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對,良辰美景?!彼隙ǖ拇饛?。 他拉著她向前奔跑,她看著他猴急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有些小小的興奮。 夜風微涼,可是被他的手拉著她卻覺得十分的安全。 一到了酒店,連燈都來不及開,她就被他抵到了墻上,炙熱的吻悉數(shù)落了下來,身子在他的挑逗下漸漸發(fā)軟,他卻惡趣味的把她抱到陽臺上,湊到她的耳邊低喃,“在法國的時候就想這么要你了,現(xiàn)在終于如愿了?!?/br> 他眼底的燎原之火,一觸即發(fā)。 南淺渾身都在顫抖,身后是一片冰涼,然后全身卻如火熱般guntang,她有些胡受不了這樣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一轉頭,便看到樓下的萬家燈火,對面的大廈也有光亮傳來, “桀夜,我們進去?!边@個地方實在不是最佳的選擇,要是有人細看肯定會看到他們。 “放心,沒事的,這種玻璃外面是看不到,只有里面的人看得到外面,沒人會看到我們的。” 南淺會相信他才怪,他們剛剛才進來,他不信這男人一下子就能把這玻璃的狀況考察清楚,萬一不是被人看到了可怎么辦。 她推了他一下,面色緋紅,“別鬧,進去。” “老婆。”他的聲音沙啞到極致。 男人的聲音讓她整顆心都柔了,這樣的日子她怎么會拒絕他,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默認了他的舉動,要瘋狂要瘋狂吧,人生難得放縱一次。 南淺覺得男人果真是經(jīng)不起禁錮的,不然一旦發(fā)起瘋來那真是完全招架不住。 翌日南淺渾身酸痛,但一想到歸期越來越近,掙扎了幾下還是起來了,她得珍惜這僅剩下的幾天時間。 袁桀夜不知道從哪弄來一瓶藥膏,往她的身上涂了一下,身體的不適得到了緩解。 不過,這冷眼可沒少往袁桀夜的身上扎,男人果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再斯文的男人到了床上那也是一頭狼。 “老婆,走了,不是說還要出去走走?!痹钜挂仓雷约哼^分了點,黑眸閃過一抹心虛。 拉斯維加斯是美國內華達州的最大城市,有著以賭博業(yè)為中心龐大的旅游、購物、度假產(chǎn)業(yè),是世界知名的度假地之一。世界上十家最大的度假旅館就有九家是在這里,是世界知名的度假圣地之一,擁有“世界娛樂之都”的美稱。 南淺對那個賭城挺感興趣的,可是袁桀夜嫌那個地方太亂,沒有帶她去,反而帶她去了米高梅歷險游樂園,南淺從小就喜歡玩這些驚險刺激的游戲,每一個都挨個玩了一遍。 她像一個玩瘋的大女孩,不知道何為疲倦。 回到酒店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場巨大的盛世婚禮,人數(shù)很多,酒店的氛圍空前的濃烈,袁桀夜圈在南淺腰上的手驟然收緊,南淺抬眸看向他。 “淺淺,總有一天我也會給你一個這樣的婚禮?!彼辉敢馕退e行一個只有兩個人的婚禮,只是現(xiàn)在他還做不到。 南淺搖搖頭,鄭重的道:“桀夜,那些都不重要,我只在乎牽我手的那個人是你,那些外在的我不稀罕,你是我這輩子的的無價之寶,有了你我還圖什么。” 而且他給她的這個飛機婚禮絕對是畢生難忘的,有意義多了。 無價之寶。 她的甜言蜜語徹底的取樂了他,他拉著她的手準備往酒店走,不料中途卻被一個黑人攔住了,黑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和袁桀夜交談著,可能是因為太迫切的原因,說得有些快,南淺的英語不錯,但說太快了有些也不太聽得清楚。 她拉了拉袁桀夜的衣角,“桀夜,他讓我們幫什么忙?” 袁桀夜目光看了一眼不遠處,那邊的人都往他們所在的方向看過來,每個人人的目光都帶著一些祈求。 “他說他們今天是來給新人祝福的,他們找了十三對幸福夫妻,十四隊熱戀情侶來祝賀,寓意一生一世,可惜有一對夫妻臨時有事不能過來,如果我們是夫妻的話,可不可以幫他們的忙?” 南淺點頭,搖著袁桀夜的手臂撒嬌,“幫,桀夜,這個忙必須得幫。”也許是剛剛收獲了幸福的緣故,南淺對這種事情特別的熱衷,反正本來就是出來玩的,現(xiàn)在回酒店還太早,湊個熱鬧也不錯。 袁桀夜看南淺興致很高,自然一切順著她,答應了黑人的請求。 黑人興奮的領著他們朝著廣場走去,他們才剛進去,音樂聲就響了起來,看樣子是真的急切。 可他們似乎想錯了,這不是一般的交誼舞,曲風熱情大膽,原本穿著還算正常的男男女女竟然在音樂響起的時候瞬間變樣,外套一脫里面竟然全都是一早備好的舞服,大多數(shù)女的都是比基尼,男的也好不到哪去,上半身光裸著,男男女女隨著音樂彼此貼身熱舞。 這,怎么看著有些像艷舞。 南淺瞬間變得尷尬起來,婚禮用這樣的方式來慶祝還真的是百年一見,這樣的舞蹈她應該跳不出來,尤其在袁桀夜的面前。 南淺偷偷看了一眼袁桀夜,男人的俊臉也一直緊繃著,看起來黑沉沉的。 南淺本想去抓袁桀夜的胳膊,暗示他出去,這個忙不是想幫就能幫的,可是她剛準備伸手,隨著音樂的轉換,發(fā)現(xiàn)身邊竟然被團團圍住,她根本就無路可走。 而她和袁桀夜分明被卷進了兩個陣營,她被所有的男子包圍在中間,而袁桀夜則被女人們圍住。 有一個大膽的男人甚至上前來到她的身邊,朝著她熱舞起來,南淺光站著也不好,只能輕輕動了幾下,然后目光去尋袁桀夜,可惜外國的女人這身形有些時候真的挺夸張的,雖然擋不住袁桀夜,但擋住她的視線卻是綽綽有余的。 “美麗的東方女孩,請肆意搖擺你的四肢,你是最美的?!狈讲叛埶麄兗尤氲暮谌诵』镒映?。 小伙五官長得不錯,就是皮膚太黑,又因為熱舞出了些汗,整個人看起來黑亮黑亮的,就像被油淋了一下,南淺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她發(fā)誓她不是種族歧視,她只是欣賞不來,覺得有些滑稽。 南淺完全符合一個東方古典美女的標準,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在這樣一個大多數(shù)是金發(fā)碧眼的圈子里,她無疑是引人注意的。 “小姐,你真的好漂亮?!?/br> 南淺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出聲道謝。 “你可以再把手抬高一點的,那樣會更有力道美?!?/br> 她的微笑被當成了回應,愈發(fā)激起了其他男子的注意力,一個個紛紛上前和她搭訕,在她的身邊熱情的起舞。 南淺笑到嘴角都僵硬了,這些人要不要這么熱情,會嚇到人的好不好? 音樂是跨越國界和種族的,身處那樣的氛圍隨時都可能被感染,她雖然聽不懂唱的什么,但是被身邊這些熱情的人感染,四肢也情不自禁跟著搖擺起來。 袁桀夜望著這些圍著他的女人,死死的擰著眉頭,一轉頭,恰好看見南淺在一群男人堆里熱情的起舞,她臉色緋紅,動作也很干練,身體的柔韌度極佳,那迷人的小腰扭的就像水蛇一樣,他都替她捏了一把汗,懷疑會不會折斷。 她的這一面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是一種從骨子里散發(fā)出的性感和妖嬈,異常的奪目。 這丫頭,現(xiàn)在才這般年紀就這樣,等再過幾年估計真能讓男人抓狂。 袁桀夜一時間看得有些入迷了,可是一看到她身邊的那些個男人怒火立馬竄了起來,幾乎燒紅了眼睛。自己的老婆被這么多人欣賞,他什么心情都被破壞了,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在他的眼皮底下發(fā)生。 袁桀夜無奈之下伸手拉了其中一個女人,女人一看一直冷漠的英俊男子突然露出這么一面,立馬笑著伸出了手,可惜袁桀夜只是虛拉了一把,在女人騰出位置的時候迅速一閃溜了出去,又擠入了男人堆里。 南淺正跳得盡興忽然覺得腰上被人勒緊,嚇了一跳,一抬頭就看到袁桀夜黑著一張臉看著她,她察覺到情勢不對,立馬停了下來,朝著他嬌俏的笑。 他瞪了她一眼,然后拉著她的手出了舞圈。 “南淺,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艷舞你都敢跳。”袁桀夜語氣不善。 南淺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他一動,她死纏著不放,把潑皮耍賴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嘿嘿,生氣了?” 他挑眉,身上的氣壓很低,揪了一下她的小耳朵,“你說呢?” “我這不是被這氣氛感染了嘛,我想出去找你,但關鍵是出不去,大家都在跳,我總不至于像個二愣子一樣站在里面吧,別這樣嘛,開心點,笑一笑?!彼滤拇笫?,笑吟吟的看著他,額頭布滿細汗,扎成馬尾的頭發(fā)落下幾縷,完全被打濕,緊貼著側頰。 他抬手替她順了一下,“那就能讓這么男人看了?!?/br> 這個男人的霸道有些時候真的可愛,她喜歡看到他為她吃醋的樣子,這只能證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極重。不過這男人也真是的,他不也欣賞了人家老婆的舞姿。 突然想到什么,南淺也學著他的樣子垮下臉,“袁先生,我都還沒批判你,你倒事先來討伐我了?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我有什么可討伐的?我又沒跳?!彼[著眸子,問心無愧。 不得不說,袁少爺也是個奇人,擁有超強的毅力和抗干擾力,才不會管現(xiàn)場的氛圍有多熱烈,他不想做的事情誰都勉強不了,不管那些女人怎么誘惑邀請他,他始終站立不動,一副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 “你當然沒跳,你都忙著欣賞美女去了。” 袁桀夜被嗆了一下,“胡說八道?!彼悄欠N人嗎? “哪胡說了,你看她們一個個穿著那么火辣,全是比基尼,我可看到她們靠近你了,你都被她們占便宜了,袁太太我很不高興?!蹦蠝\嘟著小嘴,抿著唇,再次把視線投向不遠處,細細的數(shù)著,“她們的身材一個個都那么好,高挺豐滿,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哎,好憂傷啊?!?/br> 明知道這丫頭是在胡說一通,袁桀夜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摸了一下她的小臉,“淺淺,你怎么越說越過分了,那些女人一個個長得奇形怪狀的,有哪個地方是值得我的看的,我沒有自虐的傾向,沒事摧殘自己的眼睛。” 奇形怪狀,摧殘眼睛,這什么形容,南淺覺得自己快憋不住了,那些人的身材可都是火辣級別的,當然有個別是壯了點。 這男人這張嘴真夠毒舌的,要么不開口要么準能把人氣死,那些要是聽到這句話估計得群起反抗了。 “哎,男人都喜歡說一些反話?!蹦蠝\又幽幽的嘆,“內傷了,被刺激到了,刺激得心肝都疼,到處都疼?!?/br> “得,打住。”袁桀夜抬手捂著耳朵,突然想起多年前陪袁淺言看一部神劇的情形,里面那個格格似乎有這么一句臺詞,一讓她背書她就說這疼那疼的。 “那老公,咱不氣了好不好,等我回家跳給你看好不好?你讓我跳什么我就跳什么?!彼欣瞎拇螖?shù)屈指可數(shù),以前從未叫過,似乎是從兩人正式領證后這個詞才偶爾從她嘴里冒出來的。 “行,你跳什么我都喜歡,不過不準穿衣服。”他瀟灑的提著條件。 “袁桀夜,你這個流氓?!蹦蠝\手中的外套已經(jīng)先語言一步飛出去。 兩人又在拉斯維加斯呆了三天,基本上每天白天都出去玩,一起逛美食城,一起牽手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小巷,兩個相愛的人無論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滿足的。 而晚上,自然是探索彼此的身體,袁桀夜發(fā)現(xiàn)這小女人在情事方面似乎一下子放開了,估計是玩得太舒暢了,亦或者是兩人成了真正的夫妻,不再像以前那么縛手縛腳,一味的承受,她學會了主動,甚至了配合著他做一些高難度的動作。 而國內也傳來了不好的消息,這天兩人剛從外面回來李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袁桀夜在洗澡,南淺一看來電顯示是李雷一顆心猛地一緊。 袁桀夜離開的時候可是說了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李雷是最熟悉袁桀夜的人,自然不會隨便打擾,除非出了什么要緊的事。 “桀夜,雷大哥的電話。”南淺不敢怠慢,拿著手機走到了浴室外,微微拔高了嗓音。 浴室的水停了下來,袁桀夜穿著睡袍走了出來,南淺將手機遞給了他,手指無措的絞在一起,認真的觀察著他的神色。 男人的眉心微微擰了一下,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怎么了?桀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袁桀夜靜靜的看著南淺,他斟酌了幾秒,“藍席逃獄了?!?/br> “什么?逃獄了?這是怎么回事?” 剛去到法國的時候袁桀夜告訴南淺藍席和藍中石的案子已經(jīng)判決了,法院判了藍席10年的有期徒刑,藍中石要嚴重些,是20年,立即執(zhí)行,沒想到才半個月的時間,藍席竟然越獄了,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這事情在電話里說不清楚?!痹钜姑蠝\的臉,眸中有些愧疚,聲音低低的,“對不起,淺淺,我們今晚得回國了?!北緛碚f好明天還有一個地方要去的。 南淺笑著用額頭撞了一下他的下巴,“說什么呢,這幾天你都把我寵壞了,我們都玩了20多天了,該去的地方也去的差不多了,你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才對,藍席的事情本就是我的事,結果到了最后卻變成你的事,是我該說對不起才是?!?/br> “可這是我們的蜜月旅行。” “好啦,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天天都是蜜月,再說我們的人生還長著呢?!彼亮舜了男靥牛澳悴粫@么摳門吧,這輩子只帶我旅行這么一次?” 聽她這么一說,他就笑了。 這丫頭真是善解人意,還有那么一些自娛自樂,苦中尋樂的本事。 沒有在拉斯維加斯耽擱,連夜訂了飛機票返回了s市,回到s市已是第二天上午,李雷早就在書房等候。 因為事情和南淺相關,袁桀夜沒有避諱南淺,讓李雷直接說。 藍席趁著勞改教育的時間打傷了一名獄警逃了出去,監(jiān)獄外面一早就有接應他的車子,獄警根本就抓不上他,最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 本想通過查看監(jiān)控錄像來追查,誰都同一時段的監(jiān)控路線在瞬間被完全破外,線索就此斷了。 “雷,這件事你怎么看?”袁桀夜擰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