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劍宗大小姐
書迷正在閱讀:弟弟打算滅了全家怎么辦、零度地平線、在偏執(zhí)云爺懷里撒個嬌、夫妻雙穿成極品、寵婚秘笈之愛的被告、野、星際第一天才家、囚青絲、從西游開始練習(xí)反套路、弟弟太愛我怎么辦(骨科H)
(ps:今天是本書第一次上推薦,求一下推薦票和收藏,如果有打賞,那就更好了。先行拜謝了?。?/br> 眾人正要動手,忽聽人群中傳來一聲輕斥道:“住手!” 聲音尤若鶯燕初啼,悅耳動聽,但勁力直穿耳膜,令人不禁悚然。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女子有如清風(fēng)一般地掠至場中。 清風(fēng)劍宗的弟子見了來人,神態(tài)變得恭敬,一齊收劍,抱拳行禮道:“參見左護(hù)法沈大小姐!” 楊恒一見來人,更是有些愕然地喃喃道:“是她?!” 只見來人肌膚勝雪,唇若涂脂,眉眼清亮得有如雪巔明珠,卻正是楊恒在城寨之時救過的沈芳容,沈大小姐! “她怎會是清風(fēng)劍宗的人?她不是金刀門的嗎?”楊恒心中存著頗多疑問。 沈芳容如煙霞一般明媚的姿容令在場之人如沐春風(fēng),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等著她說話。 她看了楊恒一眼,便將目光移開,轉(zhuǎn)到一眾清風(fēng)劍宗的弟子身上,問道:“何事喧嘩?” 一名弟子手指楊恒,向她稟報道:“沈護(hù)法,內(nèi)門弟子令大有被這個人給打了?!?/br> 這名弟子口中所說的令大有正是那個賣藥的胖子,他是內(nèi)堂弟子,父親是宗門內(nèi)的執(zhí)事長老令東城。 “因何事被打?”沈芳容眼睛盯著那名弟子,追問道。 這名弟子支吾半天,卻不敢細(xì)說。 此時,令大有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滿臉鮮血,狼狽地向沈芳容告狀道:“沈護(hù)法,此人出言無狀,辱罵清風(fēng)劍宗,而且膽敢在宗門重地之內(nèi)打傷我……按律可處斬刑?!?/br> “哼!”楊恒冷笑。 錢大有口中所說的“律”,是清風(fēng)劍宗的“宗門規(guī)矩”:凡辱及宗門者,交由刑堂發(fā)落,最高可判斬刑?,F(xiàn)如今,朝廷式微,在一些地方,宗門的規(guī)矩,通常就是法律。 此番話說出后,周圍已經(jīng)有知情人對楊恒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清風(fēng)劍宗門規(guī)甚嚴(yán),極少出現(xiàn)宗門弟子欺凌弱小的事情。但做為一個聲名顯赫的地級宗門,他們對于自身門派的聲譽亦是維護(hù)甚嚴(yán)的,象楊恒這樣公然打傷他們的內(nèi)門弟子,等同于挑戰(zhàn),肯定會被拖進(jìn)劍宗刑堂受大刑。 令大有面有得色,他覺得自己這一下可以報仇了,刑堂中有不少人是他父親提拔起來的親信,要弄死個把人,實在太簡單。 沈芳容沉聲問令大有道:“令大有,這個人是如何出言無狀,辱及我們宗門的?” 令大有一臉懵狀,他抹了抹臉上的血,正想砌詞誣蔑楊恒。 沈芳容卻已經(jīng)說道:“他是不是說了‘說了不賣就不賣!滾,滾,快滾。來人啊,把這個混白食的給我扔出去。’還有‘真是個生孩子沒****的貨色,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些話?” 以上沈芳容所說,皆是令大有出言侮辱楊恒的話。 令大有聽罷,神色倉惶,支支吾吾地道:“對,對……他確實是……這么說的!” “真的嗎?!”沈芳容神色一變,厲聲道。 令大有身軀一顫,低下了頭,不敢再言語。 沈芳容朝著圍觀眾人揚聲道:“此等小事,我們劍宗自會處置,請諸位散了吧,各自去忙自己的事?!贝搜砸怀觯瑖^的人都立即走開了。劍宗大小姐說的話,很少有人敢不聽的。 穩(wěn)住場面之后,沈芳容對著門下眾弟子道:“來人啊,將令大有,還有此人帶至刑堂聽候發(fā)落?!鄙蚍既菔种笚詈悖佳劾锉M是笑意。 楊恒輕嘆一聲,來到沈芳容身旁輕聲道:“沈大小姐,我不想惹事。我是不會進(jìn)你們刑堂的,你最好不要逼我?!?/br> 沈芳容將臉湊近他,聲音極輕地道:“放心吧,我如果想為難你的話,你連進(jìn)刑堂的機(jī)會都沒有呢。你打了我的人,我總得做做樣子吧。” 楊恒看了她一眼,見她并無惡意,反而有著一種朋友重逢時的親切感,便默默地點了點頭。 在一眾弟子簇?fù)碇?,沈芳容和楊恒進(jìn)到了劍宗的腹地。 沈芳容朝領(lǐng)頭的弟子耳語了幾句,眾弟子便領(lǐng)著令大有折向另一個方向去了。留下沈芳容與楊恒兩人。 楊恒耳目聰敏,剛才沈芳容的耳語并不能瞞過他。 沈芳容是叫眾弟子帶令大有去治傷,并無發(fā)出任何要為難楊恒的命令。 “沈大小姐,你不是金刀門的人嗎?”楊恒問出了一個已經(jīng)憋了很久的問題。 “誰告訴你我是金刀門的人的?”沈芳容秀眸瞥著楊恒,反問道。 “呃?!睏詈阏Z塞,確實沒有任何人明確告訴過他沈芳容的身份。 “那你為何要和金刀門的人一起去緝捕司徒殤?” “因為我們清風(fēng)劍宗與金刀門都是五岳盟里的門派,盟友有難,而且再三相請,我們自然要鼎力相助咯。”沈芳容道。 在楊恒的前世,清風(fēng)劍宗對于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偏居一隅的小門派而已,所以他知之甚少。 “請隨我來。”沈芳容對楊恒道。 “去哪?”在兩人的面前,是一座幽靜的雅園。 “我的父親想見一見你?” “令尊是誰?” 沈芳容綻齒笑道:“我父親是清風(fēng)劍宗的宗主沈連城?!彼Φ臅r候,如同春風(fēng)吹化寒冰,有一種千嬌百媚的風(fēng)情。 楊恒卻視若無睹,他想了一會,才問道:“沈大小姐,我與令尊素未謀面,亦從無交集,他為何要見我?” “自從我一年前自益州郡城寨返回劍宗之后,父親就曾派人去城寨找過你,可惜那時你們已經(jīng)離開了?!?/br> “哦?!睏詈憧粗蚍既萑缤锼话闱宄旱募羲p瞳,等待她說完下半句,但等了半天,她也沒有說下去,便只能再問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楊恒皺眉道:“你還沒有說令尊為何要見我呢?” 沈芳容柳眉輕蹙地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語氣里頗有嗔怪楊恒不知所謂的感覺。 “好吧。”楊恒發(fā)覺跟女人講道理,其實是一件挺困難的事,于是便不再說話了,跟著沈芳容進(jìn)了花園。 園中有一雅軒,名叫墨閣,屋舍全是由涂上清漆的竹木搭建。閣外花圃中點綴以顏色素淡的鮮花和造型古拙的盤栽,與墨閣的建筑風(fēng)格相得益彰。 兩人掀簾而入,楊恒只覺一股沁涼暢爽之意襲來。 眼前有一張茶幾,旁邊旁坐著一個文士模樣的老者,只見他形相清癯,風(fēng)姿雋爽,身穿青衣,頭戴同色方巾。 見到沈芳容和楊恒進(jìn)來,他笑著問沈芳容道:“容兒,你可是帶了貴來?” 沈芳容眉眼里盡是笑意,但卻是板著一張臉對老者道:“爹,如果不帶貴來,您是不是就不歡迎容兒進(jìn)你這墨閣了啊?” 老者正是沈芳容的父親,清風(fēng)劍宗的掌門宗主——沈連城。 沈連城捋須笑道:“你不是總是說爹古板無趣嗎?平日也不見你過來,今天怎么這么有雅興?” “爹,我為您引見一人。他就是一年前在城寨中手刃薛榮,救下我和顏同老爺子的楊恒楊公子?!鄙蚍既菝媛缎θ莸氐馈?/br> “楊恒,這是我爹?!?/br> “在下楊恒,見過沈宗主?!睏詈愎笆譃槎Y。 “楊公子,幸會,幸會。”沈連城亦抱拳還禮,一邊上下打量了一下楊恒。 只見楊恒一身灰褐色的粗布衣袍,腳蹬一雙黑布鞋,鞋邊上還沾著些許泥土,裝束非?!浅5馁|(zhì)樸,但一雙眼睛湛然有神,淵深似海,望之就有如勘破世情、恬淡沖虛的仙人一般。 沈連城贊道:“楊公子好面相,你是個有福之人?!?/br> 楊恒聽罷,愕然地道:“有福之人?” 沈連城抬手示座。楊恒與沈芳容各自坐下。 沈連城笑著對楊恒道:“唯有勘破世情,方能得大自在。楊公子已經(jīng)放下了,難道不是有福?” 楊恒聽罷,心生感慨,亦不禁暗自贊嘆道:“這位沈宗主倒是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