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很快,易緹那邊就收到了回復(fù),兩人討論了一會后,最終敲定為五五分成。雖然她還想再讓一點,但砂石堅持這是她最起碼的“勞動所得”,最終,完全說不過對方的她妥協(xié)了。 之后,易緹主動加了起點編輯的qq號,因為這個時候編輯已經(jīng)下班的緣故,所以對方不在線。 又稍微和砂石聊了一段時間后,易緹關(guān)上電腦,照舊去洗了個澡,而后將初級基因改造藥水倒入浴缸中,躺進去半個小時后,被染成藍(lán)色的水又徹底變回了白色,這意味著藥效徹底被她吸收了。 之后,易緹和平時一樣進|入空間中吐納了一兩個小時(雖說吐納對身體有好處,但如果時間太長,也只會讓人覺得疲憊。而且,一天最好的吐納時間是清晨日出前,可惜易緹只在最開始堅持了幾天,就被周公給打敗了,變成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節(jié)奏……),她發(fā)現(xiàn)使用基因改造液后吐納的效果似乎比正常情況下要好些。而后又按照師傅留下來的藥方練習(xí)制藥。 她和師傅都只是初級靈植師,古籍中很多藥都無法制作,因為體|內(nèi)的靈氣無法支撐到藥水制作完成。好在初級藥方也很多,但除去師傅自己還改造和發(fā)明的外,大部分古籍藥方都缺失了藥材。事實上,易緹在交易器中有找到一些藥材的種子,可惜……還是空間不夠大啊。就算買回來,也沒地方種。 但除非找到另一個洞天,否則這個問題真的很難解決。 又用思維轉(zhuǎn)換器制作了一些新圖后,易緹在晚十點的時候準(zhǔn)時上|床休息。臨睡前,她注意到,今天原來已經(jīng)是九月一日了——自從不需要上班后,日期和星期都完全變得模糊了。 次日起床并吃了早飯后,易緹沒有馬上開店,而是先打開了電腦,卻發(fā)現(xiàn)那個名叫“甲醛”的編輯并沒有加她。不僅如此,明明過了上班時間,他的頭像顏色都還是灰色的。 她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徑直跑去開店。 伴隨著正式開學(xué)日的臨近,接下來的幾天,隔壁街變得更加熱鬧了起來。連帶著易緹所住的這條街人流都多了不少,也為她增加了幾筆收入。不過,薛夜沒有再來。 對此,易緹在理解之余,又稍微松了口氣。 雖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無論怎樣都會支持哥哥,但是吧,真心接受這樣一個“嫂嫂”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更別提,她覺得自家哥哥壓根不知道薛夜的真實身份,向來只相信科學(xué)的哥哥居然看上了不科學(xué)的生物,這真是太……悲劇了。 大概是因為客源一下子增多的緣故,良晨這幾天送飯總是來去匆匆,把東西丟給她就走。不過,易緹深切懷疑這家伙是不是還在記之前沒把真相告訴他的仇,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太小氣了吧? 一周后的上午,甲醛終于姍姍來遲地加了她的qq,并且立即將她和砂石一起拖入了某個討論組中。 甲醛(xxooxxoo) 09:15:25 抱歉,我來晚了。 甲醛(xxooxxoo) 09:15:35 前幾天喝酒不小心過量,當(dāng)場休克在飯桌上,昨天才正式出院。 龍嘯天(xxooxxoo) 09:15:40 …… 砂石(xxooxxoo) 09:15:40 你這名字倒是挺貼切的。(捶桌笑) 甲醛(xxooxxoo) 09:16:01 別提了,自從用了這個馬甲后,我都因為喝酒入院幾次了,太晦氣了,過段時間我一定要改名。 易緹:“……”她覺得吧,比起改名,不喝酒才是正確的選擇吧? 之后,三人聊了一段時間后,最終將“合作意向”敲定了下來。當(dāng)然,這只是個合作意向,因為魏風(fēng)網(wǎng)站的編輯必須先得到原作者的授權(quán),才能正式開始和出版社洽談,以求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所以他們先要需要簽訂一個簡單的授權(quán)委托合同。等一切談妥后,才是和出版社簽訂正式的合同。 易緹很快就收到了編輯用qq傳來的合同。 她稍微看了下,發(fā)現(xiàn)合同的條款很簡單,不過麻煩的地方在于還需要身份證復(fù)印件:“塞西爾,該怎么辦?”她看向自己的外星人小伙伴。 “交給我吧?!?/br> 塞西爾動作迅速地將合同打印了出來,緊接著,一根觸須卷住了筆筒中的中性筆,遞到易緹的面前:“你自己簽名還是我來?” “還是你來吧?!?/br> 塞西爾于是在紙上簽上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草書,易緹努力看了三分鐘,勉強認(rèn)出這正是“龍嘯天”三個字,她覺得他去當(dāng)醫(yī)生也許會很不錯。 不過…… “塞西爾,這里簽的應(yīng)該是本名吧?” 她說話間,打印機突然再次“吱吱吱”地響了起來。 易緹好奇地拿起從其中冒出的紙張,仔細(xì)那么一看,驚訝地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張身份證復(fù)印件。而且……證件上的人名赫然是——龍嘯天! “這……哪里來的?”易緹驚呆了。 “我制作的。”塞西爾回答說,順帶用觸須給自己的小伙伴講解,“我特地搜索過持有這個姓名的人應(yīng)有的外貌特征。你看,像正五邊形的臉,眉毛一直長到頭發(fā)里,只有一毫米厚的嘴唇,還有……” 易緹:“……” 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直視“刀削般的臉龐”、“劍眉斜飛入鬢”、“薄唇輕抿”之類的詞語了…… ☆、第25章 這是你的孩子 最終,在易緹的強烈反對下,塞西爾制作的“身份證”復(fù)印件上的照片總算變得正常了一點,而本名也從“龍嘯天”變成了“龍小天”,咳咳,真是不可思議了,只改了一個字而已,感覺一個霸氣側(cè)漏的名字瞬間就變得萌萌噠了。 因為對塞西爾非常信任的緣故,易緹完全不擔(dān)心手中的身份證復(fù)印件會被發(fā)現(xiàn)是造假物,因為至少她自己完全看不出它是假貨。 但是…… 易緹注視著證件上虛擬的姓名、地址等信息,有些擔(dān)心地問:“萬一有人查戶籍系統(tǒng)進行核查,會不會暴露?” “不會,數(shù)據(jù)庫中的確有關(guān)于它的信息?!比鳡柨隙ǖ鼗卮鹫f。 “……你對我大天|朝的數(shù)據(jù)庫做了什么?!”易緹驚了,但在他回答前,又虛弱地?fù)]了揮手,“還是別告訴我了?!币驗樗娴牟幌胫馈?/br> 很快,她將簽好字的合同與身份證復(fù)印件掃描進電腦后,一起用圖片的形式給編輯發(fā)了過去。原因很簡單,因為“龍嘯天目前不在國內(nèi)”,所以只能使用這種方式傳遞合同了。 這在魏風(fēng)中文網(wǎng)屬于正常情況,所以編輯并沒有懷疑。 搞定這個后,接下來就是等正式合同了,不過這并不是易緹該cao心的事情。 “易緹!” 院中突然傳來男子的叫聲。 易緹愣了愣后,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戶:“良晨?你怎么進來的?”又是翻墻嗎? “別管那個?!崩侨饲嗄暌灰娝图贝掖业嘏芰诉^來,身體輕盈地一躍,便擦著易緹的肩落入了屋內(nèi),而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幫我看看他!” “他?”易緹這才發(fā)現(xiàn),良晨的懷中居然抱著一只“外套做成的包袱”。在她的注視著,黑色外套微微顫動著,一只腦袋露了出來。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捂住嘴,“這個是……” 易緹驚訝地注視著從衣服中鉆出腦袋的約有三四歲大小的男孩,這孩子渾身上下灰撲撲的,看不清長相,臉孔也不像一般孩子那樣肥嘟嘟的,反倒有些瘦削,眼睛也因此更顯得大了。也許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瑟縮了下,怯生生地別過頭,拼命地往良晨的懷中鉆去,并伸出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仿若在竭力尋求著庇佑。 但這些都不是讓她吃驚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這孩子和良晨一樣……有著兩只棕色的耳朵。 良晨面色凝重地點頭:“沒錯,他就是……” “你的孩子?” “……喂?。。 绷汲康奈舶筒铧c都被氣地炸出來了,下意識地就還嘴,“你孩子!” 易緹:“……我和誰能生出這樣的孩子,你嗎?” “誰愿意給你生孩子?。。?!” 易緹:“……”重點在這里嗎?而且,他覺得自己才是生孩子的那個么?總覺得哪里不對。不,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注這個的時候,“他怎么了?” 一提到這個,良晨再次沉下臉,輕輕地扯去孩子身上的外套,順帶一把將他身上的衣服撕去,露出了那可以說是瘦骨嶙峋的身體,他的尾椎處有著一只毛茸茸的棕色尾巴,微微甩動著,看起來可愛極了。而背上,卻有著一道約有十厘米長的猙獰傷口,像是被什么利器用力劃開的,骨rou模糊,鮮血淋漓。 “這是誰做的?”易緹皺起眉頭,“太過分了?!?/br> “哼,還不是你們這些卑鄙的人類?!绷汲繘]好氣地放起了地圖炮,“傷害他的武器上附有特殊的靈氣,所以這傷口一直無法愈合。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流血而亡?!?/br> “那怎樣才可以?” “……你不是靈植師嗎?這種事情難道不知道?” 易緹:“……”不好意思,她還是新手入門,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但是,這種時候也只能試試了,于是,她裝作翻找東西的樣子拉開了書桌的抽屜,其實里面沒什么重要的東西,但是,救人需要用到藥水,易緹總不能憑空拿出它吧。于是,一個媒介是必須的。隨著與洞天聯(lián)系的深|入,她發(fā)現(xiàn)想從里面取出東西未必需要進|入,只要集中精神力想象某種東西,它就會自然而然地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當(dāng)然,不包括靈液,那還是需要親自在空間里提取。 當(dāng)她再次伸出手時,手里已經(jīng)抓著幾管按照師傅的配方煉制的小回□□水:“試試看這個?!?/br> 良晨拿過一管藥水,打開后問道:“怎么用?” “內(nèi)服外用都可以?!?/br> 他點了點頭,調(diào)整了下抱姿,小心地用手沾了一些藥水后,涂抹在男孩的傷口上。后者發(fā)出一聲痛呼聲,毛茸茸的尾巴頓時繃直,他下意識地“嗷嗚”一口咬住青年的肩頭。 良晨微皺起眉,卻沒說什么,只認(rèn)真地觀察著傷口。 片刻后,那里的血rou漸漸蠕動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它逐步愈合了起來。 青年舒展開眉頭,將一半藥水涂抹在男孩的背上后,把他的腦袋從自己的肩上扯下,開始灌藥。也許是知道自己犯了錯,嘴角在剛才的動作中沾染了血跡的孩子乖乖地任他動作,雙手卻依舊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仿佛害怕被丟掉。 易緹注意到,某只狼人的肩頭已經(jīng)完全被鮮血打濕了,連忙又遞了一瓶藥水上去:“用這個吧?!眳s沒想到居然得到了一個鄙視的瞪視。 “你很有錢嗎?”良晨沒好氣地輕哼了聲,“老太婆活著的時候天天說藥草不夠用,要知道收了你這么個敗家子做徒弟,死了都要從墳里爬出來?!?/br> “……?。俊?/br> 他看著她那副“蠢臉”,一把扯下肩頭的衣物,將已經(jīng)在愈合的傷口展示給她看:“和你們這些脆弱的人類不同,我們的身體可是很強健的,這種傷口壓根用不著藥,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易緹無語了片刻后,很實誠地說:“你想勸我不用浪費可以直說,用不著這么委婉的。” “誰委婉了?你不要太自作多情!”某人又炸毛了。 易緹:“……”傲嬌成這樣,他真的是狼人不是貓人嗎?!不過這話明顯不能說出口,否則他也許會惱羞成怒到暴走拆房子的地步,于是她轉(zhuǎn)而問道,“對了,這孩子哪里來的?” “早上去買菜的時候在路邊撿的?!绷汲块_的飯店只賣午餐和晚餐,所以上午可以悠悠然地去買菜,無需刻意起早。當(dāng)然,從前“幫老太婆送飯”的時候另當(dāng)別論。 “撿的……”易緹無語了,她看向他懷中的孩子,這都能隨便撿到?不過,他似乎有點怕她的樣子。 “那是因為他之前被和你一樣的修真者砍了?!绷汲康恼Z氣很不好,“所以對你的氣息本能地覺得害怕?!彪S著修煉時間的加長,修真者的身上會自然而然地透出靈氣。如果良晨是現(xiàn)在才初次遇到她,肯定立刻就能明白“她繼承了老太婆的衣缽”。 易緹一直沒有刻意隱去靈氣,直到此刻被良晨提醒,才在心里按照師傅所教導(dǎo)的方法,快速地將身上的靈氣掩蓋了起來。很快,她的氣息變得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男孩扭過頭,雙眸中滿是疑惑,仿佛在奇怪“這個人身上的味道怎么變了”。 而良晨則提起男孩,左右看了眼后輕嘖了聲:“臟兮兮的,把我衣服都弄臟了。小鬼,給你兩個選擇:一,滾去洗個澡;二,我把你丟掉。自己選吧?!?/br> 易緹:“……”這真的叫選擇嗎? 男孩“嗚”了一聲,雙眼水汪汪地看著良晨,一會兒后,大概是意識到了這位“保護者”的心意不會改變,他失落地低下頭,“嗷嗚”一聲,兩只原本就軟趴趴垂落的耳朵同時徹底折了起來,尾巴一顫一顫的。 “好,就這么決定了。”良晨一邊說著,一邊將懷中的孩子丟到了易緹的懷中,“交給你了?!?/br> “等下……”易緹手忙腳亂地抱起男孩,感覺整個人都僵硬了,“你好歹給我點心理準(zhǔn)備?!蔽病⑽舶屠p在了她手臂上!毛茸茸的,好想摸! “現(xiàn)在準(zhǔn)備好了嗎?” “……” 不止是她,男孩似乎也整個地僵硬了。雖然這個擁著他的懷抱很溫暖很好聞,然而他記得很清楚,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但剛才她身上的確透露出了很可怕的氣息。和她有著相似氣息的人,用一把很可怕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