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神的靈墓、血刃狂兵、玄學(xué)大佬穿成虐文女主[玄學(xué)]、最強兵王混城市、入戲(婚后H)、魅魔養(yǎng)成記、女配修仙后重回末世、極品邪修、末世之空間異能者、魔尊也跟我穿回來了
剛剛要不是她直接臭了臉,估計李璋還要跟著他們上馬車。 以前她擔心李璋疑心霍青行,以后兩人在朝中要針鋒相對,如今她不擔心這個了,她只擔心以后就算她跟霍青行成親了,李璋也還要霸占他們的時間。 她在霍青行面前一向是沒掩藏的。 心里想什么,臉上就全都露了出來,霍青行見她一臉吃醋的模樣,笑得眉眼都變得明媚了幾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等回去,我們挑個吉日成婚吧?!?/br> 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了。 看著他明媚的笑眸,阮妤心里驀地一軟,也顧不上吃那等子干醋,主動握住他的手,笑著輕輕“嗯”了一聲。 他們來的時候是烈焰夏日。 那個時候,他們不知道自己會面臨什么,只瞧著路上的風(fēng)景從繁華到落寞,就連心情也變得越來越糟糕,如今看著車窗外的戈壁黃沙,阮妤忽然覺得這最北邊的風(fēng)景也沒那么糟糕,還有些她從前不曾見過的雄偉壯觀。 或許是心情放松了。 回去的這十多日,她一路權(quán)當賞景游玩了,只偶爾也會問下徐氏如何。 在涼州的那十日,除了霍青行需要休養(yǎng)生息,徐氏也一樣……沒了女兒又受了傷,阮妤那次看她,發(fā)現(xiàn)她從前那一頭最受人夸贊的黑發(fā)都露了白。 她沒去徐氏面前轉(zhuǎn)悠。 以前是心里對她有怨,不肯見她,如今……有了阮云舒這層關(guān)系,徐氏就算不怨她,也過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關(guān)繼續(xù)對她好。 可惜嗎? 阮妤不知道,只是有時候看著徐氏的馬車,她會莫名的恍然。 霍青行幫她給徐氏找了個丫鬟,一路伺候她。 阮云舒的尸身沒帶回來,而是葬在了涼州,連帶著她們之間的那些仇恨恩怨也都葬在了那黃沙之下。她的死訊肯定是瞞不住爹娘的,可他們也不想讓爹娘知曉阮云舒是怎么死的,死前又都做了什么……晉王已被釘上“反賊判臣”的稱號,與他扯在一起,阮云舒只會受萬人唾罵,讓她干干凈凈的死去,是徐氏和阮庭之向豫王祈求來的結(jié)果。 豫王問了他們的意思,他們也點了頭。 就這樣過了十數(shù)日,阮妤一行人終于抵達長安,那是一個極好的晴日,天空湛藍,萬里無云,阮妤掀開車簾,看到不遠處的城門口站著許多人。 爹娘還有如想、譚柔小善連帶著阮靖馳都在城門口等他們。 看到他們。 阮妤臉上也終于揚起了一抹輕松燦爛的笑容。 189. [最新] 第 189 章 萬事皆安。(正文完結(jié)…… 他們離開的這陣子。 長安也變了天, 先是僅剩一雙兄妹的衛(wèi)府不知道為何被人抄了家,然后是宮里那位六宮之主也被貶為庶人關(guān)進了冷宮,如今后宮已由賢妃掌管, 朝堂上的官員都在說—— 這次豫王平定反賊有功, 賢妃雖無封后卻也有了管理六宮的權(quán)力,只怕這儲君的位置不日就要定下來了。 就算不想定也沒法子了。 他們大魏總共也就兩位皇子,如今一個死了,自然只能由另一個來當。 有人喜也有人憂, 以前晉王那派的黨羽自然不希望李璋成為儲君, 每日希冀著李紹再搞出幾個孩子出來,可以和李璋抗衡,畢竟他們有眼線表示之前李紹收用了一些宮女, 可他們的希冀還沒持續(xù)幾天就聽說那些宮女全都死了, 就連那個一向受寵的觀山真人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李紹居然被殺了。 聽說他死的那日,冷宮里那位被關(guān)了十多年的庶人衛(wèi)氏也死了, 連帶著前任皇后一道死于一場大火。 有宮人說那夜火勢很大, 那位早就瘋癲了的衛(wèi)氏一直在火中大笑,還死死拉著前任皇后的手, 不準她離開,以至于姐妹倆最后都死于火中。 還有人說。 大火前,賢妃曾去過。 只是做了什么,說了什么,眾人卻都不知道。 …… 時光就如白駒過隙。 很快就到了八月,距離他們從涼州回來也有兩個月了。 阮妤和霍青行這陣子也很是忙碌,霍青行前陣子已官拜侍講學(xué)士,雖還是個從五品的小官,但比起從前還是好了不少, 如今他已不必事事親力親為,還有管轄的人了,只他務(wù)實,許多事不喜歡假手于人,這陣子還是在繼續(xù)在忙他離開長安前的活。 而阮妤除了忙酒樓的事,還得處理喜帖的事。 她跟霍青行的日子已經(jīng)重新定下來了,九月十八,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了,之前的一些朋友自然得重新請,許意蕊、岳青霓是肯定要請的,還有杜南絮。 她已經(jīng)和應(yīng)天暉成婚了。 原本六月那次就要來,誰想到被診出有一個月的身子了,這長路迢迢,別說應(yīng)天暉不放心,就連阮妤也怕馬車顛簸回頭出事,在杜南絮寫信說明情況后立刻給人去信讓她好好養(yǎng)身子,等日后得空再見。 這次婚期定到九月,她過了前三月,倒是沒什么大礙了。 還有高嘉月—— 阮妤跟這位永平郡主雖然沒什么太多的情分,但近來回想前事,總記得前世她明責(zé)暗幫的情形,便也給人送了一封帖子,至于來不來便是她的事了。 莊星晚那邊,阮妤也寫了信過去。 至于阮家的那些親戚,都由爹娘計劃請哪些,阮妤沒管。 霍家的那些…… 阮妤先前問過霍青行和霍如想,兄妹倆都沒有特別想請的人,阮妤實在不待見季家那一家子,便也樂得輕松。 就這樣。 忙著忙著,沒多久就到了九月,距離她跟霍青行成親沒兩日了。 霍青行近來也已休了假,陪著她接待客人。 先來的是阮家的親戚,阮妤早前就已經(jīng)包下一間客棧供他們居住,應(yīng)天暉和杜南絮也沒有掐著日子來,而是早了兩日到,已經(jīng)懷有五個月身孕的杜南絮即使穿著一身鵝黃色的大袖衫,也遮不住她明顯隆起的身形。 相比從前那個端莊又恪守規(guī)矩的元夫人,如今懷了身孕的杜南絮不僅沒有折損容貌,還比從前多了一些瞧不見的嬌俏。 阮妤和霍青行是去城門口接他們的。 他們先到。 也不知道哪輛馬車是他們的,正翹首盼著,便見一輛馬車朝他們這邊駛來,杜南絮更是直接掀起車簾探出頭朝她打招呼,“阿妤!” 阮妤看到她的臉,眼睛立刻一亮,忙拉著霍青行上前。 馬車停下,她看到杜南絮氣得扭過頭,沒多久,里頭就傳來她的聲音,“應(yīng)天暉,你干什么扯我袖子!你沒看到我跟阿妤打招呼呢!” 應(yīng)天暉好脾氣勸著,“你還懷著身孕,別那么激動,等馬車停下你們再好好敘舊?!?/br> 杜南絮哼一聲,“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不知道嗎?哎呀,你讓開點,別擋著我去見阿妤!”馬車一陣顛簸,杜南絮掀起車簾探出身子,看到站在馬車旁的阮妤和霍青行,她臉上的笑變得更加明媚了,剛要下馬車就被應(yīng)天暉打橫抱住了。 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抱住,尤其是看到阮妤驚訝的目光,她的臉當即就紅了,一邊捶人胸一邊說,“你,你做什么!快放我下來!” 應(yīng)天暉卻沒放,直接把人抱著下了馬車,才松手讓她站穩(wěn)。 杜南絮氣得不行,腮幫子鼓鼓的,但又礙著這里人多,只能瞪了他一眼,然后立刻上前挽住阮妤的手,“阿妤,我們走,別理他們!” 身后傳來應(yīng)天暉的聲音,“你慢點走!” 杜南絮也不管。 只瞧見阮妤笑盈盈的一雙眼,才又紅了臉,“做什么這樣看我?” 阮妤也沒隱瞞,直言道:“就是覺得你變了許多?!币郧罢账罋獬脸恋娜?,如今就連眉梢眼角都透著藏不住的笑意,臉頰也豐腴了許多,一雙眼睛更是璀璨明亮。 杜南絮被她說紅了臉,倒也沒反駁,“他和他的家人待我很好?!?/br> 她沒有想過再一次嫁人的她居然能被這樣善待。 阮妤握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柔聲,“以后會更好?!?/br> “嗯,”杜南絮彎了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阮妤,笑著說,“我們都會越來越好?!?/br> 兩人走在前頭有說有笑。 應(yīng)天暉和霍青行在后面說著話,目光卻始終看著他們,時不時,應(yīng)天暉就會喊一聲,“慢點走?!?/br> 杜南絮總會嘟囔一句“啰嗦”,但步子卻真的會慢下,每當這時,阮妤總會忍不住笑。 未婚妻和好友都在,霍青行清雋的臉上也帶著笑,“小佑怎么沒來?”他還特地給他寫了信。 “他倒是想來,小包袱都收拾好了,誰想到出發(fā)那日他就鬧了肚子,爹娘怕他出事便把他攔下了?!闭f起自己的弟弟,應(yīng)天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跟阿絮還是偷偷跑出來的,估計回去,那臭小子又要鬧我了?!?/br> 想到應(yīng)天佑的小孩脾性,霍青行也忍不住抿唇笑了下,“我給他買了東西,他既沒來,回頭你替我交給他?!?/br> “行??!” 應(yīng)天暉爽朗一笑,只看著前面杜南絮又拽著阮妤跑到攤販前,立刻又急匆匆跑過去,“你慢點!” 霍青行看著他們的身影,也笑著走過去,在應(yīng)天暉扶住不甘不愿的杜南絮時,他也牽住了阮妤的手。熙熙攘攘的街道,阮妤一身紫衣,手里握著一支簪子,回眸看他。 霍青行忽然就想起了那個秋日。 也是這樣天清氣朗的日子,她握著一支簪子問他好不好看,他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卻不敢注視她的眼睛,只匆匆瞥過頭,啞著嗓音說了一聲“好看”,如今不等阮妤發(fā)問,他就從她手中接過簪子替她戴上,在她抬眸的時候,撫著她的碎發(fā),低眉笑道:“好看?!?/br> 阮妤也記起了那個日子。 聞言,她笑著揚起唇角,反手握住了霍青行的手。 …… 兩日后。 便到了阮妤和霍青行成婚的日子。 大清早的,阮家就開始忙活起來,阮母、譚柔、霍如想幫著收拾東西,阮父和阮庭之接待來客,其余阮家的親戚自發(fā)幫忙,阮老夫人那邊也送來不少丫鬟、婆子,幫著收拾東西。 宴席自然是由金香樓的人準備,張平、鄭榮為主廚。 阮妤便待在房間,一邊由人梳妝一邊和滿室的朋友說話。 除了前兩日已經(jīng)到了的杜南絮,許意蕊和岳青霓也在昨日趕到了,他們在京城都有屋宅,自然不需要阮妤替她們準備什么,不過今天一大早,兩人都是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過來了,幫著她弄這個弄那個,生怕她不知道。 阮妤前世就嫁過一次,哪里會不知道那些流程?不過看她們高興,也就由著她們。 莊星晚也來了。 這會坐在旁邊,正笑著聽岳青霓說起她們?nèi)诵r候的事。 阮妤坐在銅鏡前笑盈盈聽著,待聽到岳青霓壓著嗓音說道“第一次上課,阿妤就哭了”的時候,才挑眉回眸,看著岳青霓說,“你再仔細說清楚,誰哭了?” “我說這么輕,你怎么還是聽到了!”岳青霓紅了臉。 阮妤哼笑一聲,她身邊的白竹正在替阮妤挑簪子,白竹前不久生下了一個兒子,不僅比從前豐腴了不少,整個人也透著一股子祥和的氣息,聞言卻忍不住抿唇笑道:“岳小姐慣會胡說,那會明明是您哭得最厲害,每次被罰還要抱著小姐哭,小姐那會總一臉無奈地看著被你哭濕的衣裳?!?/br> 岳青霓被揭穿還被揭露小時候的囧事,臉更紅了,“哎呀!你個臭丫頭,嫁了人都變得牙尖嘴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