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既然老毒找袁忘，我想兇手應該是對的。這案子有些迷惘，老毒等級很高，策劃了假暗殺，被人變成真暗殺。我不認為所謂的圣網(wǎng)有這么強的本事，我認為……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只能說有蹊蹺?！?/br>
    秦嵐：“袁忘，偵獵社這次抓人恐怕不簡單，小心點。如果他們真是兇手，我認為有人要滅他們的口。想找到兇手的人，不僅有你們，有國全，可能還有其他人。信息不對稱，消息和資料太少，我暫時說不出所以然。”

    袁忘：“明白。”

    葉晚娘招呼：“吃東西，姜娜，吃的來嗎？”

    姜娜拿著雞腿贊道：“很好吃?！?/br>
    同時在長靜高中，指導老師崔茜向校長匯報情況，稱和趙霧任職的倫敦某高中校長溝通過，對方認為趙霧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很有潛力的教育工作者，希望我們以最嚴格的標準對他進行要求。校長感動，當即同意趙霧可以深造本校物理化最高課程，和超級學霸一起沖擊常青藤。

    為了加快時間，崔茜請趙霧到校長辦公室，然后將重達20公斤的數(shù)理化的全套教材交給了趙霧，希望趙霧能抓緊時間熟悉內(nèi)容。

    柳飛煙隨之發(fā)布警報，趙霧攻讀數(shù)學，秦舒攻讀化學，葉夜攻讀物理，盡可能在24小時內(nèi)熟悉教材。熟悉的意思是，當需要作弊的時候，最少能在教材中找到所需要的內(nèi)容。絕對不能出現(xiàn)考化學拿一本物理書翻半死的情況。后天趙霧就可以完成任務，明天和后天上午一定要對付過去。否則后天下午趙霧有可能會被拉去單獨補課。

    趙霧最恨的不是崔茜，是袁忘。交代的兩件事，沒有一件辦好。

    這不能怪袁忘，崔茜出手就放大招。至于歷史考試，昨晚例行通宵的葉夜睡著了。

    在此情況下，袁忘死都不回偵獵社，考慮到明天上午就和國全部的談判，于是也暫時住到了帆二酒店。

    ……

    同事是同事，朋友是朋友?？梢詫⑼掳l(fā)展成女朋友，但不能因為工作原因?qū)⑴笥炎兂膳笥选Ｓ捎谧∫粋€套房，姜娜反而不再開袁忘的玩笑，兩人很認真的就明天談判工作和獵團總部進行了全面的溝通。

    國全部方代表有三人，其中之一自然是有袁忘就有他的老毒。還有兩位袁忘都見過，一位貌似是摩薩德派駐美國的聯(lián)絡員，一位是老毒的同事或者上司。袁忘不知道的是，除老毒外，這兩人是篩選計劃的美以兩方的主管。所謂主管指的是他們不是老板，他們是幕后老板戰(zhàn)略的執(zhí)行者。

    美以兩國實力強大，獵團可以說是篩選計劃中的一個很重要變數(shù)，因此也算給足了獵團面子，兩名主管一同出席了談判會議。

    ……

    雙方落座，老毒道：“開門見山，別廢話，你們愿意給什么？”老毒心氣不順，他被國全部和袁忘捆綁在一起，只要袁忘涉及國全部，老毒就一定會被派出來。總感覺袁忘比自己更有地位，不爽。

    袁忘將文件夾扔過去：“這是我們的條件，你們先看看。我不會談判，這些條件整體打包，不接受個別條款的扯皮。”

    老毒將文件夾推給兩名主管：“喂，人家獵團的事，你湊什么熱鬧？”

    袁忘伸臉，姜娜輕吻袁忘臉頰，袁忘回答：“愛情?！焙徒认嘧R一笑。

    老毒嘆氣：“所以我寧可單身?！?/br>
    姜娜笑道：“聽袁忘說李先生是袁忘的死黨?！?/br>
    老毒：“算是吧?！?/br>
    姜娜：“我很好奇，為什么國全部會允許你參與談判？難道他們認為在你心目中，美國利益比袁忘還重要？”

    兩名主管一怔，老毒忙道：“美國利益高于一切?！?/br>
    姜娜：“親愛的？”

    袁忘：“你不能這么就說穿了。老毒對我們的支持我們記在心中就好?！?/br>
    老毒吐血：“你們省省，我和他們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他們命令不了我。他們就算不信我，都得讓我坐在這里?！?/br>
    年紀較大的美方主管，道：“你們的條件比我想的要……少一些?！彪m然不愿意這么說，但是獵團條件真不多。除了管家和拜絲麥之外，竟然一條額外的條件都沒有。這讓美主管有些失望。你要的多，你才能給的多。

    這是葉晚娘的談判策略，從側(cè)面否定管家的價值。

    以主管：“你們能給什么呢？”

    第332章 談完判

    姜娜道：“獵團有一名獵人成員，是一名恐份。這一年多來，他殺死了多名懸賞榜上的人。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些人是故意被殺的。這名獵人將賞金全部轉(zhuǎn)到極端組織賬戶，大概三千萬美元左右。”

    姜娜：“他不知道的是，我們有能力追擊自己發(fā)放的獎金的去向。經(jīng)過這一年多的努力，獵團掌握了很多線索，其中包含多名暗中支助極端組織的中東富豪和國際商人的信息?！?/br>
    以最簡單的冼錢為例，通過拍賣古董的方式。第一步，某人拿到三千萬。第二步，競拍某古董。第三步，扣除手續(xù)和稅后，古董的賣家拿到兩千五百萬。兩千五百萬已經(jīng)洗白，屬于賣祖宗東西賺到的金錢。

    獵團知道三千萬的賬戶，三千萬賬戶異動后，追擊到拍賣行，再跟隨到古董的賣家，確定古董賣家和極端組織有關系。優(yōu)勢在于獵團不需要取證，取證太麻煩了，買家，賣家和拍賣行都可以拿出一個律師團出來。獵團知道你是就行了。而后賣家就成為獵團的關注目標，他的生活圈，一舉一動，網(wǎng)絡痕跡，電話賬單，通話內(nèi)容，子女親屬等等，全部是獵團情報部挖掘的目標。

    姜娜道：“你們看了我們的條件，條件不多。我們不能把所有資料交給你們。我方愿意將其中和政壇有關的，暗中資助恐份的三名富豪名單交給你們?！?/br>
    以主管：“我們需要談論一下。”

    袁忘：“不允許討論，我還趕時間談戀愛呢。你們知道愛情有多偉大嗎？不分國籍，種族，性別，物種，甚至可以穿越生死……”

    袁忘一開口，姜娜就笑。當說到穿越生死，姜娜就想到了人鬼情未了，忍不住拍打袁忘。整一個嚴肅的會議室成為兩人打鬧的場所。

    兩名主管湊在一起小聲交談數(shù)句，美主管對姜娜道：“我們不清楚你們給的人標準，能舉個例子嗎？”

    姜娜看袁忘，兩人湊在一起耳語幾句，姜娜道：“沙國某親王在非洲北部有多家工廠，北非很多阿教信徒，他們目標是將極端教義扎根在北非。因為對比中東現(xiàn)在多元化來說，北非更單純，更容易引導。親王沒有直接負責工廠，似乎與他關系不大。但是親王和埃及等國家的很多政客關系不錯，他在引導增加阿教在這些國家的治政影響力?！?/br>
    美主管：“我們可以猜到這人是誰?！?/br>
    姜娜道：“我相信，我如果說的這么明白你們還不知道他是誰，那就過份了。只不過我們擁有更具體的信息。只是一個例子，還有兩人的身份不比他的身份低。這三人本應該排隊上獵團懸賞榜，如果你們同意的話，這三人可以讓給你們?！?/br>
    江湖、江湖！你以為你占了別人便宜，卻不知道自己被占盡便宜。這位獵人以為幫助恐份籌集了資金，卻不知道正在幫助獵團擴大懸賞目標。獵團決定擴大獵人規(guī)模的主因就是因為他，要殺的人實在太多了。

    這是美以主管擔心的事，他們擔心獵團擴展的名單中有自己想保護的對象。比如某人雖然壞，但是蠢，這類人是可以留住的。某些人雖然是好人，但也蠢，這類人就應該除掉。這就是篩選計劃，不理會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只理會你造成的利益和破壞，是否符合美以的利益。

    美以主管當然想要的更多，但是對于獵團寒磣的條件來說，似乎難以要求更多。兩名主管走到一邊討論許久，拿了一張便簽寫字，將便簽折疊好。兩人回來，美主管將便簽推到姜娜面前：“我方增加一個附屬條件：無論如何，未來十年內(nèi)此人不能上懸賞榜，并且獵團不能動他。如果接受你可以打開便簽，如果不接受，請不要打開?！?/br>
    姜娜：“稍等?！苯茸叩揭贿吥眯l(wèi)星電話和家里聯(lián)系。

    一分鐘后姜娜落座，道：“我方增加一個附屬條件：我和袁忘不承擔任何獵團成員名義的指控?！?/br>
    “詳細點?！?/br>
    姜娜道：“我們不能因為曾經(jīng)是獵團成員，或者是獵團成員，就受到審訊，羈押，逮捕和審判?！?/br>
    美主管道：“條件是：你們沒有在美國犯罪。我們可以不以團體成員身份為難你們，但如果你們有任何犯罪行為，我們也不會包庇你們?！?/br>
    姜娜點頭：“成交?！?/br>
    美主管：“我方?jīng)]有問題?！?/br>
    姜娜接過便簽紙，走到一邊打開，聯(lián)系獵團，說明了便簽上的名字。但接下去姜娜和對方竟然理論起來，似乎獵團想反悔。這印證了美方棋高一籌，此人已經(jīng)被盯上。

    姜娜掛電話后沒回位置，在角落踱步等待了五分鐘后接到電話。

    掛斷電話的姜娜回來將便簽紙還給美主管，坐下：“成交。我很好奇，為什么？你們應該不會喜歡他?！?/br>
    美主管回答：“我們不回答這個問題。會談就此結(jié)束?！?/br>
    大家站起來，互相握手，美主管道：“姜娜小姐如果愿意可以留在紐唐，有一位能和獵團直接溝通的聯(lián)絡員，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而且我方也很愿意給獵團提供情報?！?/br>
    姜娜笑問：“是經(jīng)過挑選的情報？”

    美主管：“是否經(jīng)過挑選，這和獵團宗旨無關。你們需要壞人，我們給你壞人。至于壞人死之后是否符合我們的利益，你們就不用理會了吧？在ca情報網(wǎng)支持下，消滅壞人，事半功倍?！?/br>
    姜娜：“好的，我會向家里說明。如果有需要我會留下來?！?/br>
    美主管遞過去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br>
    “好的?！?/br>
    美主管和袁忘握手：“袁先生，無論如何，你畢竟是一個美國人，我找不到你仇視和敵視美國的原因?！?/br>
    袁忘呵呵笑：“是啊是啊?！苯硬蛔∵@句話。

    老毒和袁忘握手：“早點退房，經(jīng)費有限?！?/br>
    姜娜捂嘴樂，和袁忘目送三人離開。他們的保鏢順手把門關上。袁忘看姜娜：“我現(xiàn)在還不想回總部?！?/br>
    姜娜笑：“可是我還沒有喜歡上你。”

    袁忘：“你就當多個仆人，讓我再賴兩天?！?/br>
    姜娜大笑：“好，沒問題。”

    電話震動，袁忘接電話：“國全部的人不太好對付，還要再談一次……主要是他們想豁免一個人，獵團這邊似乎很想弄死這個人?！?/br>
    秦舒：“袁忘，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能對我說這么機密的事，說明你已經(jīng)談完了，只是不想回來?！?/br>
    袁忘做個眼色，姜娜湊近話筒，發(fā)出一些聲音。秦舒瞬間臉紅：“氓流?！卑央娫拻鞌?。

    姜娜看袁忘：“我的清白怎么算？……不過就獵團立場，我們挺希望能抓住殺死拉哈的兇手，最重要是幕后兇手。我很支持你回去工作?！?/br>
    袁忘道：“我清白都不要，你說我有多不愿意回去工作呢？聯(lián)絡員的事你怎么看？”

    姜娜道：“獵團要大規(guī)模擴大獵人數(shù)量，必然要適當?shù)脑黾荧C物。美國人有目的的提供情報，對獵團來說不是壞事。當然，我們也要降低所有獵物的懸賞金。”

    袁忘問：“降低多少？”

    姜娜：“十倍。即使降低十倍，懸賞金還是非常誘人的?！?/br>
    “我接個電話，雖然不太想接?！痹措娫捥柎a：“喂。”

    柳飛煙道：“袁忘，事情有些大條。崔茜明天上午會讓趙霧單獨測驗，如果測驗結(jié)果不讓人滿意，那么崔茜會利用明天下午，后天周六，大后天周日給趙霧單獨補課。明天下午是趙霧動手的最好時機。現(xiàn)在翻臉也不是，不翻臉也不是?！?/br>
    袁忘：“這女人有點瘋，抓了趙霧這個破綻朝死里整。她是不是希望單獨補課時候能和趙霧舊情復燃？”

    柳飛煙：“有這個可能，也不排除干掉趙霧的可能。崔茜是物理學博士，要殺趙霧防不勝防?！?/br>
    袁忘：“實在不行就讓趙霧犧牲下，和人家溫存一次?！?/br>
    柳飛煙：“趙霧現(xiàn)在的女朋友是副校長女兒，三年前的前女友。”

    袁忘：“那怎么搞？”

    柳飛煙：“得把崔茜弄走?！?/br>
    袁忘：“我想想辦法?！边@都什么事，臥個底，臥到了狼窩去。讓你去找東尼西絲，你卻被困在溫柔鄉(xiāng)中。以后臥底這種事還是自己來吧，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

    姜娜撥打電話：“崔茜？”

    崔茜問：“哪位？”

    姜娜道：“滅霧聯(lián)盟?！?/br>
    崔茜：“什么？”

    姜娜：“這是一個由十多位受害者女性組建的聯(lián)盟，沒錯，我們都是受害者，是趙霧的前女友。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割了他。我們發(fā)現(xiàn)他臥底到長靜高中，你一定見過他了吧？”

    崔茜：“臥底？”

    姜娜：“他是一家偵探社的人，臥底去找人，他的資料都是假的。”

    崔茜：“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