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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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是那個女人??? “云妃娘娘,你怎么臉色蒼白?難道是聞不慣我這吟宵殿中的花香?”夜雪明知故問,陰險到一定境界,連自己都剎不住車。 “你……你……”葉云兒半響不能言語,花容一片慘白。 夜雪低頭,皺眉道:“云妃,你可是這幾位妃嬪中唯一有封號的,怎地這般沒有規(guī)矩?什么你啊你的,本宮可是殿下的正妃。” “我……” 夜雪忍不住大笑:“云妃,你見著本宮何故如此懼怕?本宮又不會吃人,呵呵呵呵~”覺得可以適合而止了,才抬手示意其他人起來說話,“來人,奉茶。” 葉云兒面色瞬息萬變,加上頭頂?shù)囊淮蠖殉林刂焘O,看上去顯得好不滑稽。 還好蕭風吟不強迫她遵從太多規(guī)矩,她的裝扮一直是最簡單的,禮節(jié)什么的除了在朝堂人前,幾乎不知其為何物。 葉云兒知道自己得罪了皇子妃,不敢起來,仰頭臉色蒼白:“臣妾不知昨夜在茶室見到的是皇子妃……臣妾知道錯了?!?/br> “嗯?!蓖匕弦寡钏茲M意,“既然知道錯了,就先跪著吧?!?/br> 葉云兒這時才反應過來,昨夜自己被人耍了,雖然幾度想要發(fā)作,礙于目前還未被殿下召寢,不敢在這個時候得罪正妃。 “臣妾愿聽皇子妃教誨!”心中早已經(jīng)對拓跋夜雪懷恨在心。 夜雪轉過身去肩膀抖了抖,哼,小妞跟姐玩陰的,別以為不知道你跑去你小姨那告狀。 “幾位娘娘,皇子妃要用膳了,稍后還要去拜見清貴妃,各位娘娘請回吧!~” “臣妾告退!”一行人既松了口氣,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很快離去。 * 側妃宮中,上號的瓷器被摔得粉碎,宮人太監(jiān)跪了一地。 “她拓跋夜雪算個什么東西!不就是仗著殿下昏迷時奪權,有點兵力在手么!竟敢如此戲耍本宮!”葉云兒恨意難平,已經(jīng)摔光了殿內(nèi)所有的物件,仍然不解恨,一腳踹在個宮人身上:“看什么看?!連你也敢笑話本宮?都給本宮滾!” 這架勢不得不讓人聯(lián)想到幾年前的清妃,那時的蘇清被老皇帝冷落,每日也是如此凌虐下人發(fā)泄。 “云妃娘娘所言甚是!”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保養(yǎng)得當,看上去并不顯老,是葉云兒的乳娘,入宮后人稱吳姑姑,是個極為圓滑的女人。 “不過,她拓跋夜雪出生再差,也深受陛下喜愛,有陛下給她撐腰,就連殿下都要讓她三分,當初我聽說殿下本不愿意娶她,還悔過婚,可惜后來還是抵不過陛下的壓力,娶了這女人?!?/br> 葉云兒扭頭吩咐下人收拾完東西都退下,轉頭問:“奶娘的意思是……?” “如今只能等!” “等?” 吳姑姑拍拍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太露鋒芒:“你想想,連幾位重臣家的千金都沒有得到封號,你為何會有?還不是因為,你有個大功臣父親,還有個疼愛你且執(zhí)掌后宮大權的姨媽么?” “對呀!”葉云兒茅塞頓開,“拓跋夜雪再得陛下喜愛,也不過短短數(shù)年,大梁未來的天子是殿下!如今殿下念在陛下喜歡她的份上處處忍讓,不碰我們這些妃嬪,但是將來殿下一朝君臨天下,便是他說了算……” 她只要再忍一忍,博得殿下寵愛,到時還愁掰不倒拓跋夜雪那個老女人?。?/br> “阿嚏!”拓跋夜雪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誰???誰在罵我!” “誰敢罵你?”蕭風吟扭頭看著睡相驚人的女人,再大的床都不夠她滾,他完全不知道該往哪兒躺,干脆靠在軟椅上看她正在看的兵書,結果翻閱了幾張后竟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沖身后的女人招手:“過來?!?/br> 拓跋夜雪走過去,迷迷糊糊的看著他手指的位置:“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了么?” “這些注釋是你添的?”他用贊賞的目光看著她,“真是妙哉!” 夜雪嘴唇抖了抖,隨意點頭,而后望著面前年輕的面龐:“蕭風吟,你說,我看上去老么?” “雙十年華,風華正茂,怎會有此疑問?”他放下兵書,眸色深邃,從她身上掃過,被看透似的,讓深經(jīng)世故的女子也止不住嬌羞,“皇子妃自卑了?” ……又拿她昨晚的不濟來嘲諷! 作者有話要說:爭風吃醋什么的真是妙哉! ☆、第75章 這天風和日麗,夜雪在兵書上添加的注釋讓皇子殿下很是青睞,也就順理成章的被撲倒了。 聽說拓跋夜雪這個老女人在床上躺了兩天。葉云兒看準時機,燉了碗燕窩粥給正在辦公的殿下送過去。 她掏出一錠金子,對御膳房的小太監(jiān)恩威并施:“這些天,皇子妃是生病了么?” 小太監(jiān)看到金子兩眼放光,小聲回答:“聽說腰折了,嘿嘿,奴才也是聽太醫(yī)院過來煎藥的小五子說的!”盯著葉云兒手里的金子:“云妃娘娘?” 成功打聽到情報的葉云兒出手大方,又從手上摘下手鐲,好爽道:“拿去吧?!?/br> “謝過云妃娘娘,以后皇子妃那頭有什么消息,奴才一定提前給您報信兒!” “算你識趣!” 葉云兒滿意的離開。 小太監(jiān)在她身后撇撇嘴,“傻逼?!?/br> 皇子妃和皇子殿下的故事,只要稍微在宮里待過幾年的奴才都知道,這種不離不棄的感情世間少有。只不過是殿下年輕氣盛,和皇子妃恩愛不小心讓她暫時起不來而已,瞧這一個個坐享其成的蠢女人,送上門來的金子不拿白不拿!~ 拿了錢的小太監(jiān)大搖大擺地走進御膳房:“哥幾個,今晚小房間走起,我坐莊!” “呀,小五子發(fā)達啦!” “可不是嘛!最近后宮主子多了,財路也來啦,一個比一個出手大方,嘿嘿嘿嘿!” “我說,你小子沒出賣皇子妃吧?”燒火的老太監(jiān)走出來,“咱們這幫人可都受過皇子妃的恩惠,那陣子沒少跟著皇子妃吃香的喝辣的!”哼了一聲:“墻頭草咱們可擔待不起!” “知道啦知道啦,皇子妃當政的時候下令咱們這些人每個月可探親一次,表現(xiàn)好的還能半年出宮一趟,這么好的主子打死我也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兒,放心吧放心吧!” 御膳房外,吳姑姑臉色深沉,轉身快步離去。 “看來拓跋夜雪收買人心很有一套,連御膳房的小太監(jiān)都對她忠心耿耿!” 葉云兒想起剛送的珠寶和金子,既心疼又憤怒:“我還想著多給那小太監(jiān)一點兒好處,放長線釣大魚,沒想到……真是一群狗奴才!” “算了。”吳姑姑寬慰,“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再是衷心的狗,也會為骨頭離開主人。算了,咱們就先等等,等到殿下登基!” 半年后 宏武三十九年,帝游歷山川意猶未盡,回宮后將皇位傳于儲君,繼續(xù)周游大梁山河,享天倫之樂。子蕭風吟即位,改年號宏夜。 蕭風吟即位,蘇清也被奉為太后。 委屈多年,終于坐正,得知將她尊為太后是老皇帝的意思,蘇清只覺此生青春沒有白白賦予,決定此后以身作則,好好當她的太后,名留青史。 只不過,眼下有一難事困擾著她。新帝即位,鳳印遲早也要交給皇后執(zhí)掌,不過……這皇后之位仍空閑著。 “拓跋將軍德才兼?zhèn)?,先后為我大梁鏟除異己,如今又為殿下讓出兵權退居后宮,實乃千古奇女子,皇后之位非她莫屬呀!” “陳大人說的不錯,皇妃在兩年前獲得一枚神木,流傳得神木者必定旺我大梁,母儀天下!皇妃為人謙和,深受百姓愛戴,坊間早有歌謠傳頌,故而微臣也認為皇后之位當屬皇妃!” “確實如此,太上皇在位時,反復下旨,立皇妃為正妃,此番陛下登基,理應順應天命,立皇妃為皇后!” 朝堂上,大臣們正討論著皇后的人選,所有人都知道當今這位年輕陛下的想法,提議無非是個流程,后宮其他幾位嬪妃連個封號都沒有,更何況皇后人選,根本沒那資格。 只是……定國公的外孫女云妃娘娘也得到半數(shù)人的推舉。 新皇剛剛即位,太上皇又不在宮中,為了穩(wěn)定局勢,平定人心,陛下只怕也不敢不聽那半數(shù)人的意見。 如此看來,皇后之位短時間還定不下來,各位大人和后宮的妃嬪們這下一定手忙腳亂,有得一拼咯! 就在大家激烈爭論的時候,拓跋加醬突然出列:“陛下,老臣以為,皇子妃心不在整治后宮,且行事沖動,無法母儀天下,并不適合擔當皇后大任!” 文武百官一片嘩然。 連一直一言未發(fā)保持中立態(tài)度的定國公也忍不住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叔父何出此言?”雖然已經(jīng)是蕭風吟的岳丈,但他從小尊稱夜雪的父親叔父,已經(jīng)習慣這親切的稱呼,“居住宮中的這兩年里,夜雪已經(jīng)習慣了宮中生活,叔父大可不必擔心?!?/br> 年輕的皇帝已經(jīng)當著朝臣的面表明態(tài)度,想立拓跋夜雪為后的心情顯而易見,甚至在追問老將軍時,毫不掩飾臉上的懇求與被拒絕的慌亂,整個就一求愛的毛頭小子,哪里還有半分平日的威嚴。 一直沒有表態(tài)的定國公見狀,忙作揖:“陛下!臣以為,云妃年紀尚小,難免意氣用事了些,實在難當大任!”抬手指了指拓跋加醬,“拓跋老將軍的女兒巾幗不讓須眉,深得民心,又執(zhí)有神木,當立為皇后!” “這……”大臣們又是一片愕然。這二位如此推讓也是不容易。 定國公謙卑恭讓、立功無數(shù),而拓跋加醬早已卸甲歸田,除被宣召入宮商議大事,幾乎不會出現(xiàn)在宮中,他在朝中的威信確實不如定國公,此番他為夜雪推辭皇后之位,事先其實與她商量過。 風吟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朝堂之上真正有權有功的是定國公,為了大梁社稷,讓夜雪犧牲一些虛名,她應該能理解。 蕭風吟與拓跋加醬對望一眼,也逐漸冷靜下來??戳丝创蟮钌系奈奈浒俟伲按耸聲呵覕R著吧!”對身邊的太監(jiān)道:“退朝?!?/br> 回到吟宵殿,蕭風吟徑直走進寢殿,一把抱住正大快朵頤水果的拓跋夜雪,嚇得她差點噎著。 “怎么了今兒?”拓跋夜雪抖了幾抖,轉過身去茫然地望著一臉歉疚的男人:“咳咳~你不會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兒吧?” 他搖頭。 “那……”她繼續(xù)猜測:“你被別的女人碰了?”說完腦門被彈了一下,她一手揉著腦袋,放下手里的水果叉子,擦了擦手,噘嘴埋怨道:“那是為什么呀?” “夜雪?!彼傅溃骸澳憬橐馕也涣⒑竺??” 拓跋夜雪愣了一下,“呃……”而后思維清晰的追問:“你的意思是,不立我為后,還是永不立后?”其實老爹已經(jīng)和她說過此事。 蕭風吟摟著她,低頭輕聲道:“自然是永不立后?!?/br> 夜雪釋懷,含笑暢爽地點點頭:“這個可以有!” 她的反應似在蕭風吟意料之外,他端詳著她的表情:“真不在意?” “當然是真的!”她笑瞇了眼,抬手在他俊挺的鼻尖上輕輕一點:“真傻!”只要他一心對她,她又怎么會在意那些虛名? “真乖?!彼鹚呦虼查?。 * 蕭風吟即位后,并沒有馬上搬離,而是把就寢的地方設在吟宵殿。吟宵殿是老皇帝賞賜給拓跋夜雪的,換句話說,雖然這是當今陛下的寢宮,也是皇貴妃拓跋夜雪的地盤,自然不可能有別的妃嬪前來侍寢。 從皇子妃到皇貴妃,拓跋夜雪的生活似乎沒有多大變化,只是對她無事獻殷勤的人越來越多,讓她難以招架,干脆蹲在吟宵殿,連御花園也不常去。 日子就這么好端端的過了三個月。 冊封皇后之事被一拖再拖,拖著拖著也就沒什么人再提,于是這事兒也就這么耽擱著了。 因為拓跋夜雪一再推讓,鳳印便繼續(xù)由太后蘇清掌管。不僅如此,她還請命恢復將軍的身份,說要為大梁建功立業(yè)…… 大臣們除了愕然還是愕然:您都貴為皇貴妃了,還立什么業(yè)呀? 但是迫于她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即便疑問諸多也不敢多嘴。也不能說她胡鬧,此女有才是眾所周知之事,大臣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