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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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夜雪所料,她老爹見到一身正氣,腰間還別著把寶劍的高夫帥之后喜歡得不得了,當即拍案說要跟人家挑燈夜談到天亮。 拓跋加醬除了愛馬如癡,平時念叨得最多最遺憾的就是沒能生個兒子,但他自夫人去世后便再未娶妻。 憑借他的能力才干也不是娶不到媳婦兒,夜雪也很納悶老爹這一邊想要兒子,一邊不肯續(xù)弦的矛盾心理。 從五歲開始練習騎射,夜雪從小幾乎都是被當成男孩在養(yǎng),奇怪的是及笄之后老爹的態(tài)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再也不逼著她練武功,反而讓她沒事就待在屋里繡花寫字!這太令她憤怒了。 不就是比她多了點兒胡渣么?男孩兒了不起呀!? 她恨只恨娘親沒把她生成男兒,讓她每隔一陣子就要承受老爹那粗獷的老頭顧影自憐,傷春悲秋! 夜雪趴在書桌上,面前是她今晚必須完成的兩幅刺繡,為了心里平衡一點,她開始黑男性同胞。 黑完小弟黑賣rou阿三。 黑一來到就拋下她跟老爹喝酒吃rou的高夫帥。 黑…… 正當準備開始黑蕭風吟的時候,大頭突然卡了半顆頭在窗戶上,小心翼翼地呼喚:“老大!不好啦!出大事了!” 夜雪扶額,幫大頭把腦袋敲出去,恨鐵不成鋼道:“告訴你多少次了,頭大就別鉆窗戶!你偏不聽!啥事兒呀?” 大頭今年十七歲,兩年前就報了武館的初級學習班,兩年過去,師弟師妹們都已經(jīng)學有所成,他卻還停留在學前班。夜雪看不過去,主動要求擔負這重任,親自教他,讓他住在武館后院,從此多了個小跟班。 “是師父!師父見著個長得特漂亮的年輕男子,就跪在地上不起來了,還邊哭邊說……” “我爹?哭!?”夜雪的聲音聽上去意外的驚喜(?),問完跳出窗戶就跑。 “老大,您慢點兒走……老大您還沒穿鞋!” 風風火火倒回去穿上靴子,咿呀,不對……能被大頭這種臉盲譽為“特漂亮”的男子,恰好又是認識她爹的,除了不辭而別那家伙還能有誰? “那人雙眼可是蒙著紗布?” ☆、第7章 全球速遞圣旨到 大頭憨憨地點頭,“老大,您是怎么知道的?” 漂~亮!苦尋他半個下午未果,這倒好,這廝自個兒送上門來了!今晚她說什么都不能放他走! 夜雪沖進客廳,奇怪的是,除了剛才被扔了滿地的酒壇子不見,連她老爹和高夫帥都不見了。 蕭風吟一身素衣,蒙在眼睛上的白紗依舊襯得他肌若凝脂,一根簡單的玉簪別在腦后,出神入化地詮釋著這個年代男子束發(fā)的極致美感。 養(yǎng)眼歸養(yǎng)眼,這種渾身上下透著神秘氣息的男人太過危險,不是她能夠染指的,夜雪深知這一點。 “帥哥呢?”她不喜歡和他說話時緊張的神經(jīng),總是盡量表現(xiàn)得懶散。 “走了。” “我爹呢?” “喝醉,回房歇著了?!?/br> “那你呢?”這么晚了跑她家干什么?來幫忙收拾酒壇子? “我在等你。” “等我作甚?”她開始有所防備。 “想跟你做個交易?!?/br> “我憑什么相信你?”她是個理智的女人。理智的!理智的…… “憑我可以滿足你所有的要求。”他滿臉的篤定,像是已經(jīng)看透她,第一句話開口便就料到最后的結(jié)果一般,“包括你要的秘籍。” 夜雪語塞,“你……到底是什么人?” “買你楊梅醬的老顧客?!?/br> 敵人太過狡詐,這么說擺明了是不讓她知道太多,“你贏了,成交!” 夜雪忘了是怎么走出客廳的,失魂落魄地飄出大門,滿腦子都是不可置信和對這個容貌驚人男子的猜疑。 “前面沒路了?!敝钡缴砗蟮纳倌觊_口打斷她的思路,她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差點就撞上圍墻。 她故作吊兒郎當?shù)闹钢胺絻勺鶚?,“左,右,您選一個地方睡?!?/br> 蕭風吟抬手指著左邊,“這間離你的房間很近,方便你照顧我?!?/br> “真讓我照顧您呀?”夜雪吞口水,試圖說服他:“您看,爺您白白嫩嫩這嬌軀,小的怕是照看不好,萬一有個閃失,小人可就擔當不……” “拓跋大將軍的女兒,竟是如此膽小怕事?” 他在胡言亂語什么,膽小怕生的老爹什么時候成威風八面的將軍了? “哎,爺,那是我的房間!你的在這……邊?!边M去了,好吧= = 第二天上午,夜雪頂著熊貓眼走出房門的時候,門口的玄衣少年已經(jīng)站了些時候,見她出來開口就要飯吃,理由是…… “我餓了。” 我靠!我又不是你娘! “你在不高興?”玄衣少年清晨的聲音帶著醒后獨有的慵意,聽上去有如沐春風的舒坦。 夜雪的起床氣被這好聽的聲音吹散了一大半,想起昨日的協(xié)議,撩撩頭發(fā)擠出個笑臉:“怎么會~呵呵呵呵,您太敏感啦~” 因為蕭風吟最得力的助手阿離被派去尋找醉洛,他又有個不喜陌生人近身的怪癖,所以昨晚達成協(xié)議,夜雪必須負責照顧他三日之內(nèi)的起居。 猛地成了個不算女人的女人,這會兒她還有點兒不適應(yīng)。 “一定要這么扶著么?” 夜雪抬頭望著他:“我看人官太太的跟班都這么扶著。”當三天跟班也是跟班,她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蕭風吟沒再說話,夜雪視為他默許了被她一路攙扶著走。 “你昨個兒是怎么把我爹和帥哥打發(fā)走的?”她好奇臉皮比城墻倒拐還厚的老爹為什么見著他會淚流滿面。 “阿離走時可以有交代你一些話?”風吟不答反問。 夜雪仔細回想了一下,點頭:“有。我記著呢。”阿離跟她說過當他跟班的注意事項,搖頭晃腦朗誦:“為爺隨從,需敬畏爺,唯爺所言是從,尊重爺,呵護爺,以保護爺為榮,以背棄爺為恥……” “咳!咳咳!” “爹?” “嗯!”拓跋加醬站在走廊出口,嫌棄地看著自家閨女,粗聲粗氣道:“爹平時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這么扶著蕭公子?”上前幾步糾正:“應(yīng)當這樣!你摟著人家蕭公子的腰,人會癢癢的!” 夜雪:“……噢?!?/br> 偶遇拓跋加醬,風吟很自然的問:“叔父昨日宿醉,現(xiàn)下可有不適?” 夜雪一怔,這聲“叔父”熟悉親切,從小到大只二人這么喚過。 多年以前,有個小男孩是這么喚老爹的,便是年幼的皇子殿下。后有位神秘人,那人時常從宮中而來與老爹切磋武藝,可她一時半會兒分辨不出此“叔父”是他們中的哪一個。 不對!她猛地反應(yīng)過來,同樣都是自宮中而來,難道皇子殿下便是那神秘之人!? “嘿嘿,蕭公子氣色不錯,看來昨夜睡得很好,那就好,那就好?!崩系娭掞L吟后,充分發(fā)揮了狗腿精神,將他偏愛兒子的不良嗜好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提及昨夜她擅作主張與他等下的協(xié)議,老爹一聽二話不說,舉雙手贊同,還說蕭公子無論提什么樣的要求都成,他家閨女這頭隨便…… 她的樣子看上去真有那么隨便? “夜雪,你這是這么反應(yīng)?蕭公子好不容易來咱家一回,表情愉快點!”老爹訓斥完她,轉(zhuǎn)頭換上一張笑臉地對蕭風吟噓寒問暖。 哎,她怎么生了這么個爹! 為了秘籍,她忍! 當日,夜雪咧著嘴笑了一天。 一笑而過的這三天簡直度日如年,好在蕭風吟為人雖冷但不耍大牌,照顧起來也簡單快捷,一日三餐喂飽就行。 第三天,阿離準時回來,匯報的時候夜雪豎起耳朵,不漏放任何一句有關(guān)醉洛的消息。 “醉洛在查她?”風吟的聲音從屏風前傳來。 “回爺,是的。洛公子不單單派人來查過夜雪姐,還交代手下人過幾日往拓跋先生的武館送禮。” 聽到這里,夜雪終于按耐不住,從門后挪出來,一臉的受寵若驚:“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們剛說洛公子要送禮給我爹?為什么呀?” 風吟語氣慵懶:“江湖人士偏愛結(jié)交一方友人,叔父在龍門鎮(zhèn)也算有頭有臉的人,醉洛想結(jié)交他并不出奇。” 其實她的意思是要表達人家洛公子很有可能是沖著她來的,還沒表達完意圖就被他歸功于老爹……親他一口而已,多大仇呀,何苦這么全方位打擊她! “原來是這樣。” “還不出去?”風吟語氣冷淡。 “……哦。小人告退!”跟班當慣了,忘記協(xié)議失效,她完全不必這么順從。 阿離不愧是第一跟班,打探來的消息精準到零誤差。這日,醉洛的禮物如期而至。 送禮的小廝交代接禮的大頭,說紅色箱子是給拓跋先生,白色箱子是給夜雪的。 “你確定沒有聽錯,白的是我的,我爹的是紅色?”夜雪再三確認,看著紅色箱子里成套的門派典籍差點沒流口水,那些可都是絕版的秘籍,無數(shù)的習武之人搶著收藏的,可…… 偏頭再看白色箱子里孤單躺著的那把匕首,除了手柄上那顆紅寶石比較亮眼,這小得只能拿來切楊梅的刀刀,簡直就是逗小孩玩兒! “老大,這里有封信!”大頭獻寶似的從白色箱子里撿起信封晃了晃。 揚州商人,非官非皇室中人,聽聞夜雪姑娘能騎善射,早有托世子爺牽線結(jié)交…… 實在慚愧,在下并非夜雪姑娘所尋之人,特送上防身匕首表歉意…… 醉洛的信上清楚明白的寫著他不是皇室中人,還特意致歉,顯然已經(jīng)知道她在多方打探他的下落和最終目的,換句話說,他八成已經(jīng)對她的生平事跡了如指掌了。 世子?醉洛說的世子…… 夜雪恍然大悟:“就是那個……揚州首富!” “老大,這是揚州首富給您寫的信?” 夜雪收好信紙,心不在焉的回答:“沒錯?!弊砺迨遣皇菗P州首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回她懷疑的事情,很有可能成了真。 ——蕭風吟,憑老爹和他的交情和狗腿得不行的相處模式,還有那聲“叔父”,全都和過去見著皇子殿下時的表現(xiàn)相同。 老爹除了過分喜歡別人家的兒子,喜歡夸張的稱贊拍馬之外,本質(zhì)傲骨得很,很少對誰低頭,除了跪天跪地跪他崇拜的大梁皇帝,幾乎沒見他跪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