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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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因不可思議都變得有些啞了, 緩了一會才又開口,“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說和我爹娘一起回來的嗎?”她看了眼身后, 空蕩蕩的, 沒有人。 阮妤蹙起柳眉,一時又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近來時常做夢, 夢見霍青行回來了,但每每伸出手想抱他,他卻又消失不見。她怕如今也是她的夢境,即使她被有力的胳膊擁抱著,卻照舊……不敢輕信。 霍青行低頭看她,見她這副模樣,豈會不知她在想什么?“不是做夢?!?/br> 他開口,先是一點點把她緊蹙的柳眉撫平,而后又把她幾縷被風(fēng)吹亂的碎發(fā)繞到耳后, 迎著他的目光,溫聲給她解惑,“先生和嬸嬸還在十里亭外的驛站,庭之也在,不會有事的?!?/br> “我……” 他突然停頓了一下,看著阮妤望過來的眼睛才又說道:“我想你了,所以先來找你。” 他和她分別兩月有余。 雖然已經(jīng)把時間縮到最短了,但還是挨不住這一份久別的想念。 等和阮庭之碰了面,放了心,便再也按捺不住了,和先生和嬸嬸說了一聲,立刻催馬趕回長安,為得就是能夠早些見到她。 可他一貫是不太會說這樣話的人。 剛說完,臉上便染起緋色,根本不敢去看阮妤的眼睛,只能垂下眼眸,替她掖了下身上的披風(fēng),“外面風(fēng)大,我先送你進(jìn)去?!?/br> 他說完便牽起阮妤的手要帶她進(jìn)去。 阮妤卻沒動,仍站在原地,霍青行回頭看過去,率先瞧見一雙明亮的眼眸,那是比天上星子還要璀璨明亮的眼睛,仿佛籠罩了整片星空。 阮妤本就生得好看,柳眉櫻口芙蓉面,即使平日不笑也格外引人注目,更不用說如今臉上滿是明媚的笑容。 霍青行只覺得被那燦爛的笑容晃了眼。 還未開口。 臉就被人親了一下。 那個笑著的紅衣少女毫無顧忌地在月下親吻他。 在他還未回過神的時候,手忽然也掛到了他的脖子上,迎著他的注視,開了口,“霍青行,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你?!弊詈髱讉€字,她說得格外輕,像是感嘆,她說著和霍青行對視一會,而后又把臉埋到他溫?zé)岬念i上,輕輕蹭了蹭,渾像一只在撒嬌的貓咪。 脖子原本就是霍青行的敏感區(qū)。 她平時離得近些,熱氣碰到,他就癢得受不住,更不用說被她如今這樣用臉蹭著了。她的眼睫又長,這會一顫一顫刮在他的脖子上,讓他脊背僵硬之余又有些忍不住想往后倒退,似乎逃離會讓現(xiàn)狀好些,不至于讓自己太失態(tài)。 可是他懷中之人還踮著腳。 霍青行怕她摔倒,不僅不敢倒退,還得伸手扶住她的腰,同樣濃密纖長的眼睫卻也開始忍不住顫動,他開口,聲音除去一路奔波的疲憊還帶了一些情.欲。 “阿妤,別這樣?!彼_口,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什么?”阮妤沒聽懂,她在他懷里稍稍撐起一些身子看他,神情帶著一些茫然,待瞧見他面紅耳臊以及眼中藏不住的情意,就連抱著她胳膊的肌rou也比先前更緊張一些,硬邦邦的,戳都戳不動,她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怔忡之余,她又有些想笑。 天曉得,她這次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想太想他了,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dá)她對他的想念和親近,可見男人這樣,她眸光微動,忽然忍不住湊過去,輕聲喊他,“霍青行。” 男人垂眸看她,聲音還啞著,卻還是好脾氣的問她,“怎么了?” “你要不要?” “什么?” 霍青行一怔,沒明白他的話。 阮妤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突然牽著他邁了進(jìn)去,等把門關(guān)上,不必再怕人瞧見,她把霍青行壓在門板上,長指點著他的心口,一路往下,不顧他戰(zhàn)栗緊繃的身子,長指停在腰腹處,抬眼問他,“之前那樣的,你要不要?” 她尾調(diào)微勾,霍青行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是被她手碰過的地方如烈火燎原,燒得他整具身子又滾又燙,像是在油鍋之中烹炸一般。 他身子微顫,只能抓住她胡作非為的手不讓她亂動。 阮妤任他抓著,一動不動,笑盈盈地看他,只有嘴巴繼續(xù)一開一合,重復(fù)之前的話,見他神情如遭雷擊一般,她知曉他是聽懂她在說什么了,便笑得更加明媚恣意起來,她又朝人靠過去一些,柔軟的身軀貼在他修長挺拔的身上。 霍青行看著清瘦,其實很有力量,她曾經(jīng)親眼目睹過他的身軀,也曾親自感受過他緊繃時那身體上的肌理紋路有多好看。 心下一動。 阮妤正想說什么,忽然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兩人這會貼在一起,幾乎沒有一絲距離,她略帶驚訝地垂下眼簾,而后抬起眼簾看向霍青行,神情有些詫異。 似乎沒想到男人會這么快起反應(yīng)。 她還未開口,霍青行卻已經(jīng)羞紅臉,還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不許說?!绷硪恢皇謪s像是在掩飾什么似的拼命理著自己的衣擺。 他心里越著急,那處地方便越發(fā)要和他作對,即使高中解元也波瀾不驚的某人此刻真是恨不得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或是直接拿把剪子剪了算了。 阮妤見他羞惱不已,沒忍住,笑出聲。 她清脆的笑聲即使被他捂著嘴巴也在這寂靜的夜里清晰可聞。 霍青行聽見笑聲,更加羞憤了,頭也埋得更低了,直到手心被人輕輕親了一下,他神情一震,猛地抬頭,卻撞進(jìn)一雙帶著包容的笑眸中。 阮妤伸手,抓住他的手藏到自己手心中,寬慰他,“這是正常反應(yīng)。”倘若她怎么勾引霍青行,他都沒有變化,她才該擔(dān)心了。 如今這樣,才正常。 她不僅不會覺得反感,還感到高興。 何況有感覺的又不止他一個。 相愛的人見不到的時候會思念對方,見到了又忍不住想親近對方,就像霍青行想要她,她也一樣。 而且仔細(xì)算起來,她和霍青行也快有四個月不曾怎么親熱了,除去分別的兩個多月,之前在長安的那段時間,除了最初見面時那一次,之后她要忙酒樓的事,霍青行又得準(zhǔn)備科考,兩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加上霍青行又是個古板性子,答應(yīng)了哥哥不會對她如何,便把那個當(dāng)做承諾和誓言一般,牢牢守著,即使沒有旁人也一步都不肯逾越。 那會她體諒男人忙著讀書,自然也就隨了他。 如今久別重逢,會試又還遙遠(yuǎn),恰好爹娘兄長今日又都不在,她哪里舍得就這樣放過他? 晚風(fēng)拂過她的衣袍,天上星子和月亮也因為害羞悄悄地躲進(jìn)云層里,夜色忽然變得更加昏暗了,唯一的光亮竟是他的臉和眼睛,如霜雪一般的肌膚,漆黑又璀璨的眼眸……阮妤就這樣抬眼看向霍青行,他還被她壓在門板上,身后凸起的那塊地方正好抵在他的腰上,其實并不舒服,可他卻只是低頭看她,沒有和她說一句難受。 乖乖的一動不動。 只是神情還有些猶豫。 阮妤見他薄唇微張,知道他要說什么,不等人開口,她就抬手先抵在他的嘴唇上,攔住他還未吐出的話語。 她就像誘惑高僧的妖女,踮起腳尖,湊近她,一邊蹭他的臉頰,一邊說,“沒事的,爹娘原本就喜歡你,你這次又中了解元,我們很快就要成親了,你可以提前行駛你的權(quán)利。” 見男人面色逐漸變得松動起來,她忽然又低下聲,看著他長睫微顫,委屈道:“難道你都不想親我不想抱我嗎?” 霍青行當(dāng)然想。 無論是在一起的日子,還是分別的日子,他幾乎沒有一日不想她……覆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收緊,耳聽著懷中人又說了一句“等明日爹娘來了,你就算想抱都沒機(jī)會了”。 就像是死寂的火山忽然爆發(fā)。 原本靠在門上的霍青行忽然扶著阮妤的腰換了個位置,他體貼的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沒讓那冷硬的門栓碰到她柔軟的腰,呼吸急促,目光卻始終鎖定在她臉上,一眨不眨,仿佛這世間只有他們二人。 他的動作是那樣的體貼和溫柔,與此不同的卻是他身上的氣勢。他把溫潤和內(nèi)斂還有面對她時才有的羞赧全部收斂干凈,抿著唇微微俯身向她靠近。 黑影一點點覆蓋住她眼前的光芒。 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霍青行,阮妤不知為何,心臟竟忽然砰砰跳動了兩下,她見慣了他的溫柔好脾氣,也習(xí)慣了在他面前處于強(qiáng)勢的地位,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有氣勢的霍青行,像是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威嚴(yán),如一張大網(wǎng)遮于她頭頂,讓她避無可避。 她有些害怕,卻不曾躲避,只因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下巴被人輕輕握住,阮妤被迫仰起頭。 霍青行從小寫字練劍,指腹那處有些薄糲,平日瞧不出,這會在她細(xì)膩的下巴處摩挲卻給她一種別樣的感覺,讓她的身體和心臟都在頃刻間變得酥麻柔軟起來。 “癢?!?/br> 阮妤仰著頭,看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霍青行,心臟如擂,沒忍住開了口。 “別動?!?/br> 男人嗓音喑啞,指腹繼續(xù)流連在她下頜處,他的目光越來越深沉,尤其是看到阮妤信賴地閉上眼睛,一副任他為所欲為的模樣,那澎湃、壓抑了許久的欲念徹底爆發(fā)。 “霍青行,你等下。”她皺眉開口,還伸手推了推霍青行。 “怎么了?”霍青行應(yīng)她,身形卻仍舊如巍峨的大山,一動不動。 他修長的手指依舊握著她的下巴,正想把幾個月的思念化作霸道的索取,忽然聽到一聲響亮的“阿嚏”,懷中人偏頭朝著虛無的空氣,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霍青行復(fù)起不下的情.欲在此刻徹底消失殆盡。 等阮妤打完噴嚏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皺眉看著她的男人。 153. 第 153 章 同床共枕。 阮妤看到這個神情就暗覺不好, 她正要開口說“沒事”,男人卻已經(jīng)率先伸手探到她的額頭。 “我沒事,就是吹了會風(fēng), 待會喝點熱水就好了?!彼焓秩ノ栈羟嘈械母觳? 一面晃了晃他的胳膊,一面輕聲撒嬌道:“真的,你親親我,保不準(zhǔn)我連熱水都不用?!?/br> 可一向聽她話的男人這次卻沒有答應(yīng), 反而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看著她的目光微沉,“你去年也這樣說。” 阮妤一怔,回憶了下才想起去年兩人還沒在一起的時候, 她有陣子因為過于cao勞又在一天中午睡覺的時候忘記關(guān)窗, 傍晚就開始狂打噴嚏。 那會霍青行問她,她也是這么回答的。 沒想到熱水不僅沒法根治她的風(fēng)寒, 還被她拖得越來越嚴(yán)重。 她還記得那會霍青行滿面緊張, 長眉也緊緊皺著,卻只能抿著唇督促她多喝藥, 哪像現(xiàn)在……都知道耍脾氣不親她,直接抱她回房了。 看著男人在月色下棱角分明的下頜還有那兩片緊抿的薄唇,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情十分不好,阮妤唇角沒忍住彎了下。 心里的欲念也少了一些。 她雙手掛在男人脖子上,任他抱著她往前走。 等回了房,霍青行直接把她抱到床上,單膝抵在腳踏,蹲下來要給她脫鞋,阮妤不肯, 正要收回,卻被他牢牢握住腳腕,“別動?!?/br> 男人嗓音低沉卻不容置喙。 阮妤無奈,只好不動,嘴里卻忍不住說,“哪里就這么嬌氣了,就打了幾個噴嚏,你倒像是我生了什么……”重病兩字還未說完就見男人抬眸,擰眉看她,聲音有些沉,“不許亂說?!倍笥掷^續(xù)低頭,替她脫鞋去襪。 “真是個小古板?!?/br> 阮妤笑嗤一聲,倒也從善如流沒再亂說,屋中燭火早前被霍青行點了幾盞,這會燭影晃動,她雙手撐在身后,垂眸看著他,不知在想什么,等霍青行捧著鞋襪整整齊齊放在一旁的時候,她才笑著開口,“衣裳也要換,你替我換?” 霍青行背對著她,正要起來,聽到這話,身形頓時一僵,耳朵也跟著紅了。他輕咳一聲,不似剛才那般威嚴(yán),帶了一些局促,“我去給你拿,你放哪了?” 阮妤指了一處地方。 霍青行便走了過去,打開衣柜正要找,目光卻滯住了,阮妤雖然也愛干凈,但對收拾東西這一方面卻十分沒有天賦,先前白竹時不時過來幫她收拾一趟,近來她有孕了,阮妤就不肯讓她忙這些事了,所以衣裳雖然也是按照種類分列而放卻有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