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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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奇怪:“怎么了?” 他安撫地理了下她頭頂兩縷凌亂的發(fā)絲,淡淡地說:“都說長兄如父,我沒有哥哥體會不到,在你身上倒是看到了?!?/br> 臨安心細(xì),可再心細(xì)也琢磨不出他說這話有什么隱晦的含義,只當(dāng)他的意思是指葉昭覺管她管得嚴(yán)。 故意語氣輕快地說:“沒辦法啊,誰叫我比他小那么多,大的管小的是一種自然常態(tài)嘛?!?/br> 一直仔細(xì)看著他,神色如常,倒是看不出什么,可怎么就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呢? 臨安懷疑自己神經(jīng)過敏了,默默告誡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了,別再胡思亂想了…… 坐在公交站牌的長凳上等車來,背后的廣告牌替他們擋了風(fēng)。 葉昭覺把車停過來,從車廂里看過來的目光寡淡而悠長,商策迎著他的目光微頷首,叮囑臨安:“吹了冷風(fēng),回去后多喝些熱水,有姜湯更好。” 臨安含蓄地笑:“我沒那么容易生病的。” “等生病了再注意就晚了。” “嗯。”點頭微笑,“那,我走了?!?/br> “好?!?/br> “你路上注意安全。” 勾唇:“好?!?/br> 他不笑還好,他這樣淺淺一笑,臨安又囧了。 呃,互相叮嚀也沒錯啊_! 坐上車后關(guān)車門,與他揮手,英挺的身影漸漸變成遠(yuǎn)處的一個黑點。 葉昭覺面無表情地在駕駛座上開車,見右手邊的人還在盯著窗外的后視鏡,冷不丁地出聲:“你和阿姨說出來聚餐,就是和他?” 臨安吶吶偏頭看著他,小小請求:“嗯……能不能先替我瞞著?” “理由?!?/br> 臨安不知道他為什么從一出現(xiàn)就臉色欠佳,她才開口說第一句話,應(yīng)該與她無關(guān)吧?這樣想著,她便思量著說:“太快了,還不是時候說?!?/br> 葉昭覺笑了聲,似是從胸腔里發(fā)出來的,有點悶:“你也知道太快了。” “……”為什么感覺陰陽怪氣???偷偷瞟一眼他,“你沒事吧?” 葉昭覺挑眉,送她一記眼神:“我能有什么事?” 臨安一時不知道該接什么,難道說我覺得你話里有話?到底無法做到毫無顧忌,這話是萬萬說不出的。 扭頭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樹影,臨安就此沉默了。 她覺得太快了,是擔(dān)心以她mama跳脫的性格,極有可能立刻就要求和他見面,說不定還會提前訂好餐廳,先斬后奏地到她學(xué)校去,熱情地請他吃飯。 他會被嚇到么?嗯……以他的修為,應(yīng)該不會。 不過,還是覺得太快了。mama太熱情,自己很掉價的啊_! 她不說話,葉昭覺自然也一言不發(fā)。到家后,臨安開車門下車,原本想著等他一起進去,車尾燈閃了閃,他竟然掉了頭,“早點睡,我還有事。” “……哦,路上小心?!迸R安看了眼時間,很少見他這么晚了還出去的。 進屋后,先看看懷懷睡了沒,再和楊女士夫婦道了晚安,便回自己房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不是從大一寫到大四,所以時間才會過得這么慢。 感謝花兒送的地雷,么么噠,破費了╭(╯3╰)╮ ☆、第35章 .榮幸之至 翌日起床后與精神不濟的葉昭覺在樓道上撞見,他揉著頭上的xue位扶梯而上,臨安走上去慰問,回給她的是頭疼,再回房補會覺。 臨安更感稀奇了,看他一身正裝,如果不是狀態(tài)糟糕,不會突然拖延工作行程。 “你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 “忘了?!?/br> “……”忘了就是不想回答了,臨安自覺地選擇緘默。 下樓吃早點,正在用餐的葉父突然問:“安安,你知不知道昨晚阿覺去哪兒了?” 臨安搖頭表示不知道。 葉父用一種臨安看不懂的眼神望著她,楊女士笑著給臨安面前的玻璃杯里倒上熱牛奶,問她:“過兩天就開學(xué)了,什么時候走?” 被她這么看似無意地插入,葉父也微笑著說:“你mama一想到要開學(xué)了就舍不得?!?/br> 雖然心里有股異樣,但是臨安還是安撫地對著母上大人揚起笑臉:“我周六再走?!?/br> 本地念書,往返學(xué)校很方便。相比較而言,喬沐希的行程則可以用“舟車勞頓”來形容了。 沐希不喜歡坐飛機,她享受在火車上慢慢欣賞沿途風(fēng)景的愜意心情。 早早地訂好火車票后,沐希鼓動臨安把妹夫拉出來遛遛。 臨安滿頭黑線:“你當(dāng)是小狗說遛就能遛?!?/br> “我可不敢褻瀆妹夫?!便逑⒂洃浡箮В拔矣浀媚强墒莻€清高角色啊?!?/br> 臨安被她勾得心癢:“你想起來什么了?” 沐希眼底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調(diào)侃道:“你希望我說什么?” 臨安囧了,不過,在閨蜜面前似乎也不是很難以啟齒。她微低著頭,眼神清澈又帶著些許期待,“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br> “哦……”沐希故意拖著音,稍稍想了想,“高一體育課上我不是被老師選去跳健美cao么,當(dāng)時隊里有?;壔ò嗷ǜ鞣N花。有天在辦公樓的大廳里獨自練cao的時候,妹夫和一個校領(lǐng)導(dǎo)去了樓上,過了會后變成他一個人下來。然后,高潮來了。那個?;ㄊ歉叨模苓^去和妹夫打招呼,說‘師兄,聽說你又獲獎了,恭喜?!梅蛘f了聲謝謝,可是?;ㄟ€是不放過他啊,‘師兄,你周六有空么,我生日請客,你也一起來玩吧?!乙詾槊梅蚓退悴淮饝?yīng)也會祝她生日快樂吧,結(jié)果,他居然特別冷淡地說了句……” 臨安被她吊著胃口,一口氣一直提在胸腔里。 眼看關(guān)子賣夠了,沐希學(xué)著當(dāng)年商策的神情和語氣,一板一眼,“抱歉,學(xué)習(xí)為重,我玩不起。” “……” 沐??滟潱骸澳莻€?;▽W(xué)習(xí)差得能把她姥姥哭死,妹夫真是人才,一擊斃命啊!” 臨安揣摩:“他應(yīng)該不知道她學(xué)習(xí)差。” “怎么說?” “嗯……我覺得吧,他只是想說自己要學(xué)習(xí),沒時間奉陪?!?/br> 沐希半信半疑:“回頭你問問唄?!?/br> 這種通過別人口中得知的陳年舊事應(yīng)該怎么問啊…… 臨安找不到切入口,當(dāng)天晚上,只是在微信上說:我最好的朋友想見見你。 他回:榮幸之至。 臨安默默想,如果你知道你的出現(xiàn)只是去遛遛,還會覺得榮幸么? 咳,不可說啊不可說…… 見面時間安排在沐希離開的前一天。 見面地點:一家必勝客。原因:某只閨蜜想吃披薩了。 想吃披薩的人見到妹夫的第一句話是:“久仰大名啊?!?/br> 久仰……這說明經(jīng)常有人在她耳邊提起自己。商策看向那個人,那個人早在被“出賣”的那一刻就臉紅了。 令臨安和沐希同感驚訝的是,商策回應(yīng)的話是:“我們以前見過。” 沐希哪能想到自己這個無名小卒會有人記得,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高中時的傳奇人物。當(dāng)即受寵若驚地表明:“我們的確見過,可你是男主角,我只是路人甲?!?/br> 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但商策也只是若有所思地微挑眉,并沒有細(xì)問。他哪里是什么男主角,曾經(jīng)他也只是個路人甲,陸臨安學(xué)習(xí)生活中的路人甲。 話題無意間聊到了自行車社團,沐希說起她曾經(jīng)參加過的三次騎行露營,一談到她所熱愛的活動,頓時眉眼彎彎,身體里仿若聚積著無窮無盡的激情。 臨安適時提到:“小希打算暑假騎車去西藏?!?/br> 商策問:“一個人?” 沐希自己答:“不是,是三個人一起?!?/br> “有男生么?” 沐希不明其意:“……有,有一個。” 商策建議:“最好再加一個。” 沐希明白過來:“我倒是想,可關(guān)鍵找不到人啊。別看我們社團有二三十號人,到最后愿意去西藏的也就我們?nèi)齻€,當(dāng)然,以前也有去過的就是了。” 商策點頭正色:“畢竟需要勇氣?!?/br> 他笑得清淺又意味深長,此時的臨安尚不懂這句話里包含了什么,后來她才知道,原來這是作為過來人行走一路后的自我剖白。 他曾一個人,帶著3000rmb一路走去了云南,在大理的一個小鎮(zhèn)上生活了將近兩個月,靠在街邊賣自畫的明信片賺取返程的費用以及平日的開銷。回到南湘時,3000還剩2000。 雖然沐希對這個妹夫萬分滿意,但是當(dāng)她知道這段過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年以后了。幾年后的喬沐希不僅騎車去過西藏,而且還在拉薩開過客棧。聽聞商策的昔日行徑,也只是莞爾一笑罷了。人長大了,就連年少輕狂時令自己興奮的點都看得云淡風(fēng)輕了。 沐希周五獨自前往火車站北上。將行李塞入置物架,給臨安發(fā)了條微信:我回去浪啦。 臨安沒什么東西帶,周六獨自返校,和回來的時候一樣只背著一個雙肩包。 寒假是留了作業(yè)的,20張鋼筆畫和一天一張鋼筆字。臨安回到寢室時,小胖正在趕作業(yè),看見她來依然是一副如見救星的可憐樣:“安安……” 臨安要曬被子,還要打掃衛(wèi)生,暫時沒閑工夫幫忙。隨口問她:“還剩多少?” “鋼筆字寫完了,還有十張鋼筆畫?!?/br> 臨安正抱下被子拿去陽臺曬,忍不住嘆氣:“作業(yè)又不是地板,你以為拖拖拖就能解決么?” 小胖苦瓜臉:“我倒是想把作業(yè)變成地板啊?!弊分R安到陽臺,義憤填膺地說,“我和高中同學(xué)說寒假作業(yè)沒寫完,結(jié)果一個個都驚呆了,都上大學(xué)了居然還有寒假作業(yè),特么以為我在逗他們?!?/br> 臨安迎著正好的陽光把被子攤開,輕嘆:“所以,你現(xiàn)在是來逗我么?” “安安……”小胖不停地?fù)u尾巴,“你不幫我就沒人愿意幫我了,狐貍和桃子我指望不上的,她們作業(yè)也沒完成。” 臨安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桃子是外省人,四人中最后一個到校。一回來后和小胖狐貍一樣,草草收拾了一下,立馬悶頭趕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