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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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到這里,又只私會曹文弟,那就只有一個主意,就是公公要把兒子帶走。曹少夫人回去,見曹文弟還是坐臥不安,問他也不說,更以為他瞞著自己。 曹少夫人冷笑,一不做二不休,想要丈夫拋下自己就和他們拼了!她走到王府門上,對人道:“金子在哪里?” …… 又是一個下午,雪積得王府門上全是。曹娟秀吩咐丫頭:“給小殿下穿暖些,抱著他出來走走,總在房中也不好。” 丫頭們給她們母子都添上衣服,只有一個跟著賞梅,走到角門內(nèi)。曹娟秀含笑扯過兒子,手指給他看紅梅,看著他蹣跚著去梅花下面,對丫頭笑:“我衣角流蘇亂了,來幫我理理?!毖绢^走上前,冷不防曹娟秀拿個帕子壓在她鼻子上。 片刻,丫頭讓帕子里的麻藥薰倒。 曹娟秀左右看看沒有人,一把抱起兒子,小聲叮囑:“別說話,母親帶你玩去,千萬別說話?!币皇掷_門,見門上有一個人。 不是早說好的兄長,卻是金子! 曹娟秀倒吸一口涼氣,強(qiáng)打笑容:“是你呀,快,幫我抱著小殿下……”金子打斷她:“側(cè)妃,我可不上你的當(dāng),回去吧,你的事發(fā)了!” 曹文弟恰好趕到,在人群中目瞪口呆。 曹娟秀見到哥哥,怕他也讓抓起來。心一橫,想自己這幾年連累哥哥不少,再也不能連累他,她把兒子抱在懷里,閉目大呼一聲:“我先去了!” 一頭撞到門上! 曹文弟才要呼喊,一個人把他拉走。孟軒生焦急地道:“快走,看樣子你們事情做得不周密!”兩個人避入人流中,曹文弟眼前全是meimei剛才的樣子,涕淚交流道:“等等,我還有妻子在家里?!?/br> 孟軒生就隨他先往曹家,曹文弟一個人進(jìn)門,孟軒生在外面總覺得有幾分不對,見到幾個人跟在曹文弟后面進(jìn)曹家門時,急忙尋找到身后的隨從:“快送曹老爺出城!” 曹家院子里,廝打起來。院子里淺,曹少夫人又哭又罵:“回去?回去看你家人的臉色,受他們的氣?你休想!我告訴你,娟秀也走不了,你們一個也走不了,王爺全知道了,你當(dāng)我是傻子!” 曹文弟幾乎氣炸:“你告的密?”用力給了曹少夫人一巴掌。曹少夫人大呼:“來人呀,曹文弟要逃往江南了!” 曹文弟一腳踢開她,轉(zhuǎn)身就要走,見幾個人闖進(jìn)來,笑得陰森森:“曹先生,王爺請你呢!”曹文弟往后退,再往后退,后背衣服一緊,讓曹少夫人緊緊抓在手里。 曹少夫人獰笑:“你往哪里走?” 堵住門的幾個人忽然幾聲驚呼,一個一個倒下去! 曹家門外跳進(jìn)來孟軒生,又是一個單臂的青年蕭拓。蕭拓從倒下的人背上拔出自己短槍,對曹少夫人亮一亮,怒目:“放開他!” 曹少夫人手一軟,松開曹文弟,孟軒生急道:“趕快!”三個人用力奔出去。曹少夫人一想不對:“你走了,我怎么辦?”也追了上去! 他們逃到城門時,已經(jīng)大亂! 城門有一隊人看守,沉重的城門也緩緩地落下。蕭拓彈指,往空中發(fā)射煙花。同時大叫一聲:“三哥!” 蕭拔便衣跳出來,幾拳打走城門下人,千斤城門正好落下來,三爺鉆下去,用肩頭一頂,城門停在當(dāng)?shù)兀?/br> 這城門是有機(jī)關(guān)控制,上面的人見放不下去,更用力的催動機(jī)關(guān)。蕭拔又大呼一聲:“蕭墨!”蕭墨是從城外進(jìn)來:“我來了!” 一彎身子過來,用自己肩頭也一頂,再次大呼:“快走!” 兩個人額頭上迸出汗來,人也微微地?fù)u晃著。 沉重的城門再也沒下去一分! 蕭拓讓孟軒生帶著曹氏父子先走,曹少夫人趕來,蕭拔不知道,也放她出去,和蕭墨使一個眼色,又見城中弓箭手趕來,兩個人沉聲吐氣:“頂!” 雙手把城門用力一頂,生生往上頂出去一分!迅速閃身,城門重重落下來! 震得古城墻都動了幾下。 濺起來的碎冰渣子,噴了蕭拔和蕭墨一臉。 城外,曹老爺目光呆滯! 他和老帥求來這些人,只想接走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只想救走自己兒子??扇缃衽畠和鈱O困在城里,他最不想要的媳婦倒出來了。 曹少夫人孤單一個人面對他們一行人,自知不敵,撲通跪下來,苦苦懇求:“王爺會聽我的話,我讓他放娟秀出來!” “看!”蕭墨一指城上。 見一個人廣額深目出現(xiàn)。韓憲王面若癲狂:“哈哈,是我岳父到了?哈哈,你想要你的女兒,來來來,接回家吧!” 一個彩衣珠袖的人從城上直扔下來。 曹老爺心如刀絞:“娟秀!” 曹娟秀落地時就動也不動,不知道幾時死的! “還想要你的外孫吧?”韓憲王又長笑一聲:“給他!”又一個小小身子從上面飛出,落到地上也不會動彈。 曹少夫人尖叫一聲,雙手捂住眼睛。曹文弟大叫一聲,吐出一口血,呻吟道:“他又發(fā)病了!”曹老爺沖過來,不再想到公公和兒媳的避嫌,不再想到男女有別,對著曹少夫人就是一巴掌,再就是一腳狠狠踹下來。 “我,我有了孩子!”曹少夫人嚇得滾到一帝,嘶聲叫出來。曹老爺?shù)哪_停在地上,不住顫抖。他仇恨地看著曹少夫人,還是重重一腳下來,三爺蕭拔攔住他,誠懇地勸道:“回去再發(fā)落不遲!” 對著城頭上狂笑的韓憲王,曹文弟大叫一聲:“meimei不在了,我沒有臉面回去!”反手拔出隨從佩劍,用力一橫,鮮血噴出,他軟軟的倒下! 曹老爺驚恐地大叫:“不不不!”抱住兒子身子,血流到他身上,曹文弟最后奄奄一息地道:“父親,兒子不孝!” “哈哈哈哈哈,”韓憲王在城頭瘋狂大笑,手指著:“追,追呀!”城門機(jī)簧不太靈光了,暫時打不開。 一行人在雪花中離去,三爺蕭拔背負(fù)曹文弟尸首,曹家隨從抱起曹娟秀和小殿下的尸首,曹老爺哭哭啼啼,哭得老淚昏花什么也看不到,蕭拓一只手還能扶著他行走。 曹少夫人悲悲切切跟在最后面,蕭墨雖然鄙夷她,也得照顧。他們離江南近,先回江南。老帥聽到也痛心一回,勸曹老爺:“等你媳婦生下孩子再處置她不遲。” 送走曹老爺,讓人去曹家吊喪。老帥來看孫子,聽到死人總不是好消息,和孫子樂一樂解解心懷。 在房外就聽到謹(jǐn)哥兒高聲念:“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旁邊是訓(xùn)哥兒的高聲大哭:“哇哇!” 老帥沒看到就想笑,進(jìn)來見蕭老夫人也在笑。三姑老爺說謹(jǐn)哥兒聰明,去年就給他開蒙,讓他背書。謹(jǐn)哥兒拿著個書在搖頭晃腦高聲念,旁邊訓(xùn)哥兒在祖母手里對著哥哥大哭:“哇哇,要書!” 見到祖父來,就哭得更兇:“哇哇,要!” 謹(jǐn)哥兒就更高聲:“君仁莫不仁,君義莫不義,”理也不理弟弟,還翻個白眼兒給他。 “哇哇!”訓(xùn)哥兒繼續(xù)跳腳。 老帥心中頹然一掃而光,手扶著門呵呵而笑:“兩個淘氣包?!?/br> 蕭護(hù)收到曹文弟死訊,是在正月里。他默然坐了半天,和蔣延玉、謝承運(yùn)悶悶喝酒,都流下淚水。 “不殺韓憲,天理難容!”蕭護(hù)用力握拳,對兩個幼年好友們道。蔣延玉,謝承運(yùn)也用力道:“不殺韓憲,天理難容!” 出了正月的三月里,韓憲王和蕭護(hù)一起興兵,頭一戰(zhàn)打了三個月,姚興獻(xiàn)為主將,奪下韓憲王三座城池。 慧娘馬上給臨安王去了一封信,告訴他:“三城尚在收拾,大帥的意思,請郡王派官員入駐!”孫珉又一次捧著信欣喜,認(rèn)為這是蕭護(hù)再一次暗示自己,潘側(cè)妃又一次沉默到半夜。 她身邊睡著臨安王,可潘側(cè)妃一天天感受到郡王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在蕭夫人的信上面。一個女人,能說什么讓一個男人高興的話? 臨安王睡夢中勾勾嘴角,夢中說了一句話:“夫人,多蒙厚愛,”一怔而醒,再也沒有說過夢話。潘側(cè)妃則黯然神傷。半夜里,又是一封加急的口信送到,孫珉心腹的侍從叫醒他,臨安王匆匆走出去,潘側(cè)妃披衣跟在后面偷聽。 只有一句話:“蕭夫人到了!” “好!”孫珉就差雀躍,他按捺不住欣喜,來回走了幾步,有力地吩咐道:“傳令,哦,還是我自己寫信吧。” 往書案后走,潘側(cè)妃輕步走來陪笑:“妾來研墨。”孫珉心情太好,答應(yīng)著。側(cè)妃披著宮衣在這里,侍從們退到門外不敢窺視。 孫珉提起筆,由衷感嘆一下自己的好血統(tǒng)?,F(xiàn)在是十月,據(jù)韓憲王落敗有幾個月。他一落敗,并不回師,路上就直奔孫珉封地,同古里氏前面夾擊,拿下孫珉兩座城。 孫珉覺得大局在握,對韓憲王還有招來歸附的心,沒防備,城就沒了。蕭護(hù)居中調(diào)度,慧娘無事巡視,離臨安王最近,聞信后帶兵趕來,三天的路兩天就奔到,占據(jù)韓憲大軍的退路,一座山口。 臨安王覺得這個美人兒真是上天派下來助自己的,以后當(dāng)皇帝,封她一個國夫人。又是一笑想到唐史,那蕭護(hù)成了什么? 見潘側(cè)妃看著自己,孫珉回神落筆,簡潔明了:“命你部率兵急行,于十二日前趕到援助蕭夫人,保她安然無恙,不可怠慢!” 寫了兩份,墨沾得濃了,放在案幾待干。潘側(cè)妃看清上面的字后,默然不語。假裝如廁,喊來自己一個侍女,低聲說了幾句,侍女匆匆而去。 重新睡下時,潘側(cè)妃心中怦怦直跳,還有幾分氣憤。她一直是把蕭夫人看成一樣榜樣,可是她占據(jù)郡王的心,那就不行! 潘側(cè)妃知道這些有權(quán)勢的貴夫人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只要自己丈夫沒發(fā)現(xiàn)就行。而蕭夫人之所為,顯然是看出郡王要當(dāng)皇帝,她就巴上來。 當(dāng)斷,早斷! 兩天后到達(dá)的孫珉信上,寫著“于十五日前趕到援助蕭夫人……”這三天里可以發(fā)生很多事情。 濃云厚靄下,慧娘伸出手臂,讓張家纏緊受傷的布條。她的面容憔悴,身邊發(fā)光的地方,只有地上的雪,再就是手下的寶刀。 看自己的人,都疲倦不堪,個個有傷。幾個親兵昨天傷重,夜里發(fā)熱囈語不斷。慧娘傷在右手臂上,把刀交到左手。 看自己手上傷固定過后,慧娘給張家包扎,往山下看,只有茫茫白雪。她還是毅然,面色不改,靜靜地問:“小鬼走了有兩天吧?” “他應(yīng)該見到最近的余將軍!”張家不敢看慧娘干咧的嘴唇,地上全是血,嘴唇還是干裂,是熬出來的。 張家也往山下看,看的卻是幾條盤腸小路,再一次道:“讓人護(hù)送夫人走,不然沒法子見大帥!” “你少長別人志氣,他們根本不能從我刀下過去!”慧娘扭頭看另一邊,山下黑壓壓。從山尖到山下,橫七豎八處處是死人,是他們兩天里的戰(zhàn)果。 一個人也沒有過去。 慧娘再一次擰眉:“臨安王不會不發(fā)兵!”張家火了,暴躁地道:“他當(dāng)然不發(fā)兵!都不是好東西,都是見皇位就上,見打仗就躲的軟面蛋!什么皇子,這樣人看的還少嗎?” “臨安王不見得吧,”慧娘回頭輕輕一笑,不敢招惹張家,商議似地道:“他還想當(dāng)皇帝呢?!毕氲竭@里,微有得色,征求張家意見:“你說是不是?” 張家冷笑:“他當(dāng)皇帝!”脖子一直,濃眉聳起:“十三少!馬上下山,這里我擋著!”山下人再次開始攻山,他們攻擊臨安王失利,回程這是唯一的一條路。 密密麻麻的人手中刀劍雪亮往山上來,慧娘一挺身子,呼一口氣在面上形成一團(tuán)白霧,興奮了,左手提刀召喚自己的人:“弟兄們,又是一波!” 山風(fēng)凜冽,山下重新樹起的身子似永不會敗退! 又是一場惡戰(zhàn)開始! 孫珉還在等捷報,并且讓人準(zhǔn)備嘉獎的牛羊物品,準(zhǔn)備來見蕭夫人。而一天外的兩條不同路上,來的是余明亮和蕭護(hù)。 余明亮是小鬼搬的兵。 大帥則是天天聽軍情,聽說十三趕往的地方,他當(dāng)時就出房門上馬,什么也不交待的就急行而來。 蕭護(hù)認(rèn)為臨安王會出兵救援,也知道十三功夫好??墒沁@里面稍出一點兒差錯,十三就要沒命! 大帥久經(jīng)陣仗,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這冬天難行的路上,如果臨安王的兵晚到一天半天,如果出個誰也考慮不到的岔子,十三可怎么辦? 蕭護(hù)也等過援兵,不是人家不想早到,路上遇到什么事都有可能。大帥出城后,才讓蕭成回去告訴馬明武:“我接夫人,讓他點一隊人,著伍家舅爺來一個吧,要快!” 大帥只帶數(shù)十親兵往這里來。 饒是他快馬,趕到時也晚了幾天。在馬上邊走邊往兩邊看,能看到山口時,就感覺上面紅霧騰騰,有血傷味道。 他用力又是一馬鞭子,打得馬四蹄騰空,在雪地里這是很危險的騎法。而大帥身后的人,也作出一樣的動作,都恨不能一步就到山上! 他們趕到山下時,齊齊松了一口氣,山上,打出余明亮的大旗。 親兵心松到一半,大帥卻不這樣想。蕭護(hù)三步并作兩步走的大步上山,才一上山,他就愣住。十三面上有傷,嘴唇全烏紫,亂發(fā)凌亂風(fēng)中舞,膝蓋半跪,身上滴血,盔甲遇到的是好兵器,往里凹進(jìn)去幾道,沒有破,也足以傷到十三。 “夫人!”余明亮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