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愛情的苦
段弈墨無心注意這些,只是一進(jìn)門便坐了下來,手重重敲在桌子上。 段弈瀾在旁邊坐下,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段弈墨說道:“還能怎么辦?太子在這個時候突然抓丹寧過去,肯定是又有什么計劃了,要不然,之前那么久的時間他都沒動過丹寧一下?!?/br> 段弈瀾想了想,說道:“不應(yīng)該啊,能有什么計劃是非得蘇jiejie出馬的呢?為了威脅你的話,之前那么久他早就可以動手,甚至當(dāng)初都不應(yīng)該將蘇jiejie放走,能有什么計劃呢。” “哼?!倍无哪浜咭宦?,說道:“太子從來如此,詭計多端,心狠手辣,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不過太子也說了,他不會將丹寧怎么樣,他留著丹寧就是為了激我的?!?/br> “要我說,太子估計就是最近走了幾個大臣心里不舒服吧?!?/br> “不?!倍无哪珦u搖頭說道:“那幾個大臣對太子根本不會有什么影響,他這次行動肯定是有預(yù)謀的,估計是又知道了什么消息之類的?!?/br> 段弈瀾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坐以待斃嗎?” “也只能這樣了,看他有什么花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叫他也不會講我們怎么樣的?!?/br> 兩人的對話在這里戛然而止,段弈瀾皺著眉,在仔細(xì)想著對策,段弈墨心煩意亂,一直以來平靜安寧的生活突然被打亂,似乎有點不適應(yīng)。 這時候,六王妃突然開口道:“三哥哥,這次的事不是平白無故出來的,你之前,確實是太高調(diào)了些?!?/br> 說著看向嚴(yán)令儀,她一直在下首坐著不言語,此時臉上一點情緒也沒有,只是靜靜坐著。 六王妃這是為她說話呢,段弈墨之前公然將蘇丹寧養(yǎng)在屋子里,傳出那么多的流言蜚語,此時被太子抓住了把柄,只能怪他自己咎由自取。 段弈墨沒有說話,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段弈瀾給了六王妃一個眼神,勒令她趕緊閉嘴。 可是六王妃不依不饒,她覺得這件事就是段弈墨的錯,他這樣冷落嚴(yán)令儀,此時就是報應(yīng)。 六王妃接著說道:“三哥哥,這件事就是你自己的錯,你看看令儀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子了?這成親一個多月來你何曾過問下她的生活?你這樣做,準(zhǔn)時絕情!” “閉嘴!”段弈瀾厲聲呵斥道:“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六王妃眼眶紅了紅,轉(zhuǎn)眼看向別處。 她知道段弈瀾說的沒錯,她一個女兒家,本就不該參與這些事,并不能隨便議論,可她就是對段弈墨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想說這些話很久了。 段弈墨終于抬起頭,看向嚴(yán)令儀。 四目相對,段弈墨感受到了她深深的痛苦。 嚴(yán)令儀終于有了些慰藉,看來,墨哥哥還是關(guān)心她的,只不過被那個妖女蠱惑,她一定要將墨哥哥解救出來。 可是,段弈墨接下來一番話徹底傷透了嚴(yán)令儀的心。 只見他站起身,看著六王妃說道:“熏兒,你說的很對,之前是我太高調(diào)了,為了保護(hù)丹寧,以后還是盡量低調(diào)些。至于令儀——”說著看向嚴(yán)令儀,說道:“令儀,你我只是一紙婚約,我從來只拿你當(dāng)meimei來看,我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我希望你能明白,也希望你能找到對你好的人,所以……” “不要!”嚴(yán)令儀明白段弈墨的意思,她發(fā)瘋了一般的站起來,仿佛用盡畢生力氣吼出那兩個字。 在做的人都為之一振。 嚴(yán)令儀雙目發(fā)紅,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段弈墨,這個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墨哥哥,此時竟是如此陌生,陌生到嚴(yán)令儀都不愿意相信眼前這個人是那個記憶里熟悉溫暖的墨哥哥。 嚴(yán)令儀顫抖著聲音說道:“好,好,真好,段弈墨,干的漂亮,我總算看出你是個什么人了!求你別再假惺惺的了,告訴你,我嚴(yán)令儀賴上你了,你這輩子都休想趕我走!” 段弈墨不言語,一旁的段弈瀾說道:“令儀,這個婚姻本來就是嚴(yán)大人逼迫哥哥的,他未曾真心想娶你,你也是知道的,既然你明知道他不愛你,還非要成親,這是你自己的錯,怎么能怪我哥呢!” “哪有這種道理的?”一旁的六王妃忍不住說道:“令儀將來是要許給三哥哥的,這宮里都是人盡皆知的,結(jié)果半路殺出來一個毫不相干的女子,就這么將三哥哥搶了去了?任誰誰能受得了?” 嚴(yán)令儀此時已經(jīng)泣不成聲,六王妃邊安慰她邊說道:“所以,這更不能怪令儀了,要怪,只能怪那個蘇丹寧?!?/br> 段弈瀾還想說什么,段弈墨伸手阻止,說道:“是,是我的錯,在丹寧沒有出現(xiàn)之時,和令儀的婚姻,我大概不會有什么反對,可是丹寧出現(xiàn)了,我便知道我這一生只會愛這么一個人,對不起,令儀,是我的錯。” 嚴(yán)令儀只是哭泣著看著她,隨后說道:“熏兒,段弈瀾,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墨哥哥待著。” 六王妃和段弈瀾對視一眼,隨后走了出去,輕輕關(guān)上了門。 嚴(yán)令儀一把撲到了段弈墨懷里,在他懷里不住地啜泣著。 段弈墨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并沒有伸手環(huán)抱住她。 嚴(yán)令儀說道:“墨哥哥,從前,我母親告訴我,百分之九十的女子,都要吃愛情的苦,我不信,我只知道墨哥哥很愛我,他一定不會付我的,我們會幸福的在一起,生很多孩子,可是,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呢?為什么?偏偏是我呢!” 段弈墨沒有說話。 嚴(yán)令儀從他的懷里抬起頭,看著段弈墨,說道:“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我畢竟是你的妻子,你能否看在這一點上,答應(yīng)令儀一個條件?” “什么?” “令儀想,跟墨哥哥有個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