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忘：“哦？是不是更帥了？”

    冉月：“不知道，但好像更讓人討厭。”客套的關(guān)心都沒有了，不是因為熟而不客套，而是懶得客套。有一種自己在對方心中跌價的感覺。

    袁忘笑著回答：“人永恒不變的定律是人會變，你喝酒嗎？”

    冉月：“再喝酒我就是……今天就不喝了?！?/br>
    “哈哈?！痹笮?，站起來舒展下筋骨，看了會夜色：“睡吧，明早就會有救援?！?/br>
    冉月道：“實力單身。這時候你應(yīng)該靠過來和我裹一條毯子，說點悄悄話。女人在最虛弱的時候，總想得到一些安全感?！?/br>
    “哈哈?！痹鼧罚骸澳闱榫w還是很樂觀?！?/br>
    冉月：“怎么？你沒相反嗎？”

    袁忘：“別瞎想了。過了今天，明天你還是大明星。我也認(rèn)為自己變了一些，現(xiàn)在心胸更加開闊。之前確實存在和你好一次的想法，曾經(jīng)后悔錯過偶爾的機會。男人內(nèi)心存在征服欲，優(yōu)秀的女性是自己征服的標(biāo)尺?！?/br>
    冉月問：“現(xiàn)在呢？”

    袁忘靠在石壁想了好久：“我有很多更重要的東西，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可愛溫暖的家人……一個人容量有限。這次幫你，真心沒有任何想占你便宜，或者親近你的意思，只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我應(yīng)該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你?！?/br>
    袁忘：“我們兩個人偶爾有點火花，但我已經(jīng)膩煩了這種游戲?！庇行┤瞬幻靼讉涮槭裁赐蝗慌芰?。如同電腦網(wǎng)頁沒有響應(yīng)，是繼續(xù)等待，還是取消本次cao作呢？不過有少數(shù)人會上癮，就喜歡當(dāng)備胎和舔狗的感覺，享受過程，而不追求結(jié)果。

    冉月必須承認(rèn)袁忘的話有一定道理，她有些喜歡袁忘，或者可以這么說：袁忘是目前她接觸的所有男生中最讓其心動的一員。但喜歡的程度很低。她不想放棄自己最喜歡的袁忘，又希望有白馬王子打開新的篇章。

    這是一道題，走一條長長的路，你的目標(biāo)是找到最美麗的花朵。要求是，只能摘一次，并且不能走回頭路。中途遇見一朵較為喜歡的花，這朵花在前半程的路上是最出色的花朵。放棄那些平庸的花，沒有壓力，放棄這朵花難免讓人擔(dān)心前面沒有更好的。

    于是人就拽了花藤朝前尋找，突然有一天花說：我不干了，我想尋找真正喜歡我和我喜歡的人。說完甚至不給人選擇權(quán)，就回到了原地。

    “所以別瞎想了，睡吧大明星。”袁忘的口吻少一些客套，多了一些隨意。當(dāng)不在乎某件事時候，人就會自然隨性。

    這不是原家的啟示，而是秦嵐的表現(xiàn)。秦嵐表現(xiàn)如同一條舔狗，實則不然，他做舔狗的原因是知道，葉晚娘會因此更愛他。舔狗應(yīng)該是一種對愛情的私人表達(dá)方式，而不應(yīng)該是一種身份。

    對冉月來說，今晚是最后的選擇，如果愿意表達(dá)自己，甚至超出自己想法的表達(dá)自己，她和袁忘就可能成事。但袁忘真的還不夠冉月做出如此重大決定，實則袁忘也不是一個很合適做男友的人。

    因此，一夜無話。

    ……

    天亮后，袁忘看清楚了地勢，海邊還是比較平緩。直升機可以輕松避開大石頭在平地處降落。

    袁忘聯(lián)系了葉夜，葉夜的反應(yīng)是問了一個問題，賊賊的語氣問的：“你們沒干點什么嗎？”

    “沒有?！痹苯影烟炝乃?，讓葉夜索然無味。

    大約四十分鐘，醫(yī)護(hù)直升機到達(dá)，兩名醫(yī)護(hù)人員拿了擔(dān)架到達(dá)臨時營地，檢查了冉月的傷勢之后，將冉月送上直升機。袁忘也順便蹭了直升機。

    眼看就要到醫(yī)院，冉月道：“把手給我?！?/br>
    袁忘伸手，冉月抓住狠狠咬了下去，袁忘莫名其妙忍著，好一會冉月才放開，呵呵笑道：“句號。保重。”

    袁忘雙指在額頭一點，表示收到。

    就此，本就沒有結(jié)果的模糊不清的感情徹底畫上了句號。至于有沒有下文，如同袁忘所說，人永恒不變的是人會變。誰知道呢？

    第322章 兵分兩路

    可憐的葉夜回到總部后，被一陣揉虐之后，又被逼供。只得撥打求助電話：“你快回來?！?/br>
    “20分鐘?！痹溃骸澳憔巶€凄慘的故事，她們就不會再問。你要說的美好，她們會有無數(shù)的問題。”

    葉夜掛電話，出洗手間，看著三女，認(rèn)真道：“好吧，我告訴你們。袁忘父母，爺爺，奶奶，全家死光光，這次是去拜墳的。他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如此悲慘的身世，所以交代我不要說。”

    十秒的沉默，柳飛煙問：“真的？”看向一邊滿不在乎，喝著奶茶的趙霧。

    趙霧凌晨回總部，一睡到上午十點。見柳飛煙和大家看自己，舉杯道：“我最新鮮的前女友教的焦糖牛奶奶茶，誰想試試？”趙霧也是很擅長把天聊死的人。

    大家無詞中，柳飛煙接到電話，而后道：“有生意?！?/br>
    ……

    袁忘回來，和趙霧對下拳，雙手飛吻送給大家，落座：“繼續(xù)?！?/br>
    柳飛煙：“布蕾，五十二歲。美國前駐東歐某國和南亞某國使館工作人員。35歲離職之后，成立布蕾國際貿(mào)易公司，公司沒有具體業(yè)務(wù)。40歲，布蕾被捕，罪名是妨礙司法，詐騙，偽造文件，渡偷等十多項罪名。根據(jù)聯(lián)調(diào)局調(diào)查，在過去五年時間內(nèi)，布蕾給美國十二名逃犯提供身份。布蕾隨之棄保潛逃。”

    柳飛煙：“身份是真身份，布蕾在一些窮國直接創(chuàng)造一個不存在的人的身份，這個身份受到官方認(rèn)可，持有官方證件的身份。在部分第三世界國家，根本沒有有效的人口統(tǒng)計方式。還有一種是通過給錢的方式買官方身份，比如索馬里。50美元可以買到一個身份?！?/br>
    柳飛煙：“不過，大部分身份都不太好用。普通人使用這些國家身份，連普通國家簽證都很難拿到。對于優(yōu)質(zhì)客戶，布蕾提供的是東歐或者南美國家身份。要獲取這些國家的官方身份，難度相對來說比較高，花費也比較大。優(yōu)勢是，身份含金量比較高。”

    柳飛煙：“昨晚十一點，海岸警衛(wèi)隊接到線報，搜查一條外國貨船，發(fā)現(xiàn)了布蕾的蹤跡。根據(jù)我們的研究，我們認(rèn)為這艘貨船很可能就是冉月要上的船。第一點，有人落井下石，朝死里整冉月，這是袁忘關(guān)心的事，與我們無關(guān)?！?/br>
    袁忘忙道：“我也不關(guān)心?！?/br>
    趙霧順口道：“再漂亮的女人，吃干抹凈后覺得也就那么回事?！?/br>
    袁忘怒目：“我沒有，我們是清白的。”

    趙霧道：“你們就算是污濁的也沒有關(guān)系?！敝档脷饧睌膯幔?/br>
    袁忘打出兩根中指，趙霧右手彈向袁忘左手中指，袁忘左手一轉(zhuǎn)，切其手腕。趙霧手部靈活，如蛇一般轉(zhuǎn)動，指頭彈在袁忘的手腕脈搏上，讓袁忘手一麻。

    “草?！痹沂滞背鰣蠹?，趙霧左手?jǐn)r截。袁忘右手一讓，報紙刮在趙霧的臉上。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趙霧龍爪手……

    柳飛煙大怒，兩個大人和小鬼一樣，大步走到了兩人中間準(zhǔn)備呵斥，卻撞上了趙霧的龍爪手。

    時間靜止中，趙霧弱弱道：“開個會還要被吃豆腐??？”

    柳飛煙無名火冒三丈：“我才是豆腐，你是豆腐渣，渣，渣?！?/br>
    趙霧：“哦！”光天化日之下，奇襲柳飛煙，理虧，不敢頂嘴。換了平時，趙霧一句話過去，就你這尺寸，小爺我都不帶看第二眼的。

    柳飛煙左右目光橫掃大家，吼：“繼續(xù)開會?！?/br>
    ……

    柳飛煙：“第二點，對于布蕾為什么回美國，聯(lián)調(diào)局認(rèn)為有多種可能。一個可能是因為冉月是大單。一個可能是布蕾的母親昨天八十歲。布蕾趁冉月這個單子，回一趟美國見見自己的母親。要注意的是，渡偷線不是布蕾的線，布蕾只是提供身份的人，也就是說布蕾本人依靠的是渡偷手段進(jìn)出美國?！?/br>
    柳飛煙：“這條渡偷路線并不在聯(lián)調(diào)局的記錄中，也就是說一直沒有司法機構(gòu)發(fā)現(xiàn)這條渡偷線。經(jīng)過審問，確認(rèn)開創(chuàng)這條線的大佬叫信哥，是一名漁民，名下有三條漁船，具備遠(yuǎn)海捕撈資格。警方到達(dá)信哥家的時候，他剛剛離開家一個小時。根據(jù)情況判定，信哥有可能收到風(fēng)聲?！?/br>
    柳飛煙：“我們有資格抓的人是布蕾，30萬賞金。但是要想知道布蕾的行蹤，必須先找到信哥。根據(jù)伙計交代，昨天早上信哥開快艇帶走布蕾，應(yīng)該是去見布蕾的母親。按照約定，布蕾應(yīng)該在昨晚九點到十一點返回漁船?；镉嫼托鸥缤ㄔ挘Q冉月不上船后，信哥讓船不用等布蕾，如同正常漁船一樣，去遠(yuǎn)海轉(zhuǎn)一圈，呆上幾天回來?！?/br>
    信哥是當(dāng)?shù)貪O民，也只有信哥才知道在遍布暗礁的海岸線，在接近滿潮時候有一條安全通道。開快艇接冉月的人是信哥的小舅子。家族經(jīng)營，別無分號，因此連聯(lián)調(diào)局也不清楚有這么一條出海路線。

    同樣是紐唐港，上次袁忘追擊麥克到過紐唐港。和麥克不同，信哥是這里土生土長的漁民，熟人非常多。在信哥不值錢的情況下，幾乎不會有人出賣他。肯定有不喜歡信哥的人，但是這邊的人互相熟悉，你今天出賣的信哥，明天大家都會對你避而遠(yuǎn)之。

    秦舒認(rèn)為，信哥有這樣的地利優(yōu)勢，肯定不會遠(yuǎn)離紐唐港。要在紐唐港找到信哥，依靠線人費和走訪肯定行不通。

    大家尋思中，袁忘道：“我有個想法，我們可以找信哥熟人做思想工作?！?/br>
    “切。”一片噓聲，還以為有什么高招。

    袁忘：“順便留下我們的電話，告訴對方，我們有生意想和信哥談?！?/br>
    柳飛煙接下去道：“信哥在安全的情況下聯(lián)系我們，我們開出一個價格，讓信哥出賣布蕾？”

    秦舒不同意：“以信哥這種經(jīng)營方式，錢恐怕不好收買他?！?/br>
    袁忘：“那是錢不夠?！?/br>
    秦舒問：“那你打算出多少錢？”

    袁忘：“一百萬？兩百萬？”

    阿娜特提醒：“布蕾只值30萬?！?/br>
    袁忘：“空頭支票，我們把電話換成紐走獵人部的電話，葉夜把電話接到我們這邊來。信哥如果對我們信譽有疑義的，完全可以去告紐走獵人部?！?/br>
    趙霧不同意：“不好吧，行走江湖最講究信字。今日無信占點便宜，明日有心卻不得人心?！?/br>
    柳飛煙道：“我同意趙霧的看法，袁忘你的掩耳盜鈴方式不對。不過袁忘你的想法很正確，但cao作空間不大?！碧阋肆?，利潤空間小，拿不出讓人心動的價格。

    阿娜特道：“信哥這樣的熟人群面積很大，和很多人沾親帶故。這是信哥的優(yōu)勢，也是劣勢。因為人口基數(shù)一大，總有幾只害群之馬。無所事事，口袋沒錢的人，如果有人承諾給他們一萬美元，他們也許會很愿意幫我們打聽信哥的消息?！?/br>
    袁忘問：“那上限多少？”

    阿娜特計算：“不能超過五萬，要不風(fēng)險回報率太低。信哥不值錢，我們目的是找到布蕾?！?/br>
    秦舒：“我建議分成兩組，一組人找信哥，一組人找布蕾。”

    袁忘：“我和秦舒一組，我們?nèi)フ也祭?。?/br>
    阿娜特斜眼看袁忘，大家都有些吃驚，袁忘左右看看，弱弱道：“要不，我還和阿娜特一組？”

    柳飛煙：“袁忘，你想搭檔秦舒有原因嗎？”

    袁忘：“有點愧疚?！?/br>
    阿娜特驚訝問：“你干了什么？”

    袁忘：“我什么沒為你做，所以有些愧疚?！?/br>
    大家消化這句話的意思，只有趙霧心中清楚，袁忘的意思是：我沒有阻止某些人毀掉你們猶太人的寶藏，我心中有愧。雖然我不太當(dāng)回事，但是還是不要一組好啦。

    大哥，你是沒阻止，我是燒了寶藏的人。讓我和她一組，我也有點過意不去好不好？

    沒錯，在掙扎了數(shù)天之后，趙霧和新女友，順帶與寶藏一起出海。不只是把寶藏丟到海中。將女友灌醉之后，趙霧帶著一點點心疼的心情，在夜空之下，在甲板之處，將所有寶藏付之一炬。最后將灰灰倒進(jìn)大海……

    柳飛煙：“阿娜特和袁忘追查布蕾。我這邊和聯(lián)調(diào)局溝通一下，如果幫忙抓到信哥，能不能給點錢。大家整理一下出發(fā)吧?！奔~唐太大，一個區(qū)跨到另外一個區(qū)，節(jié)約時間的緣故，不贊成趕回總部吃飯或者睡覺。

    布蕾母親住在楊克斯郊區(qū)，順利的話也要開三個多個小時的車才能到達(dá)。即使是去紐唐港，也要開兩個多小時的車。

    袁忘整理衣服，趙霧進(jìn)來，關(guān)門：“要不你和那她說了吧?！?/br>
    袁忘：“全部清理干凈了？”

    趙霧點頭：“渣都沒留下。”

    袁忘：“近期偵獵社缺人手?！?/br>
    趙霧：“舍不得就算了?！?/br>
    袁忘：“這種事遲早要面對和解決，否則你身邊始終有眼睛盯著。但從策略來說，缺少栽贓對象。這樣……”

    趙霧湊耳過去，聽袁忘一頓說明，慢慢點頭：“可以，這辦法可以。”

    兩人就細(xì)節(jié)進(jìn)行了一些完善后各自下樓，再等待十分鐘，兩位女生美美的下樓，各自出發(fā)。

    ……

    美國的農(nóng)村不一定都種莊稼，有些農(nóng)村的意思就是偏僻。美國佬住宅有個特點，諸如前文說的原家所在的南灣是住宅區(qū)，沒有規(guī)劃商業(yè)區(qū)。沒有商業(yè)區(qū)的意思是連小賣部都沒有。通常有商業(yè)區(qū)的多是公寓類型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