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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品田園美食香在線閱讀 - 第83節(jié)

第83節(jié)

    這件事就算定下了,等明年一開春,先在坡地上把坑挖好,等樹種一來,就能直接種了。

    麥芽還想到一點(diǎn),他們兩家周圍也有不少荒地,要是不利用起來,簡直是種浪費(fèi),周圍的地要是開墾出來,種些豆子或是山芋,就算種玉米也行。到時(shí)候就能喂更多的豬,更多的牲口,還怕將來的日子過不好嗎?

    她把這想法跟他們說了,當(dāng)然是好點(diǎn)子,除了要多累些,多辛苦些之外,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

    秋天過的很快,一眨眼,葉落草黃,氣溫一陣低過一陣,到了夜里不蓋厚被子,都不成了。

    野地里的菊花,開的漫山遍野,麥芽帶著二妞她們,經(jīng)常去采菊花,除了泡菜喝之外,還能做成菊花枕頭。麥芽瞧著菊花枕,難免不想到蕎麥枕,可惜這里除了稻子之外,就只有大麥,用大麥做的枕頭也很軟,枕著舒服。

    于是,每到下雨天,幾個(gè)女娃就湊到麥芽家,盤腿做到她的炕上,邊聊天,邊做針線活。

    田家的棉花也已經(jīng)收完,看著天氣越來越冷,田氏就琢磨著把棉花彈成被子。李氏聽說她要彈棉花,也嚷著要跟她一塊去,她家被子也不能蓋了,今年棉花價(jià)不高,索性一斤都不賣,自己家留著彈被子,做棉襖。

    因著天氣轉(zhuǎn)涼,鹵菜買回去,也不中吃,鹵湯一涼也,就容易變稠。所以,麥芽跟幾個(gè)家分銷人商議了下,既然不好作,干脆就停了。

    不過,這鹵rou停了,其他吃食卻也不用,比如這綠豆芽跟黃豆芽。冬天的時(shí)候,燒個(gè)爐子,隨便什么葷菜,擱些豆芽進(jìn)去燙燙吃,那滋味也美的很。

    臭豆腐就更不用停,弄點(diǎn)油炸炸,再拌點(diǎn)辣椒醬,乘著熱首勁,吃的渾身冒汗,那才叫一個(gè)爽。

    除此之外,就是泡菜跟燒鍋?zhàn)?。麥芽本來是想賣來著,把大鍋燒好的牛rou跟佐料一起用碗裝著,論碗賣,買回家只要在爐子上化開,放些青菜跟豆腐進(jìn)去,一家人圍坐一起,吃一鍋菜,想來應(yīng)該也好賣。

    可田氏卻擔(dān)心,牛rou那樣貴,哪個(gè)能天天吃上牛rou。麥芽干脆又想了一招,用牛雜碎跟豬下水,也一樣能燒成辣鍋?zhàn)?,價(jià)錢也便宜,成本還低,但燒出來的味道不比正塊的牛rou差。

    不做鹵rou了,可灶上的鹵湯卻不能涼,得一直讓保持低溫,隔上幾天還得加熱一回,才能保證老鹵湯的香醇。田家人輕松多了,田氏除了喂喂牲口之外,其他的也沒什么事,冬生閑著便去補(bǔ)黃鱔籠,準(zhǔn)備明年再多下一些。

    李元青則整天忙著做木匠活,話說,他的木工活越做越好了,不少外村人,都跑來專門找他做嫁妝。所以,他最近真的很忙,連到田家來,也是看上幾眼,就匆匆走了。

    這一日,田氏把彈棉被剩下的棉花,都留了下來,麥芽便想著給家人做幾件棉襖,棉褲,棉鞋也得做,冷從腳底來,反正她是怕冷的很,既然做了就干脆都做。李元青有李氏幫他做,之前李氏都打過招呼了。本來李氏也要幫她做的,可是麥芽想學(xué)學(xué),總不能一直不會吧?

    二妞她是指望不上,好在林翠跟鄭玉都會做鞋,鄭玉手比林翠還巧,話又說回來,鄭玉跟家里人徹底鬧翻了,她是不敢回去的,她爹因?yàn)樯弦淮蝸眙[,被林德壽趕走了,之后就再也不敢來了。如今天鄭玉都快成了林家人。

    幾個(gè)女娃做在炕頭上,中間摘著張小矮桌,上面擺著針些頭啥的,還有幾個(gè)鞋樣。

    鞋樣都是一早剪好的,誰家要用,借來照著剪一下就成。她們納的都是千層底的鞋,鞋底是用舊布,一層一層用漿糊沾上的,一塊布,抹一遍漿糊,等曬干了之后,剪成鞋樣,再用白色棉布包一層,就成了最初的鞋底。用來納鞋底的線,也是不同的,得用幾根棉線搓成一條粗線,穿針的那頭要用細(xì)線搓好,否則你穿不過針眼。

    之后就是納鞋底子,這得考驗(yàn)?zāi)托模穸み@性子,納不了幾行就急的跟身上鉆進(jìn)螞蟻跳蚤似的。

    麥芽之前不會,現(xiàn)在就得跟著鄭玉一步一步學(xué)。

    鄭玉聲音小小的,好聽極了,“你看,要像這樣,先用錐子在要下針的地方扎一個(gè)洞,再用針納,這樣才能納的動,不然你就是使上吃奶的勁,也沒用!”

    麥芽學(xué)的快,干的也快,鄭玉只教一遍,她就看懂了,納起鞋底子來,針線如飛,連二妞都看愣了。

    外面秋雨綿綿,山區(qū)就是雨多,加上寒露已過,再過幾天就是霜降,到時(shí)候天氣還要再冷一些。

    遠(yuǎn)處連片的山脈,都被霧氣隱到暗處,不見真容,影影綽綽,看不真切,頗有點(diǎn)詩情畫意的境界。

    麥芽發(fā)覺鄭玉最近話多了起來,而且每回來到她家,只要聽見院里有動靜,就有些心不在焉。林翠跟她也差不多,有時(shí)納著鞋底,一不小心,就戳到手上去了,疼的直叫喚。這一切,都讓麥芽看在眼里,她又哪里看不出這兩個(gè)人各懷了心思,只是時(shí)機(jī)不對,她也不好點(diǎn)破。

    田家廚房里,燉著豬大腸,是用新鮮的豬大腸,加了好些干紅椒,燉制入味,做成的辣豬腸。已經(jīng)燉了一個(gè)上午,這會已經(jīng)入味,就是還不太爛。現(xiàn)在天氣涼爽,燒好的豬腸放上幾天也不會壞,而且最近天氣濕潤,多吃些辣椒,發(fā)發(fā)汗,對身體有好處。

    幾個(gè)女娃做針線做了有一會,二妞揉著鼻子,聞見辣豬腸的香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可憐巴巴的對麥芽道:“我餓了,你家有啥吃的沒?”她這是明知故問,分明是聞到辣豬腸的香味,才引出了肚里的饞蟲。

    林翠也伸了個(gè)懶腰,“別說她了,連我聞到辣豬腸的味道,都忍不住肚子咕咕叫,我也餓了?!?/br>
    在來林翠家住以前,鄭玉從沒想到,豬大腸那么惡心的東西,也能做成菜吃。雖然她也聞見辣豬腸的香味,但一想到豬大腸的用途,她還是直搖頭,“要我說,你們也太饞了,居然也豬大腸也敢吃,那東西多惡心,反正我是不吃的,要吃你們吃!”

    二妞嘿嘿的笑道:“你現(xiàn)在說不吃,要是真擺到你眼前,我就不信你不吃!”

    麥芽瞧她們都對廚房里的辣豬腸垂涎不已經(jīng),便笑道:“行了,我現(xiàn)在就去盛一些出來,再弄個(gè)小鍋?zhàn)?,配些燙菜,喂飽你們肚里的饞蟲!”她起身下了炕,奔著廚房去了。

    “麥芽,我?guī)湍?,”二妞耐不住性子,急著要自己動手?/br>
    兩人一塊進(jìn)了廚房,麥芽先去瞧了鍋洞里的剩余的火星子,把灶洞口清理干凈,防止火星子跑到外面。然后才去拿了個(gè)小瓦盆,掀開大鍋蓋,盛了半盆子燉的油光泛泡的豬腸。

    二妞伸過頭,“這味兒好香哩,你用的啥香料,我怎么沒有瞧見?”這味一聞就是加了不少的大料,可她瞧著湯汁里卻十分清爽,不見花椒,八角這些東西。

    麥芽用鍋鏟撈起一個(gè)布包,對她道:“因?yàn)槲覠呢i腸,是等爆炒過后,要燉制的時(shí)候,才放上炒香的大料,用這個(gè)布包裝著,這樣就不會不小心把大料吃進(jìn)嘴里,跟我做鹵菜是一個(gè)理,這叫只聞rou香,不見rou塊,就是這個(gè)理了?!?/br>
    眼看二妞口水真快流了出來,麥芽真怕她把整鍋的大腸污染了,忙打發(fā)她去撈些黃豆芽,還有豆腐,海帶也行,青菜自然是少不了的。菜園里的香菜跟菠菜還沒長成,大約要再過一個(gè)多月才能燙鍋?zhàn)映?。不過,燙小白菜也是一樣的。

    盛出來的辣腸,還要加些熬好的骨頭湯,麥芽怕味兒不夠,又添了一小勺,油辣椒。本身這鍋里的湯汁就十分濃稠,這會用骨頭湯稀釋了,味道正正好。最后撒了些香頭,這鍋?zhàn)泳退愠闪恕?/br>
    二妞動作很快,麥芽剛把鍋?zhàn)訙?zhǔn)備好,她就已經(jīng)將要燙鍋?zhàn)拥呐洳硕级说嚼镂萑チ?。還跟林翠一塊,把炭爐子端到外面,夾了幾塊木炭,把炭爐子點(diǎn)上。

    等她把鍋?zhàn)臃诺教繝t上時(shí),二妞都去廚房把碗筷都拿來了。

    鄭玉笑她,“只有跟吃沾邊的事,你才能這樣麻溜!”

    二妞也不跟她半跟,搬了個(gè)小凳子,守到炭爐邊上,就等著鍋里的湯煮開。那骨頭湯是涼的,所以煮開還需要時(shí)間。

    她們現(xiàn)在用的炭爐,是后來冬生去縣城里買的,專業(yè)炭爐,比一般只能暖腳的炭爐子高,外屋是用一種特殊制成的黏土糊的,坐在邊上,既可以烤火,又不會燙上。上面擱一個(gè)鐵網(wǎng),就能放鍋,在上面煮鍋?zhàn)映?。二妞直呼這爐子太可愛了,改明她也要叫她爹去買一個(gè)??删团滤铿F(xiàn)在沒功夫理她,明年二妞就要嫁人了,好些個(gè)嫁妝都要準(zhǔn)備,當(dāng)是棉被就得準(zhǔn)備好幾床,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

    一說起嫁人,二妞就不大高興,也唯有她這樣對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才對成親這種事,淡然處之。不然她現(xiàn)在一定要躲在家里,繡她的鴛鴦對枕呢!

    二妞不想提,她們就都裝作不知,自動忽略,等她以后嫁了人,這般逍遙快活的日子,怕是一去不復(fù)返了。

    炭爐上的鍋?zhàn)雍芸炀兔爸距焦距降拇_熱氣,二妞心急,上去就揭蓋子,燙的她差點(diǎn)就把蓋子扔了。

    麥芽責(zé)怪道:“你還真是猴急,要是燙著手,看你疼不!”她用抹布包著蓋子,把蓋子掀開。一股濃郁的rou香,以及大腸特有的味道,加上大料融合在一起的香味,一同撲面而來。

    林翠也搬了凳子坐過來,把嫩豆腐往鍋里夾,笑道:“她整個(gè)就是餓死鬼投胎,肚子就是個(gè)無底洞,永遠(yuǎn)填不滿?!?/br>
    麥芽招呼鄭玉也過來吃,鄭玉聞這味的確很香,可一想到鍋里煮的是大腸,還是猛攻搖頭。麥芽對她道:“你不吃豬大腸,可以吃豆腐跟海帶,這些東西燙熟了也好吃?!?/br>
    鄭玉最終還是經(jīng)不住誘惑,跟她們坐到了一起。黃豆芽最先湯熟,林翠便夾了些豆芽給她,讓她先嘗嘗味。

    二妞早忍不住伸筷子,夾了好些豬大腸擱進(jìn)碗里。那豆腐跟黃豆芽也不放過,海帶就更逃不出她的手,只有青菜她不夾。惹的林翠直笑她上輩子肯定是頭牛,因?yàn)樯陷呑硬莩远嗔耍赃@輩子就只抱著rou吃。

    熱乎乎的鍋?zhàn)?,人多吃著才熱鬧,吃了沒多會,發(fā)一身汗,早把陰雨天帶來的煩燥心情給拋開了。

    田氏從外面回來,一進(jìn)屋就聞到香味,掀開簾子一看才曉得,原來是幾個(gè)丫頭在煮東西吃。

    林翠跟鄭玉都怪不好意思的,趕忙招呼田氏也進(jìn)來吃些。田氏笑著擺手,她家就是做鍋?zhàn)拥?,哪里還會吃的少。

    鄭玉剛開始還不敢夾豬大腸,在二妞硬幾塊給她之后,她也吃出味了,麥芽告訴她,這豬腸子要是在再燉上半個(gè)時(shí)辰,那才叫好吃呢,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面進(jìn)味,差一分火候,就差一分味道。

    林翠吃了些豬大腸,便專攻豆腐跟黃豆芽,那豆腐燙了許久,吸進(jìn)湯汁的香味,味兒比豬大腸還要好吃,她直呼二妞不會吃,不曉得啥才叫真正的美味。

    鄭玉不愧是她表姐,兩人吃到一塊去了,結(jié)果rou都讓二妞一個(gè)人吃了,她們兩加上麥芽專吃素菜,直到把整鍋菜吃了個(gè)底朝天,才罷休。

    “哎喲,我這肚子撐的動不了哩,”二妞吃撐到了,肚子脹的很,惹的她直叫喚。最后干脆,脫了鞋,躺到炕上休息去了。

    林翠埋怨她,這會又變成豬了,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不是豬是什么?二妞卻覺得冤枉的很,誰叫麥芽做的東西這樣好吃呢,她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嘛,這下不光填了肚子,連晚飯都省了。

    鄭玉覺得過意不去,便搶著幫麥芽收碗,又搶著去刷碗,林翠也拿了掃把,把她們弄臟的地面,掃干凈,滅了炭盆也端到院子里,還得把窗子打開透透氣,不然氣味太重了。

    鄭玉堅(jiān)持要洗碗,麥芽也不好再爭,要是太客氣,倒顯得對她見外。

    冬生從外面回來,手里抱了一棵頂上打著小花蕾的植物,他記得meimei有一次在縣城看過人家種的這種花,當(dāng)時(shí)喜歡的不得了,回來的路上還念叨。

    他剛剛路過小溪溝的時(shí)候,正好就瞧見這棵東西長在溪邊的石頭縫里,正打著小花苞。他便拔了,想送給meimei。所以一進(jìn)院子,聽見廚房有動靜,就一頭扎了進(jìn)去,滿臉欣喜的道:“芽,你看我從外面找到啥了?”依著冬生往常的性子,斷不會露出這般狂喜的模樣??伤詾榭斓匠酝盹埖臅r(shí)候了,家里肯定不會有別人了。再說,這花的確香的很,他抱著的時(shí)候還能聞到淡雅的沁香,好聞極了。

    鄭玉本來就在專心洗碗,被他這猛的一叫喚,差點(diǎn)就讓碗脫手,摔到地上了。當(dāng)她回過頭,迎上田冬生燦如朝陽的笑容時(shí),莫名的亂了心緒。

    冬生下一刻才看清廚房里站的不是meimei,急忙跟她道歉:“呃,對不起,我以為是麥芽在廚房呢!”一說完,轉(zhuǎn)個(gè)身就跑了。

    麥芽聽見哥哥叫她的名字,從堂屋走出來,跟正要往回走的冬生,差點(diǎn)撞了個(gè)滿懷。

    “哥,你這是咋了,臉咋紅成這樣?”

    冬生把手里用水草葉包著的花,遞給她,也不敢看meimei,只道:“沒啥,我剛才在河邊找到這個(gè),你拿著養(yǎng)吧!”轉(zhuǎn)個(gè)身,他又跑出大門,看方向,應(yīng)該是朝李元青家去了。

    鄭玉已經(jīng)把碗洗好了,從廚房走出來,看了看麥芽手里的花,又望了眼田冬生消失的方向,苦笑著道:“他剛剛到廚房找你,卻看見我在里面,怕是嚇到了?!?/br>
    麥芽了然的笑笑,拍了下她的手,道:“我哥哥又不是小貓小狗,你也不是毒蛇猛獸,她怕你作啥,說不定他是害羞呢!”

    鄭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怎么可能,他干嘛要害羞?”

    麥芽搖了搖頭,“那得要問他自己,我哥哥這個(gè)人,心眼好,人也好,就是對這情字避如蛇蝎,倒不是他哪里出了問題,可能是他只是一時(shí)沒想通而已,等他想通了,你再問他,說不定就能找到答案哩!”

    對于鄭玉,除了家庭麻煩些之外,本身是沒的挑,是個(gè)好女娃,相處這么久了,麥芽對她多少也了解一些。但是,最關(guān)鍵的,不是她覺得怎么樣,是人家兩個(gè)人,彼此覺得怎么樣。麥芽想著,適當(dāng)?shù)臅r(shí)候,她得試探哥哥,免得他錯過眼前這么好的姻緣。

    自打過了中秋,榆樹村在這段期間內(nèi),都過的格外安靜愜意,連婚喪嫁娶都沒有,整個(gè)村子安靜的很。直到,那一日,村里突然響起了鑼鼓聲,以及哭哭啼啼的聲音。

    秋日的上午,麥芽正在自家院里,將新買來的被面被里,清洗過一遍水,之后,再套到彈好的棉被上,就聽見村里隱約有鑼鼓聲傳來。田氏剛趕了鴨子到屋后的河塘,從側(cè)門進(jìn)屋之后,瞧見麥芽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以為她不曉得,便對她道:“謝家今天嫁女兒,自然得哭一哭,你也去瞧瞧熱鬧吧!”

    麥芽笑著搖搖頭,“不就是成親嗎?那有啥好看的,我不去!”謝家有兩個(gè)女兒,不曉得嫁的是哪一個(gè),先前一點(diǎn)動靜都沒聽到,沒想到這么快就要送走了。

    麥芽是不想去的,她一向不喜歡湊熱鬧??赡睦锵氲?,二妞會專程跑來找她一起去看,她明年也要成親了,自然是想提前感受一下那種氣氛,再說了,榆樹村難得有喜事,就算不為謝家捧場,也該看在都是同齡女娃的份上,去送一送。

    從二妞嘴里,麥芽才得知,原來今天送走的,是謝家的大女兒謝紅秀,跟她娘一樣的嘴刁,聽說要嫁的,是縣衙的捕頭,親事早都定下了,本來是打算過了年再娶回去,可那家人等著傳宗接代,等不得。

    ☆、第91章 你想干啥?

    既然親事定下,夫家催著要娶親,娘家不放人也不行,除非想得罪親家,這不,謝家哪敢真的得罪縣衙的捕頭,這才匆忙把親事辦了。

    麥芽被二妞拖著,一塊去了最熱鬧的地方。榆樹村難得有喜事,村里的老老少少都跑來湊熱鬧,把謝家門前,圍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二妞拉著麥芽,一路擠到前面,林翠跟林虎也在,唯獨(dú)不見鄭玉。麥芽正想問呢,就被對面的喧鬧聲吸引了過去。她順眼望去,原來謝家門口現(xiàn)在正亂成一團(tuán)。

    謝婆子哭的死去活來,拽著身穿新娘服,頭上蒙著蓋頭之人的衣服,看樣子,那人應(yīng)該就是謝紅秀。

    而謝家的小女兒謝紅玉也在,她哭的淚流滿面,死命想拉扯她娘,可惜她身子弱,拉不動。謝文遠(yuǎn)就站在她們后面,旁邊還有好些個(gè)人,連宏桂芹也在其中,他們都只站著,卻沒人上去幫謝紅玉一把。

    在謝家門口,還擺著一個(gè)四抬轎子,上面披著紅掛,最頂上還栓了個(gè)紅繡球,除些之外,就屬站在轎邊的新郎倌只打眼。

    真不愧是做捕快的,身強(qiáng)體壯,面黑如炭,那一雙眼睛,大如銅鈴,要是瞪起賊人來,準(zhǔn)能把人嚇個(gè)半死。整個(gè)就一紅臉關(guān)羽的版型,就連成親這種大喜日子,他也愣是一點(diǎn)笑容沒有。叫人實(shí)難想像,碰上謝紅秀那火爆性子,這兩人以后咋相咋相處呢?

    謝婆子越哭聲哭越大,謝紅玉拉到最后都快沒力氣了。

    叫人看的直納悶,麥芽小聲問二妞,“你們咋不去幫忙呢?這要是鬧下去,到晚他們也走不了??!”

    二妞像看傻瓜似的瞪她一眼,“說啥胡話呢,哭嫁哭嫁,不哭咋叫嫁人呢,女方家越是哭的狠,說明女娃越是寶貴,不然要叫男方家慢待了,而且這哭嫁的時(shí)辰也有講究,至少得哭上半個(gè)時(shí)辰才好,現(xiàn)在離半個(gè)時(shí)辰還差些時(shí)候,我看謝婆子還得再哭一陣?!?/br>
    麥芽沒想到哭嫁還有這樣一說,天哪!要是哭上半個(gè)時(shí)辰,那還不得把嗓子哭啞了,這還叫什么喜事呀!

    林翠不以為然,“成親都得這樣哭,我聽人說,還有那娘家人,直把嗓子哭啞了的,跟她們一比,謝婆子哭的也不算個(gè)啥?!?/br>
    林虎一直對謝婆子不滿,這會看她哭的死去活來,正高興呢,“最好給把她哭啞了,叫她再不能跟人吵架!”

    “說什么呢,你一個(gè)小屁孩,講話咋這樣毒呢,”林翠聽不過去,給了他一爆栗。

    只是林虎講的情況,終究不會出現(xiàn),即使他們沒聽煩,那位新郎官大人,可聽的不耐煩了,只聽他大喝一聲,聲音有如雷鳴轟耳,震的很,“閉嘴!”

    他這聲音,平常都用來喝令歹人的,謝婆子平日哪聽過,被他一嚇,本來滾到嗓子邊的哭喊,硬是卡在喉嚨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憋的呼呼大喘氣。謝紅玉忙抱住她,給她抹后背,好讓她順過氣來。

    圍觀的人里,有不少老人,他們都對習(xí)俗之事,十分看重。哪有新姑爺當(dāng)著娘家人的面,還沒娶過門呢,就對丈母娘大聲喝罵的,成何體統(tǒng)嘛!

    謝文遠(yuǎn)看不過去,出來幫老娘說公道話,“哭嫁是我們這兒的習(xí)俗,妹夫縱使聽的煩,也該將就一下,好多人在看呢!”他說的很小聲,想讓這位新姑爺看在人多的份上,顧忌一下面子。

    謝家的這位姑爺,姓李,名武,這個(gè)地地道道的武夫,當(dāng)初成年之后,就去了軍營,隨大將軍打仗,后來也不曉得因?yàn)槭裁?,被趕回來莊縣,好在家里有那么點(diǎn)底子,便在縣衙給他謀了個(gè)差事。這李武從小就愛耍槍弄棒,也跟著師傅學(xué)過幾天拳腳,可攏共也沒學(xué)上幾天,就去從軍了,現(xiàn)在這一身的暴躁脾氣應(yīng)該就是在軍營里練出來的。不過,他會的,也就那幾下,對付小偷小盜也夠了。