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出發(fā)
知否想了想,說道:“沒有啊娘娘,沒有沒面子,只是有些尷尬罷了。” 太子妃點點頭問道:“尷尬,那你說說,為什么尷尬,你可要說實話,最好把我惹生氣了,我好發(fā)泄出來,你不是擔(dān)心我氣壞了身子嗎?” 知否說道:“就是,沒有人說話,娘娘一說話,就冷場了?!?/br> “是不是太子都不想理我,我問什么他煩什么?”太子妃追問道。 知否說道:“奴才覺得殿下不是針對娘娘的,殿下今天是真的想放松下的,所以娘娘提起政事他才有些不高興?!?/br> 太子妃嘆了口氣,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知否猛的抬起頭,說道:“娘娘,您不要難過啊,今天只是太子殿下他心情不好,娘娘運氣不好,才被太子殿下說了幾句的,娘娘不用擔(dān)心,過不了幾天,殿下就會忘了這些事的?!?/br> “是啊,忘是會忘得,但是印象卻是留下來了,以后殿下再見到我,也會不自然地?zé)?。?/br> 知否連忙說道:“娘娘說的這是哪里的話,殿下才不會這樣想呢?!?/br> “行了?!碧渝袣鉄o力地說道:“你出去吧?!?/br> “娘……” “出去!” 知否訕訕站起身,低著頭退下了。 太子妃一個人躺在椅子上,不禁扶住額頭,她在想,為什么現(xiàn)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今天的飯局,簡直是將她釘在恥辱柱上,不停羞辱。 為什么,她做錯了什么?太子為何要如此傷她的心? 太子妃突然驚醒,是因為她做的那三道菜嗎?讓他回憶起了他不想回憶的那些往事?那些沉痛的過往? 所以,連帶著太子妃,他也不想見嗎? 哼,太子妃冷笑,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的太令人寒心了,她跟太子一路走來,是他的發(fā)妻,他們可是共患難的,如今就想將過去的一切都拋棄? 太子妃想到這,不禁落下了豆大的淚水,他們曾經(jīng)那么歡樂的,可她也知道,隨著太子的權(quán)利一點點變大,他這個人也在一點點發(fā)生變化。 太子妃突然明白,眼前的太子殿下,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二皇子了,不是她所熟悉,迷戀的段弈軒了。 他整個人,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就是權(quán)利帶來的弊端,權(quán)利會迷惑一個人的眼睛,心性也會發(fā)生變化。 太子妃突然痛哭不已,一切都過去了,一切又都過不去。 …… 蘇丹寧感覺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便拉開被子躺了下去。 這幾天她一般都窩在房間里,除非特別需要出門的事情,否則她是不會出去的,一來沒那個心思,二來掩人耳目。 不過,也正是因為活動太少的緣故,蘇丹寧現(xiàn)在晚上都睡不著了,要躺很久才會有隱隱的困意。 今天也是如此,所以當尉遲恭出現(xiàn)在她房間里的時候,蘇丹寧幾乎沒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情緒,也馬上反應(yīng)過來這是尉遲恭了。 以往,這樣偷偷潛入她房間的,除了段弈瀾,就是尉遲恭了。 可她現(xiàn)在人已身處段弈瀾的宮殿,段弈瀾要找她大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有必要這樣偷偷摸摸嗎。 所以只能是尉遲恭。 蘇丹寧坐起身,將蠟燭點燃,說道:“你來啦,傷勢恢復(fù)的怎么樣了?!?/br> 尉遲恭點點頭,說道:“差不多了,我們上路吧?!?/br> “哈?”蘇丹寧看看窗外濃稠的夜色,說道:“這么晚了,走?” 尉遲恭點點頭,說道:“晚上出發(fā)最安全,還有你記住,是你非要跟我一起去的,那就別問太多問題,跟著我走就是了。” 蘇丹寧點點頭說道:“好好,我什么也不問,跟著你走就是了,那能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嗎,我要換衣服?!?/br> 尉遲恭背過身,說道:“我在朱雀門等你?!彪S后一個飛身不見了蹤影。 蘇丹寧坐起身開始穿衣服,尉遲恭說的出發(fā),是之前他們與顧容與的約定,按照他給的地址,找到顧容與的meimei,將她帶往空虛谷治病。 蘇丹寧是一定要跟著一起去的,不然,這件事在她心里過不去。 一切收拾妥當,蘇丹寧留下一張字條,以免墨墨和段弈瀾他們擔(dān)心,墨墨應(yīng)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因為這件事很危險,所以一定會竭力反對的。 可尉遲恭不同,他不擔(dān)心蘇丹寧的安全,既然她愿意跟上來,那就一起來吧,途中死了也是你自己的責(zé)任。 死了更好,也少給墨墨添麻煩。 唉,還真是被人狠狠嫌棄了啊,蘇丹寧將蠟燭吹滅,推開門走了出去。 今天的夜晚格外的寧靜,夏日的蟲鳴繁多可今天好像都搬家了似的沒有吵鬧。 蘇丹寧在住進來的時候,段弈瀾給了她塊牌子,是可以隨意出入的令牌,所以蘇丹寧是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來的。 等到了朱雀門的時候,尉遲恭帶著她離開了皇城。 外面已經(jīng)有一輛馬車備著了,一上去,尉遲恭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坐在對面閉著眼睛。 蘇丹寧問道:“你還記得顧容與給你的那個地址嗎?” 尉遲恭點點頭。 蘇丹寧說道:“在哪里來著?” 馬車內(nèi)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之后,誰也沒有再說話,蘇丹寧有些困了,便靠著睡下了。 這個尉遲恭,似乎一直都是這么冷漠冷酷的人,可蘇丹寧知道他的傷口并未完全愈合,但還是要即刻出發(fā)。 可以說成是他想盡快把人情還給顧容與吧,所以從這點來看,他也并不是那么冷酷無情。 回想起尉遲恭將自己送去北關(guān)的那幾天,明明他的傷口更嚴重,可一路上還是更在意蘇丹寧的傷勢。 當然,也可以說是他想完成段弈墨給他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