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無問西東
連隨著太子一眾黨羽也被皇帝懲罰,這時些許大臣們都紛紛避嫌,盡力撇清與太子的關(guān)系,以免受到牽連。 其實(shí)這件事對太子的影響誰也說不準(zhǔn),誰也預(yù)料不了這一年能發(fā)生多大的變化,再說皇帝也沒說就把太子的位置拿走,說不定一年后太子依然是那個太子,到時候回來,當(dāng)初背棄他的人可沒有好果子吃,所以大部分人還是忠心耿耿的。 段弈墨是這件事中最受益的人。 一來他一開始就是改田種桑的反對者,二來在事發(fā)前幾天他就上報過這個消息,所以這三皇子在朝中的威嚴(yán)一下就上來了,他的擁護(hù)者也多了,支持他的大臣也回來了,一片蒸蒸日上的好場面。 這日,景仁宮—— “怎么樣,我說的吧?誰前幾日還懷疑我來著?”蘇丹寧拍拍胸脯,剝掉手里荔枝的殼,看著段弈墨。 段弈墨只是說道:“應(yīng)該只是巧合吧。” “什么啊,你個老古董,思想真老舊,到現(xiàn)在了還不相信我有超能力?”蘇丹寧不滿地看著他。 “一件事情又不能說明什么,如果后來你真的看見了屏風(fēng)后面站的人,我才信。” 蘇丹寧將荔枝塞進(jìn)嘴里,說道:“我不跟封建的人說話?!?/br> “要不要我?guī)湍銊兝笾???/br> “好啊?!?/br> “你不是不跟我說話的嗎?” 蘇丹寧生氣地說道:“什么,你竟然還套路我!打死你!” 兩個人說著打鬧了起來,屋子里一片熱鬧。 …… 下午,陽光刺眼。 蘇丹寧站在一個長廊盡頭,眼前的視線非常模糊,過了好久才漸漸清晰起來,與之而來的,蘇丹寧看到走廊的那頭隱隱約約站著個人。 是誰? 看身形,應(yīng)該是個女子,而且,很面熟。 突然,眼前的視線又模糊了,蘇丹寧只看到女子一襲白衣,款款而來,隨后坐在了長廊的椅子上,手里輕搖著蒲扇,目光看向長廊旁邊的花園。 蘇丹寧使勁睜眼,視線終于一點(diǎn)點(diǎn)清晰起來,是個女子,而且,是很熟的女子,是蘇玉晴。 蘇丹寧猛地睜眼,一下子坐起來,周圍是熟悉的屋內(nèi)場景,也就是說剛才的是夢?她夢到了蘇玉晴?也就是說…… “你夢到了蘇玉晴?”段弈墨說道:“還真是個遙遠(yuǎn)的名字啊?!?/br> 蘇丹寧剛睡起來,頭都沒梳,一臉困倦地說道:“是的,真是個不幸的夢?!卑凑者@個尿性走,她很快就會遇到蘇玉晴?而且看那個場景,還是在皇宮?她要被那哪個王爺選中進(jìn)宮了嗎? 蘇丹寧突然感覺一陣寒意,這個蘇玉晴來,每次都沒有好事。 段弈墨正跟蘇丹寧聊著天,忽然就聽外面的丫鬟報說道:“殿下,太子殿下求見?!?/br> 二人對視一眼,蘇丹寧說道:“肯定十位這次事來的,你可小心些,我在二樓聽聽?!?/br> 段弈墨點(diǎn)點(diǎn)頭,走了出去。 太子已經(jīng)在堂屋坐著了,手里把玩著桌子上的茶壺,聽到段弈墨的腳步聲,頭也沒抬地說道:“三弟,別來無恙啊?!?/br> 段弈墨也沒坐下,只是說道:“你來干什么?” 太子這時才將手里的茶壺放下,轉(zhuǎn)眼看向段弈墨,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說道:“我知道蘇丹寧在你這里?!?/br> 是沖著丹寧來的? 段弈墨皺眉說道:“你想書什么?” “把她交給我,我要她和我一起去西北?!?/br> 在樓上偷聽的蘇丹寧聽到這句話,不禁心下一沉,太子這是來報復(fù)墨墨呢,她是一個罪人,本應(yīng)兩次死在大牢里的,只要太子將她還活著的事情說出去,勢必會對墨墨不利。 樓下傳來段弈墨憤怒的聲音說道:“你想干什么?我憑什么把她交給你?” 太子站起身,說道:“蘇丹寧,曾經(jīng)謀害皇帝,這個事你不會忘了吧,然后還是前朝舊人,唱前朝的歌曲,她早就該死了,如果我將她還活著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就是我,也難保她平安。” 段弈墨氣得發(fā)抖,不禁握緊了拳頭。 太子接著說道:“所以,你把她交給我吧,我知道她在你這里,不過你放心,一年后我就回來了……” 話音未落,段弈墨一拳砸了過去。 太子跌倒在地,嘴邊噙出絲絲血跡,他看著面前憤怒至極的段弈墨,突然冷笑起來,說道:“我就知道,她是你最大的弱點(diǎn)。”說著站起身,將唇邊的血跡擦掉,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臨走前留下最后一句話:“后天我就出發(fā)去西北了,你最好快點(diǎn)給人?!?/br> 隨即消失在視野中。 蘇丹寧咚咚咚的下到一樓,走近說道:“墨墨?!庇忠珠_了嗎。 段弈墨轉(zhuǎn)身,說道:“我跟你一起去?!?/br> “什么?”蘇丹寧不明白他說的什么意思。 “我說,我和你一起去,我們一起去西北。” 蘇丹寧看著面前的男子,他的眼神異常堅(jiān)定,不像是在說笑,一般墨墨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是做了很重要的決定,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蘇丹寧說道:“別說笑了墨墨,這是個好機(jī)會,太子不在,你更應(yīng)該穩(wěn)固自己在朝中的勢力才對,不要任性了,不過一年的時間……” “住口?!蹦驍嗨f道:“你不在,我怎么有心情去在意那些?” 蘇丹寧一把甩開他的手說道:“你還不明白嗎?現(xiàn)在是最重要的時刻,只要你好好把握這一年,努力表現(xiàn),那……” “我從來就沒稀罕過這個皇位,我想登上皇位也是為了你,為了能跟你永遠(yuǎn)在一起。” 蘇丹寧頓了頓,說道:“墨墨,你忘了嗎,那次戰(zhàn)役,你是戰(zhàn)敗而歸,你不是想一雪前恥嗎?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看兵書,你很想上戰(zhàn)場,很想有建功立業(yè)的機(jī)會。 你跟我去了西北,哪里還有上戰(zhàn)場的機(jī)會,去那里也是賑災(zāi),賑災(zāi)你明白嗎,肯定是非常辛苦的,而且對你的事業(yè)一點(diǎn)用也沒有,這一年太子又不在,你完全有機(jī)會的!” “她說的沒錯?!币粋€聲音突然從外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