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林九矜搖搖頭,“我就想看著你?!?/br> 在他身邊,她會有很強的安全感,或許她就喜歡他明目張膽的偏愛,和骨子里的信任。 云亦淼勾唇一笑,柔情似水的眸子溫暖了硬朗的輪廓,哪怕在黑暗中,她也能感受來自他身上的溫柔。 “好,那就看著我?!痹埔囗荡笳坡湓谒彳浀难?,纖細贏弱不值一握,他放緩了聲音,“以后要爬也只能爬我的床,聽見了嗎?” 她遲遲沒有回答,低頭一看,已經(jīng)靠在他胸前睡著了。 他低笑一聲,他家乖乖真會避開話題。 翌日清晨。 云意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了,先生還未起來,這么多年來,先生生物鐘一向準(zhǔn)時,從未晚起過。 云亦淼也是第一次睡的這么沉,還是被一旁的鬧鐘吵醒,他伸手按了按,七點半了。 林九矜皺了皺眉卻沒有醒,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 “七點半了,該起床了?!彼麆偹眩ひ暨€有些暗啞,像是行走的低音炮,格外有磁性。 林九矜摟緊了他腰身,閉著眼撒嬌道,“哥哥,我好困,不去學(xué)校好不好?!?/br> 云亦淼抬了抬眼,這是讓他濫用職權(quán)? “乖乖,你該上課,聽話?”他輕輕拍了拍她后背。 林九矜搖搖頭,在頸項處拱了拱。 云亦淼拿她沒有一點辦法,罵吧舍不得,打吧也舍不得,哄還不聽。 他嘆了口氣,將她抱了起來,林九矜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兩雙小手緊緊摟住他脖子。 當(dāng)云亦淼開門那一刻,云意看見他身上的少女時,一下秒懂。 林小姐在先生的房間里,那便不奇怪。 “先生,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痹埔庹f完,便退出了正廳,他沒那么沒眼見力,也不會去打擾先生和林小姐。 她小腦袋還放在他肩膀上,云亦淼大掌落在她后腦勺,輕輕固定住她。 林九矜還睡的很沉,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云亦淼將她放在椅子上,伸手捏了捏她精致小巧的鼻子,她快不能呼吸,才懶懶睜開眼眸,惺忪的瞳孔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哥哥,你干嘛?!?/br> 她有些生氣,一巴掌拍掉他手指。 云亦淼也不生氣,“快吃飯,等下要去學(xué)校?!?/br> “你也去嗎?”林九矜不滿嘟著嘴,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不去,下午再去?!痹埔囗堤籼裘?。 林九矜幽怨掃了他一眼,班主任了不起呀! 吃完早飯后,林九矜匆忙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云家,經(jīng)過云意時還狠狠剜了他一眼。 云意面色微愣,略有些疑惑道,“您這是又惹林小姐生氣了?” 他也很無辜,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林小姐。 “她不會生氣,只是耍耍小性子?!痹埔囗登鍦\一笑,如同春暖花開般,驚艷了世間絕色。 “先生,恕我直言,你還是別欺負林小姐了?!痹埔饽X海里自動腦補了一幅霸王硬上弓的場面,但看了眼云亦淼,又感覺不像那么回事。 “欺負?”他搖了搖頭,“我怎么舍得?!?/br> 她哭一下,他就感覺心疼的緊,更別說欺負了。 云意摸了摸鼻尖,這大清早就吃了一盆狗糧。 高三四班。 林九矜進了教室后,上課鈴聲就響起。 前面的方蕙轉(zhuǎn)過頭來,小聲道,“聽說元老師被調(diào)到旁邊班級了,不教我們班了?!?/br> 她消息一直靈通,這件事一出來她就知道了。 林九矜知道后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隨口應(yīng)了聲,“嗯。” 誰教化學(xué)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早上云哥哥不在,她可以翹課。 上了半節(jié)課,薄錦才從后門溜進來,是物理老師的課,他比較憨厚老實,也不敢去惹薄錦這類硬茬學(xué)生,當(dāng)作什么都沒看見。 薄錦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傷痕,很淺,絲毫不影響她的英氣。 她抓了抓一頭利落的短發(fā),看著旁邊呆萌的林九矜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還說保護她,結(jié)果是個隱藏的大佬。 想到之前要認她當(dāng)meimei,就有點可笑。 她清了清嗓子,“九矜,你是不是練過?” 林九矜轉(zhuǎn)頭,“我哥哥教了我一些格斗術(shù),可以防身。” 有個厲害的哥哥,那不奇怪。 這樣一想,薄錦內(nèi)心平衡多了,她哥哥只會裝逼,啥也沒教她,所以技不如人是有原因的,都怪薄靳言。 林九矜下了課,便翹了課去后門,薄錦要去醫(yī)院換紗布,便與她分道揚鑣。 她走進之前那家甜品店,老板娘看見她來很熱情,“小丫頭,沒跟薄錦一起來?” “她有事,下次再過來?!绷志篷嫖⑽⒁恍?,視線落在她懷中可愛的小孩身上,估摸才三歲,睜著漆黑的大眼睛望著她。 一個女人又要開店照顧兩個孩子確實不容易。 她側(cè)著腦袋問,“jiejie,這里就你一個人嗎?沒有其他人幫你嗎?” 那聲jiejie讓她微微一愣,她早已忘記自己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老板娘搖搖頭,“就我一個人?!?/br> 說完,她自顧自嘆了口氣。 林九矜眸子微顫,繼續(xù)問,“那你老公呢?不在嗎?” 聽見她提起,老板娘身形一愣,神色微僵,沉默片刻才緩緩回答,“兩年前出了車禍死了?!?/br> 老板娘眼眶有些微微濕潤,幽深的眸子里流動著晶瑩光澤,眼里的情深太過于明顯,暗藏不住。 “你很愛他。”林九矜堅定說道。 老板娘笑了笑,點點頭,“他呀明明是個糙人,天天只知道搞試驗,卻還是給我驚喜浪漫,雖然很蹩腳,但真的很知足了。” 她突然收回思緒,轉(zhuǎn)移了話題,“還是之前的那一款甜品,我去給你做。” “謝謝?!?/br> 她打開手機,視線落在那一單上,甜品店老板筱薇,兩年前老公意外死亡,在鳳翔路被卡車司機撞死。 筱薇親眼看見兇手是一位開著法拉利的車主,最后上法院的卻是癌癥晚期貨車司機,她申請上訴,卻因證據(jù)不足敗訴。 她點來筱薇個人資料,視線落在她配偶名字上時,瞳孔微微閃爍了下,不由得捏緊了手機,隨后又恢復(fù)了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