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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熙然挑了眉梢:“你滾一邊去,我給我女兒看呢,蕭聞雪適合王孫公子,你別插話。” 高陽沒有辦法,同盟好友的事盡力了,文與可確實不錯,周家都看上了,不怪趙熙然想心思。她越想越覺得,蕭坤寧的性子與謝玙的執(zhí)拗,在一起會不會天天拌嘴。 謝玙那種像是嘴炮,不像是會疼人的樣子。 作為同盟好友,她修書一封給謝玙,萬事讓她自己去解決。官場得意,情場失意,老天還是很公平的。 她沒覺得不對,謝玙這種人就這么磨煉,不然太猖狂了。 書送到謝府后被轉(zhuǎn)送到觀止齋,謝玙在含光殿內(nèi)聽著群臣商議事情,顧錚被貶黜,空出的位置還需給頂上。 刑部有文與可這尊大神在,誰都不想去。 顏懷楨因舉子的事被皇帝不痛不癢的罰了俸祿,心中不舒服,也沒有面子了,坐在殿內(nèi)不說話。 他沉默,黨羽活躍得厲害,提議的都是自己的人,趙冕一直不吭聲,而謝玙看著手中的《政要》,神色平淡,顯然不會多話。 宮人來添茶的時候,順勢將信遞到她的手中。 趙冕見狀,問道:“太傅有事?” 謝玙面色如舊,“后院著火了?!?/br> 聲音如舊,沒有太多的起伏。 眾人都好奇她的‘后院’指的是什么。謝太傅的府里只有幕僚和婢女小廝,這也不算她的后院。 趙冕聽后也是一怔,不免好奇:“太傅哪里來的后院?” 高陽書中寫道:紅杏艷美,高于院墻。翻譯一下,不就是后院著火了。 謝玙將信藏入袖袋中,不給旁人去看,坐直身子道:“臣有一人選?!?/br> 眾人立即打起精神來,傾耳去聽,就連趙冕都好奇她謝玙心中最佳人選。 謝玙道:“陛下覺得臣如何?” 對面的顏相諷刺道:“原來太傅想的這個心思,你已掌控巡防營,不怕力有不逮?” 謝玙不去看他,只對皇帝說話:“臣對軍事不懂,巡防營的統(tǒng)領(lǐng)不如重新?lián)Q一人?!?/br> 拿巡防營換刑部,眾人不知謝玙到底想什么,刑部有個刺頭文與可,哪有巡防營舒坦。 趙冕覺得謝玙話中有話,謝玙是一女,掌控巡防營確實有些不妥,他同意道:“太傅想必也有新人巡防營統(tǒng)領(lǐng)的人選了?!?/br> 謝玙淡淡道:“洛陽大營內(nèi)的副將孫游。他是先帝年間的進士,后棄文從武,后去了洛陽做副將?!?/br> 朝臣對這人都不了解,禮部尚書想起來,道:“此人確實不俗,當年先帝賞識,想調(diào)回長安城,可惜洛陽大營主將不肯放人,先帝只好放棄。” 趙冕也有些印象,道:“先帝賞識的人不會差,就調(diào)孫游回長安,謝玙任刑部尚書一職?!?/br> 謝玙起身謝恩,眾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謝玙不要兵要一刑部有什么用。 想到刺頭文與可,就讓人頭疼不已。 散會后,謝玙慢悠悠地走在后面,禮部尚書同她一道走,對她的舉止略有些擔憂,“太傅為何這么做?” 謝玙云淡風輕,清遠淡泊,悠然望著前方:“我要巡防營只會成為眾矢之的,不如在刑部自由?!?/br> 禮部尚書覺得也有幾分道理,謝玙性子淡,爭權(quán)奪勢沒有興致,不如不要兵權(quán),但他還是不明白:“您去吏部都比留在刑部合適,這個文與可是什么人都敢對著干,你這一去不怕被她掀了底?” 想想顧錚、想想顏相都因此丟了臉面,躲在府里不敢輕易出府。 謝玙眸色深幽,道:“無妨,她若是刺頭,我便將她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下來。” 禮部尚書知她性子,這兩個不省心的女人在一部內(nèi),針尖對麥芒,多半沒有安靜的日子了。 人選定下來后,文與可也選中一間宅子,得空就令人去修繕,年底前應該能搬進去。 平靜過了七八日后,觀止齋要考核,蕭坤寧被迫起來應試,腦海里一片空白,想起前世里的試題。也不對,前世謝玙沒有考核,這輩子抽什么瘋了。 為了脫離苦海,不管考什么都不寫,白紙給她,白紙還給先生。 最后一場考核是謝玙出題:棋道。 放眼望去,其他人緊隨眉頭,片刻后執(zhí)筆蘸墨,垂眸動筆,就連趙璨在干瞪眼一盞茶后茅塞頓開,大有感悟。 唯有蕭坤寧壓根不知道寫什么,想要成功離開謝玙,不如來招狠的。 趙熙然說想要氣自己的老師很容易,白紙畫烏龜,橫豎都是王八。 百試百靈。 第49章 香jiejie身上很香,我喜歡…… 觀止齋的考核結(jié)束后,姑娘們回寢居收拾器物回府,趙璨最為開心,對考核的事一點都不擔心,一面收拾一面嘀咕不停。 “洛陽城內(nèi)很熱鬧,尤其是春日里的百花都開了,我們?nèi)タ磿未?聽說那里有畫舫。畫舫上的姑娘們琴詩書畫樣樣都通。我們?nèi)ズ吧蠋孜还媚?她們吟詩作對,我們喝酒如何。還有、還有我阿爹準我去外面走走,不如我們幾個攜手去玩,江南、蜀地、再不濟去邊境找沈汭,都是可以玩的。 活潑的趙璨幾句話就調(diào)動了寢居內(nèi)的氣氛,就連循規(guī)蹈矩的蕭聞雪也被說起了好奇心,道:“聽說洛陽畫舫上的女子擅詩詞,琴技甚絕,箜篌、琵琶信手拈來。” 趙璨兩眼泛著光彩,興沖沖地走到蕭聞雪的面前:“對對對,不如我們一起去,玩上幾月再回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