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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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鶯巧:我愛你。 【全劇終】 【那只:你給我去shi一shi吧!】 【狐貍:……】 _(:3」∠)_……好吧,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嗯,我會努力的…… 嗯,下章看點: 哎呀媽呀,有反派! ☆、第十七章 有些事情,俞鶯巧從未想過。她度過的十八年歲月,有江湖規(guī)矩、有人情道義、有一諾千金,卻從沒有喜好和偏愛。 沒有——這個回答,本來再容易不過。但此刻,她卻隱隱覺得,若說出了這兩個字來就輸了什么似的。 她掩飾著那莫名的悵然,低了頭,默默地吃著糕點,遲遲沒有作答。 肖讓見她如此,也不再多問。他淺笑著,轉(zhuǎn)而道:“多吃點。”他說完這句,又低嘆了一聲,“真教人放心不下……” 那句話里的溫柔,近乎寵溺。俞鶯巧微微有些訝異,抬頭看著他。 肖讓抿著笑意,坦然迎上她的目光。 那笑容,溫和親切,毫無偽飾。俞鶯巧心里唯余了無奈。 沒錯。這個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 一夜混亂,終是結(jié)束。 第二日一早,俞鶯巧早早起身,先去見了雷韜,又鄭重地致了一次歉。而后,她去了碼頭,坐渡船到了對岸,找到班主一行,將昨夜的事簡略告知,且讓他放心。班主聽罷,自是感激不盡。做完這些,她托人送信回安遠(yuǎn)鏢局,請父親代為查找那條消息的源頭。 等到她處理完,再坐船回云蔚渚,已近午時。還未行多遠(yuǎn),就見一片黑壓壓的船,將云蔚渚圍了起來。教人意外的是,這些并非弄玨山莊之人,倒像是官府路數(shù)。俞鶯巧的船剛近前,就有人乘著小艇出來,盤查詢問。俞鶯巧出來看時,不僅是她,還有許多船都被攔下,眾人皆在船頭,不明就里。 正在這時,云蔚渚上有船駛來,雷韜急急過來,出帖拜會。片刻后,有個三十上下的男子從船艙中出來,果然是一身官服,臉上雖有笑意,眉宇間卻隱著不屑。 雷韜陪著笑,道:“在下弄玨山莊莊主雷韜,不知官爺為何封了水路?” 那男子草草地抱了抱拳,道:“原來是雷莊主。我奉命嚴(yán)查云蔚渚水路上的所有船只,得罪之處,還請包涵?!?/br> “這……” 雷韜還想說什么,那男子卻打斷道:“說起來,這也是為了莊主好啊。想必莊主也聽到江湖傳聞了吧?說是有人攜許多奇珍異寶,來赴琴集。綠林匪盜皆躍躍欲試,這幾日都不太平。這云蔚渚一帶,如今也亂得很。上頭知道琴集乃是雅事,若因賊匪作亂擾了清靜,豈非大憾。若是因此累及了周邊百姓,更是我官府失職。就請莊主多多擔(dān)待吧?!蹦凶勇孕α诵Γ值溃骸皩α?,莊主既然來了,還請和我們一同查驗船只,若是弄玨山莊的客人,我們必不為難?!?/br> 雷韜聽他這么說,也只好應(yīng)下。那男子倒也說話算話,被攔下的船只,凡有琴集請?zhí)?,皆一一放行?/br> 俞鶯巧本無請?zhí)故侨f幸有雷韜在場,也沒被為難。她謝過雷韜,行船離去,心覺此事大有蹊蹺。照理說,江湖上有大宗買賣,驚動綠林的,也不在少數(shù),從未見過官府出面調(diào)理。何況如此大的陣仗,說是防患,倒不如說像是出兵剿滅。理由如此冠冕堂皇,行事又如此不合常理,這樣聯(lián)系起來,只怕如今在山莊東院里住的那一位,不是皇親,就是重臣。但那人看來并非為琴集而來,到底其中有何內(nèi)情…… 她苦思片刻,仍無頭緒,心想著得找人商量下才行。那一刻,第一個跳進她腦海里,正是肖讓。她一想到他,自己搖了搖頭。先前有線索說,那東院里的人也是自梅谷出發(fā),肖讓應(yīng)該知道才是??伤恍娘L(fēng)雅,旁事未必放在心上,興許也沒有頭緒。何況昨夜的事已經(jīng)給他添了麻煩,怎好再讓他卷入是非。于是,另一個人選躍然浮現(xiàn)——殷怡晴。俞鶯巧光是想起這個名字,就生了滿心抗拒。以殷怡晴的性格,昨夜去東院暗查的時候,估計就將那人的底摸清了,問她是十拿九穩(wěn)的。只是先前肖讓也說了,她的話,只怕不能全信…… 俞鶯巧思索之間,船已靠上了云蔚渚的碼頭。她一上岸,就見肖讓執(zhí)傘站在棧橋上。 今日天色陰沉,伴著零星小雨,雖不似昨日般惱人,但以肖讓的性子,想必是不會外出的。難道是來接什么人么? 俞鶯巧正想著,肖讓卻含笑迎了上來,道:“我就猜你去對岸了。想是跟班主報平安的罷?” 俞鶯巧沒應(yīng)他的話,只怔怔問道:“公子在等我?” 肖讓點點頭:“還能等誰?一大早連東西都不吃就跑了出去,也不留個信,這大半日的,怎么不教人擔(dān)心?” 俞鶯巧聽罷,低頭一笑,抱拳道:“勞公子掛心,實在過意不去?!?/br> “知道就好。”肖讓道,“小符可是滿山莊的找你,要是你再不回來,他只怕把山莊都翻過來了?!?/br> 俞鶯巧不知道答什么好,只能笑著。 “都這個時候了,你該餓了,去吃飯吧?!毙ぷ屨f著,領(lǐng)著她往山莊走。 兩人一路默默,走過棧橋,穿過垂柳。連日陰雨,水汽濕潤,云蔚渚上霧氣裊裊,暈出一片云煙柳色。這時,肖讓突然停了下來,望向了柳林之中,笑道:“呵,原來你在這兒啊?!?/br> 俞鶯巧只當(dāng)他遇見了誰,順著他的目光看時,卻見那柳樹林里,有一樹蠟梅。如此時節(jié),殘花猶在,依舊金黃。只是滿樹稀稀落落地抽了新葉,尚未茂盛,乍看上去,竟是形銷骨立。加之周圍都是裊娜翠柳,獨它一樹伶仃,更顯單薄蕭索。 肖讓笑道:“那日雷莊主拿出素心蠟梅時,我還奇怪,山莊內(nèi)并無此樹,究竟是從何得來。本還想找一找,如今倒在這里遇上,可真是緣分使然?!?/br> 他這番話,不像是說與人聽,似乎只是自言自語,或者,是與那蠟梅說話。俞鶯巧轉(zhuǎn)頭看著他,那種笑容,她已然熟悉。或?qū)γ髟?、或?qū)Φ肌⒒驅(qū)ο灻?,一意溫柔,分外憐愛。 不知為何,那一刻,連俞鶯巧自己都生出了滿心的溫柔來。她又看看那樹蠟梅,想起以前肖讓說過的那番以貌取人的話來,心頭微微溫暖。她笑著,開口對他道:“我若是蠟梅,必然欣慰這世上還有公子這樣的知己。” 肖讓回頭笑望著她,道:“如此崢嶸風(fēng)骨,又哪里稀罕俗人來做知己呢?” 這句話,讓俞鶯巧略微沉默。她想了想,誠摯道:“我想,無論是怎樣的人,若一世都無人知心,多少孤獨?!?/br> 肖讓聽她這么說,只是笑著,沒再回答。他又站了一會兒,笑說:“走吧?!?/br> 俞鶯巧點了點頭,也沒再開口。 兩人剛到山莊門口,就見符云昌急急跑了出來,一見俞鶯巧,他笑逐顏開,上前道:“妹子你可算回來了!我方才問了人才知道,你坐船去了對岸,正要找你去呢!真是的,怎么也不叫上我?” 俞鶯巧道:“一點私事,怎敢勞動符大哥。” “別跟我客氣嘛?!狈撇f罷,才注意到一旁的肖讓,他眉頭一皺,道,“娘娘腔,你怎么在這兒?” 肖讓一笑,只道:“我在外頭散步,遇上巧兒,就一同回來了。” “這么巧?”符云昌皺起的眉頭很快又舒展開來,他帶著笑,一把拉起俞鶯巧,道,“不管這些了。妹子我們?nèi)コ燥埌??!?/br> 俞鶯巧滿心窘迫,忙掙開他的手。 符云昌也有些尷尬,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眼看這般氣氛,肖讓笑道:“我已讓人在我房中備下客飯了,一起吃吧?!?/br> 俞鶯巧和符云昌聞言,皆漠然點頭。 三人到了肖讓房中,就見菜饌剛剛上齊,都還冒著熱氣。一桌菜品,四葷四素一湯,三樣點心,三樣瓜果,米飯清粥具備,另有一壺好酒。三人入席之后,因俞鶯巧和符云昌都不習(xí)慣有人在旁服侍,便讓侍女們都退了下去。肖讓也沒多言,自己盛了半碗清粥,慢條斯理地喝著。 俞鶯巧見他又是這般清淡飲食,不免憂心,關(guān)切道:“公子,多吃點菜吧?!?/br> 肖讓抬眸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含笑搖頭,道:“豬rou肥膩、鯽魚多刺、雞rou無味、鴨rou又膻。那幾樣素菜看著品相不好,只怕是火頭過了,還是罷了。” 肖讓說這番話時,符云昌正拿著一個雞腿,他大不樂意,道:“一個大男人還挑三揀四的!再說菜不是你自己吩咐下去的么?還盡挑自己不喜歡的?” “若我挑自己喜歡的,只怕你們就沒什么可吃的了。”肖讓說著,拿起筷子來夾了另一個雞腿,放到了俞鶯巧的碗里,“不必管我,多吃點。” 又是這一句,勾起昨夜情景。他不自覺的溫柔體貼,讓俞鶯巧覺得不太自在。她答應(yīng)了一聲,悶頭吃東西。 符云昌見狀,也夾了一大塊rou放到俞鶯巧碗里,道:“妹子你吃?!?/br> 肖讓搖頭一嘆,道:“唉,小符啊,你怎么也不挑塊精的?!?/br> 符云昌一聽,眉頭擰成了結(jié),又選了塊精的放進了俞鶯巧碗里。 肖讓這才點了點頭,他又抬手盛了一碗湯,放到俞鶯巧面前,囑咐道:“慢慢吃?!?/br> 符云昌見了,哪里肯落人后,忙又夾了筷蔬菜,堆在了俞鶯巧的碗上。 一來二往,俞鶯巧尷尬難當(dāng),又不好拒人好意。好不容易吃完,她忙起身告辭。符云昌本要跟著她,她推說自己累了要歇息,符云昌也不好強求,只得作罷。俞鶯巧回到自己的客房,長舒了一口氣,這才稍微安定下來。這時,門口傳來殷怡晴的笑語,招呼道:“喲,鶯巧meimei你回來啦?!?/br> 俞鶯巧見是她,只淡淡回應(yīng)了一聲。 殷怡晴也不跟她客氣,徑自走進屋子,笑道:“方才那頓飯好熱鬧。可憐我沒人疼,也沒人叫我一起吃?!?/br> 俞鶯巧也不知答她什么好,只道:“殷姑娘有事?” “也沒事。隨便走走罷了?!币筲缧ν狷L巧,眼神之中滿是玩味,“嘖嘖,仔細(xì)一看,meimei果真惹人憐愛,連我都想好好疼疼你了?!?/br> “殷姑娘若只是來開我玩笑的,請恕我不能奉陪了?!庇狷L巧沉了臉色,道。 “呵呵,別那么冷淡嘛?!币筲缧Φ?,“要說正經(jīng)事,也有那么一件。方才我經(jīng)過碼頭,見云蔚渚上水路被封,似乎是官家的人。meimei今早應(yīng)該去過對岸,可知道些什么?” 俞鶯巧見她問正事,便將自己所知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原來如此……”殷怡晴低頭思忖,“看來是與那個人有關(guān)了……” 俞鶯巧聽她如此說,想起自己先前的疑問。她雖不太敢信殷怡晴的話,不過倒也不妨一問。 “殷姑娘所說的,莫不是東院之人?不知他到底是何身份?” 殷怡晴抬眸,笑得狡黠,“你想知道?” 俞鶯巧深覺不祥,但依舊點了頭。 “那人的身份底細(xì)我自然清楚,可此事牽扯極大,我也不好隨隨便便就告訴你。若要我說,你須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币筲缫琅f帶著那份狡黠,如是道。 俞鶯巧哪里能輕易作答,只是蹙眉不語。 殷怡晴見狀,笑勸道:“先聽一聽嘛。” 俞鶯巧已然后悔自己問了她,她嘆口氣,道:“你且說說是什么條件?!?/br> “簡單得很?!币筲缬鋹?cè)f分,“從現(xiàn)在開始,到明日子時,你不準(zhǔn)跟我?guī)煹苷f話。” “這算什么條件?”俞鶯巧訝然。 “我樂意。你管我開什么條件呢。”殷怡晴一邊說,一邊看俞鶯巧的臉色,含笑道,“其實么,東院中那個人的身份,與meimei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知不知道也無甚妨礙。那賊丫頭的事,就算meimei你不盡心,我?guī)煹芤矔侠?。meimei如果覺得劃不來,別理我就是。只是我竟不知道,原來meimei你這么想跟我?guī)煹苷f話啊。哎,你們平時都說些什么呢?” 這番話,讓俞鶯巧的心里大不自在。如果說東院那人的身份對她無關(guān)緊要,那么跟不跟肖讓說話又算得上多大的事呢?殷怡晴到底有什么盤算,她猜不到。但無論怎么看,不說話這個條件,也傷不了人。兩相權(quán),倒是先解決了東院的謎題為好,也省得被她調(diào)侃看低。 她想到這里,皺著眉頭,道:“這條件我應(yīng)了。還請殷姑娘將所知之事直言告知?!?/br> 這個回答,讓殷怡晴笑顏如花,她撫掌道:“好!meimei果然爽快!” 俞鶯巧臉上不露聲色,心里已然忐忑,也不知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 作者有話要說: 制造不了粉紅氛圍我好憂桑啊……_(:3」∠)_ 不過不要緊!我還有殷姑娘?。?! 梅谷出生,妥妥兒的!??! 【那只:本章的簡介不是有反派嘛?】 【狐貍:= =……師姐就是最大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