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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毒jiejie重生了在線閱讀 - 第181節(jié)

第181節(jié)

    偏偏不死心,覺得總有男人是真的愛她,便這么跟了那會死了青梅又和徐氏鬧僵的阮東山。

    她也是傻,明知男人的話不可信,還是一腳踩進了這個淤泥坑里,覺得徐氏不得寵又只有一個女兒,脾性又烈,保不準(zhǔn)日后就被阮東山休棄了,面對她的時候自然也就不那么恭敬。

    可她忘了。

    徐氏除了是阮夫人,還是徐家女。

    她與她最不同的就是她身后還有一個可以讓她支撐的娘家,還是一個連阮東山都得畏懼的強大岳家。

    等徐氏對阮東山了卻情意,知道要什么后,她的那點好日子也就徹底到了頭,好在她及時醒悟,伏小做低,可這么活了十幾年,從前身上受人追捧的那點美色也是一絲都不剩了。

    這會她耷拉著眼皮,沉默著,仿佛突然老了許多歲。

    “老夫人……”她忽然喃喃一句。

    “對,去找老夫人!”柳氏說著就站了起來,眼中也重新盛起光芒,她正要抬腳出去,便瞧見似月掀簾走了進來。

    臉色霎時變得慘白起來,柳氏抱著阮微月,一步步往后退,等想到什么又突然松開阮微月的手沖上前,抓著似月的胳膊祈求道:“姑娘,您是夫人面前的紅人,求您和夫人說說好話,二小姐是不懂事但真的沒有要加害大小姐的意思,求您讓夫人開開恩,放過二小姐吧!”

    曾經(jīng)家喻戶曉的花魁,現(xiàn)在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舍下一身臉面,跪下給丫鬟磕頭。

    砰、砰、砰——

    沉重的磕頭聲在屋中響起。

    柳氏潔白的額頭沒幾下就被她磕出了紅印,襯得那張如秋水般的臉越顯柔弱可憐。

    似月被她嚇了一跳。

    阮微月也是目瞪口呆,等反應(yīng)過來,手捂著顫抖不已的嘴唇,卻是哭得更加厲害了。

    “您別這樣,先起來。”似月彎腰去扶她,柳氏卻不肯,只繼續(xù)磕著頭,似月無法,只能蹙眉道:“夫人請您和二小姐過去,若再耽擱,惹了夫人生氣,您便是連求饒的機會都沒了。”

    聽得這話,柳氏臉一白,倒是真的不敢再耽擱了。她撐著地站起來,還沒站穩(wěn)就趔趄一下,差點沒摔倒,阮微月忙跑過來扶住她,淚眼朦朧地喊她,“姨娘。”

    似月收回伸出去的手,看了她們母女一眼,輕輕嘆了口氣,跟她們前后腳出去,察覺到有人在她們走后偷偷向榮壽堂方向跑去也沒有阻攔。

    都是可憐人。

    可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

    ……

    徐氏坐在拔步床邊親自照顧昏迷不醒的阮云舒,大夫已經(jīng)給她看過,道是沒什么大礙,只是要好好靜養(yǎng)幾天。她便把人都趕了出去,余光瞥見打簾進來的盛嬤嬤,她掃了一眼,收回帕子,語氣淡淡地問道:“來了?”

    “是,母女倆都來了,這會正在外頭跪著。”盛嬤嬤輕聲答。

    “嗯。”

    徐氏點了點頭,神色依舊淡淡的,不見喜怒,她只是把手中帕子遞了過去,叮囑一句,“你看著些?!甭犓龖?yīng)是,又替人掖了下被子,這才起身往外走去。

    盛嬤嬤看著她傲然如寒梅的身影,知她今日心里邪火橫生,也不敢勸,目送她出去便坐到了床邊的圓凳上。不想這一回頭卻撞進一雙幽潭般的眼眸里,許是那雙眼睛太過漆黑,她足足愣了有一會才驚喜著撲過去,“小姐,您醒了!”

    床上的少女卻沒有立刻回答她。

    那個穿著一身白衣,躺在萬事如意錦被下的少女雙眼漆黑如深潭,她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有些陌生,嘴唇微張,遲疑了好一會,才出聲喊她,“盛……嬤嬤?”

    盛嬤嬤一怔,“小姐,您怎么了?”

    怎么說話和目光這么陌生,她心下一緊,連忙拿手去探,不想手還沒碰到少女的額頭,她便偏了頭……這一個舉動,兩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盛嬤嬤,更是目光奇怪地看著她。

    阮云舒藏在被子里的手輕輕握了一握,很快,又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啞著嗓音說,“嬤嬤,我喉嚨疼,你幫我倒盞熱茶?!?/br>
    “好。”

    盛嬤嬤雖覺得奇怪,但聽她說不舒服,立刻轉(zhuǎn)身去倒了一盞熱茶。她剛剛轉(zhuǎn)身,原本躺在床上的少女便輕輕蹙了眉,她抬眼看著頭頂?shù)尼ず臀葜械牟贾?,而后又從被子里拿出手細細看著……聽到腳步聲,又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接過茶,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

    “外頭怎么了?”她聽到有人在哭叫,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柳姨娘和二小姐在外頭跪著?!笔邒叩吐暫退忉?,她說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看著床上的少女,從前遇到這樣的情況,小姐便是再不喜歡二小姐也會出聲勸阻,但今日她只是靜靜地捧著那盞茶,低著頭慢慢喝著,聞言也只是輕輕哦了一聲。

    不對勁。

    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阮云舒余光瞥見她皺起的眉,喝茶的動作一頓,等抬頭的時候又是那副柔順模樣,“二妹也不是故意的,嬤嬤出去和母親說聲,饒了她們吧?!?/br>
    盛嬤嬤緊蹙的眉心這才松了下來,她抿唇露了個笑,卻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先服侍人用了藥,等阮云舒重新躺到床上,這才熄滅燭火走了出去。

    外頭慘叫聲依舊還在,而昏暗閨房中原本緊閉雙目的阮云舒卻重新睜開了眼。

    她就這樣看著頭頂?shù)尼ぃ犞菓K叫聲,一點點扯開唇,用近乎呢喃的嗓音嗤聲笑道:“原來,是這樣?!?/br>
    *

    另一頭,徐家父子一路驅(qū)馬回到了家。

    偌大的忠義王府差不多占了小半條街,大紅燈籠高掛,照得府門外的兩座石獅子越發(fā)雄偉,像個沉默守護這方安寧的將軍,看著兇狠卻讓人覺得安全。

    門外一直有人候著。

    徐家將門世家,就連府中伺候人的小廝也一個個站得筆直,看到他們回來連忙上前請安,父子倆皆是寡言的人,這會便微微頜首進了府。

    “你母親估計還在等你,去給她報個平安便早些回去歇息,你這陣子也累了?!边M了府后,徐長咎這般交待徐之恒。

    往日徐之恒必定應(yīng)喏,今日卻沉默了一會,看著他說,“我有話要問父親?!?/br>
    他有太多的話要問。

    軍營里的那個阿常將軍究竟是怎么回事?印象中只記得他很小的時候就待在父親身邊了,甚至在他還沒進軍營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進軍營了,人緣好,武功高,整日戴著一副面具,不打仗的時候就愛穿一身白衣,背著手大街小巷各處走,會說話也愛笑,即使從不露容顏也能引得邊境少女為他著迷。

    徐之恒從前就覺得軍營困不住那個瀟灑不羈的男人。

    所以那次從父親口中知曉他離開,徐之恒并不意外,可這樣一個人,如今卻出現(xiàn)在了霍青行的身邊,心甘情愿成了他的侍衛(wèi)。

    這簡直匪夷所思。

    柳風(fēng)已經(jīng)回來,受了傷,卻不嚴(yán)重,傷他的人明顯留了手,要不然不會只是那點小傷。咸扶按著他的意思記下了招數(shù)又演練給他看了,徐之恒已然確定,那就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還有父親脖子上的傷……

    他知道君心難測,陛下這些年對徐家軍一向是既信任又提防,可如今父親剛打了一場勝仗,就算陛下再忌憚,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向父親動手。

    宮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還有……為什么今晚父親家也不回,頂著那一身傷去找姑姥姥,而姑姥姥仿佛知道他會過去,一點都不意外。

    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他們究竟說了什么。

    這些——

    都是徐之恒想問他的。

    聽到徐之恒話的徐長咎卻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徐之恒,他的兒子。

    暖橘色燭火照在徐之恒五官深邃且輪廓分明的臉上,那如山脈一般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微微抿起的薄唇,徐長咎從前覺得這個兒子只是性子像他,如今才發(fā)現(xiàn)兩人就連容貌也越來越像了,都不是尋常世家公子的俊秀模樣,裹著北地的風(fēng)沙,有著刀鋒一般的銳利,在這座繁麗的長安城中顯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頭頂燈火搖曳,青年籠罩于半昏半明的輪廓中,身上竟開始有了淵渟岳峙般的厚重感。

    徐長咎是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是真的長大了,長大到已經(jīng)要比他高,比他有力,比他更像一個英勇無畏的將軍了。

    這條小道并無其他人,父子倆兩兩相望,最后還是徐長咎率先收回目光,“跟我來?!彼f完便徑直轉(zhuǎn)身朝書房走去。

    徐之恒連忙跟上。

    等到書房,下人上了茶點,徐長咎拿走其中一盞,另一盞給了徐之恒。今年的新茶,入口極為香醇,還有一絲甜味,他卻覺得還沒有北地茶寮里一碗幾文錢的老陳茶好喝,便也就喝了一口,抬頭問他,“說吧,想問什么?”

    心中卻是明了的。

    徐之恒沒喝茶。

    他的手肘抵在桌子邊緣,兩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安靜地交叉放在桌子上,聞言,他張口,卻發(fā)現(xiàn)想問的東西實在太多,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想問常將軍為何會在霍青行的身邊,想問他和陛下究竟在爭執(zhí)什么,想問他和姑姥姥到底商量了什么……

    可最終,他張口,問得卻是極為簡短的一句,“霍青行究竟是何身份?”

    話出口的時候,他明顯看到自己的父親眉梢微微動了一下,就連眼中也有一閃而過的驚訝……這一番神情讓他確信,他的父親是認識他的。

    或許還不止是認識的關(guān)系。

    當(dāng)初大軍出征時,他的桌上放著一封來自荊州的信,那會他沒多想,如今卻不得不深思一番。

    徐之恒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他今日已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喝水了,只是此時,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念頭遠遠抵過了喉嚨的干渴。他雙手虛扶茶盞,看著徐長咎的目光卻又變得更沉了一些,在阮家的那段時間,在回來的這一路,他腦中猶如電光火石一般閃過許多念頭。

    以及——

    前世的兩樁事。

    前世大軍攻進皇城時。

    李璋獨自見了李泓,那時他和霍青行站在門外,李璋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雙唇微顫,看向霍青行的目光也含著震驚和不敢置信,后來李泓持劍自刎,他和霍青行監(jiān)看,李泓那個時候就坐在龍椅上,低眉看著霍青行,泛著鮮血的唇角滿是譏笑,“你如今護他登基,與他稱兄道弟,來日真能與他做一輩子兄弟?你信不信,有朝一日他登上皇位,只會與我一樣狠?!?/br>
    那時霍青行沒說什么,只垂著眼簾,神色淡淡,他也就沒有多想,只當(dāng)是李泓想離間他們。

    直到后來有一日,他和已經(jīng)登基為帝的李璋月下對酌,李璋喝醉時曾說過一句話。“從前他們說我和明光眼睛生得像,我還覺得是緣分,原來……這不是緣分?!?/br>
    外頭的風(fēng)忽然大了,呼呼拍打著窗木。

    徐之恒突然覺得脊背發(fā)寒,他十指緊緊抓著杯子邊沿,茶水guntang,他卻仿佛沒有察覺,聽著那呼嘯的晚風(fēng),他的臉也在燭火的照映下慢慢變得蒼白起來,就連呼吸也仿佛在這一瞬間屏住了。

    好在徐長咎這會并沒有看他。

    他偏頭看著窗外的夜色,似乎是在想事,有一會功夫,他才看著他開口,“若按輩分,他該喊你一聲表哥?!?/br>
    “什么?”

    徐之恒一愣,他一向沉穩(wěn),此時卻被這意想不到的話驚得茶盞中的茶都傾倒了幾滴出來,“……表哥?”

    他低聲喃喃,滿臉驚惑。

    他就一個姑姑,進了宮做了賢妃,也就兩個表弟,一個是豫王,一個是阮靖馳。

    哪里再多一個表弟?徐之恒正要發(fā)問,腦中忽然出現(xiàn)一個名字,他豁然抬頭,那張深刻如刀斧般的臉上是沒有隱藏的不可置信。

    瞳孔猛地睜大,目光都有一瞬因驚駭而變得失神。

    徐長咎見他這般模樣便知他已猜到,他放下手中茶盞,偏頭看向外頭的夜色,看著庭院中微晃的樹影,嗓音低沉,語調(diào)卻和緩,“其實你今夜不問,我日后也會去找你?!?/br>
    “今日陛下已猜到他的身份。”

    “我不清楚陛下是何打算,也不清楚他日后會不會怪罪于我,但你放心,陛下近些年雖性情反復(fù)不如以往,但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怪罪我們整個徐家,若我不幸出事,有你在,我也……”

    話還沒說完,就被徐之恒沉聲打斷,青年皺眉看他,“父親打算一力承當(dāng)?”

    他在最初的怔忡后已恢復(fù)如常,因為捋清楚了先前沒有理清楚的環(huán)節(jié),此時的他竟比任何時候都要鎮(zhèn)定冷靜,他看著昏暗燭火下中年男人周正的面容,重聲,“父親,我們是家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