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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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好似沒看出她的不耐煩,不由分說地將一個東西塞進(jìn)她懷里:“阿憶,這是三姨太給你送過來的鞋子,你快試試合不合腳?!?/br> 懷里像是被塞了一塊濕答答棉花,還伴隨著潮濕的爛棉絮味。 什么鬼東西! 向甜瞬間來了脾氣,甩手想把東西丟到這龍?zhí)籽诀吣樕希瑓s頓時怔住了。 這是一雙半舊的繡鞋,大紅色,十分精致小巧,鞋面上綴著一枚瑩潤的明珠,拇指大小。 一看到那鯉魚戲蓮葉的圖案,她就忍不住想到剛才腳上長出來的鱗片,頓時把繡鞋甩了出去,捂著臉尖叫,“什么鬼東西,拿走!” 鞋子咕嚕嚕滾落在臺階下,埋入草叢中,猩紅一片,里面悉悉索索鉆出拇指粗細(xì)的小蛇。 向甜一陣惡寒,轉(zhuǎn)身想給那個裝神弄鬼的賤丫頭一個巴掌,卻發(fā)現(xiàn)那個小丫鬟竟然朝著月洞門而去了。 向甜罵了句,“賤人?!碧_跟了過去,卻看到小丫鬟進(jìn)了一個客廳,她跪在了一個抱著貓的女人面前,煙視媚行,“三姨奶奶,那個阿憶把鞋子收下了。” 女人垂著眼,一下一下地?fù)崦?,聲音嫵媚,卻帶著上位者的冷淡,“冬鵲,你做的很好,回頭我讓嬤嬤給你多支些賞錢?!?/br> “多謝三姨奶奶?!毙⊙诀叻诘厣细卸鞔鞯隆?/br> 女人穿著一身黑色旗袍,上面繡著大片大片的紫色牡丹花,姿態(tài)妖嬈,整個人好似一株綻放的罌粟花,帶著迷霧般的危險。 待向甜看清楚她的容貌,頓時氣得牙癢癢,樂彤! 原來是她這個賤人在背后裝神弄鬼! 剛要抬腳過去找她算賬,她懷里的貓像是察覺到什么,抬眼望了過來,露出一對綠油油的眸子,如同幽幽鬼火。 向甜心底莫名一涼,步子也定住了。 那貓好似有靈性,對上了向甜的眼睛后,它好像一個活人一樣,唇角扯了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啊!”向甜被嚇了一跳,急急向后退,三姨太好像沒聽到她的聲音,望也不望她,獨自抱著貓,掀簾走進(jìn)了內(nèi)室。 賤人! 向甜暗罵。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下去的時候,卻被人從后面穩(wěn)穩(wěn)接住了,那個人懷抱很冷,身上有淡淡的松香味。 她連忙回頭,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漂亮少年正含著笑意看著自己。 少年瞧著有些病弱,臉色蒼白,雙目是淡淡的琥珀色,溫柔又靜美。 向甜的心一瞬間跳得飛快,有些納悶,他是什么人? 少年的聲音也很溫柔,好像春風(fēng)拂面,“沒事吧?” 說完,他臉色一變,驀地松開了向甜,捂著臉劇烈地咳嗽起來,撕心裂肺。 向甜急忙上前,“你怎么了?” 少年手指深深攥住了她的手腕,疼得她差點把他甩下去,可他仰著臉看著她,眼尾發(fā)紅,看著楚楚可憐,“你愿意幫我嗎?” 沒有人可以拒絕少年這種眼神,向甜忙問:“怎么幫?” “藥……我想要藥?!鄙倌甏鴼猓砩系乃上阄斗褐嗲謇湟?,漫不經(jīng)心一般吹在向甜眉端。 她心里一陣發(fā)癢,忙不迭應(yīng)了,“什么藥,我?guī)湍隳??!?/br> 話音剛落,少年輕笑起來,眉眼中浮現(xiàn)幾絲戾氣,面容看起來妖媚了不少,“就用你的血rou怎么樣?” 一陣寒意從腳底爬起,身邊少年不知所蹤,向甜低頭一看,不知名的根莖好像觸手一樣纏著她的腳寸寸而上,很快繞到她脖子上,慢慢收緊。 作者有話要說: 是我太菜了,這本寫的特別爛,估計要日六加速完結(jié)π_π感謝在2021-04-28 21:08:49~2021-04-29 17:32: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苜蓿嗷嗚嗚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向甜感覺自己快被那奇怪的藤蔓勒死了,強(qiáng)烈的恐懼感讓她手掌在半空中亂抓,壓迫與窒息逼得她胸口的氣一點一點被擠出去。 很快,她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像擱淺在灘涂里的魚。 正心生絕望,卻看到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雙暗紅色的鯉魚戲蓮繡花鞋,上面綴著一顆龍眼大小的明珠,白瑩瑩,光照徹后,如秋水一泓。 她求助地看向了繡花鞋的主人,那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少女,烏發(fā)如鴉翎,梳成垂絲髻,柔軟地垂在纖嫩的脖頸旁。 少女眼睛長得極好,黑又亮,如同水洗過的貓眼石,她直直望著她,又好像在望著別的東西,嬌憨又天真。 她手伸了過來,露出一截纖細(xì)的藕腕,上面綰著一條紅繩,繩上系著蓮瓣狀的鈴鐺,一晃便叮鈴鈴響。 向甜艱難出聲:“救,救,我?!?/br> 少女好像在找著什么,對她的呼救恍若未聞,徑自越過了她。 她邊走邊晃動鈴鐺,聲音細(xì)細(xì)輕輕,黃鸝鳥似的,只見,她弓著腰在案下找著什么,“龍龍,你在哪里呀?” 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她都沒得到回應(yīng),干脆整個人鉆進(jìn)了桌底,賭氣似的嘟囔,“我不找啦,我也要藏起來,讓你再也找不到我?!?/br> 向甜痛苦地翻滾著,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眼看著藤蔓越絞越緊,她心里冒出刻骨的怨恨來,死死瞪著桌底的少女。 賤丫頭! 身后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向甜再一次連忙回頭,卻目露恐懼。 是剛才那個奇怪的漂亮少年,不同的是,他看起來比剛才更加的人畜無害。 向甜還是害怕,她拼命將自己蜷成一團(tuán),可身上的藤蔓居然停了下來,她不敢弄出大動靜,趕緊緩了緩急促的呼吸。 少年并沒有看到她,直直朝著案底而去,掀開了垂下來的桌布,小心地哄著少女,“意意,乖,出來。” 聲音比剛才對著自己還要溫柔,仿佛對面的少女是什么稀世珍寶。 “不出來?!鄙倥懿婚_心,故意背著他,露出一段雪白的細(xì)頸,少年指尖伸了過去,輕輕捏了捏她的耳珠,把玩一般。 她忍不住嬌嬌笑了起來,“癢,這里,不要摸?!?/br> 少年繼續(xù)耐心誘哄道:“意意,乖,出來給你玩尾巴,好不好?” 陰暗中的少女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轉(zhuǎn)過身小貓一樣撲進(jìn)少年懷里,歡快地蹭了蹭,聲音吃了蜜一般甜,“要玩尾巴?!?/br> 少年順勢抱住了她,任由她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手指輕輕擦干凈她臟兮兮的臉蛋,聲音微啞,“晚上再玩,好不好?” 向甜忍不住冷笑,晚上玩尾巴,真是夠yin·蕩的游戲。 少女卻有些不滿,環(huán)著他的脖頸,撒嬌一樣小聲嘀咕,“騙子。” 少年琥珀色的眸子盯著她,“意意,你叫我什么?” “騙子阿珩!阿珩是騙子!”少女喋喋不休地重復(fù),手藤條一樣環(huán)繞著少年的脖頸,搖搖晃晃,手上的鈴鐺清脆作響。 少年手臂托著她的臀,讓她不從自己身上掉下來,手指捏了捏她的微翹的鼻尖:“我是騙子阿珩的話,那你就是傻子意意,我們天生一對?!?/br> 少女有些恨恨,眼睛發(fā)紅,“不傻。我要龍龍,我要尾巴!” 她鬧騰起來,在少年懷里莽撞亂蹭,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眼睛卻盯著他的臉,似乎尋找著什么目標(biāo),兇巴巴道:“不給,咬你。” 她的唇尋到少年臉上看起來最柔軟的地方,狠狠咬了下去。 少年的呼吸一瞬間亂了,臉色潮紅,他下意識緊緊箍住了少女的腰,反客為主,攻城掠地。 兩個人抱在一起旁若無人地親吻,少女唇角溢出細(xì)碎的嚶嚀,稚雀般嬌嫩。 狗男女。 向甜暗罵,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似乎是兩個人走遠(yuǎn)了,待睜開眼,向甜頓時愣住。 客廳里只剩下少年一人,他站在明暗交界處,直勾勾望著門外,笑容陰郁又惡劣,與剛才的模樣好像判若兩人,“真不甘心看你們在一起啊?!?/br> 向甜微微瞪大了眼,這個叫阿珩的少年,難道是人格分裂嗎? 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阿珩,意意,那不是《老宅》里的男女主角嗎…… 向甜不能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可身上她藤蔓好像能察覺到少年的情緒,又一瞬間絞緊了。 “啊!”向甜疼得死去活來,瞳孔渙散的一瞬,眼前的幻象也水波一樣隨之消散。 剛剛,是幻覺嗎? 不一會兒,向甜就徹底失去知覺,手腳冰冷地躺在了做舊的青石磚地板上。 路過的龍?zhí)籽輪T見到躺在地上、臉色青紫的向甜,嚇得大叫,“來人啊,向甜小姐她昏倒了!” 寧蔚然是最先趕到的,他一把抱起了向甜,直沖人群外去,表情是掩蓋不住的焦急,“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 四周的人手忙腳亂,讓開的讓開,叫人的叫人,亂成了一鍋粥。 夏晰是之后才趕到的,看到現(xiàn)場這副模樣,沉著臉對四周道:“還愣著做什么,快叫救護(hù)車!” 他目光復(fù)雜地落在寧蔚然懷里的向甜身上。 她脖子上隱約露出藤蔓纏繞過的淤青——之前被那個鬼孩子掐的淤痕反而被遮住了。 身邊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怎么回事?先是樂彤,接著又是向甜,這戲不會真的有什么問題吧?” 也有人盯著寧蔚然意味深長,“你們不覺得,寧蔚然對向甜太在意了嗎?” “他們是不是在偷偷戀愛???” 聽得這些聲音,夏晰回頭,呵斥人群:“這里沒事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br> 人群慢慢散去,可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帶上了幾分不安。 夏晰莫名松了一口氣,回頭,忽然看到月洞門那頭樂彤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妙齡少女。 寧蔚然的背影離去,尋意意朝著樂彤小聲道:“jiejie,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br> 忽然聽到頭頂樹枝交錯的婆娑聲,忍不住駐足,仰頭細(xì)看,她現(xiàn)在就站在一棵虬曲的老樹下。 斑駁陸離的樹影投射到她鞋面上,好像一只只睜開的眼睛。 尋意意覺得很不舒服。 樂彤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意意,等會,我給你見一個人。” 說完,她又朝著夏晰露出個笑來:“夏導(dǎo),上次說的人,我給你帶過來了,就是她,她叫尋意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