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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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泄洪和炸堤是兩回事。 梁山王手下也有人想到主動泄洪,可又怕和奉天王、臺山王關(guān)系僵住。有蕭護(hù)作主,梁山王多了主心骨,底氣也足。 嬌慧郡主來迎父親,小臉兒也瘦了一圈。蕭護(hù)因她就要成為自己弟媳,對她格外有了笑容。這幾天里,郡主也沒有好好休息,和慧娘一處帶人做飯菜,不辭辛苦。 郡主對大帥也笑容可掬,因險些過去父親回來,說話又嘰嘰呱呱,全是慧娘的好:“夫人沒有好生睡,帶著人總在城里巡邏,” 蕭護(hù)今天覺得郡主怎么說怎么是可愛的,當(dāng)然還有她夸的是十三。大帥笑出了聲,和郡主攀談了幾句。 進(jìn)到二門里,嬌慧郡主放慢步子,也讓蕭護(hù)和父親放慢步子,拿一個手指在唇上:“噓,夫人才睡著!” 她可愛嬌俏,大帥回身看看表弟,笑上一笑。來看慧娘和衣,發(fā)上半濕半干,衣上也有泥濘睡得正香,大帥不打擾她,先去洗過換上干凈衣服,看慧娘時,醒來也去洗浴。 片刻就回來,對夫君嫣然一笑。大帥讓她到身邊來,低聲把親事告訴她?;勰锏共灰馔猓骸敖袢ツ暌姷剿?,我就想做媒,只是知道表弟是大帥心愛的,怕大帥輕易不肯許親事,沒往表弟身上想,只想別人去了。” 蕭護(hù)見她也答應(yīng),更是喜歡,這就喊來蘇云鶴,慧娘回避,蕭護(hù)慢慢說出來。蘇云鶴沉默一時,他先想到的不是郡主如何,而是梁山王對蕭護(hù)作用有多大。 就在蕭護(hù)以為他不答應(yīng)時,蘇表弟輕聲道:“由表哥作主,梁山王家勢不差,郡主也生得美貌,想來父親也會答應(yīng)。就是郡主不好了,又有什么?!?/br> 他躊躇著又有一句話:“有時我想王月娥,真的進(jìn)到家里來,也應(yīng)該會改性子才是?!笔捵o(hù)才大喜,就讓他下面的話弄呆住。 王月娥? 大帥要想想才回憶起這個人,一旦想到,再回想表弟剛才的話,蕭護(hù)心頭震撼,緩緩地問表弟:“你還想著她?” 蘇云鶴似夢中驚醒,見表哥關(guān)切又警惕,忙道:“不是,我沒有想著,”又垂下面龐:“只是有時想,以前不知道表嫂是封家的女兒,以為她是伍家那村里出來的,見表嫂舉止大方,我想,表哥能教好表嫂,她也應(yīng)該能……學(xué)好才對,” 蕭護(hù)不易覺察地深吸一口氣,怕嚇到表弟他就不肯說心里話,再問:“你只告訴我,心里還有她嗎?” “不知道,”蘇云鶴苦惱:“有時候見到表哥和表嫂好,就會想到她。想到她,又覺得她不值。這一次回去母親要為我定親事,那方家的……兄弟生得眼睛和王月娥很像,我想姐妹們也一定是一樣,我就不肯答應(yīng),表哥,憑你定這親事罷了!表哥也需要梁山王,我喜歡的?!?/br> 他是見過嬌慧郡主的人,卻只字不提郡主。 慧娘再出來,見表弟已經(jīng)不在,大帥一個人坐著發(fā)呆。輕喊幾句:“大帥?”蕭護(hù)才一怔醒來:“哦,”面上還是恍惚不定。 “你累了?”慧娘道:“快去歇息,也是的,好幾天你沒有睡好?!笔捵o(hù)這才完全醒來,道:“幾天不睡沒什么,我哪有那么嬌嫩的身子骨!” 他一個人沉思半天,梁山王來回話,說奉天王臺山王過幾天就到,信中全是氣勢洶洶,說他處受災(zāi),要梁山王給自己一個說法。 蕭護(hù)說知道了,對這事倒不放在心上。 晚上梁山王備酒,帶著全城來感謝,又請大帥好好睡一覺,今天晚上可以睡房中。睡下來后,蕭護(hù)心神不定,見窗外星月幾無,又要有細(xì)雨下來,更覺得心緒蕭索。 把十三抱住更是不住摩挲。 肩頭上慧娘蹭過來:“大帥,你有心事?”慧娘故意打趣:“明天可以和郡王們說納妾的事?” 蕭護(hù)覺得這笑話一點(diǎn)也不好笑,在十三面上親親,低低地道:“你和我在一起好嗎?”慧娘詫異:“好啊,”她留上心,看蕭護(hù)面上心不在蔫,問:“大帥是太累了吧?!?/br> 蕭護(hù)又問:“為什么和我在一起好呢?”慧娘微微笑:“夫君喜歡我,我喜歡夫君,這就好了。”聽自己丈夫嘆氣:“是啊,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叫好啊。” 就把表弟的話告訴她。慧娘也呆了,半晌道:“表弟還對她有情?是我們辦錯了事?” 想到王月娥手持剪刀進(jìn)家門,慧娘斷然道:“大帥,是我們太不上心,給表弟親事說晚了?!笔捵o(hù)繼續(xù)苦笑:“我一直想給表弟說個好的,說個與他般配的,沒想到……” 他抱緊慧娘:“要是表弟還喜歡她……”大帥說不下去。一向是大帥拍撫十三,今天反過來十三不住撫著蕭護(hù)的肩頭,柔聲勸道:“父母親還在時,我聽過這樣的事情。成親前和別人有情,可又怎么樣呢?成親過上幾年有了孩子就好了。” 她唇角微勾,眸子里有了俏皮。 蕭護(hù)一想也就明白,心思也回來在妻子身上,在她屁股上拍一記,取笑道:“這是你以前不喜歡我時,岳父母為勸解你才說的話吧?” “嘻嘻?!被勰锬J(rèn)了。再勸夫君:“你別擔(dān)心,郡主招人喜歡呢,表弟和她也許比我們還要恩愛。” 蕭護(hù)鼻子里出氣:“哼,哪有比我們還要恩愛的夫妻!” 此時,梁山王慢慢地和女兒在說話。嬌慧郡主聽說可能許給蘇云鶴,猶豫不決。梁山王猜一猜:“你不喜歡蘇表公子?那為父對大帥說另選一個就是。先對你說,就是想著你去過江南,要是有中意的人,就對為父說出來。” “不是不喜歡他,”嬌慧郡主紅著臉:“父親時常教導(dǎo),女兒親事父母作主,只要許的人不差,就不要挑剔,女兒也不是那和人有私情的人,又有jiejie親事在前面,父親自然為我用心。只是,” 她無奈:“我在江南聽到蘇表公子一件事,因是他的私事,想背后議論人長短不好,就沒有對父親說出來。” 梁山王道:“你說?!?/br> 嬌慧郡主吞吞吐吐:“說他以前相中一個村姑,后來讓家里拆散?!绷荷酵跛梢豢跉?,微笑看女兒:“就這事?還有嗎?” “就這事。”嬌慧嬌滴滴:“父親,這樣的人能嫁嗎?他要是心里總想著別人,不是委屈了我。”梁山王見女兒嬌態(tài)十足,更是莞爾:“來來來,為父也對你說一件事。”郡主坐近些,聽父親道:“那是十年前,為父我也與別人有情?!?/br> “???”嬌慧郡主微張著嘴,又是一聲:“喔?” 梁山王笑:“后來還是娶了你母親,兒呀,這少年人在外面走動,與別人有情,他家里都要拆散,不會動你分毫。而且這親事是大帥作主,你又擔(dān)心什么!” 嬌慧郡主嘀咕:“就是心里堵呢,父親,許給別人也罷?!绷荷酵鹾眯?,答應(yīng):“也好。”他走出來還是喜歡的,女兒教導(dǎo)得不差,親事上全是由父親作主的。 臺山王來的前一天,蕭護(hù)給梁山王回話,大帥說得小心翼翼:“親事表弟是喜歡的,不過有一條,表弟以后是要納妾的?!?/br> 梁山王險些大笑。他自己還有兩個妾,男兒納妾更是尋常事。大帥特意提出來,是他自己房里沒有,也拿這個當(dāng)一件事來說。 話說在前面,也說明大帥這個人實(shí)在。另外也是他心疼表弟,稚氣上來。嬌慧郡主出嫁后,蘇云鶴要納妾,岳父是管不了的。 抓住大帥這為表弟的稚氣,梁山王故意皺眉,對廳外天上看:“納妾?這如何使得。大帥,你房中就沒有,云鶴也應(yīng)該是一心一意的人才是。” 他這就云鶴了。 蕭護(hù)愁眉苦臉:“你不答應(yīng)?那這事兒就不好辦?!绷荷酵跻尚纳蟻恚骸盀槭裁匆欢ㄒ{妾,”想到女兒昨天說的話,梁山王問:“難道他外面有什么人等著不成?” “沒有,”蕭護(hù)否認(rèn)。梁山王當(dāng)晚告訴女兒:“大帥說要納妾,你怎么看待這事?”嬌慧郡主有了怒氣:“大帥自己沒有,怎么也不管好表親!” 想到蘇云鶴的面容俊秀,又是認(rèn)識的人,又想到j(luò)iejie嫁給臺山王的兒子夫妻不和,也是姐夫別外有心愛的人不能娶所致。 嬌慧郡主和父親商議:“等我明天找機(jī)會問問那鶴,他是真心還是讓大帥逼迫的?!绷荷酵鯎u頭說不好,嬌慧郡主就順著父親說話,心里打定這個主意。 第二天臺山王奉天王一同到來,梁山王早就知道他們特意在路上相見,是商議過一同來鬧事的,也做好準(zhǔn)備。 府門外相見時,臺山王奉天王就怒氣沖沖,梁山王滿面微笑只當(dāng)看不到,只是說:“請請?!弊哌M(jìn)府門幾步,臺山王對奉天王使個眼色,奉天王猶豫一下,他還想著嬌慧郡主呢,不過他太生氣,雖然梁山王的人及時到及時通知當(dāng)?shù)馗?,可還是有損失的。 又加上梁山王說過會有補(bǔ)償,奉天王心想自己應(yīng)該開口。他邊走邊道:“王叔,你這件事弄得我焦頭爛額,百姓們快把我王府砸了!” “我補(bǔ)償你,”梁山王意味深長。 奉天王心中一動,要是把嬌慧補(bǔ)償給自己。臺山王冷眼旁觀,就看出奉天王的心思,趕快把這個小子拉回來,皮笑rou不笑對梁山王道:“聽說蕭大帥肯給王爺東西,這樣吧,把我們的損失加上一倍,報給他……” 梁山王的宅子并不深,或者說從正門到正廳路不長,臺山王隨意說話,抬臉一看,就見到一個人悠閑自在坐在廳上。 他面容英俊,坐在那里滿廳都亮。臺山王瞪大眼,奉天王太受驚嚇叫了出來:“蕭護(hù)!”他們背后是不會稱呼他為大帥的。 這一聲喊,蕭護(hù)聽在耳中,對著兩張驚慌失措的面容暗暗好笑。他們不僅驚慌失措,而且身子往后一退,手就放在腰上去。 從他們的面上可以看出來幾個字“鴻門宴”! 他們是這樣想的,就表現(xiàn)在面上,一時不能收斂。 梁山王呵呵笑了,從容地道:“王兄啊,賢侄啊,請進(jìn)請進(jìn)?!迸_山王和奉天王有一時呆若木雞。 蕭護(hù)負(fù)手,身上沒有佩任何兵器走出來,也不拱手行禮,想想自己身上有個親王稱號,是比他們要爵位高。 見到大帥出來,臺山王奉天王更面如土色。見蕭護(hù)滿面春風(fēng):“打算問我要什么?有話慢慢的來說。” 天有小雨,不住淅淅。不管是蕭護(hù)的鎮(zhèn)定,還是梁山王的泰然,都讓臺山王和奉天王穩(wěn)定下來。臺山王對自己身后護(hù)衛(wèi)們看看,見他們?nèi)巳司?,臺山王重打笑容,心中不定,總是笑得有幾分陰陽怪氣:“請請?!?/br> 奉天王半驚半疑地跟上去,坐下來后,又往四周看,見屏風(fēng)后面沒有什么,心才提得低一些。 廳外,嬌慧郡主躡手躡腳走過去,尋找蘇云鶴在能看到正廳的亭子上坐著,嫣然一笑過去。蘇云鶴和小廝們在這里,見郡主過來,都起身行禮。 郡主手一指,點(diǎn)在蘇表弟面上:“我找他有話說?!毙P們退下。嬌慧郡主看蘇云鶴面上,還是平靜無波,她倒有些慌亂。 可再慌亂,也要把話問清楚。嬌慧郡主低聲道:“聽說你應(yīng)下親事?”蘇云鶴淡淡:“是?!彼降啄昵啵娍ぶ鬟@樣問,促狹心上來,面色不改地問:“你不答應(yīng)?” 同時惡作劇的盯著嬌慧郡主面色。 嬌慧郡主語塞,說自己答應(yīng)吧,當(dāng)著他羞人答答。說自己不答應(yīng)……。捕捉到蘇云鶴眸中微嘲,嬌慧郡主不理會他,問道:“你以前喜歡的那村姑是怎么回事?” 蘇云鶴面色大驚,嗓子眼里格格兩聲,好似見鬼的瞪著眼,忽然,轉(zhuǎn)身就跑。 嬌慧郡主先讓他嚇住,再就氣急,跟在后面:“你跑什么?”蘇云鶴停下來:“你要是不愿意,找別人吧!” 大步跑開。 背后,郡主跺腳,氣急敗壞:“誰說我不答應(yīng)的!我偏就答應(yīng)!”回房去,越想越難過,不就問一聲兒? 她抽抽泣泣哭起來。 正在哭,丫頭來回話:“郡主,快去看熱鬧,蕭夫人在廳上罵人呢?!眿苫劭ぶ髦棺I水:“我就出來?!?/br> 慧娘是才到廳上沒多久。 她是讓小廝們幫著盯著,等大帥說得差不多時才過來。蕭護(hù)見她來,起身相迎,梁山王更是站起。 臺山王在心里罵罵咧咧,罵過蕭護(hù)罵梁山王,也起來一站。奉天王早就起來。 慧娘對夫君行禮,討他的話:“我有話要對王爺們說?!笔捵o(hù)一愣,還是答應(yīng)了:“好?!被勰锩鎸ε_山王和奉天王站定,昂然問道:“我想問王爺們,你們?nèi)笔裁瓷偈裁矗恳鄙僦还苷f,大帥忙,對我說也行,不信任我,對大帥說也行,只是有一件,拿女人換什么,大可不必!” 她繃緊面容,怒氣隱然,還是中肯的評價:“幾年動亂,王爺們不管進(jìn)京的沒進(jìn)京的,各安封地,沒聽見拿女人換什么!怎么大帥一出來,這女人就值這樣的價錢?” 臺山王漲得臉得豬肝色,一連說了幾個字:“你你你,”奉天王羞得頭抬不起來,一個字不說。廳外的嬌慧郡主恰好趕到,聽到慧娘的最后幾句話:“秦皇漢武,不曾依靠過女人成事!項(xiàng)羽烏江,才是女人誤事!漢薄太后賢,竇太后智,都不是爭寵的名聲而聞名!” 轉(zhuǎn)身,在蕭護(hù)面前跪倒:“請夫君為我說句話兒,舊事難提,舊人難憶!我不愿意和人爭寵,也不愿意我的兩個兒子看著母親流淚!” 蕭護(hù)動容,他扶起慧娘,看著自己的醋壇子。她可以伴自己躍馬萬里,卻不能容下舊事。那舊事,大帥也是一樣不能容不能憶的。 大帥悠悠:“十三,你看看為夫我,是能想到那個人的嗎?”慧娘哭了:“不是我要把她說出來,只是不敢忘不能忘啊。” 她痛哭失聲,殺害自己父母親的人怎么能忘記? 舊事難提,舊人難憶,梁山王三個人全不懂。不過也看得出來蕭護(hù)夫妻情深意重,不是一般人可以分開。 梁山王想到大帥說的表弟要納妾的話,趕快插上一句:“是啊,這夫妻之間,怎么能插得下去別人?” 蕭護(hù)瞅他一眼,你不是也有妾?本帥才是沒有的人。 廳外,嬌慧郡主聽直了眼睛,見到蘇云鶴也湊過來聽,自言自語一句,嗓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蘇表弟聽到:“是啊,怎么能讓兩個小公子看著母親流淚?” 她太低估蘇表弟的可惡程度,蘇表弟的可惡是可以和小表妹相提并論的。近年來小表妹不在收斂許多,可遇上時候舊可惡出來。 蘇云鶴也自語,嗓音也不大不上,剛好讓嬌慧郡主聽到:“以后再說。”省略的半句話,是等你有了以后再說。 嬌慧郡主自動腦補(bǔ)上,飛紅面龐飛也似走了。 不管臺山王和奉天王怎么灰溜溜,梁山王還是宣布了親事,臺山王又嫉又恨,奉天王又惱又怒。 想梁山王瘋了,王爺不要,把女兒嫁給一個布衣。 不管蘇家和蕭家多親近,蘇云鶴還沒有功名,只是蕭護(hù)封他是個將軍罷了! 御璽蓋的圣旨也沒有! 奉天王這個時候把皇帝想起來,恨之入骨,你怎么死得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