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父子
蘇丹寧順利進到了院子里,走進屋子里的時候,卻見太子正在用膳。 蘇玉晴坐下說道:“蘇佑櫻,你這在外面大喊大叫什么呢?說吧,你又想做什么?” 蘇丹寧直說來意:“我要去見段弈墨。” 太子沒什么反應,只是喝下一口羹湯。 蘇玉晴笑的花枝亂顫道:“我說蘇丹寧,你說什么話呢?” “喲?現(xiàn)在知道我叫蘇丹寧了?!?/br> 蘇玉晴一瞬間窘迫了下,得意忘了形,怎么把她的本名都叫了出來。 蘇玉晴咳了咳,接著說道:“哼!本宮比較你什么就叫你什么,你管得著嗎?” “我懶得跟你廢話?!碧K丹寧將目光轉向太子道:“殿下,懇請你,讓我去景仁宮一趟吧?!?/b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蘇玉晴笑道:“你可真是癡人說夢呢,你覺得殿下會放你走嗎?不過,你的消息也真夠靈通的,這太子爺還沒從朝堂之上下來多久呢,你就都知道了?” 嗯?知道什么?朝堂上又發(fā)生了什么?蘇丹寧之所以要去找段弈墨,是為了問他和嚴令儀的事,可是聽蘇玉晴這么一說,似乎今天的朝堂上又發(fā)生了什么? 看蘇丹寧一臉狐疑的樣子,蘇玉晴巧笑嫣然,說道:“告訴你,今天朝堂上殿下將你和段弈墨的事情公布于眾了!你還想去找他?你這不是故意添亂嗎?嗨呀蘇佑櫻,我看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什么?太子今天將他們二人的事情公布于眾了? 蘇丹寧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太子,為什么呢?太子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公布的話,蘇丹寧就是處在水火之中的人了,對他來說也沒有利用價值了,太子到底要怎樣? 一旁的蘇玉晴始終在笑,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直到太子咽下最后一口湯,緩緩說道:“別笑了。” 蘇玉晴的笑聲才尷尬的停止。 太子擦了擦嘴,喝完漱口茶,抬頭看著蘇丹寧說道:“現(xiàn)在朝堂上到處都是對段弈墨不利的奏折,我早說過,你是我最有用的一步棋。” “為什么?你在擔心什么?墨墨他有什么能力跟你抗衡?你為什么要如此陷害他?”蘇丹寧一連串的發(fā)問脫口而出。 “因為皇帝屬意將皇位傳于他!” 一句話,現(xiàn)場鴉雀無聲。 蘇丹寧心道,什么,皇帝一直都是想將皇位傳給墨墨的?所以太子才這么忌憚,以至于將他們二人的事情公布開來來打壓段弈墨的勢力? 太子不惜用這種手段,也要打壓墨墨?足以看出來,他說的是真的,皇帝真的屬意將皇位傳給墨墨。 見蘇丹寧不說話了,太子接著說道:“段弈墨,一個不務正業(yè)的皇子,而我,將親手帶著你,將你交到皇上手中,聽后發(fā)落,這將是多么好的一個立功機會??!”太子大笑道。 蘇丹寧登時明白了現(xiàn)在的局勢,皇帝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她自己是肯定要被處死的,這種禍國殃民的女子,皇帝是絕不會容下她的。 太子發(fā)話道:“來人!把這個妖女給我押起來!我還沒去找你,你倒不打自招,呵,你還真是聽話!” 言語間,幾個侍衛(wèi)已經(jīng)上前抓住了蘇丹寧。 蘇丹寧知難逃一劫,一瞬間卻突然很淡定,這就是她最后的下場嗎?墨墨,我們就真的要這么分開了嗎? 蘇丹寧看著太子,說道:“段弈軒,你以為你這樣就能立功了嗎?就能得到皇上的賞識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自相殘殺!” 太子死死瞪著她,什么話也沒說。 蘇丹寧接著說道:“你這是在利用兄弟來立功,你以為皇帝看不出來嗎?你以為他就會賞識你嗎!別搞笑了我的太子殿下!你這是在自挖陷阱,你絕對不會登上皇位的?!?/br> 說這些話的時候,蘇丹寧是抱著必死的心態(tài)說的,她知道這次真的是無力回天了,皇帝親自出馬,還搞不定她一個弱女子?太子會親自押著她到皇帝面前,皇帝會親自宣判她的死刑,說不定,還是酷刑。 蘇丹寧又看著旁邊的蘇玉晴,說道:“還有你!你不是一直沾沾自喜嗎?啊?告訴你,我死了,你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現(xiàn)在被捧得多高,馬上就會摔得多慘!” 蘇丹寧說完這些話,隨即一把甩開押著她胳膊的侍衛(wèi)說道:“放開我,我自己會走?!闭f著大踏步向前,幾個侍衛(wèi)連忙跟上。 太子押著蘇丹寧,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到達了養(yǎng)心殿。 此時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烏云密布,一場秋雨蓄勢待發(fā)。 二人進去的時候,皇帝正在看書。 太子走上前,恭敬地說道:“父王,這就是段弈墨身邊那個妖女,兒臣已將她親手捉拿,這妖女蠱惑三弟的心,使得他不務正業(yè),只知眠花臥柳,此女不除,三弟難回正軌?。 ?/br> 太子可真謂是痛心疾首啊,再說幾句,蘇丹寧說不定就被他打動了。 皇帝微微抬起頭看了看蘇丹寧,說道:“來人,把她打入天牢,聽后發(fā)落。” “是?!睅讉€侍衛(wèi)二話不說上來押著蘇丹寧下去了。 呵,又是天牢,蘇丹寧都不知道她這是第幾次進去了,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嗎? 屋子里只剩下太子和皇帝兩個人,皇帝不說話,只是重新看著手里的書,太子在下面略微有些尷尬。 按理來說,他立了功,皇帝怎么說的也得贊揚他幾句,可是皇帝什么也不說,太子也不好隨便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才說道:“還有什么事嗎?” 太子抬起頭抱拳說道:“回父王,兒臣還有一事想要問父王。” “說?!?/br> “父王從來都屬意將皇位傳于三弟,又何必立我為太子?” 這個問題如一把利劍一樣橫在這父子之間。 皇帝是有點驚訝的,他是有些沒想到段弈軒竟然這么直白地就問了他這個問題。 段弈軒也算是孤注一擲吧,剛才蘇丹寧說的話,多少有些觸碰到了段弈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