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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立馬緊張地抬起頭,張口要說什么,卻又在他溫和包容的眼神里咬唇沉默下去。 “還好,比我想象中要早。” 明明幸村的嗓音還是那么好聽,像他給孩子們講故事一樣舒緩,但蘇唐卻覺得有一把刀隱隱插進了她的心口。 “抱歉……”她低聲道。 幸村好笑地拍了拍她頭,“道什么歉,小傻子?!?/br> “柳跟我說,蘇蘇可能早就知道我的身體有問題,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囑咐我不要加訓。”幸村放輕了聲音,“他還說,拿這件事問過你,只是想問清楚具體情況,但你并沒有給他答復。” 蘇唐遲疑地抬起頭,卻見幸村竟然露出一點苦惱的神色,說:“他擔心是不是你誤會他們的意思了,覺得是他們不相信你,還說自己和真田都很自責,沒有監(jiān)督好我……” 他無奈地笑笑,眼神溫柔,“總之,他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問到了我這里。蘇蘇,你說我怎么辦?” 蘇唐感覺心里一澀,比吃了七八個橘子還酸,她知道幸村并不是真的問她怎么辦,而是想告訴她,不用那么害怕,只要她說,他們就會信。 可是她卻遲遲沒有領會到柳和真田的意思。 是啊,從他們的角度來說,她一個外人都能看出幸村不對勁,而網(wǎng)球部眾人們朝夕相處卻絲毫沒察覺……還有誰會比他們更自責的嗎? 而幸村精市,他的反應就像是因為一個朋友和自己另一個朋友發(fā)生了矛盾,而為此苦惱的普通少年一樣,而不是一個病人,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幸村說完,起身接過蘇唐懷里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很自然地打開,然后聞著味兒驚喜地問她:“雞湯是給我?guī)У膯幔苦拧孟?!?/br> 他的側臉在陽光下白得如紙,蘇唐靜靜看著幸村瘦了好多的身體,突然就忍不住了,她的喉嚨不禁滾動了一下,眼睛不停地眨啊眨,眨啊眨,硬是把眼淚逼回去,她知道幸村絕對不想看見她這樣。 但是……抱歉,這么晚才來看你。 她在幸村轉身之前把所有的哽咽吞了下去,然后笑著回答他:“是啊,我慢火煲了好久,你要都吃完。” 少年開心地點頭,寬大的病號服掩住了他的病體,但他的溫柔卻沒有限制,明明今早還又疼過吧,怎么就…… 蘇唐逃避般移開視線,落到他整潔的床上,即使是在住院,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床單也沒有褶皺,就好像他這個人一樣。 不管內里是多沉重的痛苦,他總是表現(xiàn)得輕描淡寫,不會輕易示弱。他的溫柔無可比擬,卻是另一種強大。 蘇唐慢慢平靜下來,她一邊陪著幸村喝雞湯,一邊給他講她在U17的事情。 “……現(xiàn)在想想,以前也是過于執(zhí)著了。” 她淡淡地笑出來,對傾聽的少年說:“我總覺得過去的事情該埋葬在過去,同時也對過往諱莫如深,我偶爾也想過,要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我沒有比賽記錄的真相怎么辦?卻從沒想過自己主動說出來會怎樣。” “但我忘了,記憶和過去都是組成一個人的成分,又怎么可能真的分隔開呢?” 蘇唐看向幸村,他的眼里除了最初一絲驚訝之外,沒有任何異樣的眼光,她就笑了:“跟教練們說起這些的時候,我有些不知所措,可我真的說完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沒有任何感覺。” “輕松或者痛苦,全都沒有?!?/br> 她嘆息著,話語里帶著絲恍然,“然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早就釋然了,只是我自己給自己圈了個牢籠。” 幸村精市抿了下唇,眼神溫柔,安慰她:“你比你自己想象中要堅強?!?/br> 蘇唐注視了他一會兒,說:“你也是。”她笑著感嘆,“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堅強?!?/br> 他表情微微有些疑惑。 “我是想說,”少女半垂著眼眸,眉眼帶笑,像只狡黠的小狐貍一樣彎著嘴角,“你看你,天賦這么可怕,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幸村頓時失笑,看出她的故作調皮,便裝作要教訓她的樣子站起身,少女忙向一邊躲。 “過來!我看你還能胡說出什么來?!?/br> 蘇唐鼓了鼓腮,酸里酸氣道:“請神之子給我們凡人一點兒活路吧~” “蘇蘇!” 幸村難得跟人胡鬧一場,他笑著抓住少女的胳膊將她拉過來,要摁在椅子上敲她頭,卻不想被順勢圈住了腰。 他當即怔愣住,眼里的溫和包容全都化作錯愕。 蘇唐輕輕抱著他,這才實際感受到了幸村的瘦削無力,短短幾日,病魔沒有憐惜他,蘇唐眼圈的紅暈在他懷里漸漸顯露出來,她小聲說: “我很擔心你?!?/br> “你這么執(zhí)著勝負的人,一定要贏啊?!?/br> 實在無法當著他的面說這些話,蘇唐只能用這種方式,而終于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后,她反而有些難過。 鼻尖還縈繞著幸村身上的藥味,蘇唐松開手挽了下碎發(fā),眼尾還有點兒紅,但瞳眸澄澈透亮,她對靜默不語的幸村平靜道別。 “失禮了,我過幾天再來看你,記得早休息啊?!?/br> 第40章 第四十張卡 見過幸村后, 蘇唐終于卸下一樁心事,也給柳他們回了信息。 真實原因她不能說,只能解釋成, 是之前記錄幸村運動數(shù)據(jù)的時候隱隱覺得不對,但因為沒有醫(yī)學基礎所以不敢確定, 也不好直接說讓他去醫(yī)院,這才耽擱了下來 ,為此覺得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