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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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一笑,坐下來吃早飯,吃過后許悠就穿上厚羽絨服要出門,“小夢,我出去一趟,等會兒就回來?!?/br> “你干嘛去?”唐夢好奇。 “買點東西。”許悠回頭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就匆匆下樓了。 唐夢上上網(wǎng),然后做做復(fù)習(xí)題,一個小時后,許悠還沒回來。唐夢有點坐不住了,拿出手機發(fā)短信,問:你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 她放下手機不到一分鐘,許悠回了短信:想我了?我在上樓。 唐夢自動忽略前面三個字,只看后面四個字。她立馬起身去開門,許悠果然回來了,還拎了兩個特大號塑料袋的東西。 唐夢放下手里的書,扒開塑料袋看,天??!鳳爪、鴨脖、恰恰瓜子、西瓜子、多味花生、開心果、腰果、牛rou干、巧克力、芝麻糖塊、各種口味的薯片、鮮蝦條、各類糖、各類水果,滿滿兩大袋! “許悠,你買這多么零食回來干嘛?” “過年啊,你不是愛吃零食嗎?” 唐夢窘,感覺許悠已經(jīng)看出她吃貨的本性了,“可是……這么多怎么吃得完?” “平時學(xué)習(xí)忙沒有空吃,還剩兩天假你可以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反正你胡吃海喝也長不胖?!?/br> 唐夢再次臉紅,她平時吃得確實不少,幸好長得不胖。 許悠還從袋子里找出一個盒子,“瞧,這是什么?” “冰淇淋!你怎么知道我好這口?”唐夢覺得大冬天吃冰淇淋最爽了,難得的是許悠這么了解她。 許悠笑,像變魔術(shù)一樣又從袋底掏出兩瓶汽水。 “都什么年代了,你這是從哪兒買來的汽水?”唐夢瞧著稀奇,這種汽水是九十年代年初流行的東西,現(xiàn)在都2002年了,平時根本買不著。 “老市場就有,只要是在咱們市里,沒有我找不到的東西?!痹S悠說完就去唐夢的臥室了。 “你進我臥室干嘛?” 許悠平時可不敢輕易進去,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放在唐夢的枕頭下,然后立馬就出來了,說:“沒事,看你疊被子了沒??斐员苛馨?,騎了這么遠的路不知化了沒有?!彼呎f邊脫羽絨服,“今天出了大太陽,一點兒也不像冬天,我都出汗了。” 唐夢知道許悠剛才是還她的錢,她知道許悠的性格,也懶得推,說:“你是一路上騎熱了,還跑來跑去買東西,當(dāng)然出汗了?!?/br> 她打開冰淇淋,是她愛吃的香草味,她笑了笑,認真地說:“謝謝你,許悠。” 許悠立馬翻臉了,“你跟我還道什么謝,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誰跟你是一家人!”唐夢說話時塞了一口冰淇淋在許悠的嘴里。 許悠當(dāng)場跳了起來,“??!??!冰死我了,冰死我了!牙齒全要冰掉了!” 唐夢哈哈大笑,挑一口在自己的嘴里,她咋了咋舌,確實是好冰啊,嘴唇都麻木了。 初八、初九這兩天,兩個人就在家里吃零食、看書、看電視,一起做飯,還沒事打打撲克牌,誰輸了就得在鼻子上貼紙條,紙條上寫著兩個字:豬頭 只過這么兩天,唐夢都感覺自己長胖了,照了照鏡子,她把許悠拉過來,“你看,我的臉是不是圓了些?” 許悠湊近了看,大笑,“好像是胖了點?!?/br> 唐夢再看了看許悠,“你幸災(zāi)樂禍干嘛,你也長胖了好不好?”其實她想說,怎么你還是那么瘦? 過了兩天開開心心沒有絲毫麻煩還胡吃海喝的生活,他們又要上學(xué)了。和上個學(xué)期一樣,他們并不一起出門,許悠先到,唐夢隨后。 因為這是新學(xué)期的第一天,并不上早讀,唐夢不緊不慢地騎著自行車去學(xué)校,但她在離學(xué)校還有一個站點的地方停下了,她看到了方梅和陳浩翔,他們倆好像在那兒吵架。 唐夢推著自行車過去了,見方梅紅著雙眼,陳浩翔站在旁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L茐粽娌恢勒f什么好了,方梅因為和陳浩翔在一起都被記大過了,怎么她還和陳浩翔聯(lián)系? 都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唐夢自己都做不到不早戀,所以她覺得自己本不該干涉方梅的事,可是陳浩翔明明是個花心大蘿卜,和這樣不專一的男生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 她上前問方梅到底怎么了,方梅見到唐夢,一下就哭了,說早上她坐班車,發(fā)現(xiàn)陳浩翔和一位女生在車上說說笑笑,還動手動腳。之后陳浩翔和那位女生都在縣二中下了車,可是轉(zhuǎn)頭陳浩翔又趁那位女生沒注意跳上了車,跟著方梅來這里了。 陳浩翔解釋說,他和那位女生只是好朋友,方梅不相信,所以兩個人就在這兒吵架。 唐夢冷著臉說:“陳浩翔,我和你也是老同學(xué),也算得上是好朋友??赡愫筒唐G是怎么回事?和占玲又是怎么回事?和葉霞又是怎么回事?你都害得方梅記大過了,是不是她不被開除你就不死心???” 陳浩翔驚愕地看著唐夢,他沒想到唐夢竟然能把那些女生的名字都叫得出來。方梅都不知道,唐夢又是怎么知道的? 唐夢越說越氣,“你要是對方梅一直好,我才不會管呢,可你是朝三慕四的人,見了漂亮女生就往上湊,每回被人甩了就來找方梅,你還真當(dāng)方梅永遠是你的備胎啊!” 在旁的方梅聽得臉都氣白了,嘴唇也在哆嗦,不知是冷的,還是被氣的。她哆嗦著問唐夢,“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方梅,我真的沒必要騙你,我不會無緣無故去編造陳浩翔那些女生的事,剛才我說的那三位女生全都是陳浩翔追過的,還相處過。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但我怕你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沒說清楚,沒想到你竟然還在和他聯(lián)系!” 陳浩翔無話辯駁,怕被唐夢和方梅追著罵,他轉(zhuǎn)身上了一輛公交車,溜了。 方梅見陳浩翔根本不解釋就溜掉了,這就等于他是承認了。方梅伏在唐夢肩頭上大哭,邊哭邊說:“他是第一個對我好的男生,還說永遠會對我好。平時也有不少男生追我的,可我從來都沒認真搭理過那些男生,只對陳浩翔一個人好,沒想到他……他……” 唐夢拍著她的背,安慰道:“現(xiàn)在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也不晚,你好好讀書,為自己的未來而奮斗,將來一定能遇到真正一心一意對你好的人。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去學(xué)校吧,可別遲到了?!?/br> 回到學(xué)校后,唐夢發(fā)現(xiàn)班上不少學(xué)生都長胖了,可能是在學(xué)校過得比較苦,在家放松了,吃得又好,就長胖了。 這是高中生活的最后一個學(xué)期,新課全都上完了,這個學(xué)期就是沒完沒了的復(fù)習(xí)了。 黑板上寫著高考倒計時,眼見著一天少于一天,同學(xué)們就越來越緊張起來,特別是月底看到學(xué)校黑板上貼著各種排名就更是緊張。以前只張貼全年級前兩百名的總分排名,而這個學(xué)期不僅張貼全年級所有同學(xué)的總分排名,還貼了各科成績前一百名的排名。 同學(xué)們開始你追我趕起來,特別是看到自己能前進幾位,趕超了一名又一名,就更有動力。 唐夢的第一名向來屹立不倒,而許悠的成績在全年級第三至第十浮動,每次看到他下降,唐夢都跟著緊張。許悠也算是爭氣,下降一回后,下次他準能追上來。 雖然兩個人都有手機,但是都放在書包里調(diào)成靜音,極少發(fā)短信,一個星期也就只有幾條,還大多是問對方在哪兒。 唐夢開始還怕許悠太粘人,擔(dān)心他會整天給她發(fā)短信,沒想到他自制力特別強,該認真讀書的時候絕不含糊。雖然回到住處他有些耍賴,會給她發(fā)什么“我想你”“啵啵”之類的短信,但一到了學(xué)校他就完全變了樣。 許悠班的女生還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千年冰山”。 唐夢每回聽到別人這么叫許悠,她就想笑,許悠在學(xué)校的表現(xiàn)和在家里的表現(xiàn)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他還真是挺能裝的。 因為這是2002年,高考的日期并不是六月份,而是七月份,他們是最后一屆七月份參加高考的。 離高考還有一個月,好多同學(xué)竟然緊張得生病了,天天都有人感冒或發(fā)高燒。 周五,學(xué)校請了一位心理學(xué)專家來給高三的同學(xué)們講課解壓,還放了周六周日兩天假,讓生病的同學(xué)趕緊吃藥治病,沒生病的同學(xué)就好好休息。 唐夢和許悠回到了住處。唐夢想到網(wǎng)站都幾個月沒管了,就打開看一看。 許悠見唐夢悠閑地坐在電腦面前瀏覽網(wǎng)站,就問:“你不緊張嗎?” 唐夢笑了笑,“一點點吧?!比绻皇菗?dān)心考不上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大學(xué),她就是毫無壓力了。 “怎么,你很緊張?”唐夢問許悠。 許悠正要開口,門鈴響了。 許悠和唐夢頓時一驚,他們倆住在這兒沒人知道的,除了他們倆自己,從來就沒有人按過這個門鈴。 他們倆嚇得都不敢上前去看,怔了十幾秒,唐夢才恍過神來,她小聲說:“我躲到我臥室里去,你去看看是誰。” 唐夢躲進了臥室,還把門給反鎖上了。 許悠緊張地走到門口,從貓眼里往外一看,竟然是他的爸爸。他呆若木雞,半晌都沒開門。 許爸爸在外面又是一陣急敲,敲得門咚咚直響。看來是躲不過了,許悠冷著臉把門打開了。 ☆、第84章 許悠冷著臉,把門打個了半開,許爸爸斜著身體進來了。 從去年的七月到今年的六月,父子倆差不多有一年未相見了。在這段時間里,有唐夢的陪伴,許悠差不多已經(jīng)忘記了他爸與他斷絕父子關(guān)系的事。他心中沒有恨,也沒有埋怨,偶爾想起來也是淡淡的。 因為唐夢讓他感覺到生活的美好,哪怕是讀書和寫作業(yè),或是洗衣做飯這樣平淡瑣碎的事,他做起來都覺得很有意思。 他會認認真真去做每一件事,并且從這些事情中獲得快樂,他覺得這些快樂都是唐夢給的。如果沒有她,他覺得自己或許還是個內(nèi)心充滿怨氣,會將每一天都過得枯燥無味的人。 有了唐夢,一切不積極向上的東西都被他無意識地給過濾掉了。他以為自己不會計較過去的事情,可是此時看見爸爸,他的臉不知為何還是會僵硬、會冷漠,他做不到給爸爸一個笑臉。 許爸爸殷切地看著兒子,但許悠只是疑問地看著他爸。是的,疑問很多。 他爸為什么一年之間老得這么快?一位不到五十歲的男人鬢邊竟然生了些許白發(fā),面容憔悴,頭發(fā)也不像以前那樣被打理得清爽干凈,他現(xiàn)在看上去就像一個遭受了重大打擊的落魄邋遢大叔。 更令許悠生疑的是,他爸怎么知道他住在這里? 許悠并沒有叫爸爸,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許爸爸見到兒子很激動,艱難地開口道:“小悠,我的兒子,爸爸……對不起你。” 許悠偏過臉去,抑制自己不要發(fā)脾氣,頓了好一會兒,他才正過臉來,說:“許先生,我不是你兒子,你也不是我爸。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沒事希望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趕緊出去吧?!?/br> 許爸爸聽得面色灰白,說:“小悠,你要知道,我是你的爸爸,你是我的兒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br> 許悠剛才心緒已經(jīng)平復(fù)了,但許爸爸這一句話又挑起了許悠的怒氣,“你別說了!去年你說我不再是你的兒子,讓我立馬滾,現(xiàn)在你又來一句我是你的兒子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當(dāng)你是誰啊,我可不是一個由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能滾能爬的東西!” 許爸爸被兒子吼了一頓,自知理虧,小聲地說:“當(dāng)時爸爸是在氣頭上,你可別當(dāng)真。” 許悠苦笑一聲,“當(dāng)初是你說此生我們不要再聯(lián)系,連斷絕父子關(guān)系的錢都給了,市里的房子你也讓人收回去了,現(xiàn)在卻叫我別當(dāng)真?你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難道要我把你說的那些話當(dāng)成是幾歲小孩子說的?” 許爸爸被反駁得說不出話來,但他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許悠忽然心生懷疑,“你跟蹤我到這里來的?” 許爸爸苦嘆一聲,“我連自己的兒子都找不到,還要靠跟蹤尋過來,這是何其悲摧啊。” 果然是跟蹤!許悠氣得無話可說。放學(xué)時,唐夢比他早十幾分鐘到家,一路上他都在認真地騎自行車,根本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跟蹤了。他擔(dān)心的是,他和唐夢都住在這里的事,他爸應(yīng)該不知道吧? 許爸爸不但沒有出去的意思,竟然還來到沙發(fā)上坐下了,雙眼環(huán)顧了一番,看似很關(guān)心地問:“這是你租的房子?一個月多少錢?” 唐夢在臥室里聽到許爸爸這么問,放心了不少,看來許爸爸還不知情,他肯定是在學(xué)校門口守著許悠,然后跟蹤了過來,完全沒料到唐夢也住在這里。 唐夢躺在床上看書,連一聲咳嗽都不敢。 許悠順著他爸的話,說:“是,租的,一個月五百。你到底有什么事,有事快說?!?/br> 許爸爸從口袋里掏出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支煙,說:“我降職了,被人陷害的。” 許悠不想聽這些,直接把門打開,“這種事你應(yīng)該去找你的組織與領(lǐng)導(dǎo),找我有什么用?我還要做飯吃呢,沒空陪你。” 許爸爸見兒子下逐客令了,又說:“是被秦一梅陷害的?!?/br> 許悠微驚,隨即又淡然了,根本沒有一絲同情,“她不是你老婆嗎,不是你孩子的媽嗎?她陷害你,你應(yīng)該也覺得很榮幸才對?!?/br> 許爸爸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眼角發(fā)紅,“小悠,你別恨爸爸,都怪爸爸眼瞎,被這個女人騙了。她現(xiàn)在不是我老婆了,更不是我孩子的媽,我和她已經(jīng)離婚了?!痹S爸爸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本子,放在了茶幾上。 許悠懶得看離婚證,但他實在料想不到,不到一年的時間,他爸和秦一梅之間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去年這個時候,他爸爸對秦一梅可謂是百依百順,把秦一梅當(dāng)娘娘當(dāng)太后供著。 到底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許悠也不想知道,他正欲開口說不想聽這些,叫他爸爸趕緊走。 可許爸爸卻苦著一張臉,眼睛里也濕潤了,說:“小悠啊,以前我對你mama管得太嚴,不要她和男同事練舞蹈參加比賽,最后害得她自殺了。所以……我不想在你后媽秦一梅身上犯同樣的錯誤,她的事我大都不管的,平時她和別的男人是否有來往我也不過問,可是誰能想到……她生的兒子……竟然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