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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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旻私下怎么想,江隨舟自是不知道。他也并沒注意這些,而是一門心思靜等著朝中的動向。 果真沒多久,龐紹有了大動作。 他自己貼補(bǔ)了許多金銀,大興土木,將原本一兩年之后才能建成的圍場修好了。后主向來喜歡打獵,鄴城外多山,出城百里還有草原,最合適不過。 自打遷都臨安之后,龐紹便花了大工夫,終于在天平山尋到了好去處。但遷都之后,修皇宮、養(yǎng)軍隊,各個都要花銀子,南邊又匪患不斷,這修圍場的事,便一拖再拖。 但是,不到一個月,龐紹忽然花錢,將圍場修好了,還在其中豢養(yǎng)了不少飛禽走獸。 這日一早上朝,他便將此事告知了后主。 后主聞言果然大喜過望,說眼看著便要入夏,定然要在天熱之前去打一場獵。他與龐紹商量一番,便將日子定在了半個月后。 江隨舟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急。 因為兩三天前,捷報傳來,說婁鉞將軍平定了南方匪患,掃清殘余之后,便會班師回朝了。 若說齊旻只是招龐紹厭煩、給他添麻煩的話,那婁鉞,便是龐紹真正的眼中釘、rou中刺。 南景缺將才,婁鉞便是南景堪稱第一的將軍。他性子差,總和龐紹公然作對,但龐紹又要用他,故而一直無法對他怎么樣。這個人對他來說,才是最難對付的。 所以,龐紹要哄好后主,一定要趕在婁鉞回朝之前,才能安下心來,應(yīng)付婁鉞。 這日江隨舟下朝回府,一直到去了霍無咎房中,一直沉思著,許久都沒講話。 “在想什么?”霍無咎問道。 江隨舟在他床榻邊坐下,道:“本王在想,去天平山圍獵,帶誰去?!?/br> 說著,他便自顧自分析道:“君王游獵,臣子隨從,向來要帶家眷。本王與顧長筠和徐渡商量著,他們二人都怕不安全,便說讓徐渡隨行。他雖看著文弱,卻會些功夫……可是,京中還需人盯著,徐渡走了,本王又怕顧長筠管不好他手下的人?!?/br> 說著,他嘆了口氣。 “本王早該多納兩個幕僚回來,也不至于人手不夠?!彼匝宰哉Z道。 卻沒注意到,床榻上的霍無咎目光沉了沉。 接著,他聽見了霍無咎的聲音。 “我同你去?!彼f。 作者有話要說:江隨舟:本王府里的妾太少了,不夠用。 霍無咎:你有妾身還不夠? 江隨舟:? 霍無咎:哥哥們可以,我也可以,嗚嗚qwq 第59章 江隨舟聞言一愣:“什么?” 便聽霍無咎說道:“不是要去游獵嗎?我跟你一起去?!?/br> 他一聽便知,霍無咎所說的并不可行。那二人建議他帶徐渡,就是想讓徐渡近身保護(hù)他,以免龐紹想要在游獵的時候?qū)λ麆邮帧;魺o咎畢竟站都站不起來,帶上他去,若有什么意外,保護(hù)他還來不及呢。 但卻奇怪,他張了張口,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甚至竟一時間有兩分動心。 就好像,是這人在他身邊陪著他久了,即便什么都做不了,卻只要他在那兒,就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江隨舟沉默了片刻,才將這番不理智的想法壓了下去。 他開口道:“可是,你行動畢竟不方便。臨安距天平山有數(shù)百里之遠(yuǎn),舟車勞頓……” 霍無咎卻說道:“都沒問題。” 江隨舟看向他,便見他抬眼,神色平靜地道:“你是要帶家眷,我也算得上吧?” 江隨舟張了張口。 他是想反駁的。 但方才說出的那句話,已經(jīng)與他心中隱隱的期待相悖了。這會兒被霍無咎一打斷,便再也張不開口了。 片刻之后,他緩聲道:“那你路上,定要注意安全?!?/br> —— 這日之后,江隨舟便忙碌了起來。 漸漸入夏,后主的服制都要更換。制衣之事是內(nèi)務(wù)府的職責(zé),而后主春冬的舊衣,則要經(jīng)禮部之手,登記入檔后妥善保管。 禮部這些時日忙碌,這件事便落到了江隨舟的頭上。 江隨舟自是知道,龍袍的事不能有半點輕慢,萬一從他手中流出去,便是大罪。因著龐紹,他懷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事事親力親為,不敢讓龐紹拿住半點把柄。 故而,也接連好幾日沒到霍無咎這里來。 他不來,魏楷便找到了機(jī)會在這里久留,給他匯報京中和北梁的各路消息。 這日,他從這兒知道了霍無咎要隨同一起去游獵的消息。 魏楷大喜,道:“將軍原說不急著走,原是因著這個!咱們跟著他們出宮,便不必自己躲京城守衛(wèi)。他們儀仗定然冗余,等出了城,最好找機(jī)會金蟬脫殼!” 卻見霍無咎淡淡道:“不逃。你準(zhǔn)備一番,回頭假扮作小廝,給我推輪椅?!?/br> 魏楷一愣:“將軍?” 霍無咎抬眼看他,便聽他問道:“您不逃,是打算去做什么呢?” 霍無咎淡淡道:“不是去圍獵嗎?去打獵啊?!?/br> 魏楷忙道:“將軍可別唬我了!您既不想借此逃跑,還去……” 便聽霍無咎打斷了他。 “只是因為,我有個猜測?!彼f?!靶枰约焊黄鹑?,才能放心。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事發(fā)之時,你自會知道?!?/br> 魏楷聞言,只得訕訕閉上了嘴。 便聽霍無咎問道:“靖王這些時日在忙什么?” 魏楷道:“在替狗皇帝歸置龍袍。瞧著他這幾日早出晚歸的,都在忙這個,似乎是怕有人動手腳?!?/br> “那有人動手腳嗎?”霍無咎問道。 魏楷說:“倒是有一個。龐家的,人在禮部,不是什么大官,是龐紹的一個庶侄。不過靖王早堤防了他,到現(xiàn)在都沒給他找到下手的機(jī)會。” 霍無咎放下手中的書,沉吟了片刻。 “他想動手,無非是想讓靖王出些大不敬的岔子了?!彼f道。 魏楷聞言連連點頭:“那是!屬下聽說,狗皇帝奢靡,舊衣穿過一季便不會再穿了。所以,這些龍袍歸檔收起來后,等閑也沒人清點。您說,要是少個一兩件,出現(xiàn)在靖王府,那靖王殿下,不就有人頭落地的由頭了嗎?” 魏楷全然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目光,正徑自說得來勁,并沒注意到他家將軍沉吟著摸了摸下巴。 他話音一落,便聽將軍開口問道。 “以你們的身手,弄出一件龍袍來,困難嗎?” 魏楷一愣。 “將軍,您要借他之手,殺靖王?” 霍無咎靜靜看向他。 魏楷直被看得后背發(fā)冷,訥訥地閉了嘴:“屬下失言,還請將軍示下?!?/br> 便見他家將軍收回目光,緩緩開了口。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br> —— 龐紹的庶侄在他手下做事,江隨舟一直都知道。 不過,龐紹這庶侄本就是他兄長一個不受寵的庶子。他們龐家家大業(yè)大,子孫也繁茂,他光嫡出的侄子便兩只手?jǐn)?shù)不過來。自然也不會怎么將這種庶出的侄兒放在心上了。 這庶侄究竟得不得龐紹的心,江隨舟無從得知。但是,這人在他的手下,沒出差錯,他自沒有將他趕走的權(quán)力,故而只得小心著他的一舉一動,免生事端。 但是,沒過幾日,這人居然自己出事了。 這天,江隨舟一直在禮部處理后續(xù)事宜,一直忙到深夜,才堪堪回府。 他一直到回到府上,精神都有些恍惚,只覺白日里發(fā)生的事不是真的。 他回到府上,竟不由自主地徑直去找了霍無咎。 這些時日以來,出事了便去尋霍無咎,竟已儼然成了他的習(xí)慣。 霍無咎還沒睡。 “怎么了?”見他在自己面前坐下,霍無咎開口問道。 便見江隨舟抬起頭來,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緩聲道:“本王手下死了個人?!?/br> 霍無咎眉頭一跳:“誰?” 江隨舟說:“禮部的一個小官,叫龐樅,是……龐紹的一個侄兒?!?/br> 霍無咎立馬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魏楷做事向來利索,想必是今日得了手。 霍無咎不動聲色:“看你這樣子,莫不是在替龐紹難過?” 江隨舟搖了搖頭。 “不是?!彼f?!氨就踔皇怯X得太離奇了些,像做夢?!?/br> 說著,他看向霍無咎,道:“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霍無咎當(dāng)然知道。畢竟弄死那個人,還是他的主意,是他的命令。 不過,他卻頗為捧場,問道:“怎么死的?” 江隨舟說:“他在去大司徒府的半路上,所坐的馬車驚了馬,他被從車?yán)锼Τ鰜恚に赖??!?/br> 霍無咎不動聲色:“哦,原來是意外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