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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唐捧著半邊梨,狐疑地看著一臉淡然的幸村。 話沒錯,可怎么聽著就這么氣人呢。 幸村精市垂眸,拿布仔細地擦過水果刀上的果汁。 東都體育場的事他前幾天就在新聞上看到了,卻沒想到這件事還跟蘇唐有關(guān)系,剛才少女在講述的時候,他就有種莫名的火氣往嗓子眼里涌。 知道危險為什么還要湊上去? 那些孩子們對她很重要嗎?至于越過警戒線去親自看? 那個赤司也不阻止。 她是哪來的底氣覺得自己不會受傷? 幸村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遷怒了,但那一瞬間,這些念頭就是不受他控制地冒出來,猛烈而迅速,雖然最后他的理智壓制住了自己,但心里還是有些不爽快。 這種“不爽快”落到行為語言上,就是那些讓蘇唐覺得不對又捉摸不透的話。 但蘇唐有個優(yōu)點,她對于朋友很少會去計較什么,所以哪怕她覺得有不對也不認為是幸村故意的。 基于這種心理,她的注意力很快轉(zhuǎn)移到手里沉甸甸的大鴨梨上。 蘇唐咬了口水潤淡黃的果rou,想起什么,她咽下梨rou笑道:“說起來,在我們那兒有個說法,就是蘋果可以分著吃,但梨不行。 因為漢語中的‘梨’,跟‘離開’的‘離’是同音字,人們就覺得這不吉利,哈哈哈哈是不是挺有意思?” 幸村精市:“……”鳶紫色的眼眸無波無喜地盯著她。 蘇唐:“哈哈……哈?”她看著幸村,笑著笑著就變成了干笑,然后就不敢再笑了,汗毛冷豎,內(nèi)心逐漸一陣抓狂—— 怎,怎么了? 等等!發(fā)生了什么?! 蘇唐伸五指保證!她真的是莫名其妙想到了這一點,跟他開玩笑而已,哪成想,幸村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連原本溫和的笑意都淺淡得不行! 啊啊啊啊啊所以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幸村精市看著懵逼得恨不能團成一團的少女,很想敲開她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被她的狐貍毛全塞滿了,一點兒情商都沒有。 他敏銳的目光在蘇唐手里的梨身……的牙印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拿起桌上的另一半梨,抓著她的手放上去,還“貼心”得把自己的手墊在她下面,確定她拿穩(wěn)了才松開。 蘇唐瞬間感覺手背暖暖的,手里沉甸甸的重量卻多了一倍。 還不敢動。 她用眼神詢問幸村。 藍紫發(fā)的少年抱臂打量著少女雙手捧梨的姿勢,似是終于滿意了般,奢侈地點點頭,彎起一點兒笑容,溫柔地笑。 “我突然不想吃了,蘇蘇自己可以吃完……” 幸村直視著她的狐貍眼,一字一頓說:“一整個梨,沒問題吧。” 蘇唐:???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幸村,在觸及他溫柔和煦的笑容時,又立馬瞪回手里的大鴨梨。 蘇唐的第一反應(yīng)是,她為什么要想不開送幸村特意從中國郵來的水果,買點兒醫(yī)院門口的青果它不香嗎?! 日本的水果又小又貴又精裝怎么了?她有錢啊??! 悔不當(dāng)初! 蘇唐到現(xiàn)在都沒明白幸村怎么就生氣了,但也能猜出大概是因為那句關(guān)于梨的玩笑,她現(xiàn)在就很悔不當(dāng)初。 看著沉重的大鴨梨,她心里的“鴨梨”也好沉重。 蘇唐感覺剛才啃蘋果的那邊腮幫子還酸著呢,她掙扎著顧左右而言其他,試圖讓幸村等會兒忘記這回事。 眼角瞄到窗臺的茉莉花,她靈機一動,說:“那盆茉莉花,開得好好看?!?/br> 幸村眉頭一挑,靜靜看著她“作妖”。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學(xué)校的天臺給你挖出來,”蘇唐揚著下巴道,“又特意挑了開花最漂亮的一株,然后一路‘護送’它來醫(yī)院的!” 少年淡定地點頭,似笑非笑說:“嗯,原來是這樣,難怪真田跟我說,天臺的花被人偷了好幾株,挖得坑坑洼洼,他可是很生氣?!?/br> “要不是這個‘小偷’還知道把土填回去,順便給其他花兒除了草澆了水,他非得找出來,是誰在損壞校園花草?!?/br> 說完,幸村好整以暇地看著蘇唐。 蘇唐:“……” 過分了吧副部長!她還特意學(xué)了學(xué)如何移植花草,這才動的手,怎么就坑坑洼洼了!還有,他怎么還能有時間去管幸村的花兒呢? 她鼓鼓腮幫子,泄憤般狠狠咬了一大口梨rou,使勁咀嚼。 “真田學(xué)弟太不可愛了,”蘇唐嘟嘟囔囔,轉(zhuǎn)而說起正事,“對了,他在網(wǎng)球部推行鐵拳制裁,凡是在正規(guī)比賽中輸一場,就要接受他的一記拳頭?!?/br> “所有正選幾乎沒有一個逃過制裁的,關(guān)東大賽已經(jīng)開始了,現(xiàn)在,大家的弦都繃得很緊。” “這事你知道嗎?” 幸村精市沉默了一會兒,起身關(guān)了窗。 熱烈的驕陽肆無忌憚地烘烤著大地,連風(fēng)都要退避一射,因為生病的緣故,幸村的病房里不怎么開空調(diào),他也更喜歡自然風(fēng),所以朋友來的時候,他們經(jīng)常去天臺聊天。 今天他和蘇唐待在屋子里,蘇唐也沒覺得熱,大概是幸村身上的那種淡然和心境足以抵擋外界的浮躁,所以每次在他身邊,就會不由自主心靜下來。 然而隨著病情的進展,蘇唐隱隱覺得,幸村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