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欠我一次?!苯朽嵮嗟拈|蜜接電話:“哪位?” 袁忘:“你好,我叫袁忘,是秦舒的朋友。請問秦舒的手術進行的怎樣?” “你好。”閨蜜看秦舒表情,道:“她剛出手術室回病房,醫(yī)生說手術很順利?!?/br> 袁忘問:“病房號是多少?” 兩女互相看,鄭燕:“你為什么問病房號?” 袁忘:“我就在醫(yī)院?!?/br> 此話一出,秦舒驚恐,鄭燕驚呆:“喂……喂……聽得見嗎?電梯信號有些不好,我一會給你打過去?!?/br> 鄭燕掛電話,把電話朝草地一扔:“不接了。” 秦舒抓狂:“怎么辦?” 鄭燕:“你為什么告訴他哪家醫(yī)院?” 秦舒:“我特意去了解加拿大醫(yī)院的信息。昨天‘上飛機’前,他打電話給我,問了醫(yī)院信息。我應該想到的?!?/br> 電話又開始閃了,秦舒和鄭燕一起蹲在電話邊,看著電話一閃一閃。 鄭燕:“這不是個辦法。不接電話,他可以打聽詢問?!?/br> 秦舒靜等電話停止閃爍,秦舒打開手機軟件,開啟變聲,撥打袁忘電話。 袁忘接電話:“你好?!?/br> 秦舒道:“你好,是你給我女兒打電話?”放開手機,點擊屏幕,播放背景聲音。 袁忘:“叔叔好,秦舒在哪間病房?” 秦舒回答:“她在直升機上。” 袁忘:“什么?她不是剛出手術室嗎?” 秦舒道:“是的,手術很成功,所以醫(yī)生同意她回紐唐療養(yǎng)?!?/br> 袁忘:“不,叔叔,不用這么著急吧?” 秦舒心情沉重道:“手術前她交代過,手術后就送她回紐唐,因為……因為她明天要參加她閨蜜的葬禮,她希望自己能親眼看一眼,最后看一眼自己最好朋友的樣子?!?/br> 鄭燕一口血沒噴出來。你這謊編的太離譜了,你有沒有腦子? 秦舒看鄭燕,欲哭無淚:卡殼了。 袁忘看葉晚娘,他下巴快掉到地上。葉晚娘打手語,袁忘道:“請問葬禮什么時候舉行,在哪舉行?” 閨蜜當即給秦舒跪了:不要,我還不想舉辦葬禮。你見色忘友可以,但不能為了見色弄死好友。 秦舒嗯了一會:“這就不勞煩你了,是我女兒的私事。小伙子,你和我女兒是什么關系?”守不住這個謊言,發(fā)動反擊。 袁忘回答:“朋友。” 秦舒:“朋友就不要多管閑事,我女兒已經很傷心了,你明白嗎?” 袁忘:“叔叔,是不是為了秦舒長遠著想,還是不要貿然讓她參加葬禮。最好留在醫(yī)院療養(yǎng)。” 秦舒:“行吧,我已經和紐唐醫(yī)院打過招呼,直升機直接飛醫(yī)院。小伙子,我是她爸爸,我肯定不會讓她有風險。” 袁忘:“叔叔,能告訴我紐唐哪家醫(yī)院嗎?” 秦舒:“第四醫(yī)院?!?/br> 袁忘:“好的,謝謝叔叔。”袁忘掛電話抬頭,看向就在自己面前的第四醫(yī)院。 葉晚娘道:“這家醫(yī)院是私立醫(yī)院,院長是我老公的好友。我估計這丫頭現(xiàn)在會馬上來這里住院。家教不嚴,讓你見笑了。” 袁忘:“我認為秦舒撒謊撒的也很辛苦,還不如直接和我說實話?!?/br> 葉晚娘:“她騙了你,你似乎并不生氣?” 袁忘:“事出有因,而且如你所說,她沒有惡意。為了圓謊也算是雞飛狗跳。我想算了,我就不留在這里為難她了?!?/br> 葉晚娘問:“那謊言呢?” 袁忘:“謊言就留著吧。阿姨,我相信秦舒沒有故意騙人的想法,她是一個好女孩,你教導的很好。” 葉晚娘:“小嘴很甜,很會說話?!边@話從葉晚娘口中說出來,沒有一點夸獎的意思。 袁忘解釋:“不是的阿姨。你不在秦舒身邊,秦舒仍舊聽你的話,體驗了一個月的盲人生活。當從這點來看,我認為秦舒有良好的家教。同時我也認為秦舒知道自己有錯,只是口頭不愿意承認而已,否則她也不會把盲人演全套。由此看出,秦舒是很敬畏你的?!?/br> 葉晚娘點點頭,認同袁忘所說。葉晚娘:“既然你這么說,我這次就放她一馬。今天麻煩你了,我請你吃飯。” 袁忘道:“不,應該我請阿姨吃飯?!?/br> 葉晚娘不置可否問:“和我吃飯會不會不自在?” 袁忘:“不會,當然不會?!?/br> 葉晚娘問:“你知道茶月樓嗎?” 袁忘點頭:“知道?!本嚯x毒神酒吧不遠的一家酒樓。 葉晚娘道:“就去茶月樓,我順便拜訪一位老友。” 袁忘開車,是葉晚娘的車。出門不能讓長輩開車,自己坐后座。袁忘很懂事接過了車鑰匙。在葉晚娘說明下,袁忘開車到了第四醫(yī)院。袁忘離開第四醫(yī)院,心中道:真是知女莫如母,葉晚娘甚至都知道自己女兒要撒什么謊。 今天接觸時間不多,但是葉晚娘給袁忘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葉晚娘是袁忘在生活中很少見的,擁有大家貴婦氣質的一位女子。有點連續(xù)劇里面的女當家的味道,相夫教子,沉穩(wěn)有加,進退有度。識大體,認大局,做事認真,也較真。同時細膩和細心,有禮貌,有教養(yǎng)。 袁忘甚至覺得葉晚娘是一個有大智慧的女人。 …… 茶月樓主打客家菜,甚至還有難得一見的擂茶。袁忘挺喜歡客家菜,味道相當不錯,經常光顧茶月樓。一進門服務員就認出來:“袁先生,幾位?” 袁忘:“兩個人,有包廂嗎?” 服務員道:“包廂都是大桌子,不如二樓陽臺雅座?” “行?!?/br> 雅座是半開放式空間,一張桌子,四張椅子。一位服務員帶著微笑給兩人點單,還和袁忘閑聊了幾句。 等服務員離開,葉晚娘喝口擂茶,皺眉問:“這什么茶?” 袁忘介紹:“這不是傳統(tǒng)的茶,是各種可食用青草,包含魚腥草等。將這些草類碾成粉末,沖入開水,放芝麻,花生。多是用來泡飯……服務員,給我兩瓶礦泉水?!痹芸熳x懂葉晚娘的意思,人家不是讓你科普,人家是不想喝這個茶。 葉晚娘笑了,問:“袁忘,你很少和長輩們相處是嗎?” 袁忘一怔:“為什么這么說?” 葉晚娘搖搖頭,回答:“現(xiàn)在長輩多是向著小輩,你看我們隔壁桌,老父親含笑和女兒說話,女兒玩手機,愛理不理?!?/br> 袁忘看這對客人:“愿意和老父親一起出來吃飯的女兒,已經是孝順女兒?!?/br> 第51章 袁忘此人 葉晚娘頗為贊同,問:“袁忘,你父母在紐唐嗎?” 袁忘回答:“不在……阿姨,可以試下蘿卜干,用特別的辣椒粉腌制的,非??煽凇!?/br> 葉晚娘沒有追問,試了之后點頭:“有點豆腐乳的味道……我打個電話?!?/br> 葉晚娘拿出手機,撥打電話:“李篤,是我?!?/br> 袁忘沒被一口擂茶水嗆死,連忙拿紙巾,捂住鼻孔里面出來的水。水估計是進入了氣管,導致袁忘一直咳嗽,劇烈的咳嗽。葉晚娘先把手機放到一邊,很關切的給袁忘拍背,用的是空心拳,力道適中,很舒服。 “沒事……咳……沒事,的阿姨……” 葉晚娘見袁忘緩和一些,點頭,拿起電話:“我在茶月樓和一位晚輩吃飯……好,我等你?!?/br> 袁忘戒備心忽高忽低,對葉晚娘袁忘沒有什么戒心。在葉晚娘掛斷電話后,袁忘問道:“阿姨你說的李篤是不是毒神酒吧的老板老毒?” 葉晚娘疑問:“你認識?!?/br> 袁忘點頭:“認識,趕巧了。” 葉晚娘問:“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袁忘回答:“他是我警校的體能教官?!?/br> 葉晚娘驚訝:“你是警察?” 袁忘:“不,原來是警察,后來離職?,F(xiàn)在從事保釋執(zhí)行工作?!?/br> 葉晚娘很滿意袁忘的誠實:“賞金獵人?!?/br> 袁忘:“通常是這么稱呼。阿姨怎么認識老毒?” 葉晚娘輕嘆口氣:“我和老毒從小就認識,我們家是世交。父輩如同親兄弟一般。算來我應該是老毒的meimei?!?/br> 那就厲害了,秦舒的mama只是半個長輩。但老毒的meimei是真長輩。 閑聊中老毒步行到達,穿的很隨意,大拖鞋,大短褲加一件淺白和深白混合的t恤,上來先看了一會葉晚娘:“晚娘,越老越有味道?!?/br> 說著,把袁忘推到另外一個位置,自己就袁忘位置坐下來。這位置可以和葉晚娘面對面。 葉晚娘:“你怎么越老越邋遢?當年的鐵血神探可容不得肩膀上有一片頭皮屑?!?/br> 老毒不在意:“吃飽撐著?特意來教育我?” 葉晚娘哼了一句,看袁忘:“你們認識?” 老毒:“這句話是我問的,你們怎么認識?” 袁忘誠實回答:“秦舒的母親,巴拉巴拉,秦舒眼睛沒有問題,巴拉巴拉,一起吃個飯,巴拉巴拉……” 老毒哈哈一笑:“袁忘,你可別上當,這婆娘江湖人稱鬼師。曾經是ca的王牌,可是主導過變政的大人物?!?/br> 葉晚娘毫不在意:“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br> 老毒:“因為愛情你放棄了你的前程,專心相夫教子,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我很滿意我現(xiàn)在的生活?!比~晚娘:“我為了愛情,你為了什么?” 老毒呵呵一笑。 葉晚娘問:“老毒,說真的,已經過去十幾年了。那幾年你到底去哪了?” 老毒伸手拿花生米在手中,邊吃邊道:“晚娘,你知道規(guī)矩,我要說了,就得全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