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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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大人!~”叩門聲再次響起,還是剛才那小太監(jiān):“殿下吩咐奴才傳話,您今夜需在寢殿伺候著!~” “……知道了!”夜雪從被窩里爬起來,揉揉臉讓自己清醒了些。 ——她剛才好像開口說了句話? 應(yīng)該沒吧? 睡得暈乎乎的夜雪撓撓亂糟糟的濕發(fā)就過去了。 暢通無阻地走過每一道關(guān)口,推開殿門的時候,那值夜班的夜貓子小太監(jiān)也在,看著她時瞪大了烏溜溜的小眼睛,開口就問:“您這是被糟蹋了嗎?” 去你大爺?shù)?!你才被糟蹋了?/br> 意識到自己唐突的話,“不不……奴才不是這意思……奴才只是關(guān)心您是否被糟蹋……”小太監(jiān)越貓越黑的解釋,抬頭發(fā)現(xiàn)蓬頭散發(fā)的女人已經(jīng)飄進(jìn)殿下寢殿,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哎喲我這嘴喲!” 在大梁民間,大戶人家主子們的臥房都有間通房丫頭睡的小屋,沒想到皇宮里也有。 瞅著簡單溫馨的小通間,進(jìn)來的時候有太監(jiān)官告訴她這件屋子是分配給她的,以后洗漱沐浴歇腳什么的在剛才那小房間,而這里就是她晚上睡覺的地方。 規(guī)矩真他大爺?shù)亩唷?/br> 這兒離寢殿只有二十幾步的距離,也就是說她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音,否則都有可能吵醒那只沉睡中的“老虎”,目前她是真惹不起他。 她合衣躺下,確定兩只鼻孔都是通的,不會打呼嚕后才安心的閉上眼睡覺。 隔著重重幔紗,隔壁殿中寬敞的睡榻上,妖嬈少年斜臥榻上,一手支著腦側(cè),五官精致的面龐正對著翻來覆去那女子的方向,純凈幽深的目光與黑夜融為一體,唇角綻開妖冶的笑。 相安無事的一夜很快過去。 日上三竿,殿下已經(jīng)上朝回來吃了個早飯,又到院子里散步,回來喝完藥,再到皇上哪兒轉(zhuǎn)了一圈…… ——伺候殿下的貼身侍衛(wèi)阿雪大人還在睡覺! 古往今來,怕是沒有哪個不要命的侍衛(wèi)敢這么睡。 整個上午殿下都沒過問阿雪大人,也不知是她無關(guān)緊要,以致殿下到現(xiàn)在都沒想起來要使喚她,還是她太重要,連殿下都不忍心吵醒她…… 吟宵殿的小太監(jiān)們私下開設(shè)的賭局,以一賠十,賭阿雪大人會被殿下處罰。 主子們的飯點(diǎn)過去…… 奴才們的飯點(diǎn)過去…… 狗窩似的小房間里。 “開局就贏了這么多,真是太不好意思啦!” “高公子手氣真好,早知道奴才就跟您買了!~” 小太監(jiān)們輸?shù)煤軕K,穩(wěn)贏的是最近常來大梁做客的齊國王侄子。 聽說高公子此次是請命陪伴高雅公主而來,好好的歌舞美人兒不看,三天兩頭跑來跟他們吟宵殿的太監(jiān)們混在一起玩骰子。剛開始還輸了不少錢給他們,從前幾天開始就穩(wěn)贏。 見人都走了,小太監(jiān)湊過去,“高公子最近都在贏錢,有什么事兒,您就直接說出來,奴才這兩天連褲衩都輸沒了,您就別再賣關(guān)子了~” “這都被你看出來啦?”高夫帥笑得一臉jian詐。 “要想和大家伙兒打好關(guān)系,那就得先輸錢~等到開始贏的時候,就是吃準(zhǔn)了咱們中一個!~您這不是看準(zhǔn)了奴才么?” “嘖!~”高夫帥一拍手掌,舉大拇指贊到:“聰明!” “這是奴才們私下的把戲,看得穿,避不開,在宮里當(dāng)差這么久,誰不知道呀!” “嘿嘿,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高夫帥一手搭在連續(xù)三天輸錢的小太監(jiān)肩上,熱乎道:“你幫我個小忙,我今兒贏的錢全歸你,怎么樣?” 小太監(jiān)咽口水看著鼓鼓的錢袋,“高公子您身份尊貴,還有什么事兒自個兒辦不到,要我一個小奴才去做呀?” 高夫帥沖小太監(jiān)招招手,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小太監(jiān)先是一驚,隨后眉開眼笑:“這還不簡單~成交啦!~” 吟宵殿今天的空氣味道不對! 這是拓跋夜雪起床后的第一感覺。 不光是小太監(jiān),連前來宣膳的御廚對她都是一副恭敬得嚇人的態(tài)度。 一夜之間這些個人都變了樣兒。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御膳房今日的菜不合你胃口?”對坐上的“老虎”突然問話,在寬敞安靜的殿堂里顯得格外具壓迫感。 每當(dāng)蕭風(fēng)吟跟她說話的時候,夜雪就特別抓狂,因為無論她怎么比劃或是在紙上寫下她的意思,他都看不見。 “殿下,阿雪大人的意思是,好吃!~”好在一旁的太監(jiān)官善解人意的替她回答上。 “那為何不動了?” 太監(jiān)官看著宣紙上的字跡,回到:“殿下,阿雪大人說,吃飽了!~” “菜還沒上完就飽了?胃口什么時候這么小了。” 夜雪握筆的那只手一頓。 ——這是何意??。?/br> 太監(jiān)官看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下文,擔(dān)心殿下等急了,只好推了推夜雪的胳膊,“阿雪大人?殿下問您話呢~阿雪大人?” 怎奈這位大人一發(fā)呆就忘乎所有,未免殿下發(fā)怒,太監(jiān)官擅作主張?zhí)嫠卦挘骸盎氐钕?,阿雪大人的意思是……?/br> “讓她自己回答?!?/br> ☆、第26章 你作孽啊將軍 夜雪知道,蕭風(fēng)吟不光不喜歡女人,還有點(diǎn)兒孤僻,長久以來都是獨(dú)自用膳,她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女人坐在這里大吃大喝,已經(jīng)讓那幫太監(jiān)侍衛(wèi)驚訝得掉下巴。 這會兒他居然還一臉妖笑的說她胃口大,還表現(xiàn)得極為了解她似的讓她自己說…… 他放下筷子,太監(jiān)官立即遞上手帕,他優(yōu)雅的在唇上印了幾下,“都退下。” 殿中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夜雪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一派悠哉的少年。 “你早就察覺到了是嗎?” 他毫不意外的勾唇笑了一下:“心浮氣躁,豈能成就大事。將軍稍安勿躁?!?/br> 她快躁到爆了! “將軍舉手投足皆與旁人不同,是金子何愁不會發(fā)光,不是么?” “殿下這比喻有失妥當(dāng)吧!”發(fā)現(xiàn)被識破后,她極力沉住氣,忍住動手掐死他的沖動,一派和顏悅色到:“既然是金子,殿下為何不在屬下發(fā)光的時候撿回來?”忍不住嘀咕了句:“是在等我這塊金子自個兒滾過來么?” 他露出淺笑,“是的。” 她、想、殺、人?。。。。?/br> 啊啊啊啊啊啊?。。。。?/br> 當(dāng)日,吟宵殿的守衛(wèi)和太監(jiān)們無一不驚詫稱奇。 ——陪殿下吃了頓飯,阿雪大人的嗓子就好了! * 午后的御花園中,清風(fēng)拂面楊柳依依,延伸至各宮殿的小道兩旁花開正好,景色堪稱一絕。 “本宮聽說那個阿雪會說話了,是真的嗎?”一座鬼虎神功的刻花小亭中,妝容精致的清妃吹了吹茶杯上漂浮著的葉子,悠閑問到,“這么快就好了,殿下也廢了不少心思吧。” “回娘娘,正是!”老宮人滿臉堆笑,湊近了些:“前些日子娘娘送了她那么多好東西,看來沒白費(fèi)。” 清妃起身,年過四十的女人身材依舊曼妙動人。 她理了理華貴的刺繡長裙,上前幾步,靠在池子旁邊的欄桿上,看著池子里的魚兒,長嘆一聲,自嘲道:“想我蘇清天生麗質(zhì),一朝選在君王側(cè),本以為就此可以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卻沒想到,這后半生還要依賴她人的兒子!百般討好籠絡(luò),就盼著他繼承大統(tǒng)后善待我這過氣的后妃,實在可笑至極呀。” “娘娘您也別這么說。您這打算的是未來的日子,如今您好歹也是陛下跟前最受寵的妃子!未雨綢繆是好事,不過嘛,這以后的事兒誰也說不準(zhǔn)!”壓低了聲音:“娘娘,陛下年紀(jì)大了,就算變天了,殿下那頭高的咱指望不上……”沖清妃使了個眼色:“咱不還有那位姑娘么?” 清妃回頭,正色道:“那姑娘,能行么?” “能行!”老宮人寬慰,“您想啊,她沒開口時已經(jīng)得殿下青睞,這么些年她可是第一人!這回她能說上話,”一拍手心:“指不定就讓殿下看上了!您說是不是?” 清妃掏出手絹,擦了擦濺在手背上的湖水,看著老宮人:“也罷,殿下油鹽不進(jìn),跟我又不親,也只能如此?!?/br> “對了,”她起什么,眉頭一皺,奇怪地道:“拓跋家那姑娘不是早就被陛下指婚了么?怎地,最近消停了?也不見進(jìn)宮來,陛下也沒跟我提起過這事兒,難道婚事有變?” 老宮人會心一笑,“陛下對殿下的感情您還不知道呀!只要是他喜歡的女人,管她出生如何,陛下定會千方百計給她弄來,更何況這人本來就在宮里頭!” “你的意思是,陛下誤以為殿下看上了這姑娘?” “這可不是老奴以為的,這事兒可是千真萬確!前幾天那姑娘誤打誤撞的跑去了冷宮,您猜怎么著?陛下立即派指揮使前去保護(hù),這陣勢……” 老宮人侍奉清妃多年,也不避諱,直言到:“老奴說句娘娘不愛聽的,就算是您,陛下也未必如此上心,可想而知這姑娘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不一般吶!” 憑哥哥的能力被封為妃,受老皇帝恩典,在宮里待了這么多年,蘇清很清楚自己的價值,心中雖有刺,也不得不認(rèn)同她們家老奴才的話。 她想了想,點(diǎn)頭吩咐:“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穩(wěn)住她。她要什么,咱們就給她什么?!弊詈盟氖清X。 在后宮,她蘇清風(fēng)光無上,不知讓多少人女人嫉妒羨慕??尚Φ氖?,像她這樣有后臺又高貴的妃嬪,后半輩子的命運(yùn)居然掌握在個黃毛丫頭手上。 江山易改,帝位傳承,她不甘心又能如何。 “哥哥說得沒錯,拓跋家那姑娘被指婚給殿下后,哥哥手里的人也在往外派了,陛下是擔(dān)心哥哥一人獨(dú)大,想早日將兵力分交給拓跋家?!眹@了口氣,“畢竟人家將來是正宮娘娘。”沒有生下一兒半女,“無論如何,我也該為后半輩子做打算,拉攏一個是一個?!?/br> 她要是也會看兵陣圖,多的就不跟皇后比了,比比冷宮那女人,如果像她一樣,可以為陛下伴駕出征,那該多好。 也不至于掌管后印還只是個小小妃子,連貴妃的位置都坐不上。 清妃苦澀地笑。 * 夜雪氣呼呼地回到過去老巢,進(jìn)屋就先拍了兩烙餅泄氣。 蕭風(fēng)吟那廝居然看穿了她的伎倆還讓她留下,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就這么篤定她蠢到慘絕人寰的地步,就算臥底在他身邊也拿不到秘籍??。?/br> 是可忍孰不可忍?。?/br> 可忍不可忍?。?/br> 忍不忍?? 不忍??! 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