打掃一番就行了。” “謝玙這是缺錢了?我有銀子,換個地方,累死我了?!笔捓幉蛔吡耍髅魇亲錾剖?,謝玙弄得就像傾家蕩產(chǎn)一樣。 是不是和顧凝時間相處久了,都會那么吝嗇。 兩人打道回府,馬車停下來的時候□□門口停著一輛青布馬車,不像是侯門貴族的。 走下來問門人的時候,瞧見顧凝腳步匆匆,余音覺得哪里不對,逮著她就問:“可是先生出事了?” 顧凝臉色通紅,累得氣喘吁吁,直接將一張藥方塞她手里:“蘇氏藥鋪抓藥,快點?!?/br> 余音不敢耽擱,轉(zhuǎn)頭回去就拿刀砍斷了韁繩,動作快速利落,馬蹄飛揚,瞬息就不見了影子。 蕭坤寧不知是真是假,疑惑的時候顧凝告訴她:“謝玙不要命了,想不開去給高陽王擋劍。” “擋劍?”蕭坤寧不明白,上輩子好像沒有這件事的。 顧凝見她神色恍惚,心不在焉,也不好再說什么,有心腹去抓藥就不用她擔心了。 蕭坤寧自己往臥房走去,門外見到弄琴在吩咐婢女辦事,她走過去詢問:“先生傷勢嗎?” “不大好,靠近要害了。”弄琴神色郁郁。 蕭坤寧向屋里張望一眼,弄琴攔住她:“蘇大夫說都不要進去,人多嘈雜會耽誤先生?!?/br> “好,那我不進去了?!笔捓幬⒂新淠?,也不離開,就在屋外靜靜地等候。 第65章 昏睡沈汭回來了。 趙冕在崇政殿召見高陽王趙初霖,叔侄兩人在一起用了午膳,出宮后巧遇謝玙,兩人在宮門口說了幾句話,未等離開就有刺客扮成的禁軍快速沖了過來。 謝玙未經(jīng)思考就將人推開,一箭穿透胸口。 刺客當即被拿下送至刑部大牢,接手案子的是文與可。 刑部大牢不是尋常地方,文與可親自去審,眾人格外重視,謝玙傷重,都提著心。 刺客并非是禁軍,而是竊取了旁人的衣裳來代替的,從他身上找到了相應(yīng)的腰牌。 憑著腰牌去找到那名禁軍,人早就死在家中了。線索戛然而止,文與可又回刑部提審刺客。刺客嘴巴緊,用刑都問不出來,文與可讓人接著去問,自己去謝府。 蘇映在房里待到翌日天明,出來時在門外見到還在等著的蕭坤寧,好像一夜沒有離開。相比之下,蕭坤寧神色還不錯,眼向屋里看去,“她怎么樣了?” “差一點就沒命了,你先別進去,等她穩(wěn)定下來再進去。”蘇映也覺得累,忙了一夜才將人救了下來,喊了婢女去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