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燁陽有神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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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恨水問陳敬之道:“你是從哪里打聽到的消息?確實?可靠?”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帶著六分懷疑,四分不信的。 陳敬之慎重地道:“先是從東河幫老邱那里得來的消息,等我找到這位六品煉藥師落腳之處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沙河藥市元慶堂的掌柜已經(jīng)帶著銀票去籠絡(luò)這位藥師了。” “連元慶堂的人都去了?”張恨水眉頭一皺。 如果連元慶堂都聞風(fēng)而動的話,那這位煉藥師十有八九是有真材實料的了。 沙河藥市在燁陽城十大藥市中排行第二,規(guī)模與影響力都比清河藥市要大,元慶堂做為沙河藥市的龍頭老大,無論財力、人力、物力、關(guān)系網(wǎng)都比殺鬼盟強大數(shù)倍有余,而且他們在招賢納士方面一向以慷慨大方著稱,他們一旦插手了,殺鬼盟還有機會嗎? 陳敬之道:“不僅僅是元慶堂,還有一分堂、慈安坊以及我們藥市中的普濟(jì)堂都分別有人過去了?!?/br> “這些人過去做什么?” “問診!” “問診?” “是的。聽說這位煉藥師脾氣古怪,行事作風(fēng)更是別具一格,別的藥師號的都是病者的脈,而他號的則是丹方的脈!” “他是一個專門續(xù)補殘缺丹方以及給丹方挑刺的煉藥師?” “是的!”陳敬之看了看張恨水那凝重的表情后,很肯定地回答。 張恨水深吸一口氣,問道:“那這位煉藥師的尊姓大名是不是叫黃尊素?” 陳敬之一愣,然后問道:“黃尊素是何人?這位煉藥師的真名不曾宣之于眾,只知道他的道號叫做一憂上人。” “真的是他!”張恨水笑道。 “盟主,您認(rèn)識這位藥師?”陳敬之驚問道。 “也談不上認(rèn)識,只不過在魔劫災(zāi)變之前,我曾經(jīng)在一個煉藥師大會上見過他一面,他當(dāng)時在云中六郡那一帶頗有名氣,知道他平生事跡的人很多!你可知他為何叫一憂上人嗎?” 陳敬之搖頭。 “他生于蠻荒之地,那種地方,沒有醫(yī)師,沒有藥物,也沒有醫(yī)術(shù)的傳承,如若生病,就是一場災(zāi)難,除了聽天由命之外,別無他途。在他少年之時,他的父母及家人都在一場瘟疫中死去,他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被一個游方道士所救。道人傳他煉藥術(shù),醫(yī)術(shù)。他學(xué)成之后,自號三憂上人!” “何謂三憂?” “憂無錢治病,憂無人治病,憂無藥治?。 ?/br> “何意?”陳敬之問道。 “憂無錢治病,是因為他跟隨著道人游歷天下之時,因為師父性情清高,不擅斂財,等到自己身罹奇疾之時,卻無錢治病,不久便撒手塵寰。所以他一開始為人治病或煉藥之時,診金都收得很貴,直至他認(rèn)為錢財已經(jīng)足夠之時,他的道號才由三憂變成了二憂?!?/br> “憂無人治病呢?” “黃尊素覺得天下間的醫(yī)師與藥師雖多,但大部分都是庸醫(yī),耽誤病情之余,還誤人性命,所以他不僅幫人免費治病,還開班授課,廣收弟子,直到他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他治不了的病癥之時,他去掉了他道號中的第二憂?!?/br> “這位藥師可真夠怪的!”陳敬之道。 “剩下的最后一憂,據(jù)說是他的最高層次,他認(rèn)為在這天底下,之所以還有人因病而死,最大的問題是丹藥。于是,一憂上人開始為各門各派的丹方‘號脈’,凡丹方有瑕疵或殘缺不全者,凡丹方名不符實者,他都能予以指正或修補?!?/br> “盟主,如此說來,這位一憂上人說不定真的是我們的救星!”陳敬之道。 張恨水苦笑道:“看起來好象是這樣,只不過他這個人太貪錢了?!?/br> “盟主您不是說他已經(jīng)不圖錢財了嗎?”陳敬之道。 “唉,非也,非也!自從他變成一憂之后,不僅貪財?shù)谋拘灾噩F(xiàn),而且還變本加厲,好象要把之前散出去的家財加倍拿回來似的?!睆埡匏畵u頭嘆息道。 “那我們…還去請嗎?”陳敬之拿不定主意,以征詢的眼神看著張恨水。 “請!當(dāng)然要去請了。帶上銀票和丹方,我要親自去會一會這位一憂上人!” “是!” …… 黃尊素的住處位于清河藥市與沙河藥市的交界處,離殺鬼盟的總舵不算太遠(yuǎn),張恨水與陳敬之一大早就出發(fā)了,饒是如此,等他們到達(dá)之時,一憂上人的藥廬之前已經(jīng)擠滿了人。 人雖然多,但其實都同屬一個勢力。 “元慶堂的人!”陳敬之對張恨水道。 “嗯,先看看再說吧?!睆埡匏俗隈R車之上,只是掀開車簾,朝外觀望,并不下車。 良久,圍在藥廬之外的元慶堂眾弟子突然散開,躬身肅立于藥廬之前的小徑兩旁,仿佛在迎接一個大人物。 張恨水定睛望去,只見從里面走出一個師爺模樣打扮的人,白面長須,風(fēng)度翩翩。 “白無常劉病已!元慶堂居然連他們的副門主都出動了,看來這求賢的誠意也夠大的了?!标惥粗p聲對張恨水道。 張恨水冷哼一聲。 陳敬之立即閉上了嘴。 元慶堂是由燁陽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劉家所控制的,劉家在燁陽盤踞一百多年,勢力盤根錯節(jié),屬于典型的跺跺腳,燁陽城都要晃三晃的龐然大物。 他們的副門主劉病已武功精絕,據(jù)說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于天人境宗匠級的修為,在燁陽城內(nèi),要勞動他老人家親自出馬解決的事情,肯定是大事。 以劉病已的威勢,自然不是殺鬼盟這種中小型幫派可以比擬的,所以陳敬之才有方才一說,只不過,他這一說倒是觸碰到了張恨水的心病。 因為張恨水以前曾經(jīng)因為小事得罪過劉病已,被他教訓(xùn)了一次,那一次,張恨水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月才恢復(fù)過來。 這一次,劉家讓劉病已前來相請,顯然是對黃尊素這個人才志在必得了! 劉病已從藥廬內(nèi)走出來之時,低著頭,一副沉思狀,他捋著自己烏黑光亮的長須,喃喃自語道:“神了…神了…唉…可惜了!”言下之意,似乎是請不動黃尊素。 張恨水輕嘆一口氣,心中既慶幸,又忐忑。 慶幸的是,劉家沒能撬走一憂上人,忐忑的是,連劉家都請不動的人,他們殺鬼盟能請得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