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誰是兇手
段弈墨在蘇丹寧床邊守了一夜,也不知道何時睡著的,總之,第二天醒來,是被人叫醒的。 睜眼,只見幾個侍衛(wèi)圍著自己。 段弈墨不明所以,只感覺頭昏腦漲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隨即,他便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太子,段弈軒。 段弈墨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地攥緊了手里蘇丹寧的手。 只聽得太子說道:“來人,把這個兇手給我抓起來!” 一堆侍衛(wèi)上前就要將段弈墨鉗制住。 兇手?什么兇手? 段弈墨起身飛起一腳打倒了幾個靠近的侍衛(wèi),隨即看向段弈軒,說道:“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俊?/br> 太子冷笑,說道:“三弟好大的口氣啊,死到臨頭還在這叫囂呢?” “哼?!倍无哪溲缘?“不知太子殿下這話什么意思,還望殿下您明說了罷。” 太子聞言,說道:“皇上從昨晚寅時便昏迷不醒,而昨天,最后一個見過他的人,便是你吧?” 什么?父王之后病情又加重了? 段弈墨怔了怔,說道:“是我沒錯,你要說什么?” “哼,證據(jù)確鑿,你竟如此狠心,竟在父王的水里下藥,導致他病情加重,若不是太醫(yī)今早發(fā)現(xiàn)的及時,父王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段弈墨傻眼了,他何曾給父王下過藥,父王因為自己的事氣暈過去,他內(nèi)疚還來不及呢,又何嘗會下藥? 段弈墨冷言道:“少在這里給我血口噴人,你有什么用證據(jù)?”段弈墨隱約覺得,自己已經(jīng)跳入了太子設下的某個局里了。 太子胸有成竹,拿出一包藥說道:“不陌生吧三弟,這是五蕓散,吃了能減慢人體的呼吸速率,直到心跳停止,昨天在父王喝的水里,便找到了這個東西?!?/br> “那又如何?那也不能證明是我下的藥!”段弈墨說道,他的心里漸漸慌了起來。 “誰說不能證明。”段弈軒死死瞪著段弈墨,說道:“第一,你是在父王昏迷前最后一個見過他的人,所以我們今早便派了人去景仁宮里一陣搜尋,隨后,我們在你的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了這個?!闭f著舉起手里的五蕓散。 段弈墨說道:“胡說,我根本就沒見過這種東西!” 段弈軒說道:“當時跟我在一起的還有其他幾位大人,這其中,也有嚴大人,我們可是都親眼所見,你的枕頭底下,確實有這個東西?!?/br> 段弈墨心下一沉,看來他語意不假,這種事,應該很多人都看到了。 他當然沒有這個什么五蕓散,可這東西確實出現(xiàn)在自己枕頭底下又是怎么一回事?能進的了他房屋的,除了自己,只有丹寧了…… 丹寧?怎么可能? “哼?!倍无哪闶敲靼琢?,這個太子下的圈套是什么了,他是要利用皇帝昏迷的時候整死自己。 段弈墨冷言道:“那又如何,萬一是有人陷害呢?畢竟,這朝堂上,不干凈的手多了去了?!?/br> 段弈軒看著他,眼睛里突然閃爍著什么奇異的光芒,隨即說道:“這樣罷,我也不為難三弟,我聽聞你昨天從父王那里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身衣裳便來了這里,而那個五蕓散每次不用放的太多,興許你身上還有那沒用完的,你敢不敢讓我們搜你的身?” 段弈墨當然是敢的,他身上從來沒有這些東西,可是,這個段弈軒現(xiàn)在既然肯這樣說,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這肯定是個圈套! 可段弈墨要是此時拒絕搜身,不更說不清了嗎? 段弈軒看著他遲疑了,忙說道:“怎么?三弟這是不敢了嗎?” “有什么不敢的,來搜罷?!倍无哪f完這句話,便看到段弈軒露出了勝利者的表情。 “好,高原高達,給我搜。” 隨即上來兩個侍衛(wèi),開始在段弈墨的身上搜尋。 段弈墨張開雙臂,任由他們搜,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怕什么? 但是緊接著,段弈墨便看到侍衛(wèi)從他的衣兜里翻出來一包藥粉。 段弈墨一怔,死死盯著那包藥粉,心狂跳到了極點。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衣服里會有這種東西?要知道,每天穿的衣服,都是由丹寧收拾打理的…… 丹寧? 不不不,這不可能是真的,丹寧怎么會背叛自己? 段弈軒接過侍衛(wèi)手里的藥粉,隨即打開聞了聞,說道:“是五蕓散沒錯,三弟,這下你怎么解釋?” 段弈墨死死盯著那包藥粉,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來人!給我把這個兇手押入天牢,聽候發(fā)落!” “什么!三哥哥他……被打入了天牢?!”六王妃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說道。 段弈瀾兩眼發(fā)直,沒有回她的話,只是不停重復著:“天牢,天牢……” 六王妃走過來問道:“為什么?!三哥哥怎么會給父王下藥呢?這,這怎么可能呢?” “當然不可能!”段弈瀾掙脫掉她的雙手,一拳砸在對面的墻壁上說道:“定是太子設下的圈套!” 六王妃焦急地說道:“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快去找嚴大人罷!” “找他有什么用!”段弈瀾怒吼道:“嚴大人可也是親眼看到哥哥的枕頭底下放著包五蕓散的,他怎么幫?現(xiàn)在父王也生死未卜,我覺得,這次……” “不許說!”六王妃捂住她的嘴說道:“肯定有法子,令儀呢?她沒有給嚴大人求情之類的,讓嚴大人幫幫三哥哥嗎!” 段弈瀾兩眼發(fā)紅道:“不知道,我也是剛得到消息,他們怎樣我還不得知?!?/br> 六王妃聽聞,一屁股坐到地上,說道:“為什么,為什么三哥哥的枕頭底下會有五蕓散呢?為什么他的衣服里也有?” 段弈瀾猛的想起了什么道:“姐,jiejie?” “什么jiejie?”六王妃狐疑道,但緊接著,她也想起了什么說道:“你是說,蘇丹寧?” 段弈瀾點了點頭,說道:“她是離哥哥最近的人,他們天天都住在一起,而且哥哥的臥房一般人根本不讓進來?!?/br> 六王妃驚恐地說道:“你是說,那個蘇丹寧,其實一直是太子的人!” “不,不,不可能!jiejie她,怎么會是太子的人呢?不,我不相信!”段弈瀾抱著腦袋痛哭地說道。 六王妃說道:“怎么不可能!可惜那賤婢現(xiàn)在昏迷了,虧得三哥哥那么愛她!她竟如此忘恩負義!” 段弈瀾正色道:“不管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去找嚴大人,起碼先保證哥哥在天牢的安全!” “好!”六王妃坐起身,跟隨段弈瀾一同前往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