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夫沒有理會現(xiàn)場，那邊有專業(yè)人員處理，他走向公路邊，走向正在接受醫(yī)護人員檢查身體的偵獵社成員們。

    安德烈夫邊走邊看，看見袁忘，走過去詢問：“他沒事吧？”

    醫(yī)生回答：“各指標數(shù)值正常，還要做進一步檢查?！?/br>
    袁忘裹著一條毯子，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真人安德烈夫。安德烈夫拿出香煙點一根，將香煙盒遞給袁忘，袁忘抽出一根，安德烈夫幫助點火，兩人如同熟悉的老朋友一般。

    安德烈夫：“偵獵社有傷亡嗎？”在直升機上他已經(jīng)基本了解了現(xiàn)場情況。

    袁忘：“謝謝關(guān)心，沒有。”

    安德烈夫點頭，問：“殺了一個？”

    袁忘點頭。

    安德烈夫道：“從我得知信息來看，對方并不知道你們鎖定了赫斯基的位置。但是在你們進攻之前，他們發(fā)現(xiàn)了你們的行動。會不會是偵獵社內(nèi)部出了問題？”

    袁忘搖頭：“不會。我們對成員保密紀律管理很松散，如果內(nèi)部有問題，不會是這個局面?！?/br>
    安德烈夫拿出平板點擊，打開一張囚照。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站立在標尺前拍攝的黑白照片，道：“死者叫阿艾魯，哥倫比亞游擊隊成員，三年前被捕，一年前被釋放。被釋放后以旅游名義進入美國，而后未發(fā)現(xiàn)她的出境記錄。是不是有點熟悉？”

    袁忘：“你指的是赫斯基？赫斯基也是逾期。”

    安德烈夫：“黑色，消失的人。這些人逾期之后就沒有了身份。沒有身份就難以自在選擇消遣和娛樂方式。方便管理，方便調(diào)度。面對豐厚的報酬契約，在失去合法身份后，他們沒有太多的選擇，只能為老板賣上幾年命。在美國逾期未歸的人很多，不可能針對每個人進行搜捕。”

    袁忘：“很聰明?！?/br>
    安德烈夫：“在理論上國全部不可能允許本杰明在美國本土擁有一支聽命于他的武裝，那是為什么呢？”

    袁忘：“你問我？”

    安德烈夫：“我認為我們不需要太多的客套就能交流?！?/br>
    袁忘：“有沒有可能是騎虎難下呢？”

    安德烈夫：“我最關(guān)心本杰明到底在幫國全部干什么？”

    袁忘：“恐怕你問錯人了?！?/br>
    安德烈夫：“我要問你的問題是，以你對本杰明的了解，他可能乖乖的聽國全部的話嗎？”

    袁忘：“呵呵，你剛才說過，國全部不可能允許本杰明擁有一支武裝。瓷村安全屋找到的ak讓你坐立不安是嗎？這種事為什么不直接和國全部接洽呢？”

    安德烈夫回答：“接洽是我上司的事。如果我去接洽，就代表我認同他們的行為。你認為本杰明想干什么？”

    袁忘：“刷存在感，他最喜歡刷存在感。如果給他一顆核彈，他會毫不猶豫的點亮核彈。他現(xiàn)在安靜和聽話是因為目前他不滿意自己能造成的破壞。他在蓄力，他在等待，他在計劃……”

    安德烈夫：“很高興見到你?！?/br>
    袁忘和安德烈夫握手：“我也是?！?/br>
    安德烈夫點下頭離開。他獲得了足夠多的信息，諸如袁忘認定和本杰明有關(guān)，諸如袁忘并不認同本杰明，諸如袁忘知道的恐怕比自己想的還要多。對袁忘這類獵人不需要嚴厲與恐嚇，且不說會適得其反，只要按照法律規(guī)則和他們玩就足夠了。

    你犯法了，我就抓你。你沒犯法，我也不欺負你。

    ……

    兩個五萬塊都沒了，要說考核從結(jié)果來說是失敗的，不過從過程來看，三位新人完全符合偵獵社的要求。

    柳飛煙沒有到現(xiàn)場，直接去了醫(yī)院。金童判斷的很準確，多夫問題不大不小。多夫背后被扎成刺猬，醫(yī)生花費兩個多小時才清理干凈。

    朱莉輕度腦震蕩，需住院觀察數(shù)天。

    秦舒和金童只是皮外傷，有創(chuàng)可貼就足夠。

    袁忘和趙霧經(jīng)過全面檢查，也沒有問題。不過醫(yī)生還是讓袁忘入院一天觀察。很多閉合性損傷，也就是俗稱的內(nèi)傷在短時間內(nèi)是看不出來的。

    第二天上午，老毒和艾瑪前來探病。

    艾瑪在病房外等待，老毒單獨進入病房，看正在做俯臥撐的袁忘：“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br>
    袁忘沒停，繼續(xù)俯臥撐：“老東西，你的歲數(shù)比我大?！?/br>
    老毒：“呵呵！來，點一根?！彼麕砹藘珊醒┣选]錯，老毒就是抽煙驗內(nèi)傷的發(fā)明者。

    袁忘拿毛巾擦汗：“我沒事。話說美國什么情況，國全部準備取代ca和聯(lián)調(diào)局了嗎？”

    老毒拿出一根雪茄剪開，邊燒邊道：“事情比你想的復(fù)雜。國全部不知道本杰明擁有一支武裝力量，根據(jù)他們分析，本杰明可能最少有三支武裝小組在北美。反過來，沒有武裝人員就沒人干臟活。被赫斯基暗殺的參贊現(xiàn)在本應(yīng)該還能活奔亂跳?！?/br>
    袁忘接過雪茄，問：“話說被暗殺的參贊是什么情況？”

    老毒道：“a是俄一名文職高官，因為很多原因，a不僅親美，而且很愿意給我們提供俄國一些機密情報。情報主要是府政和隊軍系統(tǒng)中存在的，對俄皇不滿的，掌握有一定資源和實權(quán)的人。美俄國際關(guān)系就不用提了，你再白癡也應(yīng)該知道a對美國有多重要?！?/br>
    老毒道：“b是一名特工出身的高官，是a的政敵。領(lǐng)事參贊是a的親信，在三年前前往紐唐任職，是我們和a之間的傳聲筒。b似乎聞到了味道，于是派遣諾夫作為一般領(lǐng)館文案人員到紐唐領(lǐng)館工作，暗中調(diào)查參贊?！?/br>
    老毒：“諾夫不負期望，找到了參贊和美國人私下來往與交流的證據(jù)。但同時也被我們發(fā)現(xiàn)。諾夫只能潛逃不敢報警。b聯(lián)系布蕾，請他把諾夫帶回來。b沒想到，安德烈夫已經(jīng)盯上了布蕾。最終a先下手為強，派人殺了諾夫，來一個死無對證。諾夫是死了，但是a沒有找到諾夫留下的證據(jù)。為了保護a，參贊必須死?！?/br>
    老毒道：“國全部認同干臟活的本杰明需要黑色武裝力量，但是希望能監(jiān)管本杰明的黑色小組。沒想到本杰明一邊同意，一邊發(fā)展了數(shù)組黑色小組。昨晚事情發(fā)生之后，負責本杰明這邊的高層震怒，要求本杰明立刻解散黑色小組?！?/br>
    袁忘大笑：“你們真搞笑，你要別人幫你殺人，但不允許他有武器？”

    老毒苦笑：“沒錯，本杰明就是這么回答。國全部正在和本杰明談判?！?/br>
    袁忘疑惑：“本杰明到底幫你們干什么？國全部這樣都能忍？”

    老毒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一角看外面一會：“美國是一個大國，最少目前還是地球霸主。你如果是一個國家老大，你會把優(yōu)秀的人才派遣到美國做外交官，還是派遣到非洲做外交官呢？”

    袁忘莫名其妙：“肯定是美國?！?/br>
    老毒道：“這些外交官卸任后有回到國內(nèi)擔任要職，有去其他國家擔任更重要外交職務(wù)的。不管怎么說，這些外交官都算是其本國內(nèi)的權(quán)貴。”

    袁忘：“嗯?！?/br>
    老毒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所謂的貝尼賬本，實則是一份官員賬本。其目標不僅有美國官員，還有各國的外交官。a曾經(jīng)是俄駐美大使級官員?！?/br>
    袁忘明白了：“本杰明幫你們敲詐全球?qū)幔俊?/br>
    老毒解釋：“不能說全球，大部分國家外交官不會有什么把柄，甚至沒有把柄。被抓到把柄的多是廉潔指數(shù)排名靠后的國家。但如索馬里國家外交官，他們想送把柄都無從下手，因為他們沒有這個資格。”

    袁忘：“這？這不會是篩選計劃的加強版吧？”

    老毒道：“怎么毀掉一個有實力的團隊的競爭力呢？只要給他們派遣一名無能的主管就夠了。諸如俄皇在位20年，很多人認為我們美國人很希望他下臺，因為他很強硬。不，我們希望他再當20年的皇帝，我們甚至可以幫助他排除異己，維護他的統(tǒng)治。20年之前，俄國是唯一可以正面對抗美國的國家。20年來，美國一直在進步，并且始終維持霸主地位。俄國卻一直停步不前，依靠著老本勉強支撐門面。再有一個或者兩個這樣20年，俄國甚至沒有資格成為美國的對手。”

    老毒道：“沒錯，這就是篩選計劃的加強版，我更愿意稱之為美版篩選計劃。大國之間的博弈有時候很簡單，就是利益往來。有時候很復(fù)雜，否則不需要戰(zhàn)略研究室，戰(zhàn)略情報局?！?/br>
    老毒道：“被貝尼賬本記錄的外交官，現(xiàn)在恰巧是各國的中流砥柱和中堅力量。他們掌握著非常大的權(quán)利與資源，他們甚至有可能影響到一個國家的走向。自從‘臨近’門之后，這些事美國做的特別小心，絕對不會讓官方去背黑鍋。而掌握有貝尼賬本的本杰明可以說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為我們隨時可以逮捕他，隨時可以指控他，甚至可以不給他說話的權(quán)利。因為大家都知道本杰明就是本杰明，他根本沒有孿生兄弟?！?/br>
    袁忘舉大拇指：“真臟?！?/br>
    老毒：“袁忘，我和你不一樣，我是有國家的人。你朝外看看這個城市，再看看街道上的每一個人，然后再問自己，為了這樣的國家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只有十多年居住下來，袁忘對好和不好不發(fā)表評論：“好吧，我懂你立場。不過你和我說這么清楚……”

    老毒笑：“我沒和你說清楚時候，你怪我。和你說清楚，你又懷疑我。”

    “呵呵！”袁忘干笑一聲，問道：“無聲是什么情況？”

    老毒：“無聲是本杰明第一大將，如果能爭取到無聲的協(xié)助，對管控本杰明有莫大的好處。不說這些了，還有八天就是圍獵賽，我們都希望獵人們能將天王挖出來。我走了，很忙?！?/br>
    “哦?！痹e手再見，門打開看見門口的艾瑪，朝艾瑪招手，艾瑪當沒看見，關(guān)上門離開。

    為什么老毒要將這么機密的事告訴袁忘？說了又能怎么樣呢？就算人們相信了又能怎么樣呢？這不是陰謀，這是陽謀。被暗中扶持的笨蛋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個笨蛋，只會認為這是無稽之談，一個笑話。

    還有一個原因，老毒認為國全部有些控制不住本杰明。國全部一直在衡量代價和利益，這并不說明他們謹慎思考，而是說明本杰明步步緊逼，每次都能恰到好處踩踏到線的邊緣。如果本杰明再進一步，他們不會留著本杰明。本杰明再后退一步，他們也不至于這么糾結(jié)。偏偏本杰明就是踩在線上……

    簡而言之：本杰明并沒有受到國全部的cao控，反而是頻頻與國全部進行博弈，沒有一只木偶應(yīng)該有的覺悟。對此老毒有些擔憂。作為最了解本杰明的袁忘，在未來很可能會成為反制本杰明的一道奇兵。

    第349章 關(guān)系網(wǎng)

    數(shù)天后，朱莉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和多夫一起回到了總部。多夫受到了新老成員的熱烈歡迎，這讓這個大塊頭有些害羞和不知所措，連連舉手點頭，示意：可以了，可以了。

    今天是自助餐，三十多道菜，由兩家中餐館負責，不僅保證質(zhì)量，而且還保證分量。碗碟擺滿了整個客廳，多夫開香檳，舉杯之后大家開動。

    講道理本應(yīng)該叫多夫家人一起參加，不過多夫不希望妻子和孩子知道自己受傷的事。因此多夫家人根本不知道多夫住院。

    幾位新員工的心情不錯。而作為老員工們很清楚，豬吃飽后要睡覺，人吃飽后要干活。之所以超標訂這么多的菜，算是柳飛煙內(nèi)心的一點愧意思。人家剛從醫(yī)院出來，馬上又要人家干活了。

    可是不干不行，距離圍獵賽開始只有48小時。本次天王的各項懸賞，加上圍獵賽獎金，另外還有紐走安保公司對獵人工作表示支持提供的懸紅，天王價值五百萬美元。就連尸體也能賣兩百萬的懸紅。

    面對這個價格，北美各路獵人都不想放過這塊肥rou。組委會明顯是收了好處，本次考核賽考核的是中型獵人公司，出名的獵人公司和大型的獵人公司無條件進入圍獵賽的決賽。嚴格來說，這是獵人職業(yè)產(chǎn)生之后，全北美最大規(guī)模的一次抓捕。

    本次沒有任何獵人公司具備地理優(yōu)勢，沒有人知道天王在哪。獵人們要跟隨破碎的信息和線索，各自去碰運氣。

    為了公平起見，聯(lián)盟掌握的信息會同一時間放出。不過因為有心人的刻意為之，大家都知道本次抓捕對象是天王。知名的獵人公司早已經(jīng)開始先期工作。工作最重要是情報，天王關(guān)系網(wǎng)是重中之重。由于天王在南美經(jīng)驗數(shù)十年，派人到南美去了解天王情況是目前看起來最有效的一個辦法。

    前提是知道去南美找誰了解情況？

    “甜點也吃完了，服務(wù)員們準備收拾殘局。大家到了中午也困了，我們就喝杯香檳，開個會，精神一下。”

    ……

    大屏幕上是一張圖片，圖片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照片。柳飛煙手放在屏幕上對中間放大，出來天王的照片：“這是已知的天王人系關(guān)系圖。左上角是天王的親人，家屬，子女，子孫等，已經(jīng)全部死光光。還有一些存活的人屬于間接關(guān)系。比如這位先生，他是天王的親家，他女兒死于天王仇人之手，他也有復(fù)仇的理由。照片發(fā)到大家平板上，點擊每張照片都有他們各自的資料。”

    柳飛煙：“右上角是天王工作關(guān)系圖，主要是其位反水之前，在ca期間的上司，好友，同事等，大部分存活。特別要注意，這邊有多位是現(xiàn)在很有能量的人，他們具備幫助天王復(fù)仇的實力。”

    柳飛煙：“左下角是勢力關(guān)系圖，天王在反水前后業(yè)務(wù)所涉及的團體，有東歐的供貨商，有南美的收購商，業(yè)務(wù)還發(fā)展到非洲和部分亞洲地區(qū)。這些團體都比較復(fù)雜，我們并不認為團體會幫天王復(fù)仇，畢竟天王已經(jīng)一無所有?！?/br>
    柳飛煙：“右下角這群人和天王本身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他們的仇家都是本杰明。有些人缺乏復(fù)仇的勇氣，有些人缺乏復(fù)仇的能力，也許天王就是點亮他們復(fù)仇的明燈?！?/br>
    柳飛煙：“根據(jù)我拿到的內(nèi)幕消息，在天王越獄之后，本杰明一共經(jīng)歷三次暗殺。其中兩次在美國人的控制之下。第三次暗殺發(fā)生半個月前，本次暗殺沒有任何征兆?！?/br>
    柳飛煙介紹了第三次暗殺的情況。

    本杰明去芝加哥辦事，入住了芝加哥一家酒店別墅。晚餐本杰明點了一只燒鵝。送餐員標準的送餐程序：推車加蓋子。在門口保鏢掀起蓋子確認是燒鵝，服務(wù)生推車到餐廳，將餐車上的食物擺上桌，最后把燒鵝放上去。

    剛洗好澡的本杰明經(jīng)過，一掀蓋子就爆了。這次爆炸沒有多大沖擊波，而是一枚類似燒燃彈的東西。本杰明臨危不亂，蓋子保護了他大部分身體，大部分傷害落在蓋子另外一個方向，服務(wù)生的身上。

    這是白磷燒燃彈，需要將中招者燃燒的皮rou切下來，避免持續(xù)燃燒。傳統(tǒng)的干粉，泡沫等方法是無法撲滅這種燒燃彈制造的燃燒。被火花噴濺到臉上的本杰明本應(yīng)該是死的。但是本杰明身邊恰恰好有白磷彈的克星：冰桶。

    保鏢將本杰明從范圍內(nèi)拉出來，將一桶冰鎮(zhèn)香檳的冰水倒在本杰明的頭上，雙手抓了冰塊壓在燃燒處。這時候雖然熄滅了白磷，但一旦溫度回升，粘在皮rou組織的白磷會重新燃燒。并且要快速處理，因為時間一長，會造成人體中毒，這時候需要外科急救。

    美國人派遣給本杰明的保鏢來自特勤局，其中有一位保鏢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地急救兵，他有豐富的知識貯備與實踐經(jīng)驗。在他的指揮下，保鏢們先用冰水，而后用冰鹽水澆灌本杰明的臉部，急救兵用鑷子從皮rou組織中找到白磷碎片，一點點的將它們從人體中剝離出來。

    即使這樣，本杰明還沒有脫離危險，外科手術(shù)只能摘取白磷顆粒，無法除掉磷光。當然最終本杰明被及時送到醫(yī)院進行化學(xué)綜合處理，保住了小命。

    過程最慘的是生理鹽水持續(xù)澆灌傷口，在沒有麻醉的基礎(chǔ)上，幾名保鏢死命的壓住拼命掙扎的本杰明，讓急救兵得以成功完成清理手術(shù)。

    本杰明能撿回一條命，實則是運氣。

    袁忘驚嘆：“臥槽，這都沒死？”以后如果發(fā)生沖突，一定要補槍，補兩槍。

    柳飛煙看袁忘：表哥，我們現(xiàn)在在討論抓要殺本杰明的天王，不是開會謀殺本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