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水源
“哼!無理的凡人,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蘇丹寧一把沖過來蹲下抓住他的肩膀說道:“你剛才說,這塊地,沒有你不熟悉的?” 蘇丹寧對他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土地孫嚇了一跳,但面上還是淡定地說道:“是啊,這里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br> 仿佛很多天沒進(jìn)食的人看到一桌大餐一樣,蘇丹寧看著他說道:“既然這樣,你能告訴我蜜哈拉西山上莫干族人居住的領(lǐng)地在哪里嗎?只要你告訴我,我就幫你采番薯。” 土地孫看了看蘇丹寧,說道:“當(dāng)然不行!” 這多端的拒絕讓蘇丹寧始料未及,她說道:“為什么?于你而言又有什么損失呢?” “不行就是不行!你們這些人啊,為了錢財(cái)連命都不要了,勸你們還是收了這份心吧,你們進(jìn)不到莫干族人領(lǐng)地的,就算進(jìn)去了,也是九死一生。” 蘇丹寧說道:“可是不進(jìn)去也是等死,我中了尸蠱術(shù),沒有翠星石的藥用,兩個月不到就會變成傀儡,僵尸?!?/br> 土地孫正色道:“那與我何干?個人的生死我們神仙當(dāng)然是不能干涉的,再說了,莫干族人一直守護(hù)著蜜哈拉西山,是非常善良淳樸的民族,我們是山上的守護(hù)神,自然和莫干族人也一直建立著良好的灌下,如今,你讓我出賣他們告訴你地址?別做夢了!你們這些人,為了翠星石闖入山上,大大破壞了蜜哈拉西山的生態(tài),我又怎么可能會幫你?” 蘇丹寧皺眉,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難道,就真的只能這樣嗎? 先后遇見了兩個神仙,他們對蘇丹寧這種闖入者的態(tài)度都是異常生硬的,想要從他們這得到訊息看來是不可能的了,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土地孫冷哼道:“所以,這條線路你就甭想了,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下山的路,拿一千個番薯和我換!” 怎么還漲價(jià)了? 蘇丹寧說道:“不必了,下山也是等死,我們會一直找直到找到莫干族人領(lǐng)地的?!?/br> “我們?這么說,不是你一個人?你還有朋友? “恩,我們一起上山的,他去采艾草為我療傷了?!碧K丹寧有些灰心地說道。 “哈哈!你這么沒用,你朋友估計(jì)是拋掉你走掉了,我看你身上一點(diǎn)武力都沒有,還敢來蜜哈拉西山?你的朋友沒有中蠱術(shù)吧,他會為了你冒這么大的險(xiǎn)?還是說,他是你夫君?” 一連串的發(fā)問讓蘇丹寧應(yīng)接不暇,但是她的腦回路有些跟不上了,只是說道:“不是我夫君,我們只是朋友?!?/br> “哈,我就說吧,他不會回來了,你現(xiàn)在專心致志幫我找到一千個番薯,我送你下山,怎么樣?” 蘇丹寧搖搖頭說道:“他會回來的,你看這個骨哨,他說只要我遇到危險(xiǎn)吹響這個骨哨他就會回來。” “那你吹吹看啊。”土地孫滿臉自信地說道。 吹就吹,誰怕誰? 蘇丹寧舉起骨哨,用力地吹響。 看著吧,尉遲恭才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他馬上就會出現(xiàn)的。 一分鐘后——沒有任何動靜。 五分鐘…… 十分鐘…… 蘇丹寧有些慌張了,舉起骨哨又一次吹響,這次用的力氣比剛才還大。 巨大的哨聲在叢林間回蕩,像極了某種不知名的鳥兒婉轉(zhuǎn)的叫聲,半晌,林子間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蘇丹寧又要舉起骨哨,土地孫一手撐在巨石上,悠閑地說道:“沒有用的,你就省省力氣幫我采番薯吧,你們這種所謂的朋友我在蜜哈拉西山上見多了,真正危險(xiǎn)的時候,還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那你遇見的人也是太少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想的那樣?!疤K丹寧舉起骨哨,第三次吹響。 半個時辰后—— 土地孫看著還在不停吹響口哨的蘇丹寧,說道:“別費(fèi)勁啦小朋友,他要能回來,我土地孫倒著走!” 蘇丹寧不理睬他 土地孫說道:“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吧,只要他明天天亮之前能回來,我就告訴你們莫干族人的領(lǐng)地,要是回不來,你就幫我采一千個番薯,不過,看在你腿上還有傷的份上,你采五百個就行了,怎么樣,敢不敢賭?” 蘇丹寧放下骨哨,這半個時辰以來她不知道吹響這個骨哨多少次了,可回應(yīng)她的只有無限延伸的叢林和不時飛過的鳥兒,蘇丹寧口干舌燥地說道:“賭就賭,誰怕誰?” “好!”土地孫一個镚子跳起來在蘇丹寧的額頭點(diǎn)了一下。 蘇丹寧只感覺額頭一陣灼熱,說道:“你干了什么?” “立誓約?。∵@樣你就跟我定下了契約,跟神仙立下了契約,違反的話可是會遭天譴的。”土地孫嬉皮笑臉地說道。 蘇丹寧冷冷瞪了他一眼,說道:“無賴!” “喂,怎么又罵我了啊,可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哦,好了,你就在這慢慢等吧,我要回地里好好睡一覺了,明早我再過來查看成果!”說著又鉆回了地底。 又只剩蘇丹寧一個人了。 蘇丹寧看這骨哨,終于掉下了忍耐已久的淚水,太欺負(fù)人了……也太欺負(fù)人了吧?什么狗屁神仙,就知道欺負(fù)一個弱女子!尉遲,你在哪?你真的拋下我了? 尉遲恭不是這樣的人。 蘇丹寧心道,這么多天相處下來,她知道尉遲絕不是這樣的人,蘇丹寧重新振作起來,舉起骨哨,又一次次地吹響。 可一直到天完全黑下來,也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蘇丹寧已經(jīng)累到一聲都不想吹了。她本來就又餓又渴,如今,真是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了。 蘇丹寧放下骨哨,淡定地看著黑暗中的一切,第一次有了想快點(diǎn)死掉的沖動。 來吧,讓獅虎獸咬死我吧,讓蝙蝠毒死我吧,讓我陷進(jìn)沼澤憋死吧,怎么都行,快讓我去死吧! 蘇丹寧放下手里地骨哨,就地躺倒,腦海中一團(tuán)亂麻。她不知道該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明天該怎樣度過,一切都是未知的。 蘇丹寧突然感覺自己像一個原始人,天天為吃喝發(fā)愁,還要小心猛獸的攻擊,可原始人都是一個一個部落的群居著啊,這里只有她蘇丹寧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