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喧賓奪主煎熬
那天晚上,歐陽嘉軼陪著林芊雅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誰都沒有去刻意尋找話題來打破那沉寂的尷尬氣氛。 歐陽嘉軼就那樣安靜地看著林芊雅的情緒在變化,沒有出聲打擾,因為他知道此刻說什么也已經(jīng)于事無補,只能靠林芊雅自己慢慢地釋懷。 漸漸的,歐陽嘉軼發(fā)現(xiàn)林芊雅的面色有些潮紅,甚至感覺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有些不對勁。 “嫂子,你是不是瞌睡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歐陽嘉軼見林芊雅沒有搭理自己,就起身去攙扶,很快就意識到林芊雅的體溫有些熱。 “嫂子,你發(fā)燒了,怎么不早說?”歐陽嘉軼二話不說,將林芊雅打橫抱起,直接快步走向臥室。 林芊雅順勢窩在歐陽嘉軼的胸前,一行溫熱的淚珠從微閉的眼眸滑落下來,直接侵濕了歐陽嘉軼胸前的衣襟。 住在隔壁別墅里的軍醫(yī)維嘉在接到歐陽嘉軼的電話后,沒敢有半點耽擱就提著醫(yī)藥箱出現(xiàn)在了林芊雅的房間。 簡單的檢查后,維嘉如實相告:“應(yīng)該是感冒引起的發(fā)燒,暫時只能采取物理降溫?!?/br> 歐陽嘉軼微蹙眉頭,提醒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暫時先不要驚動任何人?!?/br> 歐陽麟舒此次回國即將面臨著諸多危險,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讓他分心。 “你先給嫂子擦身試一下,如果長時間降不下來就趕緊給我打電話。”維嘉很直白地說完后,意味深長地在歐陽嘉軼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 歐陽嘉軼臉色微變,咬著性感的薄唇?jīng)]有說話。 送走維嘉后,歐陽嘉軼動作麻利地準備了溫水、毛巾、冰袋,然后沒有半點遲疑地掀起林芊雅的衣衫,給她擦拭著幾大要xue。 因為歐陽嘉軼知道孕婦不能夠持續(xù)地高燒,否則對胎兒發(fā)育很不利,所以眼下是爭分奪秒的時刻,壓根不允許他再考慮什么禮義廉恥……。 再說,對于現(xiàn)在莊園里的這些個男人來說,最適合給林芊雅近身擦拭身體的想必就只有他了。 早知道從家政公司聘請的那兩個鐘點女工就先留下來了。 這還不是他之前聽歐陽麟舒說林芊雅喜歡安靜,所以才聽取了他哥的建議,讓鐘點女工定期過來打掃衛(wèi)生。 其實林芊雅早在維嘉來之前就昏睡了過去,所以并不知道自己guntang的身體后來是因為接觸到了什么冰涼的物體而覺得特別舒服。 這樣的夜晚其實相對于歐陽嘉軼來說簡直算是煎熬,因為他不僅要擔憂林芊雅的發(fā)燒,關(guān)鍵還要忍受著巨大的心理落差。 就是這樣的親密接觸,讓他不僅看到了林芊雅雪白的皮膚上遍布著的青紫吻痕,還有后腰上那枚刺眼的狐貍烙印……也難怪歐陽麟舒當時跟他說的時候情緒會那么激動。 這倘若要是他的女人被其它男人以這樣的方式羞辱,那么他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肯定會將那個男人碎尸萬段,絕對不會念及什么救命之恩……。 巴黎市區(qū)的一棟私家別墅的會廳里,靠窗而立的俊美男人手指夾著香煙,金屬打火機咔嚓一聲點起幽藍的火苗。 下一秒就看到他那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微微攏起那抹神秘的幽光,薄唇含住煙嘴湊上去點燃。 聞到濃重的煙味后,勞倫斯抬起頭,不滿的皺眉:“莫非你不知道,我這兒禁煙嗎?” 勞倫斯稍作停頓了一下,吧嗒一下關(guān)上筆記本電腦,繼續(xù)追問道:“我記得你以前很少抽煙的,最近怎么了,一根接著一根,不想要命了?” 說實話,勞倫斯很少能夠看到歐陽麟舒這么頹廢的表情,難免多了幾分好奇。 歐陽麟舒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后,面露幾分詭異的笑容沖著勞倫斯的方向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反唇相譏道:“你能不能別那么庸俗,嗯?我以前倒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還有八卦的嗜好?” 勞倫斯眼睛眨了眨,笑意盈盈的反駁道:“呵,真不知道是你有心自虐呢,還是我八卦?” 歐陽麟舒表情透出點想不通,“爺怎么就自虐了,說來聽聽?” 勞倫斯故意賣弄玄機,含沙射影地提醒道:“呵,真不知道你平時怎么和你女人溝通的,她那張嘴可不是一般的伶牙俐齒呢。你在這要死不活的,你女人會心疼你嗎?” 雖然歐陽麟舒嘴上不說,但是勞倫斯也知道他一定是后悔了,后悔將他那貌美如花的妻子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關(guān)鍵那里還特么的全都是一幫受過專業(yè)訓練的男人。 “你不提我還真給忘了,上次為什么幫我女人打掩護,莫非你不知道嘉軼在滿世界地找她嗎?幸好她沒事,否則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你的?!?/br> 勞倫斯詫異地看向歐陽麟舒,歐陽麟舒也恰巧在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神情。 勞倫斯尷尬地笑了一下,那笑意多半帶著幾分蝕骨的嘲諷:“靠,我這是出力不討好啊……看來你是真被戀愛沖昏了頭奶,無藥可救了。” 停頓了一會兒,勞倫斯也點了一根香煙,淡淡的說道,“不管怎么說,兄弟我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林芊雅是你們兩兄弟的劫……看好了,別把兒子也給弄丟了?!?/br> 勞倫斯現(xiàn)在這么幸災(zāi)樂禍的嘲諷他的發(fā),真的好嗎? 殊不知,許久之后,那個被他稱之為劫數(shù)的林芊雅……也會讓他的職業(yè)生涯染成一堆灰燼,在劫難逃。 此刻的歐陽麟舒臉色鐵青,恨不能沖過去抓著勞倫斯的衣領(lǐng),揍他一頓。 “我相信他們倆,更不會在乎別人的流言蜚語?!痹频L輕地說完后,歐陽麟舒就徑直從勞倫斯的身邊擦過,抬腳上樓,把勞倫斯甩在身后。 勞倫斯怔愣了好幾秒,才重新邁開腳步,朝樓上走去。 這丫的,該不會生氣了吧? 至于為了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玩笑話就給他甩臉色嗎? 沒記錯的話,這里是他勞倫斯的私人別墅好吧,怎么搞得跟他在寄人籬下一樣。 饒是勞倫斯再心存不滿,也不會真的去計較歐陽麟舒的喧賓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