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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玙不吭聲,車?yán)锏氖捓幇底运尖猓x玙不會想借此弄死她吧? 來路不明的刺客將同行的蕭二姑娘當(dāng)作謝太傅刺殺,救治不及,當(dāng)場殞命,完美無瑕的借口。 她這么一死,謝玙就高枕無憂,不用想著日夜被她泄露秘密。她咽了咽喉嚨的口水,低聲同刺客說話:“謝玙言而無信不可信。我有恩于她,她都不救,待我死了,你也會死。不若我送你出城,天涯海角,隨你去。” 刺客心動了,面巾外的一雙眼睛飄忽不定,他在思考。 蕭坤寧堅定自己的信念,謝玙不救她,她便自救。 “你想想,我不過一柔弱女子,必然打不過你,出城后,不會阻止你離開。” 車內(nèi)談判,車外一片肅殺。 聽到蕭坤寧一番話的余音嘴角動了動,蕭二姑娘真夠笨的,等到出城后,刺客得到自由還會顧惜她? 而她身前的謝玙聽到那番話,露出無奈的神情,她怎地教出這么一位笨學(xué)生。她示意余音上前,自己一面同刺客周旋道:“蕭二姑娘身份太輕,不若我換下她,送你出城,如何?” 換人?蕭坤寧心內(nèi)一驚,挾持她的刺客已然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好,就聽太傅的。” 謝玙以身換她?做夢吧,醒醒。 刺客本就是來殺謝玙的,刺殺失敗才挾持她,換而言之,她就是一備用的,如今謝玙自動送上門,刺客驚喜,必然不會有太多的提防,只要他一冒頭,就會被殺死。 她不能提醒刺客,萬一謝玙惱羞成怒,先殺她再殺刺客就找了的完了。 “蕭二姑娘莫要害怕,你掀開車簾,慢慢走出來?!?/br> 謝玙的聲音沉穩(wěn)如山,接著便是一陣的沉默。 刺客露出笑意,挾持著蕭坤寧動了動,就在這時想起哪里不對,謝玙身居高位,如何會心甘情愿換一位小姑娘,必有貓膩。 反應(yīng)過來后再度握緊了刀,大聲同謝玙說話:“世人都道謝太醫(yī)詭計多端,蛇蝎心腸,怎么會在乎這么一位小姑娘的死活。” 刺客不蠢,顯然察覺出不對勁,蕭坤寧幾乎想打死謝玙,壓根就沒人信她。 謝玙立于車窗下,身形頎長,神色淡漠,緊緊望著那面起伏的車簾:“蕭二姑娘對我有恩,自然在意,我不過知恩圖報罷了,若是旁人知曉我置恩人性命于不顧,必會唾棄?!?/br> 刺客心中凜然,而蕭坤寧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背后冒著冷汗,謝玙還記得她的恩? 騙鬼呢這是,若是記得恩,上輩子怎么會逼她殉葬。 謝玙的話騙騙三歲癡兒差不多,她是不信。 她對謝玙了解,可刺客不了解,只當(dāng)謝玙報恩心切,顧念自己的名聲。今日行動失敗,回去也是一死,既然都是死,不如拉著這二人一道,鬼門關(guān)前也有個伴。 他掀開車簾就見謝玙一人立在窗外,一聲嶄新的白裳,身形巋然不動,腰肢纖細(xì),廣袖如蓮,氣質(zhì)高華,站在那里令人想起洛水神女,素凈不染塵埃,五官精致如丹青手下的畫像。 若非早早地知曉她的身份,以貌度人,定以為山中隱士,被她蒙騙過去。 他晃了晃手中的刀:“那就勞煩謝太傅上車。” 謝玙不肯:“我若上車,你不放我的恩人,豈非上了你的當(dāng)?” 蕭坤寧在她的注視中咽了咽口水,而謝玙朝著她淡淡一笑,若春風(fēng)若漣漪,令她徐徐安心。 刺客不想放手,又恐謝玙半道放棄舊人,撿了芝麻丟下西瓜,便道:“你駕車,我們出城。” 謝玙站在夕陽下,微紅的天光就在她的身后,令她的身形染上幾分縹緲,她搖首不肯:“這樣你還是沒有放我的恩人,不能答應(yīng)你?!?/br> “少廢話,你再不上來,我就殺了她?!贝炭团?,陰狠又迫不及待。 謝玙無法,朝著馬車走去,身后的余音急道:“先生,她不可信?!?/br> 謝玙不答,坐下馬車,拾起馬鞭,抽了馬屁股一鞭子,馬兒飛快地奔走。 青城不大,馬車走得快,不停地避讓行人,車身左右搖晃起來,車?yán)锏膬扇藙×翌嶔て饋怼?/br> 蕭坤寧整個人東倒西歪,晃得根本站不住,就連刺客的刀都脫離頸間,刺客自己都變了臉色,朝外喊話:“你怎么趕車的?” 謝玙悠悠答道:“初次趕車,沒有經(jīng)驗,多加擔(dān)待?!?/br> 擔(dān)待?蕭坤寧要吐了,謝玙文文弱弱的樣子確實像是不會趕車,只是不會趕車,她逞什么能? 顛簸一刻鐘后,馬車到了城門下,忽而車頭失去方向,竟往城墻撞去,不知誰喊了一聲:“跳車?!?/br> 刺客聞言,拉著蕭坤寧就跳下馬車,謝玙早就失去蹤影。 跳下馬車的間隙,電光石火,一道箭羽疾電般擦著蕭坤寧的臉頰射過去,瞬息射中刺客的腦袋。 血濺了蕭坤寧一臉,滿目猩紅,感覺自己再度走了一趟奈何橋。 摔落地的時候,又被疼醒了,摔得爬都爬不起來。 刺客的身體就在她的身邊,臨死前震驚還未退散,雙眸瞪大,可見射箭之人的方向多準(zhǔn),血腥的味道讓人作嘔,眼角出現(xiàn)一片雪白的衣角,她極其狼狽的爬了起來。 謝玙平靜地遞給她一塊手帕,目光凝滯在她臉頰上的鮮血上,淡淡道:“受驚了。” 再觀一側(cè)的尸身,蕭坤寧伏在地上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