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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芳華之農(nóng)門秀色在線閱讀 - 第262節(jié)

第262節(jié)

    青果勾了勾嘴角,目光重新看向地上趴著的慕朝安,“你想辦法拿一件周二太太貼身的東西出來,然后把周二太太跟你暗渡陳倉之事找個機會說出去,做到了,你性命無虞,做不到……”青果頓了頓,冷冷一笑,森冷的說道:“別想著離開青陽鎮(zhèn)逃得遠遠的,我告訴你,你就是躲進耗子洞,我也能把你拉出來,到時可就不是死那么簡單的事了!”

    慕朝安結(jié)了一層薄冰的身子,重重的顫了顫,下一刻,他死命的磕頭,道:“姑娘放心,我一定給辦得妥妥的!”

    青果冷冷一笑,轉(zhuǎn)身對程紫依說道:“程班主,你是見過世面的人,想來,即便我不說,你也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誰?”

    三九寒冬的天,程紫依額頭上沁出大滴大滴的汗水。

    心里再次把個慕朝安罵了個狗血淋頭,懊悔的要死,怎么就收了這么外傻缺的貨當徒弟,還捧成了臺柱子!

    “是,是,是?!背套弦肋B連點頭。

    青果點頭,明白就好。

    明白人識時務,省得她多費口舌。

    “莊嬸,我們走?!?/br>
    青果招呼莊嬸和鳳梨轉(zhuǎn)身離開。

    這河邊真心能凍死個人!

    青果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就著鳳梨打起的燈籠,深一腳,淺一腳的回了后院。

    “姑娘,就這樣算了?”鳳梨打水侍候著青果梳洗,不解的問道。

    青果輕笑,“不這樣,那還怎樣?”

    “那也太便宜他了!”鳳梨恨恨道:“照我說,就該把他扔河里喂魚!這種人……”

    “把他扔河里了,誰去替我整治我大姑??!”青果打斷鳳梨的話,“慕朝安只不過是聽命行事,他死了,我大姑還不得樂死!這樣讓他活著,狗咬狗,不是更好!”

    “那萬一,他要是跑了呢?”

    已經(jīng)鋪好床的莊嬸,回頭對鳳梨說道:“跑不了,放心,我看那個程紫依到是有幾分眼色的!”

    “嗯,做班主的肯定不一樣!”

    青果好笑的看了眼鳳梨。

    這個丫頭莊嬸跟前的細致沒學到多少,手段到是學了個透!

    “好了,都下去歇著吧,忙了這一晚上。”青果說道。

    莊嬸和鳳梨應了一聲,兩人退了下去。

    等出了門,鳳梨輕聲對莊嬸說道:“嬸,你說明天會不會有姑娘的流言蜚語傳出來啊?”

    “不會,”莊嬸篤定的說道:“紅蓮和彩蓮的身契在姑娘手里,她們是唯一聽到慕朝安嚷嚷的,她們不敢拿自己的命來做說是非的資本!”

    鳳梨點了點頭,“那戲班子那呢?”

    “戲班子那不是有程紫依嗎?”莊嬸對鳳梨說道:“程紫依可不是那繡花枕頭的慕朝安,他能做起一個戲班,且還做出了名氣,沒幾分真本事可不行!”

    鳳梨雖然還半信半疑,但她也知道,姑娘不會做冒險的事。

    一夜無夢。

    此日天才蒙蒙亮,雞叫三遍后,鳳梨起身侍候青果起床。剛剛梳妝完畢,正要侍候著青果出門去前廳用飯,紅蓮和彩蓮的丫鬟,青艾、春蘭結(jié)伴而來。

    “姑娘,我家jiejie昨夜受了驚嚇,病了,還請姑娘請個大夫來看看。”

    鳳梨怔了怔,脫口而出道:“都病了?”

    青艾和春蘭連連點頭。

    鳳梨朝青果看去。

    青果臉上綻起一抹淡淡的笑,對候在堂下的青艾和春蘭說道:“知道了,我等會就讓莊嬸去請了大夫來,你們回去好生侍候著?!?/br>
    “是,姑娘?!?/br>
    青艾和春蘭退了下去。

    鳳梨瞪了圓圓的眼睛看著青果,“姑娘,她們這是……”

    “深更半夜的院子里進了只野貓,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受了驚嚇,病倒了,不是很正常的嗎?”

    鳳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青果帶著鳳梨到了前廳坐下沒多久,莊嬸已經(jīng)帶著廚房的婆子呈上了早膳。

    熱熱的五谷粥,就著幾碟咸菜。

    主仆三人,簡單的用了早膳后,便開始處置起今天的事。

    莊嬸向青果說事時,鳳梨向來是不在跟前侍候的,趁著這個時間,她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待回來后,正巧莊嬸把事說完。

    “姑娘,外面都在說,昨天晚上慕朝安喝多了酒,不小心摔河里去了,這會子已經(jīng)燒糊涂了,整個人胡言亂語的,喊著什么二太太呢!”

    青果和莊嬸對視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了一抹了然的神色。

    “噢,對了,嬸,你等會讓人去請了我姐夫過來,昨兒夜里金蓮和紅蓮被只竄出來的野貓嚇到了,你讓我姐夫替她二人看看,開副鎮(zhèn)神的藥煎了吃吃。”青果說道。

    “正巧,老奴等會要去采辦些東西,也不用叫別人了,老奴直接去請了大姑爺吧?!鼻f嬸說道。

    青果點頭。

    莊嬸要出去干什么,她不用問也知道。

    肯定是把昨天夜里的事給圓過去,謠言什么的版本雖多,但追根朔源的,最在意的總是最初的版本!

    莊嬸退下后,又有下人來報,說是壽家田有舍家的來跟結(jié)帳了。

    青果讓人把田有舍家的請了進來。

    “哎,羅姑娘,我這大清早的出門,便聽到外面人在說,你家昨兒遭了賊,是真的嗎?”田有舍家的那張常年掛著笑的臉上,此刻沒了笑,卻是一臉不自在的樣子!

    青果自然知道田有舍家的為什么這樣。

    戲班子是壽家請來的,早不出賊晚不出賊,怎么就在昨兒出了賊,這要說出去,壽家總是摘不了干系的!

    “沒有的事,是下面的人瞎傳,把話給傳變了?!鼻喙χ鴮μ镉猩峒业恼f道:“昨兒夜里不知道哪里來了一只大野貓,摸到了紅蓮和彩蓮的屋里,她們看也沒看清,就喊了出來?!?/br>
    “是貓?”田有舍家的瞪圓了眼睛看著青果。

    青果點頭,“沒錯,是貓。你也知道的,這做吃食的地方,貓啊狗的最多了,它們的鼻子可是比誰都靈!”

    田有舍家的連連點頭,臉上便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神色來。連連拍了胸脯說道:“哎,羅姑娘,您可不知道,一大早我們府上出去采辦的聽到了消息,連忙回到我們太太跟前,可把我們太太給急壞了,連忙使了我過來問問?!?/br>
    青果便笑了道:“哎,你看這叫什么事,到叫mama頂著冷風跑了一趟?!?/br>
    話落,端了桌上的茶盞,親自遞到田有舍家的手里,“mama喝口熱茶,暖暖身子?!?/br>
    田有舍家的連忙起身接了青果手里的茶盞,嘴里一迭聲的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哪敢勞羅姑娘親自動手?!?/br>
    青果笑著落坐,待田有舍家的喝了口茶,她才又緩緩的將慕朝安昨夜喝多了酒不小心摔河里的事給說了說,末了,輕聲道:“想來都是我的疏忽,您看我這園子本就是沿河而建,當時也沒想到好么多,這出了事了,才后怕起來。這銀子哪有命重要,往后,可是再不敢讓戲班子進園子了!”

    田有舍家的一聽,連忙問道:“那……慕朝安不要緊吧?”頓了頓,訕訕一笑,輕聲道:“說起來,也是我們考慮的不周全,我們太太也是沒辦法,親生姐妹出嫁十幾年,姨太太頭次來作客,便姨太太又好這一口,家里又挪不開地方,這才會借了羅姑娘這園子……”

    青果笑了打斷田有舍家的話,“mama千萬別自責,原是我的疏忽,怎么就成了太太的不周全了!”頓了頓又道:“我就是跟mama說一聲,往后我這園子肯定是不能再接待這戲班子了,還請mama替我在太太跟前解釋幾句,便是,我是絕對沒有責怪之心!”

    田有舍家的連連點頭應是。

    回頭,等田有舍家的把包園子的銀子給付了,青果陪著喝了一盞茶,便有下人來報,說是程班主來辭行!

    田有舍家的便起身回去復命。

    青果讓人將程紫依請了進來,又讓鳳梨給守了門口。

    “程班主,我這里有五十兩銀子!”青果從田有舍家拿來的銀子里取出五十兩,放到程紫依跟前,“事成之后,帶著你手下的人,能走多遠,走多遠,但是……”

    程紫依抬頭朝青果看去。

    青果撇了撇嘴,冷冷道:“慕朝安這個人,我不想再看到!”

    程紫依身子一顫,但下一刻卻又連忙恭聲道:“是,是,我明白的,這銀子……”

    “銀子你拿著?!鼻喙驍喑套弦劳妻o的話,“去尋兩個不錯的苗子,慢慢培養(yǎng)出來吧,只是,別光顧著教唱戲,做人也得教一教!”

    程紫依漲紅了臉,接過青果遞來的銀子,重重的點頭道:“羅姑娘的教誨,程紫依謹記在心!”

    青果擺了擺手,記不記的跟她沒關(guān)系。

    反正慕朝安的命,她是要定了!

    送走了程紫依沒多久,莊嬸便領著文書琦回來了。

    文書琦分別給紅蓮和彩蓮把了脈,開了副清心溫補的方子后,便去尋了青果說話。

    “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文書琦看了青果,皺了眉頭道:“我看,你還是搬回食為天跟岳母他們一起住吧,這樣也有個照應?!?/br>
    青果便知道,莊嬸怕是將實情告訴了文書琦一些。

    看著文書琦皺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青果默了一默后,把慕朝安受羅香菊指使,想敗她名聲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唇角翹起一抹嘲諷的笑,淡淡道:“姐夫,有心算無心,我就是不管住哪里,只要她對我賊心不死,我就少不了麻煩?!?/br>
    文書琦聽得默了一默。

    頓了頓后,他抬頭看向青果,“那你打算怎么辦?”

    青果笑了笑,說道:“九爺曾經(jīng)告訴過我,不要輕易豎敵,一旦豎了就要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文書琦臉色一變,看著青果,“你……”

    “她怎么對我的,我便怎么對她!”青果眉宇間閃過一抹寒意,冷聲道:“至于,她有沒有我這么好的運氣,那就是看各人的命了!”

    文書琦想說些什么,但最終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總之,你自己一切要小心,實在不行,還是聽我的,搬回去跟岳母他們一起住,總有個照應在?!?/br>
    青果點頭,“我知道的。”

    沒過幾天,鎮(zhèn)上果真起了風言風語。

    只是這風言風語怎么傳,都跟青果扯不上關(guān)系!

    有說是紅蓮和彩蓮勾搭上了一個戲子,半夜私會的,也有說是那戲子約了兩人中的不知道哪一個想半夜私奔,卻不小心落水大病一場的!

    總之說什么的都有,就是沒有青果什么事!

    只把個紅蓮和彩蓮氣得日日躲在屋里抹眼淚,青果作為她們背黑鍋的安撫,給兩人一人置辦了一套頭面和兩身衣裳,這才使得兩人破啼為笑。

    反正謠言就是謠言,過幾天,新出一個謠言,誰還記得前面的謠言!

    果然,日子進到三月里,迎春花開始抽苞發(fā)芽,光禿禿的柳樹上冒出一片嫩綠時,又一輪新的謠言傳起來了。

    說是城周典吏家的二太太,周羅氏私下勾搭了個戲子,本來打算跟那個戲子私奔的,誰曉得那戲子卻是騙了周羅氏的細軟扔下周羅氏,他一個人遠走高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