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深不可測
其余幾個人也知不妙,古時沒有機動裝置,只能靠人力劃船,都紛紛找出船槳來。 李東越皺眉,說道:“靠這么個劃法,不得劃到明年才回去啊?!?/br> “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在這里一直干等著吧?!币粋€名叫付如松的男子說道。 李東越說道:“等等吧,說不定等會就來風了呢?!?/br> 幾個人商議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聽從李東越的法子,便都坐了下來等風來。 結(jié)果沒過多久,天空竟然漸漸陰了起來。 不遠處,一朵巨大的積雨云正漸漸飄來。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李東越更是仿佛看到了天外來客般地不敢置信道:“出行前我明明看好了天氣,絕對不會有暴雨天,怎么這雨說來就來!” 付如松說道:“你看的是泉州的天氣,誰知道我們這會都到哪了?!” “不可能!”李東越依舊不依不撓地說道:“我從小出海上百次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 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其他人心里都有些子怪李東越,明明是雨天還要帶著他們出海,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李東越心里也是無比納悶,這雨怎的說來就來,明明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的!好像……老天故意跟他們作對似的。 段弈墨拿起船槳,說道:“別愣著了,趕緊劃船吧,能劃多遠劃多遠?!?/br> 幾個人忙拿起船槳,奈何她們幾個人力哪里趕得上大自然的風起云涌,很快那團雨云便飄到了他們頭頂,與之而來的是豆大的雨點,海浪翻滾,狂風大作,他們的小船很快便支撐不住了。 聽到這,女子忍不住插話道:“???那二哥哥你們……是怎么活著回來的?” 段弈墨說道:“誰說我們都活著回來了,好在那天出去的我們五個人都會水,船被打翻后便抱著木板在水中飄蕩。” 女子皺眉,問道:“二哥哥你,怕嗎?” “當然了?!倍无哪f道:“當你漂在海面上時,望向四周,都只有無盡的海面,身下是不見底的深海,真真是孤立無援,深不可測,我也算是第一次體驗到了深海的恐懼?!?/br> 女子想了想,立刻也覺得不寒而栗。 段弈墨接著講下去,積雨云飄過去后,大雨結(jié)束,風浪停歇,有一個人被卷走了不明生死,便只剩下他,付如松,李東越和蘇根生。 他們重新回到小船的殘骸上,每個人心情都很低落,付如松更是為這事和李東越大打出手,說要不是李東越執(zhí)意要出海他們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還是段弈墨出手制止,說如今他們五個人不能起內(nèi)訌,必須同心協(xié)力,才能度過這次劫難。 付如松一把甩開他,說道:“你算老幾啊,這都這樣了能度過?你度一個我看看?告訴你,小爺我老早就看不慣你了,仗著自己是皇子擺架子,我呸!” 天地良心,段弈墨可沒有擺過任何架子,再說這些個和李東越交好的朋友,也都是大戶人家的子弟,沒想到說話這么尖酸刻薄,實在是有辱斯文。 段弈墨也沒有生氣,只是心道這廝定是覺得他們幾個不會從這活著離開,才敢這樣口出狂言,在危機時刻,所有人都會暴露自己陰暗的一面,反正也都要死了,什么想說卻不敢說的話都呼之欲出,反正又不用負什么責任。 段弈墨沒有與他置氣,只是說道:“我擺不擺架子令說,還是請付兄心態(tài)放輕松些,如今正是危急關(guān)頭,起內(nèi)訌對任何人都無益?!?/br> “哼?!备度缢衫浜咭宦暎叩酱囊贿叢辉倥c他們說話。 三個人重新坐下,李東越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心底不住地問道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一邊的蘇根生不住地顫抖著,已經(jīng)嚇個半死了,不停地呢喃著完蛋了完蛋了…… 就在這時,蘇根生突然站起身說道:“看!” 幾個人都抬頭順著他指往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的海面上,緩緩出現(xiàn)了一搜大船的輪廓。 幾個人具是激動地站起身,不住地吶喊道:“嘿!這里!救命!” 大船開的很慢,只是靠著微風在海面上飄動著。 看船的樣子還很新,船上肯定有人。 船越來越近,幾個人忙用槳將小船的殘骸劃近些,隨后紛紛上了船。 但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大船上并沒有人。 四個人在船上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任何人,好在大船正向著返程的方向開著,他們便在船上靜靜等待。 幾個人心情也都很愉悅,畢竟是劫后重生,他們幾個也算是過了命的兄弟,段弈墨當然也不會計較付如松說過的話,付如松此時也滿腦子都是重生的喜悅,誰還在意剛才的不和? 幾個人正坐在船頭暢聊著,只聽“砰”的一聲,從大船的甲板底下突然冒出來二十幾個蒙面人,他們各個手拿兵器,怒氣沖沖地向他們幾個人襲來。 “不好,是海賊!”李東越大聲說道。 幾個人具是心下一驚,雖說他們幾個多多少少都會些功夫,可是他們手無寸鐵,而且人數(shù)之間懸殊頗大,根本就是不可能贏的。 付如松眼疾手快,他知道之前他們的小船還沒漂遠,便直接跳船游到小船上面,二話不說拿起槳便死命往遠劃。 三個人腹背受敵,很快便支撐不住,蘇根生嚇破了膽,還沒來得及出手便被一刀砍斷了脖子,當場死亡。 便只剩李東越和段弈墨二人了,李東越知道這樣不成,便突然雙手高舉,說道:“我們投降,我們把錢都給你。” 段弈墨此時肩膀也受了傷,無力支撐,便跟著李東越一起舉起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