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趙霧無奈的換上奎梨的女裝,袁忘給趙霧戴上一定寬檐帽,拉開卷簾門,扶著趙霧走出診所。攔截一輛出租車,將趙霧塞上車。 即使有這樣的安排,袁忘也很不安。手術(shù)需要一個半小時,全麻,如果現(xiàn)在保險公司找上門,袁忘是擋不住的。 袁忘開始催促:“劉銘,把東西先拿出來?!蹦米吡算@石,奎梨和診所都干凈了。 劉銘:“知道,知道?!?/br> 診所內(nèi)對講器:“老板,車停在東面的停車場,車鑰匙就放在門口,謝謝老板?!?/br> 袁忘:“客氣。” 一個氣喘吁吁聲音:“劉醫(yī)生,有幾個穿的很講究西裝的男人在超市門口下車,在打聽附近有沒有可以動手術(shù)的診所。” 劉銘:“知道了……tm的,我快成包庇犯了。東西有了。” 袁忘進入小手術(shù)室,劉銘夾起全鉆戒指放進袁忘拿的手術(shù)手套中。醉麻師和護士就當沒看見,如同不存在一般。 袁忘準備離開,門口傳來敲門聲:“劉醫(yī)生,我們是保險公司的,能談一談嗎?” 袁忘拿起椅子上的白大褂穿上,打開卷簾門的小門:“什么事?” 西裝男子后退一步,客氣問:“劉醫(yī)生在做手術(shù)嗎?” “不關(guān)你事?!痹鲩T,把門鎖上,徑直朝前走。 西裝男子示意自己同伴守在門口,去尋找診所可能存在的后門,他自己跟上袁忘:“劉醫(yī)生,此人盜竊了鉆石并且吞了下去。她是一名竊賊。我理解劉醫(yī)生醫(yī)者仁心,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可以陪伴劉醫(yī)生做完手術(shù)。我們保證不會危及女孩的安全,之后女孩治療所有費用都由我們負責?!?/br> 袁忘頓步,似乎在猶豫。西裝男繼續(xù)道:“劉醫(yī)生,保險公司都不太講道理,萬一他們要泄私憤,強告劉醫(yī)生你,劉醫(yī)生你麻煩也大。麻煩劉醫(yī)生,多個朋友多條路。” 袁忘慢慢點頭:“不許進入診所,特別是手術(shù)室。” “沒問題。” 袁忘回頭看一眼診所:“還在醉麻,我得去拿點‘藥品’?!?/br> “哦哦?!蔽餮b男子似乎聽懂藥品是什么:“你忙,你忙,一會見?!?/br> 西裝男子回到診所前,和自己同伴說了幾句話。兩輛廂車在診所門口停下,紐走總經(jīng)理唐光和總顧問佘旭洲親自帶隊到達。和他們一起到達還有兩名警局的警探。佘旭洲很清楚,帶警察和不帶警察是兩回事。 雙方一交流,佘旭洲就知道完蛋:“劉醫(yī)生朝哪里走了?” 西裝男:“那邊,說去拿點藥品。你懂得?”見有警察在場,西裝男擠了擠眉毛,顯得很高端。 “懂你妹?!辟苄裰逇庵?。 唐光問:“佘老?” “鉆石肯定被他帶走了?!?/br> 唐光一驚,問:“他?我們直接找上門?” 佘老搖頭:“偵獵社是私人領(lǐng)地,沒有搜查令誰敢闖進去?不急,我盤算下證據(jù)?!?/br> 不太妙,只要奎梨不出聲,醫(yī)生沒有鑒定鉆石的資格,他們無法肯定從肚子里拿出來的鉆石是不是被盜的全鉆戒指。從監(jiān)控上看,奎梨疑似吞下戒指,無法作為法律證據(jù)。袁忘和奎梨可以不說明自己吞了什么,警察要去證明奎梨吞了什么。 要么說這類案子必須人贓俱獲,只能希望自己猜的是錯的,袁忘是得知自己到達后落跑,鉆石還在女生的肚子里。 在確認鉆石已經(jīng)被拿走之后,佘旭洲對事態(tài)不關(guān)心。誰有罪沒罪,都和他的職業(yè)無關(guān)。他有些后悔,早十年在偵獵社風頭正勁之時,他一定會和偵獵社有比較深入的交往?,F(xiàn)在畢竟上了年紀,懶得動了。想和偵獵社商議和聯(lián)系,都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聯(lián)系誰。 估算鉆石的價值,佘旭洲不認為自己有面子能拿回鉆石,和唐光在車內(nèi)商議了一會。兩人就此事向走廊總公司總裁本杰明說明情況。本杰明聞知鉆石失竊,勃然大怒,罵了兩人一頓后,又安慰兩人。對兩人的工作表示贊賞。 本杰明:“這件事暫時只能到這里,我會讓人和保險公司進行溝通,畢竟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而且是他們的人放走了鉆石。另外有一件事,唐光,秦樂和你關(guān)系如何?” 唐光回答:“不錯,只是不錯。” 本杰明:“我聽說警方在今天下午發(fā)布了秦樂的通緝令?” 唐光回答:“對,據(jù)說秦樂很可能是一位殺手經(jīng)紀人。在抓捕之前就銷聲匿跡。” 本杰明:“佘老,想麻煩你一件事。” 佘旭洲:“老總盡管說?!?/br> 本杰明:“我想收購紐唐安保公司,我這邊正在做計劃書。我希望秦樂對王漬和安保公司的負面影響更大一些,以方便我收購紐唐安保公司。” 佘旭洲:“王漬此人挺豪爽與豪邁,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非常小心。我可以找一些媒體報道此事,王漬必然會想辦法撇清關(guān)系,有可能說服他出售安保公司?!?/br> 本杰明:“假設(shè)秦樂有指控王漬才是殺手經(jīng)紀人幕后老板的證詞,會不會更有利收購呢?” 佘旭洲心中震驚,表面不動聲色:“那是自然?!?/br> 本杰明:“行,這件事就由二位負責。事成之后,紐唐安保公司就是走廊公司得子公司,兩位自然也會成為子公司的大股東?!?/br> 佘旭洲和唐光對視一眼:“我們會努力的?!?/br> “再見?!?/br> “再見。” ps2:這個月還有不少瑣碎的事,盡可能在12月完成謝盟更,或者完成部分謝盟更,或者死不要臉的再拖幾個月…… 第241章 篩選計劃(上) 掛斷電話,佘旭洲摸山羊胡:“我早說過,本杰明不要錢,他要勢?!?/br> 唐光:“既然老板不愛錢,我們就幫忙收錢好了。各取所需?!?/br> 佘旭洲:“秦樂十有八九落在老板手上?!?/br> 唐光:“我和老秦關(guān)系很一般,我們兩人都是王漬的前保鏢,看起來我們應(yīng)該是戰(zhàn)友。實際上我們兩人是最激烈的競爭對手。我為什么離開王氏集團?也是不想再斗了。不過,秦樂是殺手經(jīng)紀人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他什么時候干這行的?” 佘旭洲:“我和老弟你關(guān)注點不一樣。紐唐安保公司是紐唐最大的保安派遣公司,和數(shù)百個社區(qū)簽訂有外派保安協(xié)議與合同。這些資源還有自己立獨的信息網(wǎng)。老板收購紐唐安保公司,說明他的業(yè)務(wù)重心還在紐唐,而不是總部邁阿密?!?/br> 唐光點點頭,問:“佘老,偵獵社的人似乎撈過界了,要不要給他們提個醒?” 佘旭洲:“我建議和他們最好是做朋友。這些人都有能力,而且各有各的背景,是很難搞的一伙人。柳飛煙他父親生前是聯(lián)調(diào)局副局長,她認識很多有權(quán)有勢的人。有權(quán)勢的人有時候也需要柳飛煙這類人幫忙。另外柳飛煙父親在世時的幾位親信現(xiàn)在都在重要崗位上。秦舒母親葉晚娘十有八九是一只boss,我一直認為她沒有退休,沒有離開ca,故而她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國外?!?/br> 佘旭洲:“秦嵐骨子里是個氓流,我混江湖這么多年,他是我認為的最難搞的一個人。其他人不說了,就這幾個人我們不說惹不起,沒有必要去惹他們。老弟,我和你說過,在老板手下打工,錢絕對不是問題,分寸你要自己把握。分寸第一條:守法。老板是老板,我們是我們。適當?shù)目梢蕴岚卫习宓挠H信,讓老板親信去干壞事?!?/br> 唐光:“將來還要多仰仗佘老你了?!?/br> 佘旭洲:“我們利益綁定,你不用這么客氣。老弟你也別介意自己在偵獵社面前丟臉,老板目標很明確,他想拉一支獵人出來,遲早我們會是偵獵社對手,會有很多打敗他們的機會。” …… 海邊道路,凌晨時分無車無燈。趙霧開車靠邊停下,袁忘坐在路邊護欄將手術(shù)手套扔了過去:“自己處理。” 趙霧拿了礦泉水沖洗全鉆:“謝謝?!?/br> 袁忘:“我怎么覺得幫趙家是個借口,你實際目的是想重新體驗盜竊的快樂?!?/br> 趙霧不置可否:“在我觀念中,做一行就必須是一行的佼佼者。在偵獵社這大半年生涯來,我一直問自己到底快樂還是不快樂?我很滿意團隊,我喜歡享受這份安逸,但是在這過程中,我始終無法成為主角?!?/br> 趙霧拿出一盒雪茄,給了袁忘一根,兩人點上、 袁忘:“需要他人同時也被人所需要。我要求很低,我認為這樣已經(jīng)成功。每個人價值觀不一樣,諸如對艾瑪來說,再快樂的團隊生活,也無法阻止她對理想的追求。她在聯(lián)調(diào)局不是主角,但是她愿意,在聯(lián)調(diào)局工作比在偵獵社工作讓她更充實與快樂。” “你呢?”袁忘問:“你想要什么?” “你呢?”趙霧反問。 袁忘:“我?我在享受生命中任何可以給我?guī)砜鞓返臇|西?!?/br> 趙霧不語,兩人坐聽海浪聲,各想各的事。 …… 袁忘單獨回到新基地已經(jīng)是早上五點多,這兩天正在就碼頭進行最后的施工,為了這工程特意從側(cè)面開了一道門給工人們。 機械的聲音讓大家這兩天睡的都不好,袁忘首先看見了精神萎靡的柳飛煙抱了一杯咖啡在客廳后門的落地玻璃看施工進程。 袁忘倒一杯咖啡,落座:“今天應(yīng)該可以搞定?!?/br> 柳飛煙一手撐頭,歪著腦袋繼續(xù)看施工:“你搞定了?” “嗯?!?/br> 柳飛煙拿出一個信封,推到袁忘面前:“你爸媽的信息。” 袁忘驚疑拿起信封,這是特種信封,有類似火漆的封口,并且防透視。 柳飛煙:“這是和阿娜特的交易條件,我們留下阿娜特,摩薩德幫你找到父母。三個小時前送來的信封,經(jīng)過dna驗證,確證了身份?!?/br> 袁忘感激道:“多大的事,表妹你也太上心?!辈辉谟谛欧鈨?nèi)容,而在于柳飛煙的關(guān)心。 柳飛煙認真道:“偵獵社的穩(wěn)定與發(fā)展,和你有直接的關(guān)系。算是一份嘉獎。至于信封內(nèi)寫了什么,連阿娜特也不知道。你自己決定要不要打開?!?/br> 打開有很多可能,也許袁忘父母已經(jīng)不在世。也許袁忘是父母故意拋棄的。也許袁忘父母還在堅持尋找袁忘。只有調(diào)查這件事的摩薩德特工知道答案,但他們不會說出答案。把信送到后,他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工作,他們的記憶會抹掉這份記憶。 “謝謝表妹?!痹豢诤鹊艨Х龋昧诵欧饣氐阶约旱姆块g。 關(guān)上門拿信封看了許久,袁忘打開保險柜,將信封放了進去。他還沒有做好迎接這一切的準備。或許不知道對大家都好。 “喂!”袁忘準備洗澡,來電話。 姜娜:“安全屋見?!?/br> 袁忘下樓,柳飛煙仔細觀察袁忘一舉一動。袁忘開車離開后,阿娜特噗通噗通的下樓,到柳飛煙身邊緊張問:“怎么樣?” 柳飛煙搖頭:“我認為他沒有看信封內(nèi)的內(nèi)容?!?/br> “怎么會這樣?”阿娜特好氣,拿到信封后,她咬了自己五次手才制止自己打開信封。她、葉夜和柳飛煙這個八卦小組,就袁忘父母到底是什么人已經(jīng)進行了為時兩個小時的討論。期間吃掉了三包薯條,兩升牛奶。 柳飛煙問:“難道你就不好奇他為什么又突然出門的原因?” 阿娜特趴桌子有氣無力:“好奇啊,可是這個好奇還在排隊中。他也真是個狠人,竟然可以不拆信封。這就如同拿到快遞后扔到一邊,怎么忍得住不拆呢?” …… 安全屋內(nèi),一名女子披頭散發(fā)坐在中間的椅子上,戴了腳鐐和地板扣在一起。從頭發(fā)間看袁忘的眼神非常兇狠和仇視。 姜娜戴著滑雪帽,捋著袖子,把平板拿給同樣戴了滑雪帽和手套的袁忘。 她是懸賞榜第七位拜伊的女兒,名叫拜娃。今年20歲。雖然拜娃是通緝犯的女兒,但是其本人是沒有問題的,她正常在美國求學(xué)。 獵團情報部認為拜伊在半年前去了美國,很可能在策劃某些行動。在確證拜伊準備在美國搞事,還有拜娃見過拜伊的情況下,姜娜就把拜娃抓到了安全屋。 姜娜遞給袁忘一個變聲器,套在脖子上,是一條圍脖。這也可以看出姜娜沒打算殺掉拜娃。姜娜指桌子上放置的東西:“你看能不能找到線索?!痹窘葲Q定自己處理,但是拜娃嘴很硬,打不開缺口。只能希望偵探聯(lián)盟的袁忘能從拜娃的私人物品中找到線索。 “手機、私人電腦都已經(jīng)分析過了?!?/br> 袁忘看桌上的東西,除了隨身攜帶的私人物品外,還有姜娜拍攝了其住所的格局與物品的視頻。姜娜補充:“學(xué)校和她同學(xué)認為她趁假期去華盛頓旅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