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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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是清楚清妃對待殿下時的刀子嘴豆腐心,主子雖精于算計,卻從未對殿下動過歹意,估摸著陛下也看在眼里,才會特別寵愛,將皇后鳳印交由她代為掌管。 * 拓跋夜雪蘇醒的時候動了動手腳,睜眼猛地一下子跳起來,不敢相信突然恢復力量的四肢是她的。 回想這些天,她頭發(fā)要怎么梳,服飾該如何搭,一日三餐吃什么,喝什么湯,睡在哪兒,晚上蓋什么被子……就連起夜上茅房都由不得她! 正當她開始有點兒木頭人的自我不良感,打算絕食求解藥的時候,一大早醒來發(fā)現自個兒居然可以動了! 她低頭看著靈活自如的十根指頭,驚喜地站起來又坐回去又站起來,反復幾次確定——她真的可以動了!! “這張床是民間名匠們花了半年時間雕刻制成,價值千金,將軍蹦得挺歡,攢下的俸祿一定不少?!?/br> 聽見威脅她再跳就賠銀子的慵懶聲音,拓跋夜雪收拾好激動的心情。 她歪著腦袋,端詳妖嬈傲嬌男子的臉:“殿下這是突然想通,決定讓我去邊關了么?” “非也。”他回望她,露出個迷人的微笑:“你提氣試試?” 拓跋夜雪心中立即升起不祥感,費了些功夫扎馬步,剛一提氣用力便軟軟地躺了…… 欲哭無淚,原來……這一切……都是……假象…… 她的內息亂成一團,雖然行動自如,但還是不能運功動武。 從天堂一下子掉到地獄的拓跋夜雪蹲在墻角畫圈圈,詛咒蕭風吟一輩子沒高~潮。 “只要將軍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br> 拓跋夜雪回頭瞥他一眼:知道上一個威脅本將軍的人的下場么?(那人現在已經娶媳婦兒生了三個兒子了。) 她不爽地怒視他片刻,一晃眼見他正仔細擦拭著的塊奇怪木頭,微微一怔。 她緩緩上前,盯著瑩白玉指間那黢黑的木頭,暗自腹誹他真無聊,沒事不如去擦地板。 一陣清風拂過,略熟悉的香氣鉆進鼻腔,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倒抽一口涼氣,“是它!”一把拿起木頭:“這……這不是我那把匕首變的么???” 她想起來了!就在昨個兒半夜,她“不小心”碰倒燈油,大火將匕首燒裂后那神奇的一幕發(fā)生后出現在視線里的就是這黑布隆冬的木頭! “然后呢?” “然后……”然后……夜雪撇撇嘴就要哭了:“好好的一把寶刀,削鐵如泥,切水果也方便,它怎么就變成塊破木頭了呢?” 蕭風吟:“……”她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么? 多少人拼得你死我活,搶破頭也要得到的神木,到她這里居然比不上一把切果子的刀? 他終于明白父皇為何執(zhí)意要她入宮,或許只有她在宮里,權衡利弊的殘酷后宮中才有父皇求而不得的真摯。 可真摯的心將要面對的是殘酷的事實,他怎能忍心讓她涉足這片復雜天地。 拓跋夜雪抱著匕首的“尸體”心痛不已,她苦命的匕首啊…… “這不是什么匕首。”蕭風吟拉她在他身邊坐下,“這本就是后宮女人皆想得到的百年神木?!闭f著嗤笑一聲,他并不相信天命之說,機緣巧合罷了。 百年……香木!??啥玩意兒? ——母儀天下??? 她猛然想起,拍了拍木頭,瞪大雙眼盯著上頭的刻字,看清那幾個字的時候目瞪口呆。 “為了你順利被冊封,醉洛也是下了本錢。” 不知是不是她耳背了,竟聽出了蕭風吟這句話里nongnong的酸味兒。 “洛兄真是個好人呀!”從無比震驚中緩過來,拓跋夜雪開始感慨。 把香木夾在兩片鋒利的刀刃中,且那匕首鋒利無比,任誰也不會想到中間有這玄機,更不會將它放到火上去燒。要不是一場意外的火,她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可是這么神圣的東西洛兄怎么會得到?還特意把他打造成另有玄機的匕首…… 醉洛一早便知那位收藏此匕首的藏家乃是國師的后人,得知這個秘密后更是將匕首精工細造,放出消息,讓所有人都誤以為這是把大有來頭的匕首,配有嗜血紅寶石,一般人佩戴會惹禍上身,大難臨頭,江湖人士對此匕首既好奇又心有余慮,也沒有人往宮廷神木身上想。 傳言在江湖傳開后,就算聚神奇?zhèn)餮杂谝簧淼纳衲驹谝寡┥砩?,它也是絕對安全的。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幫我呢?我跟他還沒跟你熟呢……”拓跋夜雪被這一發(fā)現震驚了,搖身一變好奇寶寶,開始碎碎念:“這么神圣的東西被我扔來扔去還嫌棄過一陣子呢……它好香啊,這木頭什么材質的長在哪里?要不殿下咱們再去弄點兒……” 臉頰被他捏住,碎碎念的女人不得不停下來,看著放大在面前的面龐,一臉防備:“你……做什么?趁人之危不是君子之風?!?/br> “你很吵?!彼訔壍溃皖^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半是輕嘆半是調侃的口吻:“往后這一輩子,我該如何是好?”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拓跋夜雪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嚇到。 忽略被他吃豆腐不計,所有重點都放在他最后那句話上:“一輩子?”這是何意? “圣旨到!~”王公公那久違的尖細高昂聲傳來,安靜的吟宵正殿好似無端響起了喜慶的樂曲:“拓跋夜雪接旨!~” 每當圣旨指名道姓找她的,通常就不是什么好事兒! 拓跋夜雪與面前的男人對望一眼,意為:“殿下您要罩著我呀!” 她收起膽小怕事的本能反應,吸吸鼻子,分析:“你爹的家書,我的判刑公文?!闭f完赴死般地走出去。 蕭風吟忍俊不禁。過了今天,他便不需要再糾結兩人微妙的關系,將一切賦予天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拓跋將軍巾幗不讓須眉,文武雙全,性嫻禮教,聰慧善良,深得朕心,且不日前順應天意得到神木,乃是旺我大梁之福星、皇子之良人,天命不可違,朕徹夜未眠,三思后決定,冊封拓跋夜雪為我大梁皇子之正妃,此道旨意已祭天問祖,永世不改,欽此!~” ☆、第48章 “微臣領旨!”拓跋夜雪以前所未有激動高昂的聲音喊道:“吾皇英明!”笑得合不攏嘴,從梳妝盒里掏出幾樣純金打造的首飾:“王公公辛苦了,別客氣快收下吧!” 一見新皇子妃這般大方,王公公也笑逐顏開:“哎喲~皇子妃您太客氣了!”一邊推脫一邊使命往荷包里塞啊塞。 送走王公公,拓跋夜雪回到里間,剛撩開門簾就聽見蕭風吟嘲諷的聲音。 “才剛接到圣旨,就學會賄賂奴才了?” 老子有錢! “當著我的面行賄,會否不太妥當?” 有何不妥? 人逢喜事精神爽,就不跟你計較了,反正你遲早都是本將軍的人!~ 蕭風吟回望身后的女子:“嫁給我你很開心?” 拓跋夜雪將金燦燦的圣旨供起來,這才回頭蹲坐在案前,一手支著下巴看著近來喜歡擺出似笑非笑的男人那張笑顏:“看到殿下不開心,微臣就開心了~想擺脫微臣,殿下這一輩子都無法實現愿望了呢~”她調謔到。 “是誰跟你說,我想擺脫你?”他傾身靠近她,瀲滟的雙唇帶有輕浮的味道:“我只是略施小計,讓你不得不嫁我而已?!?/br> 當她三歲小孩兒騙呢! “醉洛是個商人,只要有利,他必然會選擇跟本殿下合作,你以為他會平白無故贈你匕首?”揚起傲慢的下巴:“將軍,你思想未免太過單純了?” “是……你讓洛兄把匕首放在我身上的?” 他很滿意她驚訝的反應,繼續(xù)煽風點火:“此事不談,你想想,吟宵殿戒備森嚴,神木出現在吟宵殿的消息豈會這么快就被散布出去?” “是你!” “十年前我就看上了你,欲擒故縱想將你留在身邊,如何?皇子妃對我這一計劃可還有何不滿意之處?”他像是故意激怒她。 “還楊梅醬,其實是我送了你爹一副駿馬圖,出高價讓你來送,目的是為了見你。” “見我做什么?”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對于一個我想追求的女子,下些功夫又未嘗不可?” 要不是親耳聽到,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是這樣的人,“這么說上次突然取消婚事,就是你厭倦我的開始了?” 他吐氣時有淡淡的藥香發(fā)出,正是每一次唇齒相接時她眷念的味道。近在咫尺的面龐秀雅安靜,卻因剛才一番話平添陌生感。 “你好可怕!”他居然是這種人? 這么多年她身邊每出現一個追求者,最后都會無故遷居或突然成親,她以為這是命,原來從過去到現在,她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精心安排好的陷阱。 從第一次讓她出現在圍場見老皇帝,第一次上戰(zhàn)場,第一次被賜婚……還有那把醉洛送她的匕首……這一切都在他計劃之內。 不對,包括她整個人都在他算計之中! “你何必這般坦白?!焙伪卣f出來讓她反感? “因為已經得到你?!彼Φ寐唤浶模骸澳阏煤軜芬饧藿o我,方才你也說了,我得到你的心便會開始厭倦,不在乎你心中的看法,又何須再掩飾本性,不是么?” 她無語地點頭,她的確很愿意嫁給他,但是在被算計下完成這件事……重點是他厭倦她了…… 拓跋夜雪感到自己是個玩物,蠢到連自己都無法接受的玩物! 像是經歷了一場鬧劇,她渾身上下都是可笑的。 她不能再待下去,這里的空氣仿佛都在嘲笑她的自以為是和愚蠢。 強大的自尊心不容許被玩弄,她起身:“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笨觳經_出大殿。 “殿下,圣旨不是剛到不久么?這是件好事兒呀,夜雪姐怎么氣呼呼的走了?” 蕭風吟接過阿離送來的湯藥:“她惱我、怨我,便不會為我傷心。”收起漫不經心的樣子,苦口良藥讓他有反胃感,他眉頭緊鎖,與剛才那個氣得拓跋夜雪暴走的少年判若兩人。 阿離諾諾到:“殿下,御醫(yī)說,因前幾天的藥加了兩成劑量,殿下可能不易入睡,飲食也會更為挑剔,這幾日心脈受損,需多加休息,待他研制出新的配方,再幫殿下調理回去。” 他沒敢描述老御醫(yī)心急如焚的表情,說新的配方還不知何年何月能研制出。 殿下太心急地想要看清夜雪姐的模樣,服用過量藥物以至傷了心脈,早知就不該告訴殿下夜雪姐最近消瘦不少,都怨他大嘴巴! 阿離追悔莫及。 “可是殿下,夜雪姐好像不見了……”阿離話未說完,蕭風吟已經追了出去。 寧靜的夜空,漫天星斗不知疲倦地閃爍著。 “天吶!我怎么……這么可憐!”拓跋夜雪望天哀嚎,“自作聰明的以為我贏了,結果……結果從一開始就被騙得團團轉!!騙子!” 他得到了……得到了他還會珍惜么?所以她不會是最后一個激起他占有欲的女人,后邊還會有很多很多被他玩轉的女子…… 可憐呀!! 可悲吶!! 可嘆……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