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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天潢貴胄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書香門第【寒露。歲夢】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書名:天潢貴胄

    作者:漫漫何其多

    太子祁驍生而尊貴,奈何皇帝不是生父,處處算計;嶺南世子百刃,為了封地子民被迫入京為質。

    有過相似經(jīng)歷的太子一眼看中了故作堅強的質子殿下,用盡手段,逼迫也好,誘哄也罷,從身到心都不放過。而世子就在這一步一步強勢又不失溫柔的手段中逐漸淪陷。

    這是一個腹黑變態(tài)神經(jīng)病攻步步緊逼終于俘獲小受心的養(yǎng)成史,也是個時運不濟的太子攻一步步上位終于登上龍椅的復仇路。

    太子攻一步步攻略質子受,養(yǎng)成+寵溺

    【宮斗 強制愛 不虐不糾結,輕松升級向?!俊炯芸粘?jīng)不起考據(jù),博君一笑。有愛的姑娘收藏一下吧^^鞠躬】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宮斗 報仇雪恨搜索關鍵字:主角:祁驍,東陵百刃 ┃ 配角:敦肅,祁靖 ┃ 其它:甜蜜寵溺,輕松升級

    ☆、第一章

    “太子……太子……”

    祁驍鳳眸微睜,見天不過蒙蒙亮又閉上了眼,眉頭微蹙:“怎么了?”

    屏風外太子府的總管太監(jiān)江德清躬身低聲道:“殿下,奴才剛得著消息,敦肅長公主昨晚已經(jīng)到了,今日一早就要進宮?!?/br>
    祁驍聞言揉了揉眉心坐了起來,江德清聽著動靜轉過屏風進來了,祁驍起身褪下寢衣,不用江德清伺候,自己拿過床邊小幾上擺著的中衣慢慢的穿上了。

    江德清走近將床幔攏了起來掛在蟠龍金鉤上,轉身拿過榻邊衣衫來伺候祁驍穿衣,一邊小心翼翼的整著朝服一邊繼續(xù)道:“公主今日怕就要跟皇上說殿下的婚事了……公主當真是費心了,皇帝如今多重視嶺南呢,殿下若是能同嶺南結親,那等于是得到了東陵一族的助力,百利而無一害啊……”

    敦肅長公主是祁驍?shù)牡沼H姑母,自武帝和孝賢皇后雙雙升天后,敦肅長公主算是祁驍最親厚的人了,敦肅長公主的意思,祁驍自是無不從命的,只是婚姻一事上,祁驍向來避諱,江德清在祁驍身邊伺候多年,自然明白祁驍?shù)男乃?,低聲勸道:“且如今幾位皇子一天大似一天了,殿下心里就不急么……奴才心里同敦肅長公主是一樣的,好些事還是早作打算的好,再說……”

    祁驍轉身拿過環(huán)佩,薄唇微抿,低頭慢慢的戴上了,見江德清不說話了笑道:“怎么了?接著說?!?/br>
    江德清小心的看著祁驍?shù)哪樕?,忖度著他的心思一笑道:“再說,不過是個側妃,殿下要是喜歡呢,那咱們府里就多了個伺候殿下的人,若是不喜歡呢,就當多養(yǎng)了一個閑人罷了,費多大事兒呢?!?/br>
    祁驍一笑沒說話,轉身出了內室,江德清連忙招呼外面的宮人進來侍奉。

    承乾宮中,皇帝看了看敦肅長公主遞上來的折子笑了下道:“才幾年沒見,皇姐跟朕外道了許多,怎么帶了這許多東西,姐夫呢?”

    “駙馬先去吏部交接文書了?!倍孛C長公主眼中含笑,柔聲道:“因為這連月的大雨誤了皇帝的萬壽節(jié),這些算是罰我的罷?!?/br>
    敦肅長公主去歲剛過四十,因保養(yǎng)得當,并不顯年月,依舊算是個美人,身為中宮嫡女,儀態(tài)端莊得體,這樣笑吟吟的說起話來讓人舒服的很,皇帝不自覺地放緩了語調:“皇姐又說笑了,其實不過就是個壽辰,誤了算什么的,之前朕就說了可以不必來,南邊瘟疫四起,路上這兩月,皇姐和姐夫沒染上什么病就是萬幸了?!?/br>
    敦肅長公主點頭嘆了口氣:“大災大難之后必有瘟疫,托皇帝洪福,我跟駙馬都還好,一開始我還不覺得,出來了才知道果然澇的厲害,今年的賦稅……”

    “這個還支持的住?!逼罹缸缘腔詠硇蒺B(yǎng)生息,一力彌補武帝連年征戰(zhàn)耗的虧空,這幾年國庫豐盈了許多,皇帝一笑,“萬幸只有兩個省遭了禍。”

    敦肅長公主點點頭,好似不經(jīng)意道:“我聽聞……嶺南全都淹了?”

    皇帝笑了:“哪里,不過是茂山以南淹了,沒有那么厲害……不過他們先是大旱又是大澇,確實不大好過?!?/br>
    “可不是,這都來找你借糧了。”敦肅長公主欣慰一笑,“我這一路都聽說了,嶺南世子親自來借糧,那一路熱鬧的,百姓說的那些都能成書了,我聽駙馬說嶺南世子留下了?”

    皇帝眼中抹過一絲笑意,嶺南是異姓王的封地,歷代大襄皇帝的心腹大患,如今嶺南王頭一次跟朝廷低頭是在自己在位的時候,皇帝想不自得都難,只是皇帝面上向來謙和,笑道:“東陵百刃本是來替他父王東陵奕來跟朕商議借糧一事的,他不過十五歲,在皇城中住了段日子,仰慕皇城威儀,欲觀習教化,就不想走了,我也實在是喜歡他,就將他留下了,那孩子同驊兒一般大,俊秀非常,難得的是聰明的很,極討人喜歡,皇姐回來多見見肯定也喜歡,對了,這就是他們進貢來的茶葉,皇姐嘗嘗……”

    驊兒,即祁驊,皇二子。

    敦肅長公主心中輕笑,既是嶺南送來的質子,她可不敢“多見見”。

    話題已經(jīng)轉到了敦肅長公主需要的地方,她不再多言百刃,繼續(xù)閑話家常:“我記得……萬壽節(jié)后就要到太子的生辰了吧?”

    皇帝一點頭:“是,驍兒的生辰是臘月初十?!?/br>
    “一轉眼,驍兒也十八歲了……”敦肅長公主放下手中描金茶盞,抽出袖間絲帕按了按嘴角,“該給驍兒選太子妃了。”

    皇帝頓了下,淡淡一笑:“還太早了些吧,正是讓他學著辦事,上進的好時候,娶了正妻,每日卿卿我我,不耽誤了正事?”

    敦肅長公主忍不住笑了:“皇帝就是太看重太子了,怎么忘了自己也是不足弱冠就娶妻了呢?說起來你比驍兒還要早呢,才剛滿十六,還記得么?大婚前來跑到公主府里來,問我大禮之后還能不能回去跟母后一起住……”

    皇帝因生母早逝,襁褓中就被抱到了鳳華宮中由中宮皇后親自養(yǎng)育,敦肅長公主比皇帝大了快十歲,沒出嫁前也一直住在鳳華宮中,那會兒她就待皇帝很好,說句長姐如母也不為過,說起前事來皇帝微笑:“皇姐還記得呢?”

    敦肅長公主莞爾一笑:“你和武帝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什么記不得?”,因說起武帝來,敦肅長公主眼眶微微紅了,復又笑道:“罷了,說這些做什么,還是說驍兒的婚事,你心中有主意沒有?”

    皇帝心里自是一百個不愿意提這事,但聽了敦肅長公主柔聲細語的說了半日閑話,勾起了些幼時的回憶,不好這個關頭太敗她的興,苦笑道:“確是想過,只是沒有合適的人,太子妃以后是要母儀天下的,半分都錯不得,皇姐應該能體諒吧?”

    敦肅長公主點點頭:“確實……這也罷了,我也不過是想起來了就跟皇帝提一聲,太子妃的人選哪里是我能置喙的,不過是因為太子自幼……唉,你也知道的,我難免多疼他一些,皇帝說的有理,太子妃不好隨便定下來……給太子先選兩位側妃,可行?”

    皇帝一笑:“皇姐是看上哪家千金了嗎?”

    敦肅長公主膝下三女二子,大姑娘去年已經(jīng)嫁了,二姑娘今年芳齡十四,也是快要議親的年紀了,皇帝估摸著敦肅長公主多半是想親上加親,他最是忌憚這種事,正要拿話來岔時只見敦肅長公主抿嘴一笑:“我自同駙馬去了任上,每日看到的不過是些鄉(xiāng)野姑娘罷了,哪里知道什么千金呢?這還是讓皇后費心吧?!?/br>
    不等皇帝松口氣敦肅長公主眼中一亮笑道:“對了!誰說我不知道千金呢,剛說起的那位嶺南世子,我聽聞……是有兩位待字閨中的姐妹的?!?/br>
    皇帝的微笑凝在嘴角,正要說什么時外面一宮人躬身進來,低眉斂目道:“皇上,長公主,太子來請安了?!?/br>
    皇帝點點頭,宮人躬身下去,不多時祁驍走了進來,走近給二人請安,敦肅長公主連聲讓祁驍走近,拉著祁驍?shù)氖稚舷伦屑毧戳丝?,皇族相貌大多不錯,祁驍更是隨已逝的孝仁皇后,俊美非常,只一雙鳳眸像極了武帝,星眸凌厲,不怒自威,多了幾分英氣,敦肅長公主見祁驍長的越發(fā)像他已逝的父母心頭驀地一酸,笑了下遮掩過去,滿意道:“半年沒見,驍兒又高了些呢。”

    祁驍一笑:“姑母倒是一點都沒變,氣色越發(fā)好了?!?/br>
    敦肅長公主轉頭跟皇帝一笑:“聽聽,多會說話……”

    不等皇帝接話敦肅長公主又笑道:“真是個大人了,我剛還跟你父皇說,給你選個側妃,嶺南王的郡主,你喜歡么?”

    皇帝轉了轉拇指上佩的翡翠扳指,心中不豫,面上卻溫和的很,微笑道:“皇姐當真是性急……”

    祁驍心中雖有可無不可,但敦肅長公主已為他籌謀多日,臨了自己是萬萬不能拆臺的,淡然一笑:“婚姻大事,自是要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侄兒不敢多言?!?/br>
    敦肅長公主趁熱打鐵,側過身對皇帝笑了笑:“皇上,肯不肯讓我做個媒呢?”

    敦肅長公主身份特殊,就是皇帝也要忌憚三分,不敢太下她的面子,且今日之事敦肅必然是有備而來,自己硬要阻攔怕更會橫生枝節(jié),皇帝壓下心頭火,望向祁驍慈愛一笑:“還不謝謝你姑母為你辛苦cao持?!?/br>
    ☆、第二章

    毓秀殿中,敦肅長公主看著自幼長大的宮闕感嘆不已:“多少年了,這里還空著呢。”

    祁驍一笑:“嫡公主的宮殿,哪里容易讓人搬進來?”

    敦肅長公主轉頭看了祁驍一眼,低聲笑道:“那就等以后你的公主過來住吧?!?/br>
    祁驍轉頭看了江德清一眼,江德清知意,帶著殿中的宮人退了出去。

    祁驍親自給敦肅長公主倒茶,低聲道:“姑母……何必因為這事同皇帝爭執(zhí)?!?/br>
    “呵……再不爭,還有誰知道你才是太子?”敦肅長公主沒了人前的溫和,冷笑一聲,“南邊遭了禍,調度糧草物資,都是你在辛苦,等萬事準備好了,皇帝卻讓祁驊做督軍去安撫兩??!說的好聽,怕災后有瘟疫,太子身份貴重不可涉險,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抹了你的功勞,好名聲全讓祁驊賺了!幸好祁驊是個不中用的,去了南邊一趟倒是鬧了不少笑話,失了人心?!?/br>
    祁驍?shù)恍Γ骸盎实巯肽梦耶敇虬?,我自然不能太遂他們的意了?!?/br>
    敦肅長公主啞然:“祁驊那邊……是你動的手腳?”

    祁驍笑了下沒答話,敦肅長公主心中了然,面色好了許多,欣慰道:“駙馬常說你心中有丘壑,果然是真的,只是……可做的干凈?若是讓皇帝知道了……”

    “自始至終我就沒想瞞著他?!逼铗斴p輕捻弄著腰間玉佩,淡淡道,“一味的藏鋒那就是懦弱了,總要讓他明白,他現(xiàn)在還動不得我?!?/br>
    “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說正事,嶺南如今待嫁的郡主有兩位,一位是柔嘉郡主,是嶺南質子的嫡親jiejie,聽說德才兼?zhèn)洌沸羞^人……還有就是康泰郡主,嶺南王側妃所出,這位側妃極得嶺南王寵愛,她的女兒雖是庶出,卻更是嶺南王的掌上明珠……”敦肅長公主心中猶豫,抬頭問祁驍,“你喜歡哪個?”

    兩位郡主一個身份貴重,一個更得嶺南王喜愛,各有利弊,敦肅長公主也是拿不定注意才讓祁驍自己挑。

    敦肅長公主眉頭微蹙低聲道:“可惜準備的太晚了,恨我以前見識有限,總怕皇帝同嶺南打起來,也就沒上過心,早知道我跟著駙馬在南邊的時候就該想辦法去見這兩位郡主一面了,再好也是聽別人說的,沒親自掌掌眼我總不能放心?!?/br>
    祁驍?shù)恍?,這怪不得敦肅長公主,嶺南王是異姓王,自來就是爭端的禍根,更別說嶺南東陵一族同皇族這些年的爛賬了。

    老嶺南王當年同太|祖一起打下了天下,太|祖稱帝后論功行賞,封了七位異姓王,但沒過十年,其他六位王悉數(shù)落馬,運氣最好的鎮(zhèn)北王是收回封地,削爵降為庶人,運氣不好的如伯安王等都是滿門抄斬的下場,到最后留下來的只有嶺南王。

    老嶺南王能活下來自然不是因為命大,封王的第七年,南邊甕溪一族來犯,老嶺南王東陵烏率兵攻打,一仗打了快三年,前后折了近十萬兵士進去,太|祖有心讓嶺南同甕溪國魚死網(wǎng)破,戰(zhàn)報一封封傳到皇城,太祖卻一兵一卒也未曾派去,只等著坐收漁利,可惜嶺南落敗幾次后竟是連番的打勝仗,將甕溪人打退了不說,最后窮追猛打,一路打到了甕溪王都,屠了城,砍盡了甕溪皇族后老嶺南王直接占山為王,將甕溪吞了。

    甕溪國有以前的嶺南兩個大,且耕地多,物產(chǎn)豐,太|祖自然是坐不住了,大加封賞后派當時的丞相去嶺南商議甕溪以后派誰接管,地盤是老嶺南王打下來的,皇都自始至終沒幫過忙,他自然不肯讓皇城來分一杯羹,更別說太|祖不止是想分一杯而已,兩邊書信往來如雪花一般,快一個月也沒談攏,屋漏偏逢連夜雨,西邊的伯安王反了,太|祖分身乏術,又怕老嶺南王跟伯安王聯(lián)手,只得退而求其次,將嶺南每年的賦稅貢品翻了個翻,之后就不了了之了,這一拖延就是幾年,等太|祖騰出手來想要料理嶺南時老嶺南王早已在南邊站穩(wěn)了腳跟,太祖年事已高,心有余力不足,將這個皇城的心腹大患一直留到了現(xiàn)在。

    這幾年皇都同嶺南關系越發(fā)微妙,不少人都擔心不知何時兩邊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但沒想到自前年起嶺南連番遭禍,氣數(shù)大傷,沒了同皇城一戰(zhàn)的底氣,今年更是為了借糧將質子送了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只要嶺南王沒瘋沒傻,兩邊是打不起來了。

    既然不會開戰(zhàn),那該修復的關系就要修復,聯(lián)姻是早晚的事,敦肅長公主先下手為強,將這事攬給了祁驍,且還留了一手,只要側妃,即使來日南疆兩邊人兵戎相見,祁驍廢黜一個側妃也是一句話的事,什么也不耽誤。

    敦肅長公主身為嫡公主,心里自然更是喜歡嫡出的郡主,只可惜嶺南王妃實在太不受寵,敦肅長公主嘆口氣:“你自己看著辦吧……”

    嶺南國的事祁驍自然也清楚,輕笑一聲:“嶺南王妃的父親兄長當年全在甕溪戰(zhàn)死了,她一不得寵,二無娘家可依,嫡子自然也比不上得寵的庶子了,且如今世子也成了質子,嫡系一脈更是不受看重了?!?/br>
    敦肅長公主點頭:“正是這個話,沒事……哪怕是旁支呢,只要是嶺南的女孩兒就好,這樣以后萬不得已的時候……嶺南人定然更愿意支持同嶺南結過親的你,有了嶺南的支持……以后的事就多了一層把握?!?/br>
    祁驍依舊是可有可無的:“侄兒聽姑母的?!?/br>
    敦肅長公主看著祁驍一雙酷似武帝的眼睛心疼不已,忍不住拉過他的手低聲道:“好孩子,姑母知道不喜歡這樣……再忍忍吧,等到你登基了,姑母就放心了,到時候你想做什么都沒人再能掣肘了……”

    敦肅長公主到底有些年紀了,一路舟車勞頓,剛才在承乾宮時還看不出來,這會兒背著人,疲色畢現(xiàn),饒是祁驍性子涼薄也禁不住心酸,低聲道:“姑母不必為我費心至此,這些事侄兒自己……”

    “你肩上擔子已經(jīng)夠重的了,這些小事只讓姑母給你安排就好,且你不必太往心里去,我不單是為了你……”敦肅長公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更是為了我自己,自太祖嫡系血脈如今只剩你我二人,我若再讓你一人單打獨斗,怕是祖宗也不容我了?!?/br>
    雖然祁驍一直對聯(lián)姻之事可有而無,但看著敦肅長公主為他cao心至此也不好太被動了,翌日下了朝后祁驍故意落后幾步,在乾清宮前面的瀲滟池等了一會兒,果不其然遇見了正從誨信院出來的嶺南王世子。

    世子百刃的質子身份大家自是心照不宣的,但皇帝向來能做表面功夫,對世子的吃穿住行照顧的無微不至,得聞世子在嶺南時還在讀書,皇帝直接給他指派了太傅,許他每日進宮來誨信院聽講,一切待遇等同皇子。

    祁驍心中輕笑,到底是真的看重嶺南還是為了更好的監(jiān)視,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了。

    百刃剛下了早課,因皇帝恩賜早膳,正帶著他的伴讀行色匆匆的隨著宮人往承乾宮趕,遠遠的看見祁驍了自是不好繞過去,帶著一行人過來了,祁驍一笑:“世子這是要去哪兒?”

    百刃規(guī)矩行禮,垂眸答了,祁驍點點頭:“世子來皇城多日,孤還沒同世子好好說幾句話呢,在這邊一切還好?可想家?”

    百刃抬頭看了祁驍一眼,眼中抹過一絲詫異,面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不假辭色淡淡道:“皇上待臣下很好,并不曾想家?!?/br>
    祁驍看得出百刃的疏離,也不勉強,溫和一笑:“父皇日理萬機,難免有想不到的地方,若有什么不順心的跟孤王說就好,莫要外道,既是父皇喚你,孤就不耽擱你了,改日有空再敘?!?/br>
    百刃冷淡的點了點頭,微微一躬身轉身隨著宮人去了,從始至終一個笑臉都沒露,祁驍遠遠的看著百刃的背影玩味一笑:“嶺南世子年紀不大,性子倒是沉穩(wěn)的很?!?/br>
    江德清連忙賠笑:“世子這么小的年紀孤身一人來皇城,心緒不佳也是尋常,太子年長,多包涵吧?!?/br>
    祁驍心不在焉,他自然不會因為百刃的冷淡不悅,只是……嶺南世子來皇城不久,祁驍也只見過他兩次,之前都是遠遠的看一眼,只記得百刃長相清秀,到底如何并沒多大印象,剛才細看后心中禁不住一動,淡淡一笑道:“那是自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