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煙：“袁忘，收工?！?/br>
    袁忘站起來，收手機：“再見。”

    鄭燕抓住袁忘的手，彎腰對手機道：“成功刺殺每一個人10萬，我們有手槍，你們只有匕首?！?/br>
    柳飛煙：“可以。我們討論下演習(xí)道具吧?！?/br>
    柳飛煙看面前的趙霧，趙霧滿不在乎表情。柳飛煙對葉夜打個響指，葉夜點頭，找到血十字今晚藏身之所是她和秦舒的工作。

    ……

    晚上的工作和袁忘無關(guān)，走出小巷已經(jīng)一片夕陽。小巷口的熱狗攤位散發(fā)出的香味抓住了袁忘的味蕾。袁忘上前，掏錢：“一個熱狗?！?/br>
    接過熱狗袁忘沒有吃，他不習(xí)慣在大街上吃東西，拿著熱狗走了大約七分鐘，到達了一個停車場。

    袁忘走向自己汽車，停步，回頭看見一只骨瘦如柴的狗跟隨自己。很瘦，很少見，按照道理來說，隨便翻垃圾都能把肚皮吃的滾圓。這條狗一把骨頭，看上去只差一口氣。

    袁忘拿起熱狗，狗微抬頭。袁忘蹲下，把熱狗拿在手里，伸了過去。瘦狗似乎努力想跑起來，但速度不快。狗到袁忘面前，一口接過熱狗，把熱狗放在地上，兩只前爪幫助按壓食物吃了起來。雖然餓，但吃相并不難看。

    袁忘站起來，走到自己汽車，拉開駕駛室的門準備上車，看見那條狗昂首端坐在不遠處，沒有跟過來，只是看著袁忘。

    袁忘左手放在車門上，下巴掛在手臂上看了狗一會，關(guān)上駕駛室的門。后退兩步，拉開后座的門。那條狗小跑過來，從車門下鉆過，鉆進了汽車后座。袁忘關(guān)上車門，拉開駕駛室的門開車走人。

    原本不知道要去哪的袁忘有了目的地，目的地：超市。購買一些狗糧。到了晚上八點，一人一狗回到了503。

    “回來了？”指揮室的柳飛煙問候了一句。

    “嗯?！?/br>
    “回頭再討論你帶回來的狗，你先休息，凌晨來看熱鬧?！?/br>
    “好的?！?/br>
    袁忘上樓，原本打量周圍的狗立刻跟上。袁忘進入自己的臥室，把狗糧放到一邊，想了一會，從柜子拿出一條空調(diào)被折疊后放在地上，狗很聰明的站立在空調(diào)被上，蜷爬在被子上。

    袁忘沒想養(yǎng)狗，因為太麻煩了。要整理毛發(fā)、糞便，還要去遛狗，還有各種各種的事。袁忘決定明天送它去流浪狗之家。話說，這狗流浪瘦成這樣，就沒人管嗎？

    這才安靜幾分鐘，狗就開始焦躁不安，四處鉆，還扯袁忘的褲腳。袁忘低頭看它，它看著袁忘。袁忘一走開，狗就再咬褲腳。

    “你要干嘛？”袁忘看了狗一會，靈光一閃：“你不會要上廁所吧？”

    想到這，袁忘拉開洗手間的門，然后袁忘驚呆了。進入洗手間的狗竟然把馬桶圈叼起來，然后面對著水槽坐了上去。袁忘立刻拿出手機拍視頻，這真是狗嗎？

    狗前爪搭著馬桶蓋排泄結(jié)束后，袁忘下巴快掉了。他看見狗從馬桶上下來，蓋上馬桶圈，蓋上馬桶蓋，一只前爪還按了沖水鍵。狗也沒理會袁忘，從袁忘雙腿間鉆過去，躺到被子上，似乎是很累了。

    ……

    “葉夜?！痹巫幼饺~夜身邊，把自己手機遞過去，點開視頻。

    能讓袁忘失態(tài)的事不多，葉夜看視頻，大聲驚呼：“……飛煙，飛煙姐快來?！?/br>
    這語氣嚇的上洗手間的柳飛煙連滾帶爬的出來。

    柳飛煙看視頻：“比較少見，但是經(jīng)過訓(xùn)練之后的犬類是做的到的。不過它怎么瘦成這樣？”

    這問題就交給葉夜了，葉夜定位停車場后，在網(wǎng)絡(luò)上尋找到了可能答案。昨天在停車場附近一所民居內(nèi)發(fā)現(xiàn)一位老太太的尸體，確證為突患疾病死亡。從警方檔案中找到的照片發(fā)現(xiàn)，老太太養(yǎng)有一條毛色和瘦狗差不多的狗。

    根據(jù)湊熱鬧的大偵探秦舒推測，老太太去世后，狗就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直到尸體被發(fā)現(xiàn)。按照尸體解剖報告，老太太已經(jīng)去世十天，這十天，這條狗基本沒吃東西。再查詢老太太資料，是一名退休的馴狗師。專門馴養(yǎng)導(dǎo)盲犬的馴狗師。

    聽聞袁忘明天要把狗送走，三女紛紛反對：“養(yǎng)著吧，這么有緣份?！?/br>
    秦舒：“我先洗澡，你一會把它帶下來我看看?！?/br>
    袁忘回到自己臥室，坐在地上看了狗一會，拿手機上網(wǎng)，首先得確認是什么狗。有了……

    袁忘拉起耳朵看了一會，再檢查尾巴，應(yīng)該沒錯，是拉布拉多犬。這種狗性格很溫和，智商較高。

    第145章 小拉

    狗趴著看袁忘，不知道袁忘在干什么。袁忘摸其頭：“你以后就叫小拉？有意見嗎？小拉，小拉……”

    袁忘走到門口，蹲身，面對小拉，喊：“小拉……”

    小拉剛開始只是看著袁忘，但很快明白袁忘的意思，在第三次喊小拉的時候，他就小跑到袁忘身邊，舔袁忘的手。

    袁忘拿了被子下樓，小拉就跟著，到了客廳。三女已經(jīng)用紙箱搭建了一個臨時小狗窩，連狗盆都準備好了。袁忘把被子放在紙箱內(nèi)，小拉很乖巧的進去趴著，看著四個人類。

    柳飛煙：“這狗太好養(yǎng)了，得取個名字，好聽的名字?！?/br>
    袁忘：“取好了，小拉。”

    小拉立刻坐起來，看向袁忘。

    三女一起看袁忘，袁忘莫名其妙，柳飛煙：“它是母的，叫小拉不好聽吧？”

    小拉聽見名字，出來走到柳飛煙腳跟前，嗅了嗅，又回去了。

    秦舒有養(yǎng)狗經(jīng)驗，很無奈道：“它已經(jīng)認了這名字?！?/br>
    葉夜摸下巴：“把它新主人殺掉后，應(yīng)該可以換一個名字?！?/br>
    袁忘受驚嚇看葉夜：“至于嗎？”

    葉夜上前摸狗頭，無限惋惜：“怎么不是我找到你呢？”

    袁忘道：“送給了你?！睙o所謂。

    葉夜拿出彈刀，刀鋒跳出，看向袁忘，袁忘后退一步：“呵呵，開個玩笑?！?/br>
    秦舒道：“它不是普通的拉布拉多，是拉布拉多獵犬，經(jīng)常被訓(xùn)練成導(dǎo)盲犬、搜救犬。這條狗最少能賣3萬美元?！?/br>
    “哇?！痹泽@。

    秦舒：“不開玩笑。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拉布拉多獵犬也就幾百美元。一只導(dǎo)盲犬培養(yǎng)成本就要兩萬美元左右。平均計算，每四只成功一只?？此例X，年齡大概四歲到五歲之間，非常年輕。它真的是導(dǎo)盲犬的話，它最少值8萬美元。即使不是導(dǎo)盲犬，也可以看出它受過嚴格的訓(xùn)練，3萬美元是最低價?！?/br>
    袁忘驚喜看小拉：“難怪說紐唐遍地是黃金?！?/br>
    葉夜怒視袁忘：“你敢？”

    “哈哈?！痹娙~夜沒笑，立刻表明態(tài)度：“不會，不會，明天我?guī)櫸镝t(yī)院，再把它拉住登記?！?/br>
    柳飛煙道：“嚴格來說小拉是老婦人的遺產(chǎn)，應(yīng)該歸屬她的親人。小拉應(yīng)該已經(jīng)登記在冊過?！?/br>
    葉夜道：“袁忘，我很喜歡它，你搞定?！?/br>
    “行，秦舒你查下老婦人有幾個繼承者，我連夜去把他們宰了?！?/br>
    秦舒呵呵一笑，道：“葉夜你入侵流浪狗收養(yǎng)網(wǎng)站，打印一份收養(yǎng)憑證。只要在登記時小拉聽你的，就不會有問題。但是袁忘你要熟悉養(yǎng)狗條例，還有買保險，定期打疫苗等。還好拉布拉多不屬于惡犬，否則你還得學(xué)習(xí)惡犬法案?！?/br>
    因為葉夜的喜愛，偶遇結(jié)緣的小拉正式成為503的住客。

    ……

    凌晨一點，袁忘穿了睡衣，披了外套到達樓下指揮部。除了三女之外，葉晚娘得知演習(xí)后也來湊熱鬧。袁忘落座，接過葉晚娘遞過來的熱茶，道謝后，問：“左上角屏幕是什么？”

    圖像比較模糊，比較抽象，越接近中心的紅點越紅，有一點綠點在中心位置。

    葉夜：“我還在熟悉這個系統(tǒng)，這是飛煙剛弄到紅外掃描雷達。有效半徑三百米，綠點是帶有蜂鳴器的趙霧。紅點溫度在33-43度之間的物體?！?/br>
    柳飛煙看手機說明道：“可以調(diào)整為定向?！卑咽謾C給葉夜。

    葉夜再研究一會，基本吃透cao作，鎖定一片紅點，下一波掃描后，系統(tǒng)計算紅點是否移動，以此來確定紅點是否人體。葉夜可以給紅點自行編號，把影像傳輸給現(xiàn)場的趙霧。

    柳飛煙有些不滿意：“精度還是太低，平面掃描存在很大局限性。晚娘……聽說ca……”

    葉晚娘呵呵一笑，道：“飛煙，我拿不到。你這東西已經(jīng)是違禁品。”

    葉夜指揮肖邦：“前進兩百米?！?/br>
    肖邦按照指令，開車將雷達送到兩百米遠處。

    柳飛煙道：“趙霧。”

    “在。”

    柳飛煙：“目標在兩點方向，距離一百七十四米。一所小教堂。壞消息是教堂年代久遠，市政廳沒有建筑藍圖?！?/br>
    趙霧：“收到?！?/br>
    綠點趙霧下車，朝兩點方向移動，接近目標后，葉夜調(diào)整為定向掃描方式，發(fā)現(xiàn)目標內(nèi)有七個紅點。其中兩個紅點移動，五個紅點靜止。

    趙霧發(fā)來照片，是教堂的側(cè)后方圍墻，圍墻不高，不到兩米。葉夜放大圍墻頂部：“安裝有對向感應(yīng)系統(tǒng)?！币粋€很簡單有效的安保系統(tǒng)，從a點發(fā)射光束到b點，一旦b點沒有接收到光束，就會立刻發(fā)出警報。

    趙霧：“簡單，翻過去就行了?！眽w高兩米，光速高三十公分，只要翻的高度超過兩米三，就不會觸動警報。

    柳飛煙道：“肖邦，無人機?！?/br>
    肖邦收到，駕駛無人機朝教堂方向飛去，無人機在夜間噪音還是比較大的，很快五個紅點全部動了起來。柳飛煙找到空檔，指揮趙霧順利潛入到教堂中。

    現(xiàn)在是刺殺時間，從雷達上可以看出，兩個紅點在前門位置，兩個紅點在后門左側(cè)，一個紅點在教堂中部。趙霧綠點在后門右側(cè)。

    柳飛煙：“前門1、2號，中部3號，后門4、5號。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3號是關(guān)鍵人員，他應(yīng)該處于教堂二層回廊位置，1、2、4、5號都在他的觀察之內(nèi)。要接近3號不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基本是不可能的事?！?/br>
    夜間對于潛入者也有硬傷，那就是聲音，輕微一點聲音在夜間能聽的非常清晰。趙霧身穿激光感應(yīng)服，只要被發(fā)現(xiàn)，一槍過來，就會被判定陣亡。

    袁忘有些不滿：“這有些賴皮，五個人到了晚上都不睡覺?！?/br>
    柳飛煙呵呵一笑：“你們會認為這種站位幾近完美嗎？我們動不了3號，3號保護了另外4人，另外4人又保護了3號。現(xiàn)在請晚娘給大家說一說。”

    “這么客氣？那我就不客氣。”葉晚娘道：“最大破綻是明哨，沒有暗哨的防御不能稱之為戰(zhàn)術(shù)防御。當然，對方可能不知道我們有紅外雷達，3號應(yīng)該是戰(zhàn)術(shù)防御中的暗哨。第二個缺陷：站樁。為什么防御系統(tǒng)要巡邏呢？巡邏可增加偵查視野，威嚇潛入者，增加潛入者的困難。因為站樁的緣故，他們舍棄了大部分防御陣地?！?/br>
    葉晚娘指雷達圖：“這片區(qū)域都是潛入者由自活動的區(qū)域，也是防御者的盲區(qū)。要破這種防御最好辦法就是聲東擊西，將站樁守衛(wèi)吸引到他們的盲區(qū)?！?/br>
    一分鐘后，教堂右側(cè)墻體煙花被點燃，煙花沖起十幾米高，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讓袁忘罵娘的是，這五個人一動不動，就不去查看情況。這不能稱為賴皮，屬于反人類行為。

    但血十字沒想到，煙花不僅有引敵的作用，還有掩蓋聲音的作用，讓夜間潛入者的劣勢消失。

    趙霧首先向左側(cè)運動，接近4、5號位置后，借助教堂長椅的掩護到達右面。趙霧沒有前往上二層的樓梯口，因為那是4、5號重點看守的地點。趙霧順著柱子，在煙花聲音的掩護下，徒手攀爬五米，爬上了二層。

    二層是一個回廊，左右兩邊比較寬，日常為合唱班或者吟詩團所用。十字過道連接回廊。整體看起來如同一個日字。3號就在日字中間一橫的中部。

    趙霧靠在護欄邊，拐角過去就是3號，距離5米左右，強沖的話，對方槍在手，自己沒有加速度，必死無疑。再者，即使強沖干掉對方，一樓四人必然被驚動。兩個樓梯口一封，加之熱火器的優(yōu)勢，趙霧插翅難飛。

    趙霧輕輕連續(xù)按下手機的1鍵，葉夜：“5秒后停電?！笔裁措婇l，什么配電箱，完全不需要，直接區(qū)域斷電。雖然系統(tǒng)會檢測錯誤，很快送電，但是趙霧只需要一秒的時間。

    燈滅了，3號蛇妹還沒就停電進行詢問和討論，燈又亮了，同時一把匕首刺入蛇妹的胸膛。

    如果是袁忘下這一刀，會把人朝地上一放，看都不會多看一眼。趙霧下這一刀后，被電到了，遲遲的慢慢的收回手。蛇妹先是惱怒，而后轉(zhuǎn)為萬種風情看趙霧，兩人互望之中，趙霧溫柔的將蛇妹放在地上。

    趙霧要抽身離開，蛇妹一勾趙霧的手，趙霧雖萬般不舍，但工作為重，押金為重。伸手在蛇妹臉蛋上摸了一把，朝前門運動。

    3號關(guān)鍵點被破壞后，接下來沒有太大的懸念，失去了高處保護的2號，被趙霧懸掛而下割喉。趙霧落地朝前一滾，順便收割了1號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