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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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事兒也沒有她去置喙的余地,定了定神,她也就不再遲疑,直接把單太后的原話轉(zhuǎn)述。 展歡顏手里捧著茶碗,姿態(tài)優(yōu)雅的喝茶,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壓下來一小片的陰影。 她的動作之間沒有半分的破綻和震動,眼底的神色卻被盡數(shù)掩蓋,也看不出端倪。 “娘娘說,皇后娘娘您是六宮之主,又是皇上的正妻,在這種事上還要看開些,大度些才好?!比缬裾f道,一直注意觀察著展歡顏的神色變化。 展歡顏一直不為所動,直到她說完才微笑著抬頭,道:“母后還有別的囑咐嗎?” 如玉看著她無懈可擊的笑臉,忽然之間就有些恍惚—— 且不說這段時間帝后二人的確是形影不離,彼此處相處的極為和諧親密,哪怕只是相敬如賓的夫妻關(guān)系,尤其還是在這宮里—— 聽到皇上要去臨幸別的女人,哪怕面子上皇后娘娘能夠端的住,眼神和動作之間也該有所破綻的。 可是她觀察了展歡顏半天,卻是半點跡象也沒有—— 太后娘娘要拿這個來打擊刺激皇后娘娘,似乎是—— 不靠譜?。?/br> 如玉心猿意馬,強作鎮(zhèn)定的回道:“沒有了!” “本宮知道了,你回去給母后復(fù)命吧!”展歡顏道,復(fù)又重新垂眸下去抿了一口茶。 如玉雖然對她的反應(yīng)極為好奇,但也再不敢故意耽擱,行了禮就退了出去。 展歡顏的神色之間一直都是淡淡的,卻是把她身邊的兩個丫頭極壞了,幾乎是滿眼血紅,憤怒的利害。 “太后娘娘這是仗著身份要離間皇后和娘娘之間的關(guān)系呢!”墨雪憤憤不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藍(lán)湄的脾氣穩(wěn)妥一些,聞言就憂慮的看了展歡顏一眼,試探道:“娘娘,奴婢去御書房走一趟吧!” 展歡顏沒有做聲,一直垂眸慢條斯理的把一杯茶喝的見了底方才放下茶碗起身道:“不必了!” 單語喬?單太后是傻了還是昨日頭風(fēng)發(fā)作給疼的糊涂了?還想著拿那個女人來成事嗎? 不過不提單語喬的時候她也還不曾多想,這會兒卻也不得不再重新正視問題了—— 就算單語喬已經(jīng)成了單太后手里的一枚廢棋,可只要她還一天占著太后的位子,只要北宮烈膝下還無子嗣,她就隨時都占著理,可以用名正言順的理由給他尋摸了各種各樣的女人送過來。 而自己這個所謂的皇后正妻—— 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 曾經(jīng)一度,她不去關(guān)心這些事情,也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 可是現(xiàn)在,等到問題真的正式擺在了臺面上,心里卻突然就有了那么幾分煩悶和不舒服。 可是—— 能有什么辦法?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 說了不后悔,那就一定不能后悔,否則—— 也只是給自己徒增困擾罷了。 展歡顏沒再多說,轉(zhuǎn)身回了寢殿。 藍(lán)湄和墨雪對望一眼,卻是誰也不敢擅自做主,展歡顏的脾氣他們知道,誰也不敢去觸她的底線,哪怕是為她考慮也不能。 因為北疆方面有戰(zhàn)報遞送進京,北宮烈那里今天格外忙碌一些。 碧玉奉命去御書房,直接就被平四兒給擋在了外面,無奈,她也就只能留了話兒就先回去復(fù)命了。 北宮烈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抬腳就直接準(zhǔn)備回重華宮。 “皇上!”平四兒上前一步,這才稟報道:“下午的時候萬壽宮來人,說是太后娘娘請您去一趟?!?/br> “嗯?”北宮烈的步子一頓,猶豫了一下就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往萬壽宮的方向行去。 他就知道那老太婆不會消停了,出了那么大的事她怎么能咽下那口氣? 不過現(xiàn)在他非但不怕對方折騰,就怕對方不出招,那對母子折騰的越厲害越好,他要收拾他們打擊他們才會有更多的機會。 瞬時往萬壽宮里走了一趟,北宮烈出來的時候還有些啼笑皆非—— 那女人是腦子燒壞了吧?居然會拿這種事來對他下命令? 這樣想著,他就忍不住嘲諷的笑出聲音。 平四兒瞧著他的臉色,見他沒有發(fā)怒的跡象,這才小心翼翼開口道:“皇上,現(xiàn)在去哪兒?” “你說呢?”北宮烈反問。 “可是奴才聽說太后之前已經(jīng)先后給皇后娘娘和德妃那邊都傳了口諭過去,說是今晚您會宿在德妃娘娘那里。”平四兒道。 北宮烈聞言,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忽而神色一冷。 平四兒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垂下頭去。 北宮烈回頭,目光晦暗不明的又看了眼身后夜色籠罩下的萬壽宮,然后一撩袍角大步往前走去。 入夜之后藍(lán)湄和墨雪就更加不安,展歡顏也沒等北宮烈,自己用了完善之后就又按部就班的叫了熱水沐浴。 兩個丫頭卻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她的寢殿外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見到外面一道亮黃色的袍角飄飛入木。 兩人一喜,險些就落下淚來。 “見過皇上!”兩人趕忙屈膝行禮。 “嗯!”北宮烈冷冷的應(yīng)了聲,大步往里走,“皇后呢?” “在里面!”墨雪忙道,說話間就提高了聲音,欣喜地幫著看開了門。 ☆、第八十九章 “娘——”墨雪滿心喜悅,忙就要大聲通稟,卻被北宮烈的一道眼神制止。 他自己舉步跨進門去。 兩個丫頭在后面把房門關(guān)上,互相對望一眼,都跟著露出舒心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么,她們就是覺得皇上就該是屬于皇后娘娘一個人的,雖然潛意識里也覺得這樣的想法荒唐而不切實際,但卻就是遏制住這樣的念頭。 北宮烈舉步進了殿里。 那殿中十分安靜,被宮燈烘托出一片柔和的光暈打下來,看上去帶了幾分融融暖意。 好像自從展歡顏搬進來之后,這殿中就再不覺得空曠冷清了。 以往的時候他的寧愿多在御書房里呆著也不愿意輕易過來這邊,現(xiàn)在的感覺卻大不一樣。 內(nèi)外兩殿都空空如也。 北宮烈環(huán)視一圈,目光里微微閃過一絲笑意就舉步徑自走到了那扇屏風(fēng)后面。 雖然和寢殿相鄰的宮殿里就是浴房,是非是他帶著她一起過去,否則展歡顏一個人是從來不去的。 北宮烈繞過屏風(fēng)走過去,緊跟著就皺了眉頭。 浴桶里,一大片墨發(fā)浮在水面上,幾乎將整個水面掩蓋住,那女人——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出這樣把自己埋藏在水下的怪異的舉動了。 北宮烈的眉頭皺起,展歡顏埋在水下,卻是根本就沒聽見他進殿的腳步聲。 他在旁邊站了許久都不見對方露頭,心里逐漸就升起幾分不安的情緒,往前走過去,彎身探手進去,從水下摸到她的一只手臂將她給拽了出來。 展歡顏本來正埋頭在那水底想事情,驟然被他拽出來,幾乎是驚慌失措,面容之間也露出明顯慌亂的情緒,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待到看清楚是北宮烈的時候,她才是松了口氣,皺眉要去撫胸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正在沐浴,而這會兒—— 被他強行拽了起來,便是不著寸縷,赤條條的站在他面前。 兩人雖然是夫妻,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坦誠相對也是讓展歡顏心里一陣的不自在,驀然紅了臉。 她勉強鎮(zhèn)定的維持表情,拉開北宮烈扣在她晚上的手,徑自跨出浴桶,飛快的取過屏風(fēng)上的一件寬袍披上。 因為是在室內(nèi),那寬袍的料子選的幾位輕薄,她渾身濕漉漉的將衣服一披,布料也是立刻就跟著被打濕,將那下面玲瓏有致的身段兒整個暴露無遺,甚至于相較于前一刻,更是多了幾分朦朧的誘惑。 北宮烈的視線焦灼在她身上。 展歡顏的心里不自在,卻也沒有矯情的刻意遮掩什么,只就攏了衣襟,轉(zhuǎn)身繞過屏風(fēng)坐到了妝臺前,取了帕子擦拭頭發(fā)。 北宮烈的眸子瞇起,眼底突然閃現(xiàn)一抹略顯狡黠的光亮—— 這個女人的習(xí)慣他太清楚了。 她雖然任何時候都有處變不驚的定力,但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這會兒她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干爽的衣物替換。 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反而光明正大的穿著半濕的衣物在他面前晃悠。 所以呢? 她這是在引誘他?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里一過,北宮烈的唇角就忍不住翹起了一個弧度。 他走過去,在展歡顏身后站定,然后半俯身下去,抬手一只手臂從背后圈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笑道:“朕回來的晚了,你也不問問朕是去做什么了?” 展歡顏捏著帕子的動作略微停滯了一瞬,然后仍是心平氣和的說道:“太后娘娘已經(jīng)提前叫人過來跟臣妾通過氣兒了?!?/br> 這個話題,顯然不適合拿來調(diào)侃。 北宮烈也沒有拿這事兒逗趣兒的心思,頓時就有些興致缺缺。 展歡顏從妝鏡里看到微微皺眉不很愉悅的表情,只做不察的淡然移開視線,又換了條干凈的帕子,繼續(xù)擦拭頭發(fā)上的水漬。 “朕來幫你!”北宮烈回過神來,便是將她攔腰一抱,自己彎身坐在了妝鏡前面的繡墩上。 展歡顏下意識的抓了他的衣襟,待他坐下來之后便就勢窩在他懷里,手指撥弄著他龍袍上面裝點的珍珠把玩。 這樣細(xì)致的活計北宮烈不常做,動作依舊十分是笨拙,一點一點將她的發(fā)絲挽在手中用帕子絞干。 展歡顏一直沒吭聲,只就神情略顯慵懶,十分乖順的依偎在他懷里。 北宮烈有點拿不準(zhǔn)她的心思了—— 雖然他知道這個女人聰慧又大氣,不會因為那些莫須有的事情而誤會自己,可是單語喬的事終究是叫人厭煩,卻難保她心里就不會有隔閡。 這樣想著,他也就心思游離,有點兒心不在焉,偶然的一垂眸,眼底瞬間就跟著竄起兩簇火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